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為色所迷:硬把頂E比作O最新章節!
祁燼絮叨了一路,靳司琰全程沒回應,全程都掛臉,儘管如此,他仍舊不勝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說着。
等回到洞穴時天色漸晚,祁燼這才發現自己跑得有多遠,要不是遇上阿琰,他還真走不回來。
靳司琰重新生了火,將上身濕了的外套架在上面烤,祁燼抱着兔子小心翼翼地朝靳司琰挪了過去,結果剛走到他身後,耳邊便輕飄飄地傳來了一個「滾」字。
祁燼聞言撇了撇嘴,默默地挪回了原地。手裏的野兔從一開始的掙扎撲騰,到現在的安心窩在懷裏,任由他撫摸,祁燼也生不出想吃它的心思,畢竟他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同生共死淋過雨的「夥伴」。
火勢漸漲,整個洞穴的溫度高了幾分。
祁燼身上濕了個透,身上也黏得不行,這要按照之前,司琰肯定讓他把衣服脫了,然後給他烤乾。
可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留給他一個冷漠無情的背影以及「你敢過來我就削你的」氣勢。
望着背對着他不緊不慢地烘烤着外套的靳司琰,他微微嘆了口氣,愣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怎麼就不高興了呢…
蜷縮在懷裏的兔子乖順,甚至因為洞內溫度升高而有了瞌睡的趨勢,而抱着它的Alpha一邊順毛一邊盯着靳司琰的背影出神發呆。
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雨的緣故,他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跳動地有些不正常,額角兩側像是有數萬根細針在扎一般,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的背影,在跟眼前的背影重合的那一刻又消失殆盡。
祁燼眉頭微蹙,抬手揉了揉額角,心想自己這車禍後遺症怎麼還給他整出幻覺來了?
「去火邊待着。」煩悶之際,靳司琰已經穿好衣服站在了他面前。
祁燼此時除了頭髮幹了之外,身上還是濕漉漉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懷裏的兔子又不安分地扭動了幾下,見到靳司琰終於跟跟他說話,他眼前一亮,忙不迭地站了起來,「阿琰,我——」
「衣服烤好再跟我說話。」靳司琰抬手將他懷裏的灰兔拿過,不再給他多餘的眼神,沿着洞壁坐了下來。
得令後的祁燼哪還敢耽誤,迅速地湊到了火邊,除去貼身衣物外,其餘的都被他脫了下來。
熱浪蒸騰,冰涼的四肢逐漸回溫,手裏的衣物逐漸乾燥,每過一會祁燼就故作漫不經心地轉頭,然後不出意外地看見靳司琰低頭順着兔子毛。
他老老實實地烤起了衣服,視線收回的那一瞬,原本低頭順毛的男人再度抬頭,清冷透亮的藍瞳望着烤衣服的Alpha,久久未移。
除了司琰之外,祁燼對待任何事或人都是個沒耐心的。
手裏的衣服遲遲不見干,他心裏的煩躁也逐漸升高,好幾次都想罷工不干,心想大不了就是被冷死在這,但每次出現這個念頭時,他就只感覺身後涼颼颼的,轉頭看過去後又只見司琰低頭順毛。
這一來一回,不知不知覺中衣服就被烤乾了。
被烤過的衣物還帶有餘溫,穿上時祁燼舒服地吸了口氣。
「過來。」靳司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祁燼沒猶豫,屁顛屁顛地湊了過去。
Alpha眼睛亮堂,彎腰在靳司琰身邊坐下,事後又覺得少了點什麼,伸手挽住了司琰的手臂,整個過程他沒遭到拒絕,靳司琰任由他抓手靠肩,神色平淡自然。
直到兩人肩膀緊貼,他才開口說話:「兔子比命重要是吧?」
得,秋後算賬來了。
若是說一開始祁燼還不明白司琰生氣的點在哪,如今聽到這話算是徹底反應了過來。
方才他在烤衣服時就萬分後悔自己追兔子迷路的行為,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要不是遇上阿琰,只怕他已經Game over了。
「說話——」
「命!」祁燼緊急回復,不敢抬頭看司琰一眼,小聲回應道:「命重要…不過你這不是找到我了…我也沒什麼事…」
「嗬…」
男人的低笑頓時讓祁燼起了雞皮疙瘩,不等反應,他下顎一涼,緊接着一陣悶痛傳來。
祁燼被迫抬起了頭,黑眸對上了那雙極其冷冽的藍瞳,他聽見靳司琰說:「祁燼,你真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話落,停在下頜處的指節驟然鬆散,祁燼抬手揉了揉泛疼的下巴,他望着心情很明顯不好的靳司琰,睫翼煽動,乖乖認錯:「下不為例,以後追兔子這種事我絕不會再——」
「這話不用跟我說。」靳司琰冷不丁打斷,他面無表情地撥開祁燼的手,一字一頓地開口:「你愛怎麼追怎麼追,要是真掛了,我會讓你回歸自然。」
「回歸自然」這四個字在此時等同於「挫骨揚灰。」
祁燼一想到那畫面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乾笑了幾聲,開口道:「別啊…別開這種玩笑……」
「沒開玩笑。」靳司琰幽幽地朝他看去,絲毫不像在說笑的模樣,「我說到做到。」
偌大的洞穴里,靳司琰的嗓音很冷,語氣甚至暗含了一絲威脅,這讓祁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還來不及等他說話解釋,手心便是一滿,靳司琰將兔子塞給他之後貼着洞壁就衣躺下,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疏離的背影。
手裏的兔子蠕動幾分,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趴着,Alpha唇角微張,尚未說出的話哽在喉嚨,不上不下。
今天這事讓司琰發這麼大的脾氣是他沒想到的。
兩人在一起之前雖說多有波折和爭吵,但今天這種局面他從未遇到過,這讓他有點無所適從,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祁燼微微嘆了口氣,抱着兔子躺下,一開始還面對着靳司琰,後面實在是覺得對方那背影過於冷漠,他還是轉過身不再去看。
躺了沒一會,他只覺得心口悶得緊,身子往旁邊挪動了幾分,兩人之間拉開了一段不大不小的距離,手臂微抬,祁燼小心翼翼地將睡着的兔子放在了兩人中央,蜷縮着身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