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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灩簡明的解釋了一句,「海市蜃樓是一種光學幻景,是地球上物體反射的光經大氣折射而形成的虛像。睍蓴璩曉」
「呃。」玉初見有些模糊的應了一聲,一慣見多識廣的他倒還真是被她這一句頗有哲理的話語給難住了。
冷灩見他難得的尷尬,不由笑了,「我們走近一些看看,照理來說,這裏不該會出現海市蜃樓。」
玉初見沉吟了一下,終是不忍心拂了她的興致,朝她伸出手去。
知道他是擔心她的安全,冷灩看了看他雪白修潔的手指,輕輕的將自己的柔荑放了上去旒。
玉初見唇角溢出一絲柔情蜜意的笑,握着她的手卻是有些緊張,不覺便心猿意馬起來。
那細膩柔滑的觸感就在掌心融化,太緊怕捏痛了她,太松又怕她給跑了.......
這樣冰肌玉骨一般的肌膚在這初冬之際竟然會浸出薄薄的細汗,冷灩有些詫異,問道:「初見,你很熱麼?偶」
玉初見呼吸一窒,急忙丟開她的手急急的往前走去幾步,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冷灩更為詫異了,可是看他走得很快,失口叫道:「不能走了!快停下!」
玉初見雖然有些心思燥亂,但是並不是莽撞之人,在走近那橋樑之前便明智的止步。
冷灩鬆了口氣,又暗罵自己大驚小怪,正準備跟上去的時候,身後忽的傳來一道破風之聲,強大的殺氣罩了過來。
冷灩十分敏銳,一驚之後急忙飛身往邊上掠開十步之遠,一隻藏青色的獨角獸接踵撲來,腳帶青色靈光,疾風帶出滿地的落葉如花飛揚。
「灩兒!」玉初見大驚,手中長劍脫手而出,朝着那獨角獸飛刺而去。
這獨角獸不是剛才一路遇上的低級靈獸,從那周身縈繞的青光可以看出,那是一隻神獸。
此刻他的心裏後悔莫及,他怎麼可以鬆開她的手呢?他怎麼可以?!
冷灩本站在金色橋樑的邊上,那殺氣強勢逼來,她根本連還手的力量都使不出來。
意念一動,只有進入儲物靈植。
只是她這才剛一進去,那獨角獸便從她消失的地方撲向那金色橋樑,之後一道艷麗的紅色身影也緊跟而上,義無反顧的縱身躍了下去。
「初見!」
才顯身出來的冷灩見狀大驚失色,根本來不及去多加思考,也跟着躍上人影消失的金色橋樑。
「冷灩!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意念里,孤鳴斥喝的聲音冰冷嗜血,帶着濃濃的殺氣。
那橋樑果真並非橋樑,人一落下去,就如同墜進了萬丈深淵,深不見底,無盡的黑暗。
冷灩悲涼的笑了笑,「孤鳴,對不起,我又讓你失望了。」
孤鳴沉默不語,半響那殺氣才緩緩褪去,雪白的身影倏然出現,一手攬住她的腰肢,與她一同在黑暗裏墜落。
冷灩驚詫的看着身邊男子清冷堅毅的俊顏,淡淡的白煙恍若虛無,那雙赤紅的眸子如同血液一般如妖似魔。
「孤鳴......」冷灩心裏一直繃着一根弦,她的擔憂太多,卻一件不敢去想。
如今看到孤鳴沉怒得陌生的面容,心裏那根弦似乎碎開了一道裂痕,她又害了他......
孤鳴目光沉沉的盯了她半響,冷笑了一聲,聲音帶着濃濃的失望,「知道嗎?你總是那麼倔,怎麼都學不乖。」
冷灩咬着唇,卻只有深深的閉眼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孤鳴冷笑,揮手使出一道排山倒海一般的法術。
腳底虛浮如置身雲端,他的聲音淡漠陰冷,「先上去。」
冷灩看了一眼腳下的無盡黑暗,緊抿着蒼白的唇瓣,除了選擇答應,似乎並沒有其他的選擇。
可是想到那為了她墜入黑暗的玉初見,她心裏那根弦就有種想要碎裂的***。
「哈哈,既然來了,何不盡興再走?!」小小老公靠邊站
黑暗盡頭,傳來一道陰森刺骨的尖嘯之聲,破空傳來,使得人每個毛孔都迅速擴張,毛骨悚然。
孤鳴手上動作也是一滯,低聲嘆了口氣,「來不及了。」
冷灩從來沒見過孤鳴如此喪氣的姿態,心下大驚,小心的凝聲問道:「這個人,很厲害麼?」
孤鳴看着她溢出一絲冷笑,還有一絲無奈,手上力道倏的消失,兩人齊齊的墜落。
「這下知道害怕了嗎?」耳邊是孤鳴嘲諷的問話。
冷灩搖頭,「不是害怕。」
是愧疚,「對不起」三個字既然沒用,她也不會再說,是她連累了他。
可是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依舊會這樣做,那一抹紅色躍下的一瞬間,她仿佛失去了最為珍貴的東西。
初見初見,那一夜,皓月當空,酒醉微醺,他那深情款款的訴說在心畔迴蕩。
「我的心裏,滿滿都是你,再也容不下其他,灩兒,告訴我,你能感覺到嗎?」
........
「不用怕,我會保護你。」
就在冷灩心裏複雜得翻江倒海的時候,孤鳴那清冷的聲音如同宣誓一般突兀的響起。
冷灩微微一怔,隨即輕嘲的笑了笑,她若是死了,他應該也活不了........
*
錯綜複雜的石屋通道,一排排鑲嵌有序的橘色明珠接連起伏。
充滿血腥與腐蝕味道的空間在明珠之下亮如白晝,可以清晰的看到漆黑可鑑的石壁之上儘是黑紅不一的血污,壁角還有各種散亂的森森白骨。
沒想到從那漆黑的無底洞掉下來,竟然是這如同千年古墓的地方,看起來陰森詭異,機關重重,讓人望而卻步。
冷灩緊緊的皺着眉頭,忍住胃中的翻騰,看向身前那一抹渾身散發着危險氣息的孤鳴。
孤鳴也一直沒動,不言不語,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發現冷灩的目光,他回過頭去,一雙赤紅的眸子冰冰冷冷的看她,「在這裏別動。」
說着揮手在她面前施上一個結界,根本不理會她反對的表情,冷着臉就朝這雜亂的通道左邊走去。
冷灩咬了咬牙,伸出手掌感應了一下面前的結界,豈知還沒碰上就被震得往後一個踉蹌。
她心中擔憂太多,怎麼可能忍耐得住?
氣憤之極,抬起潔白的厚底錦靴狠狠的跺腳,低咒道:「我不要做金絲雀!該死的孤鳴!」
「呵呵,不想做金絲雀,那你想做什麼?」耳邊傳來一道男子低低的笑聲,淡淡的磁性分外吸引。
冷灩猛地一個激靈,瞪大美眸朝聲音的出處看去,厲喝道:「誰?!」
這個聲音十分特別,絕不是之前在黑暗裏那一道聽起來十分恐怖的聲音,原來這裏果然危險重重。
「誰?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通道轉角,一道淺紫色的修長身影徐徐步出,手中搖着一把烏骨摺扇,墨色的扇面之上紅梅點點,看起來十分詭異。
輕紗飄飄,腰間垂着巴掌大的墨玉,之上雕刻着一個紫光閃閃的「西」字,字跡凌厲蒼勁,竟有着幾分眼熟。
冷灩盯着那塊玉若有所思,絲毫沒發現那男子已經將扇子從臉上移開,目光如電的睨向她。
「小姑娘,你在看什麼?」
小姑娘?
冷灩一怔,是在叫她嗎?
抬起頭來,就看到面前五步遠那男子粉雕玉琢一般精緻的容顏。
那男子看起來年輕俊逸,頭束墨玉冠,五官完美,殷紅如血的薄唇掛着一抹似笑非笑,分外邪氣。
額前一縷髮絲斜垂一側,髮絲隨着扇風徐徐揚起,露出右邊額角那一朵深紫色的曼陀羅,曼陀羅蔓延小半邊如玉面頰,周邊散發着淡淡的紫光。首席執行官的小情人
妖艷美麗的花朵盤旋在白玉雕琢的面上,絲毫不顯突兀,更憑添幾分魅惑。
這個男子,給冷灩的第一感覺,便是——邪!魔!
男子很滿意冷灩微微失神的目光,扇柄抵住下顎,玩味的上下打量着對方,「你,便是孤鳴契約的主人?美人倒是美人,就是修為太低了點。」
他的惋惜成功的讓冷灩露出一絲冷笑,挑釁的抬高下巴,「你,就是害的孤鳴差點魂飛魄散的那個大壞蛋?修為雖然看起來很高,就是醜陋了一點。」
男子沒料到這看起來嬌滴滴的美人兒出口就是一番伶牙俐齒,一雙微微上挑的漂亮眸子徐徐眯起,興味盎然的睨着她那嬌小的紅唇。
冷灩正在得意,卻被他那赤.裸裸的目光看得猛的一顫,冷聲喝道:「你看什麼?!」
「我很好奇,你那傷人傷心傷感情的小嘴兒,會是個什麼滋味?」
男子邪魅勾唇,織繡着深紫色精美花紋的墨色錦靴優雅的踏在漆黑的地板之上,一步一步緩慢卻沉穩。
冷灩不由倒退一步,雖然孤鳴在離開之前施了結界,但她完全可以看出這個人比之孤鳴,似乎厲害很多。
「害怕?」男子停在孤鳴設下的結界之前,扯着紅唇玩味的笑。
冷灩不屑嗤笑,「你當本姑娘是嚇大的?」
男子笑聲擴大,沒有握扇子的那隻手五指張開,蓄滿靈力就朝結界之上罩去。
冷灩杏眸沉沉的盯着那人一舉一動,在那人邪魅的笑意之下,瑩白色的結界頓時無聲碎開,一種如罌粟一般的暗香夾雜着血腥的氣味瀰漫而來。
「束手就擒吧,呵呵。」男子一聲低笑,正探出一隻手去,面前那俏生生的少女卻在瞬間消失無蹤。
男子微微一怔,忽的勾唇笑了起來,「小姑娘,跟本王玩,你還太嫩了!」
墨黑摺扇一揚,淡紫色的袖袍鼓起,虛空一抓,手上就多出一隻盈盈翠綠的手鐲,仔細一看,竟是一條纖細鮮嫩的靈植。
「嘖嘖,沒想到景雲大陸之上還有萬年靈植的存在,失誤啊失誤。」
男子好聽的磁性嗓音如魔音一般響起,帶着幾許玩味,「小姑娘,再跟我玩捉迷藏,小心我手一抖,這萬年靈植可就變成灰燼了......」
「卑鄙小人!」
一聲清冷嬌喝伴隨着一襲梨花白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現,纖纖玉指伸出就要從男子手中奪去靈植。
男子側身身影一閃,下一秒就出現在冷灩的身後,一手攬住了她的纖腰,嘖嘖道:「纖柔嬌軟,身段不錯。」
男子的禁錮看似隨意,卻掙扎不開,冷灩越發着怒。
「嘖嘖,這腰給扭得,床上一定很***。」
男子感嘆了一聲,毫無預兆的便鉗住她的下巴,薄薄的紅唇印上她因為用力而嬌喘的唇。
「唔——」
冷灩雙眸陡然圓睜,口腔里長舌肆意遊走,粗暴卻不失溫柔,上下左右躲閃進攻,使得冷灩想要下口都找不到地方。
男子身上的暗香使得人頭暈目眩,冷灩卻半分不得動彈,這才震驚的發現原來她已經被施了束縛咒。
慍怒的面上浸出薄薄的細汗,雪白的面頰上透着淡淡的粉,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急的。
「放開她!」
遠遠的傳來一道空靈悅耳的低斥聲音,冷灩心裏猛地一驚,眼眸震怒的盯着面前那半眯着眸子一臉沉醉的男子。
男子眼角微挑,斜睨着那從通道遠處飛掠而來的艷紅身影,意猶未盡的離開那香甜誘惑的紅唇。
「真是好甜。」男子不理會冷灩殺死人的目光,邪魅的笑着輕舔着紅唇,挑眉看向那已經到了七步外的紅衣男子。
玩味低笑:「呵呵,不是很會逃麼?怎麼又回來自投羅網了?」
玉初見一雙琥珀色的鳳眸擔憂的看向不得動彈的冷灩,從血色耳鑽的儲物空間裏放出一把雪白長劍來。[主進擊的巨人]簡單粗暴兵長追求實錄
臉色陰冷的看向紫衣男子,「放了我的朋友,我們只是無意闖入貴地,無意冒犯。」
男子愜意的搖着摺扇,笑容加深,額角的深紫色曼陀羅顏色越發妖艷。
睨向身邊的冷灩,惋惜道:「想要我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能幫我做一件事。」
玉初見皺了皺眉,還沒說話就被冷灩冷聲打斷,「初見!不要答應他!你快走!」
玉初見苦笑了一下,「灩兒,你認為我可以丟下你不管不顧嗎?」
冷灩一時無語,要是他能做到,在上面的時候,他便不會躍下那座古怪的金色橋樑,也不會在逃離開魔掌之後又因為她自投羅網。
心思百轉千回,只有儘量輕鬆的對他笑了笑,苦澀道:「初見,你又何必如此,不值得......」
「呵呵,生死關頭,還有心思互訴衷腸,真是好感動啊!」
紫衣男子陰邪一笑,一隻手攬住冷灩的肩,將她一把帶進懷中,戲謔的問道:「小姑娘,我和他,你選擇誰?」
想想又加上一句,「不過我先告訴你,選擇他你就死路一條,選擇我呢,我還會慢慢跟你玩,只要你把我伺候得高興,興許我還會放了你的小情人。」
冷灩眼底一片寒冰,唇角卻笑靨如花,「好啊,可是你不先解開我的咒術,我又怎麼伺候你呢?」
「小姑娘,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要妄想着能翻出我的五指山,小心我不顧憐香惜玉傷了你,我可是會心疼的。」
紫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用扇柄挑了她的下巴,烏骨扇柄跟着她白嫩的脖頸下滑至雪白衣襟之下的玲瓏豐滿,態度極為輕佻。
冷灩沉怒,一道劍氣卻先一步揮了過來。
紫衣男子隨意的反手揮袖,那道劍氣倏的反震回去,連同玉初見也被震開十步遠,「嘭!」的撞在石壁之上,蜜色飽滿的唇角溢出一絲妖艷的鮮紅。
「初......」冷灩咬唇止住想要脫口的話語,動了動手指,這才發現原來剛才這人已經解開了她的束縛咒。
紫衣男子搖着扇子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抱着看戲似的玩味態度,「開始吧,讓本王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他一再自稱為王,卻非景雲大陸之人,冷灩深吸了口氣,巧笑嫣然的朝他邁去一步,一隻素白的玉手柔若無骨般攀上他的手臂,輕輕的揉捏着。
男子享受似的放鬆周身,身子未動,手指卻一直搖着扇子,氣定神閒的睨着那又朝他們走過來的紅衣男子。
玉初見雪白的面容幾乎透明,唇角卻掛着不協調的殷紅,眉目淒冷,怒意沉沉。
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次一次的發起劍招,卻又被紫衣男子一下一下的揮扇隨意擋開,震退再次受傷。
冷灩忍住心裏的疼痛,見他的注意力在玉初見的身上,快如閃電的放出孤鳴劍來橫上他的脖頸。
「呵呵,小姑娘,你以為這樣就能傷到我?」男子興味一笑,笑聲中卻透着淡淡的失望,看來他真是高估她了。
冷灩輕嗤了一聲,下一秒已經撤開長劍飛身掠出十步開外,立在玉初見的身邊,當着紫衣男子的面利索的將搶回來的儲物靈植套回皓腕之上。
紫衣男子一驚,剛才要防備的太多,竟是忽略了另一隻手上的萬年靈植。
看着那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快速的消失在通道的另一邊,他薄薄的紅唇興味的揚起,眼眸一閃,搖着扇子緩緩的朝通道翩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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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迷宮一般的錯亂通道,玉初見卻似乎十分精通,帶着冷灩熟練的左拐右拐,一路無驚無險的就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
大廳石壁如外面一般漆黑,光潔可鑑,但滿屋的珠光璀璨得卻是耀花人眼,之上還懸掛着由數千顆金色珠子堆積而成的巨大蓮花燈。
大廳之內是空空蕩蕩,只有正中一副看起來很是古老的金色棺木,最為震驚的便是棺木周邊圍繞着的無數蛇蟲毒蠍,看起來陰森可怖。
冷灩倒吸了一口涼氣,面色迅速的就白了幾分,壓着胸口的位置,險些當場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