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平凡的生活 第111章 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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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尹走出小屋就去往父親他們幹活的地方，父母和另外一個叔叔用攪拌機在活制水泥，他和父親他們幾人說話時，他這才看出父親的臉面像是消瘦下一圈，他手心粗糙紋路更是紊亂，他頭上戴頂草帽子，他上身穿着的是白色帶着花格道的襯衫，破舊的襯衫的前胸和袖子上還有着明顯小孔眼，他是吸煙不慎煙火落到衣服上燒出小孔眼。父親下身還穿條勞動布的褲子，褲子被水洗的白色明顯藍色偏談，褲子的膝蓋處還有着很明顯的孔大眼，他腳下所穿着的那雙黃膠鞋還顯得破舊不堪。紀尹知道母親已經和父親說出自己回家的原因，父親才沒有過多盤問自己這次早早回家的原因，紀尹和父親只說過幾句話語後，父親就沒有讓他先跟着幹活，父親就讓他先看看新房和院落的佈局，紀尹就去往新房屋裏查看，他看到五間新房的屋裏都吊上頂棚，頂棚和牆體上都抹上白灰並刮上膩子，屋頂上安裝的燈具很新穎，幾間住人的屋裏都盤上大灶和火炕，房屋的頂棚和牆面和坑面並沒有干松，幾間屋子裏的地面上還鋪上地板瓷，屋裏有潮氣就不能住人，他這才知道幾間房屋各個門窗開啟的原因，屋裏的潮氣便於從開啟的門窗中散發。

    紀尹看幾間房屋後心裏就感到愧疚，他深知自己外出幾十天所掙到的工錢很少，他不如在家幫助父母建蓋房屋。他知道父母今年受累最大，他知道建蓋新房和打院落要花費很多錢財，他更不知道父母是從哪裏張羅到這麼多錢，他還是認為父母他們收購藥材掙到錢。紀尹又在院外很隨意走動，他這才看出院裏所鋪出的水泥地面很大，兩位叔叔在院落前正在抹着水泥地面，紀尹就和他們很隨意地說出幾句話語，他們說出是白廟村打零工的師傅，他還看到沒有打完的水泥地面，他看出用兩三天的工夫院裏的水泥地面就能完成，他們還說出新蓋的房屋已經完工，當初父親是承包給白廟村的建築隊，那個建築隊就不在紀尹家幹活，那個建築隊又給其他人家建蓋房屋。兩位大爺說出他們做的是零工，他們是被父親雇來打水泥地面的人員，他們還要幫助自家壘院牆。紀尹知道在家往後要幫助父母干各種零活，他還要和父親學會駕駛農用車，他還要和父親下鄉去收購藥材。

    紀尹看過屋裏和院落後，他又去往父親他們的身旁幹活，他就負責推起那輛水泥車，父母他們往攪拌機中添加水泥和沙子，紀尹還是和父母他們說着話語，他從父母的話語中才知道他們今年建蓋新房的原因，父母在春季中收購近兩個多月的藥材，春季家鄉種地前後算是刨藥的季節，自從紀尹外出打工後，父母每天總是出車下鄉去收購藥材，他們有時還有一天收購兩次藥材的時候，家裏零活多時，母親就在家裏做零活，父親就獨自開車下鄉去收購藥材。父母還說出下鄉收購兩個多月的藥材還是掙到錢，他們才決定蓋的新房，他們把家裏建蓋的幾間房屋承包給白廟村的建築隊，父母還是要準備建蓋房屋的各種材料。紀尹這才知道自家所購置的農用車起的作用很大，父母是利用農用車拉回磚瓦和沙石料。父親還說出家裏有空閒時間蓋房的原因，主要是家裏今年沒有播種各種莊稼，全家的責任田裏幾乎都種上藥材，父母在家經管藥材地就省去很多工夫，責任田中所種植的藥材至少兩年能看出收成，父親並沒有指望藥材地有多大的收成，他們這才抽出空閒用車輛準備出建新房的各種材料，父親還說出建蓋房屋和院落要花掉近萬元。

    紀尹知道父母在開春時是在信用社中借出大額貸款，家裏這次蓋新房還是向親朋好友借錢，父親在幹活時並沒有說出自家究竟欠多少外債，紀尹還是認為家裏確實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家裏就是欠下大額貸款也算是合情合理，父親在幹活時還說出還錢打算，他說出所欠信用社的貸款要用兩年還清，今年掙錢就要還清建房屋時所借到的親朋好友的錢財，紀尹聽過父母所說出的話語後，他心裏並沒有過重負擔，他還是認為今年家中的變化趕上過去幾年的變化，他知道家裏的現實情況後，他更加堅定信心暗自決定往後不再外出打工，他在家和父親下鄉去收購藥材，他還能利用三輪農用車做其它的小買賣。

    紀尹在抹好的水泥地面上推動輛裝水泥的雙輪車時，他就感覺到雙輪鐵車的重量不大，這要比在石料場地上推動單輪車顯得更輕快，他只管把攪拌機轉出來的水泥接在鐵質車廂中，他還要把車裏的水泥推到新抹水泥的地方，倆位大爺就把他推來的水泥在地面上抹平，他在幹活過程中和倆位大爺相互說着話語更顯得開心，他這才知道現在的季節正是農閒季節，各家各戶的地里沒有太多活，陰曆六月份還算是雨季還是農閒季節，地里的莊稼要在八月節前後收秋，如果在那個季節中霜凍來的早，莊戶人家就要早收秋，霜凍如果來的晚，莊戶人家就要晚收秋。兩位大爺還說出今年開春時出現晚霜凍，山上的杏花在開放時遭受到霜凍，杏花完全被凍死，今年山上陽坡面上的山杏樹就沒有結果。父母在幹活時還說出往年這個季節正是采山杏的季節，今年陽坡面的杏樹上不再結掛山杏，鄉親們也就不再上山去采山杏，父親原來打算要收購山杏核的計劃完全落空。

    紀尹還是認為家鄉就是氣候宜人景色優美，他在幹活時都沒有穿半袖衫，他穿着的是淺灰色襯衣，他時刻感到涼爽的風兒總是從身邊掠過，他的身上和額頭上並沒有流出汗水。他如果是在稻田中，他白天就是不幹活臉上和身上還不時流出汗水，越是炎熱時候生長在土埝邊的柳樹上蟬鳴聲不斷，他中午總是躲在泵房中吹風扇，柳樹上傳來的蟬鳴聲有時把他攪動的心慌意亂，他在自家院裏幹活時，他幾乎聽不到煩亂的蟬鳴，偶爾後樑上傳來喜鵲喳喳的叫聲，院子邊際草窠中小螞蚱的鳴叫聲太微弱。時間到上午十一點鐘時，睛朗天空上的那輪太陽灑下的光芒很強烈，紀尹還是感受不到陽光的毒烈，因為有陣陣風兒帶走他身上的熱度，母親給他找到那頂發白的草帽子，他戴上曾經戴過的那頂草帽後，毒烈的陽光就不會曬到他臉上的肌膚。母親就不再幫助幾個人幹活，她就要回到小屋中做午飯，紀尹在幹活時看到母親在使用小屋外盤着的涼灶子，他聞到久違的柴香味倍感親切。

    母親做好中午飯後，他就招呼幹活的人吃飯，紀尹隨着父母和幾位長輩準備吃飯時，母親就把飯桌搬到新房裏，紀尹還幫助母親往飯桌上端菜端飯，幾位長輩在飯桌上吃飯時，每人只喝瓶啤酒，紀尹和父親還是隨着他們喝瓶啤酒，紀尹從小吃慣母親做出的飯菜，飯桌上擺放着的燉菜和炒菜都符合自己的口味。他知道自己獨自做出的飯菜太單調，他在稻田邊的泵房居住時，他有時吃飯並不定時，他這次回家不再外出打工，他自己就不再動手炒菜做飯，他在家就要吃母親做出的現成飯菜。幾位長輩吃過午飯後，他們就去往新房另外幾個屋子中休息，他們想出中午休息的辦法很簡單，他們就在新房的屋地上鋪上厚實的海棉墊子，他們躺在海棉墊子上能休息一個多小時，他們還使用外衣包裹着磚頭當枕頭，因為中午太陽光照強烈，幹活的人總是要午休一個多小時左右。紀尹和父母並沒有午休，紀尹幫助母親收拾完飯桌上的碗筷後，他就和父母圍坐在那張空空飯桌旁說起話語。

    父親坐在圓桌旁說：「紀尹，家裏正缺人手時你正好回來，你媽和我說過幾句你這次早回家的原因，我知道你在外邊打工三年兩年的搞不上對象，你媽我們在春季把你打發出去是為你着想，我們當時就是怕你在家中招惹是非，你這次外出見見世面也好，你掙多掙少總算是拿回工錢，我早就斷定你和文縣的當地女孩搞不成對象，你就是能談成對象都不是你媽我們的心思，人家不會跟着你來咱家過日子，你媽我們就要把你招給別人家做上門女婿，這是我們最不情願做的事情，你這次沒和那位女孩談成對象，這還正對上了我的思路。」

    母親說：「鳳奎，我着天盼望着紀尹在外邊搞成對象，他只要能成家，他做別人家的上門女婿都行，他不管在哪裏自已能搞上對象，咱家就省下很多彩禮。他在山外能成家還就找到好地方，山外的生活總是要比山裏的生活好，婚姻是他一輩子的大事，他要是找到個好地方能成家，這就要比總在咱們家鄉成家往後有發展。」

    父親說：「娟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紀尹他能熟悉咱家鄉的情況，他沒有能力適應在外地生活，他在家鄉平時都不怎麼交往，他都沒有太多的朋友，他沒有能力在人生地生的地方生活，他在家連爹媽都伺候不好，他倒插門能伺候好老丈人那一大家子人口嗎？他這次外出要是和咱們家鄉的女孩搞上對象，他能談成後往後的婚姻還能穩固，他就是在咱們老家中被招出去當養老女婿，他往後在丈人家過日子還能穩固，他沒有本事在山外的富裕地方成家立業，我知道他的能力，他這次在外邊撞到了南牆才回了頭，他這次受到的教訓比我平時管教他多少次都管用，南牆就是最好的老師。」

    母親說：「鳳崖，咱們現在說他婚姻上的事還有些過早，現在就是有媒人來咱家給他當媒人，咱家都拿不出錢來給他訂婚，咱家現在欠外邊的錢太多，今年又買車輛又蓋新房，咱們要還清欠款還要兩三年。我當初讓紀尹在外邊招親，咱家就花不太多的錢，咱們現在要是往咱家裏娶新媳婦，咱們現在就要想法掙錢，咱家錢少時，媒人就是給紀尹介紹合適對象，咱們家都無法答應女方所提出來的條件，咱們現在就是要商量着往家裏多掙錢。」

    紀尹在旁聽出母親的話語很有理由後就說：「爸，我媽的這種想法還是對的，我本事沒有能力沒達到那個條件下，這幾年頂數咱家今年變化大，咱家外邊欠錢多家裏可是有物在，我不能先考慮我婚姻上的事情，咱們要考慮紀崗上大學讀書的事情，三四年後紀嵐就要面對高考，她要是考上大學，她在讀大學的三四年中家裏還要花錢。現在咱們家多掙錢就是大事，你們不要過多考慮我婚姻上的事情。」

    父親從上衣兜中掏出一支煙點燃說：「紀尹，我知道你這次外出搞不上對象，我才和你媽商量蓋起了新房，咱家今年沒有種莊稼地，你媽我們就不象往年那樣在地里受累，我們幾天就清除了藥材地里的雜草，我們沒動用犁杖趟地，中秋節前後收秋時咱們能節省四十多天的工夫，藥材地今年秋天不能出藥材，咱們家裏不能指望藥材地里長出的藥材掙錢，咱們不知道兩年後幾種藥材的行情，咱們只能靠新買回來的農用車做小買賣掙錢，開春時咱家要是不買回那輛農用車，咱家就沒有能力建蓋起新房，你媽我們倆要是不用車輛下鄉去收購藥材，咱們家還是沒有閒錢蓋新房。」

    紀尹說：「爸，我當初要是知道下鄉收藥能掙到錢，我在春季就不再外出打工，你和我媽當時就是太在意那些謊言，你們是怕我在家出事，我現在才想通順，我沒做過的事我就不怕什麼事。當時造謠的人就是為了惹事生非。我春季時要是不外出，我能在家幫助你們串山鄉收購藥材，我還能幫助咱家建新房，我在稻田裏掙到的工錢太少，我就是在家打零工都比在稻田中掙的多，我要是在家你們就少很多受累。」

    父親說：「紀尹，過去的事情就算是撕下一張日曆紙，咱們現在就重新打鼓另開張。我和你媽今年串山鄉收藥後才知道做小買賣的好處，我和你媽經過算細賬後，我們做小買賣就是比種家裏的幾畝地掙錢，自從你外出打工後，你媽我們倆每天都要串山鄉收購藥材，我們還有一天收兩趟和三趟的時候，我們在那個月掙到錢趕上咱家全年種地掙到的錢。節氣進入到夏季後，咱家上山刨藥的人漸少，夏季藥材的藥材的藥性沒有春季的藥性好，幾種藥材還降下價，你媽我們倆就兩天下鄉收趟藥，農忙時開車下鄉串多少個村鎮都收不上來藥材，你媽我們倆就商議家裏建蓋新房的事情，別人家當忙時都要下地幹活，我和你媽就利用車輛往家裏拉各種材料，我們把各種材料準備齊當後，我們雇來建築隊只用半個月就建起新房。」

    紀尹聽出父親說出的這句話語還是很有氣勢，他就感到很高興地說：「爸，我聽你這麼說下鄉收購藥材還是很掙錢，咱們串山鄉收購藥材季節性很強，我算出每年只有兩個月才能夠串山鄉收藥，現在正是淡季，秋天咱們家不用收秋，咱們在秋天能能夠收購藥材嗎？」

    父親說：「紀尹，秋天咱們家鄉正是大忙收秋的時候，山上就是有藥材鄉親們都顧不上去刨，秋天咱們就改行做其它的小生意，只要那輛三輪農用車不出現故障，咱們使用它做小買賣要比收藥掙的還多。」

    母親在旁說：「紀尹，現在咱家要是不忙着蓋房子，出車進水果趕大集都能掙到錢。現在咱家蓋的新房屋裏還不干松，屋裏不返潮咱們全家就要搬進新房中，只要把院落的圍牆壘起來後，你就和你爸外出去做小買賣，你就把我騰在家裏給你們做飯，我在家裏還要做各種零活。」

    紀尹答應聲後就不再言語，父親接着又說：「紀尹，咱家蓋新房就是為給你往好搞對象創造好條件，你千萬不能有窩囊廢的想法，你在咱們家挺起腰杆搞上合適對象，你不能做出第三者插足的事情，你往後開車做小買賣就更要遠離那些有家有業的婦女，你年輕人就象年輕人的樣子，你在家裏是有條件能搞上對象，你何必去外邊給別人家溜房檐當孫子，你媽我們把你養大成人就是指望你給我們養老送終，你往後就不能有溜別人家房檐的想法。」

    母親說：「紀尹，現在我才聽出你爸的想法是對的，我讓你在外邊落腳的想法不對勁。兒不能嫌母醜，狗不能嫌家貧。你還是要聽你爸的話，你現在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你爸我們倆現在要是不扶持你，你自己要過到現在咱家這個份上還要幾年，你不要把咱家欠的那些錢當回事，這年頭沒有攢土打牆就是費勁，咱們講借講還再借不難。不管怎麼說咱們還能借出錢來，有的人家就是想借錢還借不到。」

    父親說：「紀尹，你從今天往後就要做各種準備，咱們家把院牆壘起來後，你就要和我外出做小買賣，你跟着我幾天就能學會開車，咱們使用這輛車能賣菜賣水果，咱們還能夠使用車輛做其它小買賣，咱們要抓緊進間掙錢還饑荒。」

    父母不在和父母說話後，他們就在院裏干起零活，紀尹知道和父母說這幾句所用的時間不到半小時，幾位長輩還要休息會才能起來幹活，紀尹就在院裏想幫助父親用水管往水泥地上灑水，父親就讓他回小屋中休息會，紀尹返回到小屋並沒有休息，他只是把那間房屋按照自己的意願重新收拾，他把兩個大提包中的所有物品放置到櫃櫥中後，他就看到父母他們又在攪拌機旁干起活計，他就走出小屋下午還要接着推那輛水泥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