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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鎖的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韓昀站在門口,望着包廂內的場景,瞳孔微顫。
只見祁燼上半身赤裸,滿是血的右手握了把匕首,匕首寒光閃閃,尖銳處已被鮮血染紅。
視線下移,他望着躺在地上胸口不見起伏,是死是活亦不知的Alpha,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韓昀!」
站在身後的易燃推了推擋在門口的人,心想站着不動擋在門口是什麼意思?
「祁燼完了。」
話落,只見韓昀忽然以極快的速度衝進了包廂。
易燃眉頭一皺,正納悶着怎麼個完了法。
可等他抬眼一望,在看見地上那個血肉模糊瞧不清面容的Alpha後,頓時神色驟變。
完了,真完了!
鬧出人命了!!
他大步走進包廂,同時將包廂門關上。
韓昀走到Alpha身邊就聞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酒味。
不過來不及細想,他伸手就按住了Alpha手腕,抬手就將對方手裏的匕首給奪下,隨即伸手在廖洋脖間一按。
他鬆了口氣,還好,還活着,沒鬧出人命。
確認完人沒死,他又看向眼神迷茫的Alpha,抬手推了推:「祁燼?祁燼?」
雙眸漸漸褪紅,祁燼被連推好幾下後,終於回過了神,但思緒卻仍舊有些混亂。
他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疼,看着滿是鮮血的手,以及躺在地上瞧不清面孔的Alpha,滿臉懵逼。
他…他剛剛乾什麼了?
「誰給他喝的酒?!」
易燃聞着這酒味,立馬皺起了眉。
今天不是不喝酒?!
這麼重的酒味哪來的!
「不知道啊…今天都是飲料…沒有酒…」
「那這麼重的酒味哪來的?!」
「是…是廖洋!是廖洋帶的酒!」
「嘩啦」
眾人交談間,韓昀反應迅速地拿起桌上的冰紅茶,擰開後毫不猶豫地潑在Alpha身上。
冰涼的液體從頭頂傾灑,衝散了身上的酒味,Alpha身子一顫,大腦瞬間清醒。
「祁燼!」
韓昀喊了一聲。
「祁燼!你怎麼樣?」
「你沒事吧?」
屋內的眾人紛紛反應過來,朝他看去。
「易燃…韓昀…」
祁燼好似剛睡醒般,說話的語氣帶了一絲朦朧,甚至有些懵懂:「我剛剛怎麼了?」
兩人聞言紛紛一愣。
頂着一身旺仔牛奶的林翊走了過來,他掃了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廖洋,太陽穴突突地往外跳動。
「祁燼,你把廖洋給廢了。」
廢了?
Alpha低眸朝身下的廖洋望去。
入眼可見的是刺眼的紅,皮肉外翻鮮血淋漓後頸,還有那猙獰可怖已然被廢的腺體。
瞳孔顫抖,腦海里緊繃的那根神經轟然斷裂,手臂後撐,祁燼從廖洋身上下來,眼裏滿是驚恐。
「我…我…我幹什麼了…我——」
「祁燼!」
易燃將身上的外套罩在他的上半身,握着他的肩膀,語速極快:「你聽我說,我安排了人在Nikita後門接應,你等會直接上車立馬回祁家,去找祁元帥,讓他來處理這事——」
「砰!」
門被人從外面重重推開。
大批穿着聯盟服的警衛員走了進來,將整個包廂包圍。
包廂內的氣氛本就緊張低沉,每個人神經緊繃,在瞧見這狀況後,心臟立馬提到了嗓子眼。
「葉七?」
說話的是易燃。
他原本在看見警衛隊的時候還有些驚慌,可在看見為首人之後,懸着的心慢慢放下。
「傷者送去醫院。」
葉七將易燃無視了個徹底,他望着包廂里的場景,面色出奇地難看:「把祁燼帶走!」
話落,屋內的眾人神色紛紛一變。
兩名警員上前,就要給祁燼戴上手銬。
韓昀和林翊兩人見狀立馬制止對方的動作,將祁燼擋在身後。
「林少,韓少,請你們不要妨礙公務!」
一名警員神色難看地望着兩人,右手已經撫上腰間的配槍。
「幹什麼?!」
「想幹什麼?!」
眾人瞧見這狀況立馬站起了身,包廂里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了起來。
「等會兒,等會兒!」
易燃驟然起身,打着圓場,他朝葉七看去:「葉七啊,祁燼和廖洋之間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們兩個人互毆完全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你何必把他帶走?我看不如——」
「易燃。」
葉七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十分嚴肅:「祁燼涉嫌故意傷人以及違法囚禁他人,請你不要妨礙我們警方執行公務。」
話落,他的目光轉向了韓昀和林少二人。
「如果二位繼續阻礙我們警員的正常工作,那我就只能帶着你們一同回警局!」
葉七的聲音冰冷,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話說完身後又有幾名警員朝祁燼走去,不僅拿着手銬,更是掏出了佩槍。
「讓開!」
「不要妨礙公務!」
怒喝聲落入耳膜,但韓昀和林翊兩人卻不為所動。
韓昀:「葉七,何必把事鬧得這麼難看?」
林翊:「祁燼和廖洋這些年都打多少回了,燕城警衛所都不處理這兩人的案件,你何必——」
「動手!」
不容反應,葉七一聲令下,大批警員上前,將三人圍住。
包廂內的人自不會讓祁燼被帶走,於是直接朝警員動起了手。
屋內的Alpha都是權貴子弟,警員都不敢下死手,只能被動防禦,整個場面變得混亂無比。
「葉七!你他媽是什麼意思?!」
易燃滿臉怒氣,衝着眼前的警衛隊隊長就吼了起來。
他不明白往常都極其好說話的葉七今天為什麼會這麼執拗,愣是要將人帶走。
「一件互毆的小事而已,你何必把場面鬧得如此難看?!」
「小事?」
葉七反問了一句,語氣極其冰冷:「易燃,你知不知道祁燼幹了什麼事?!我沒看錯的話,那廖洋腺體已經被廢了,祁燼已經是故意傷人的罪犯——」
「什麼故意傷人!他這最多叫防衛過當!」
易燃語氣擰巴:「包廂里的監控我都有,誰先動手誰後動手看得一清二楚!我說你今天怎麼回事?!一點話都不聽——」
「易燃!」
葉七怒斥了一聲,頓時讓Alpha剎住了話頭,他從沒見過葉七生這麼大的氣。
「你知不知道他給人omega戴了腺體束縛器?!」
易燃神色一愣,說話有些結巴:「知…知道…不過那玩意根本就不是——」
「你個蠢貨!」
聽到他承認,葉七頓時怒火叢生,「你等會最好別把你知道這事給抖落出來!不然你就等着——」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在包廂里響起。
原本混亂嘈雜的包廂驟然安靜下來。
眾人循着槍聲來源望去,只見祁燼臉色蒼白,滿是血漬的左手握着黑槍,槍口直對天花板。
手臂一揚,他將手裏的槍扔給身邊一臉懵逼的警衛員,隨即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拿起手銬,「噠」「噠」兩下便銬住自己的雙手。
「我跟你們走。」
祁燼看了眼身邊為他出頭的『狐朋狗友』,略帶歉意:「等回來我請你們喝三天三夜——」
「回來?」
高揚極具嘲諷女聲從門口傳來。
緊接着只見一穿着聯盟服,長相艷麗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看向祁燼,眼裏滿是冷冽,嗓音森寒:「你沒回來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