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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從人家身上搜刮的打火機,然後把屍首給燒了,這叫感謝?這叫恩將仇報吧?
靳司琰低頭添柴,火光映襯下他五官柔和了幾分,冰藍色眸底的冷冽也減輕了許多,「燒完就埋,哪來的揚灰。」
……頂多就是挫骨。
祁燼聞言嘴角抽動,對於靳司琰這話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
火勢越來越大,隨着最後一根柴火被丟進火堆,整個洞穴的溫度都升高了幾分。
靳司琰拿起地上的屍骨,唇角扯動,一串生澀難懂的字符從他喉嚨里溢出。
祁燼聽到不由地問道:「你在念什麼?」
靳司琰沒有回應,嘴裏仍舊念着那串生澀難懂的話。
祁燼見他不回,嘴角撇了撇,也沒說什麼話。
十分鐘過後,就在祁燼快被靳司琰低聲細語的話給念睡着之際,只聽「撲騰」一聲,屍骨被扔進了火堆,徹底打散了祁燼的瞌睡。
「往生咒。」靳司琰蹲在火堆旁,目光落在火焰之上,回答了Alpha方才的問題。
火焰蒸騰,骨頭纖維被烈火灼燒發出細微的響動,連同樹幹被燒斷的噼里啪啦聲一同響起,就像是人死下葬前的最後一聲哀樂。
熾熱的火焰烘烤着臉,祁燼望着火堆里的屍骨,神情落寞。
等火焰徹底吞噬的那一刻,這個人就徹底地消失在這世上,到時候又有誰能記得他呢?
「他是聯盟學院地質系第二任系主任。」靳司琰蹲在火堆旁,手裏捏着一枚拇指大小的胸牌,上面刻着「江道」兩字。
「我這是在完成他的遺願。」
「遺願?」祁燼掃了眼被火燒了一半的屍骨,又看向靳司琰,「被挫骨揚灰?」
「嗯。」靳司琰神色平靜地應了一聲,「對他來說這叫回歸自然。」
「……」祁燼唇角抽動,回歸自然?這是你覺得吧……想燒人家屍首就燒,還整出個「遺願」的理由來……你人還怪好的勒……
指腹在胸牌上摩挲,靳司琰眸色波動一瞬,手臂微揚,只聽「噠」的一聲,胸牌被投進了火里。
「哎——」祁燼見狀喊了一聲,皺眉朝他看去,「你把胸牌扔了幹什麼?!」
「留着幹什麼?」靳司琰反問道。
「你把人家屍首燒了,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也給燒了,一點遺物沒留——」
「他沒家人,遺物留給誰?」靳司琰朝他看去,接着說:「無父無母,朋友還死了,他遺物留給誰?」
祁燼喉嚨頓時一窒,過了一會才支支吾吾地開口:「你…怎麼知道沒人掛念他…」
「有又如何,你還想帶着他的遺物出去?」靳司琰拿着樹枝撥動着火堆,頭也不抬地說:「七年前他帶着三名學生進這林地勘測沒能走出來,後來搜捕隊找到了那三名學生的屍首,卻一直沒找到他的。」
「可現如今被我們找到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他停下動作,抬眼看向祁燼,眸底漾着一抹笑,「意味着咱倆可能真得同年同月同日死。」
偌大的洞穴,靳司琰的尾調上揚,嗓音還帶些許笑意,但在祁燼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才不想死。」他面無表情地開口道:「咱倆不會死在這的,他們會找到我們——」
「把衣服脫了。」不等他把話說完,靳司琰便出聲打斷了話頭。
祁燼聞言頓時一愣,他剛打算來一波煽情的話來撫慰司琰,讓他別這麼自怨自哀,可沒想到對方轉頭就拋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脫衣服?
脫衣服幹什麼?!
目光在洞穴里極快掃視,又在這崎嶇堅硬的地面上划過,他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臉「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一般。
黑燈瞎火,Alpha和omega共處一洞……
腦海里浮現出某些視頻…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野外*play這種事他還只在某個視頻上看見過,如今他竟然要真刀真槍地親身體驗?!這麼刺激?!
靳司琰見着他磨磨蹭蹭不說話,抬腳就走了過來。
修長的指節按在領口,等祁燼反應過來時他的外套拉鏈已經被拉開。
「我自己來!」臉上的溫度又升了幾分,祁燼忙不迭地按住對方冰涼的手背,隨後又跟觸電般挪開,自顧自地將外套給脫了下來。
將外套遞給靳司琰後,他又捏住了衣擺,準備將身上最後一件衣服給脫下。
結果手臂剛抬起,靳司琰就皺眉朝他看去,「你幹什麼?」
「脫衣服啊。」祁燼的動作頓住,說話也結巴了起來,「隔着衣服…不太舒服吧…」
舒服?
舒服什麼?
靳司琰的掃了眼他身上的衣服,開口說道:「你這衣服沒濕,哪來的不舒服?」
「老實穿着。」
「感冒死這我還得再念一遍往生咒。」
「麻煩。」
簡短的三句話說完,靳司琰拿起外套架在火上烘烤了起來。
而坐在他身後的祁燼如同往常一般略過最後那句刻薄的話,自動將前面那句話給聽了進去。
不…不是…是因為衣服濕了怕他感冒,所以才讓他脫衣服啊?!
此刻Alpha只感覺臉上的溫度熱得能煎熟一個雞蛋!
搞七搞八,亂七八糟!
他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
怎麼總是能想歪?難不成是跟易燃待久了的原因?!
「哦…我懂了…」
在Alpha將一切想法歸結於易燃身上之際,靳司琰恍然大悟。
他偏頭看向祁燼,冰藍色的眸底含了抹意味深長的笑,「祁燼,你是想野外——」
「沒有!」祁燼身子往前一探,抬手捂住了他的唇,「少…少惡意揣測…我可沒有那麼想!」
掌心覆在唇瓣之上,灼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兩人挨得極近,近得都能聽到彼此間的呼吸聲。
祁燼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忽地將手從對方嘴唇上移開,磕磕巴巴地開口:「時…時候不早了…休…休息吧。」
說完他便拿過烘乾的外套,手忙腳亂地穿上後將帽子一戴,蜷着身子背對着靳司琰躺在了地上。
火光映襯,深邃的藍眸如一汪幽泉,複雜的情緒攪動柔和,匯聚成異樣的視線落在Alpha身上。
兩人之間隔了個手臂的距離,誰也沒有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