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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州是山水旖旎,雖不比江南水鄉,但也是遊玩的好去處。
任承志焦頭爛額。礦山那邊最近死的人變多,說是勞累過度,營養不良。
他對此嗤之以鼻,怎麼,一個打工做體力活的,難不成還要他好酒好肉的伺候?
慣的!
任承志就覺得這些人都是廢物,偏偏這個時候寂七找上來。
對上寂七那張面癱臉,他有些不知所措。偏偏寂七什麼也不透露,只說了一句你完了。
任承志忐忑不安。
等去了那邊,他看見了愁苦的任夫人。
任夫人看看他,就像看見了主心骨。
在寂七和喜公公的冷眼旁觀下,她先是罵了任慈一頓,再告知任慈得罪了太子妃,為此殿下很是不虞的事。
任承志也只好跟着罵任慈。
「我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少惹事少惹事,可她就是被你教壞了!」
任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是我的錯。」
任承志可心疼了,他這個女兒就沒吃過苦。
可這個時候,他表示:「既然犯了錯,就得受罰。太子妃把她關到柴房也是應該的。便是太子妃不罰,我也要家法伺候,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不知天高地厚!」
任夫人附和:「老爺說的是。」
喜公公:「嗤。」
他用胳膊懟懟寂七:「有些人總是說的天花亂墜的,也是,嘴巴一開一碰的確費不了什麼功夫,可能不能做到,那就難說了。」
寂七:「嗯。」
喜公公:「這宮裏待久了,老奴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如今看任大人這般拙劣的,怪是新鮮。」
寂七:「嗯。」
喜公公:「今日一個知府之女,也敢欺負咱們娘娘,明日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爬娘娘頭上去了?」
寂七:「嗯!」
喜公公不高興的看過去。
你是死人啊!
就會嗯是吧!
他很嫌棄,他甚至覺得寂七這種人,是娶不到媳婦的!
早些年,他問寂七想要什麼樣的媳婦。
寂七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告訴他,他想要一個能打得過他的。
你是娶媳婦還是結拜兄弟啊!
太子妃身邊伺候的暗香和琥珀生的水靈靈,都沒許人呢。
喜公公就沒看寂七多看她們一眼。
他特地問過:「暗香和琥珀,你覺得誰更合你的眼緣?」
得到了什麼。
寂七這個混賬玩意愣了一下,竟然說。他到現在都分不清誰是暗香誰是琥珀。
合着,她們伺候太子妃,你伺候殿下,日日低頭不見抬頭見,你還不認識!
喜公公簡直操碎了心!
任承志看向緊閉的房門。
「今日之事,讓太子妃受了委屈,是小女罪孽深重,我做父親的責無旁貸,願能在太子妃面前親自磕頭謝罪!」
任知府說的情真意切。
其實他心裏真的不慌。
他想,一定是這對夫妻,故意為之,不就是打他的臉,想要更多的銀票嗎!
實在小家子氣。
等他把銀票扔過去,殿下還能說什麼?
可憐他的女兒,要受這種罪。
沒有等到裏面的回應。
任承志抬高語調。不等別人說話,撩起衣擺跪了下去。
「殿下,下官教女無方特來請罪!」
他動作太快了,任夫人壓根來不及阻攔。
「老爺,殿下……殿下他出門了。」
任承志:……
所以他情緒白費了是吧。
他有過片刻的錯愕。
周璟讓他滾過來,他來了,周璟怎麼就走了?
這是故意晾他?
喜公公喜滋滋道:「我們殿下忙得很,不慎將太子妃的編織品弄壞了,這不,可得陪着太子妃重新去買。」
一個是任承志,一個是太子妃。
孰輕孰重還用說嗎。
喜公公欣慰。
果然,殿下是知道心疼媳婦的。
任夫人:……
她就知道慕梓寒段位很高,是個狐狸精。
任承志心裏鄙夷,正要站起來。
喜公公:「怎麼大人就要起了,請罪是你說的,既然你有罪,殿下在,你跪得,殿下不在怎麼就跪不得了?原來只是做做樣子。」
「權當我們殿下好糊弄不是?」
「真是好的很啊!」
任承志剛站起來,又軟軟跪了下去。
喜公公看向神色不太好的任夫人。
「都說夫婦一體……」
任夫人再不甘願,也在任承志邊上跪下。
喜公公小人得志插腰:「哼!」
————
京城時常會開早市,但遠不如晉州熱鬧。
周璟第一次嘗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
他竟然要為了一隻狗,特地出來買物件!
往昔寬敞的大道,左右兩側都擺着大大小小的攤位,吃的喝的穿的玩的,賣什麼的都有。
時不時還能聽到幾句吆喝。
「糖葫蘆,又甜又大的糖葫蘆。」
「老太太,您可真是好眼光,我們的手藝可是祖傳下來的,您要的鐵鍋能打。」
人群擁擠。
「欸,誰踩着我的腳了。」
「都說了,別擠了,快把我擠扁了!」
嗯,相當熱鬧。
可慕梓寒這邊卻很空曠。
因為周璟帶她過來時,身邊又有兵士開路,大張旗鼓的,本就引來很多人駐足。
趁着機會,周璟咳了一口血,文質彬彬又虛弱的表示。
「我同娘子是特地為了集市來的,想體驗晉州的風土人情,只是我身子不行,還望諸位離我遠些,染了病氣是小事,把我撞死了,就麻煩了。我初來乍到,還望諸位海涵。」
「相逢便是有緣,作為補償,今日這一條街的消費,都由我包了。」
周璟慷他人之慨,微笑:「錢財是身外之物,諸位不必同我客氣。」
反正,有人付賬。
人群覺得他在胡扯。正逢首飾鋪的掌柜經過這裏,他看見慕梓寒眼前一亮。
「錢掌柜,他們你認識?」
掌柜忙道:「認識,這位夫人可是知府府上的貴客!」
好了,人群信了。
於是只要周璟經過之處,都有人畢恭畢敬的讓出一條道來。
慕梓寒重新買了編織犬,正興致勃勃的挑着另外攤位的花燈,她聽說晚上不少人去河裏放花燈許願。
她手裏提着兩盞,去問身後人的意見。
「夫君覺得哪個好?」
可周璟卻在留意另一處,慕梓寒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隔壁攤主拍拍胸脯,對着邊上幾個梳着婦人髮髻的女子,吹的天花亂墜。
「夫人們快瞧瞧,我這裏同心鎖的款式最全了,相愛的男女只要被同心鎖鎖住就會永不分離。恩愛長久!」
「咱們的同心鎖是要刻上兩人的名字,這是要被月老庇護的。」
「且快讓你們的夫婿來買,他們若是真的心裏有你,是絕對不會推辭的。」
慕梓寒蹙蹙眉。
就聽周璟說。
「慕梓寒。」
他很少這樣正經的叫她。
「啊?」
「見證你對孤愛意的時候到了。」
別人都是丈夫去買的,他怎麼好意思讓她去!
不過,慕梓寒也願意寵他。
她點點頭:「我這就去。」
她問:「殿下喜歡什麼款式?」
最挑剔的周璟幽幽表示:「孤不挑。」
周璟:「也怕你選着麻煩。」
他很體貼的建議。
「不如就把整個攤位,盤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