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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板板的,老子這不是成了傳說中的太歲?那什麼,祥瑞御免?」
滿肚子怨念的何苦忍不住爆了粗口,無奈得相當的徹底。
話是這麼說,何苦其實不太明白太歲算什麼東西,只是大概知道那是另一個世界的「封建迷信」,好像是一種惡煞什麼來着。
有句俗話叫「太歲頭上動土」,和「老虎頭上拍蒼蠅」差不多的意思,貌似「太歲」那玩意兒碰不得,一碰就得倒霉來着。
另一個世界好像還有「犯太歲」的說法,就是沖犯了「太歲」這個惡煞,百事不順,事業多困厄,身體多病變,倒霉得到了喝水能塞牙放屁崩出屎的地步。
相對而言,他對「祥瑞御免」什麼的還了解得多一點。
那是另一個世界網絡論壇中曾經很熱門的詞兒,指的是一位網絡作家,據說丫的命格奇特,凡是和他沾邊的人都會遭遇厄運,說有多倒霉就有多倒霉。
倒霉的是別人,他自己倒是屁事沒有,就算和朋友一起遭遇車禍,受傷的也只會是朋友,他本人是毫髮無損,幸運得就跟國寶熊貓似的。
就因為這個,他被戲稱為祥瑞親王,被他沾惹了厄運的人呢,就叫做「被祥瑞了」,相當於被他把好運給吸取了的意思。
要想避免「被祥瑞」,就得向親王陛下求個免死金牌,那就是「祥瑞御免」的來由。
何苦覺得,現在的他就很像傳說中的太歲,也很像那位祥瑞親王。
呃,或者說,現在的他,比什麼太歲比什麼祥瑞親王還要來得恐怖?
可不是。沖犯了太歲也就是流年不利事事倒霉,那位祥瑞親王再怎麼邪門,也只能讓凡夫俗子「被祥瑞」。
何苦就不一樣。被他給祥瑞的可都是修真者。
何止是「被祥瑞」啊,他是「被薄命」來着。帶給別人的不是一般般的霉運厄運,直接就把人家給變成墳堆堆了。
很無奈很鬱悶的爆了幾句粗口,何苦覺得沒法子在這莫名其妙的墓地里呆下去了,很乾脆的轉身準備拍屁股走人,可是——
一轉身,一回頭,眼前突然一花,心神突然一陣恍惚。
定定神。定定心,再定定眼神,然後,何苦整個兒呆掉。
呆若木雞。
草,我不是在貌似便攜式地府的墓地嗎?
草草,我不是在疑似精神世界、意識空間、靈魂天帝的蒼茫雪原嗎?
草草草,我不是因為一本莫名其妙的詭書被穿越,穿到了某個有武者修真者存在的平行世界嗎?
尼瑪,眼前這高樓大廈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是搞哪樣?
就那麼一回頭,就那麼一轉身。就那麼一個恍惚,墓地沒了,雪原沒了。就連何苦自己,也沒了。
這是另一個世界,這是另一個人。
一個熱熱鬧鬧的世界,一個孤孤單單的人。
這個世界不知道該不該叫做地球,不過從眼前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來往人群來看,這應該是個現代都市,這應該不是什麼宋元明清。
至於這個人……
這個人叫做灰衣雷鳥。
站在十字路口呆若木雞的灰衣雷鳥,橫看豎看都跟瘋人院跑出來的精神病一個德行。
亂糟糟的頭髮,蠟黃蠟黃的臉。灰撲撲的襯衣套個灰撲撲的夾克,下身一條灰撲撲的褲子。腳上是一雙灰撲撲的拖鞋,手裏拎着把老式的長柄的灰撲撲的雨傘……
相貌影響市容不說。那穿着也太有創意了,雖然洗得還算乾淨,卻是十成十如假包換的地攤貨,還是垃圾堆回收的那種,連民工上街都不會穿。
穿這個的,是流浪漢,還是混得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在哪兒的那種流浪漢。
這種人,各地的叫法不同。
癟三,仆街,爛崽,漂漂,秋兒……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噁心的是,這小子還戴着個誇張的寬邊的蛤蟆鏡,就電影上特務特工或者殺手保鏢用的那種大墨鏡,配上那一身垃圾套裝,吸引眼球的同時也讓人避而遠之。
真要是殺手保鏢,那可是拉風到了物極必反的境界。
透過寬邊蛤蟆鏡,看着穿梭呼嘯的車輛,看着閃閃爍爍的紅綠燈,看着路上的車水馬龍,看着路邊的高樓大廈,看着那些好奇中帶着厭惡和畏懼的人來人往……
灰衣雷鳥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會發紅髮燙的樣子,似乎沒有任何不好意思難為情的感覺。
他本來就是個懶漢,懶得害羞,懶得害臊,懶得去理會那些異樣的目光。
要不是太懶,他也不會混到被大學開除的地步。
要不是今兒個兜里實在沒錢,要不是今兒個連方便麵都吃不起,懶到了骨子裏的他,也不會走出那個僅有一張床一口鍋一台電腦的地下狗窩。
現在的他,之所以站在十字路口發呆,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該往那個方向走,實在是個很難下的決定。
左邊,是勞務市場。
右邊,是地下賭場。
前面,就是回蝸居的光明大道。
出門後低着腦袋晃悠了大半天,眼珠子都瞪得要掉出來了,他連一毛錢都沒有撿到,兜里還是一如既往的空空如也。
龜兒子個崽崽,不是說現在有錢人一抓一大把,沒事就在街上扔鈔票玩兒麼,怎麼就沒這個狗屎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所謂的人品問題?
就目前而言,十字路口上的他有三個選擇。
一是去勞務市場看看能不能人品爆發找份短工,好歹解決吃飯的問題。
二是去賭場看看有沒有油水可撈,好歹讓荷包不再空空如也。
三是直接打道回府,不吃不喝窩在光板床上蒙頭大睡,假扮辟穀期間的神仙。
當然,去街頭門口客串乞丐。或者去垃圾場體驗拾荒者生活,那才是最為切實的選擇。
不過,那也太掉價了。光是想想也一頭的暴雨梨花汗,惡寒之極。一身的雞皮疙瘩,不去,說什麼也不去。
——真正的原因卻是四個字,「懶得去做」。
草,尼瑪,這是什麼極品啊,真真是懶到姥姥家去了。
仙人板板的,這種人。餓死活該。
尼瑪,不對啊,老子這是……
罵了我自己?
何苦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很不是滋味的咧咧嘴,感覺相當的蛋疼。
沒錯,他剛剛就是罵了他自己。
他就是灰衣雷鳥。
在蒼茫雪原的薄命墓地,一轉身一回頭一個恍惚,他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就變成了灰衣雷鳥。
毫無疑問,他又「被穿越」了。
再次被穿越的他。腦子裏多出來一連串的記憶,讓他明白了自己目前的身份,也讓他無語到了極點。
尼瑪。這都什麼破事兒啊,穿得一次不如一次了?
上次是穿成了拾荒者,這次卻是穿成了連拾荒者都不如的懶到姥姥家的死宅。
沒搞錯吧這個?
我是厭倦了那個有武者修真者存在的世界。
我是厭倦了那個世界的匪夷所思光怪陸離。
我是厭倦了那個世界的紅顏薄命雪原香塚。
我是在琢磨要不要就此宅在家裏不出門,免得一不小心又讓什麼人被祥瑞被薄命……
可我沒打算做一個完全有可能把自個兒活活餓死的懶骨頭啊。
苦笑不已的何苦嘆了口氣,卻是下意識的沿用了現在這個身體所習慣的思維,甚至就連想法也順理成章的繼續了下去。
好吧,現在的問題來了,站在十字路口的他,應該往哪兒走?
還是四個字。「懶得去想」。
下意識的摸了摸衣兜,結果摸出個一分的硬幣。
硬幣硬硬的。涼涼的,拿在手裏的觸感很真實。真實得完全不像是做夢,更不像是幻覺。
看來這真的是被穿越了,穿到了這一個世界,穿成了這一個人。
不過也不好說,就像疑似精神世界意識空間靈魂天地的寂寥冰川和蒼茫雪原,那裏的感覺同樣無比的真實,可誰知道那到底算不算真實的世界?
看看手裏這個一分的硬幣,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個灰衣雷鳥在掉女廁所門口臭水溝里的時候,順手摸到的紀念品。
這個世界的這個年頭,貌似沒有價值一分錢的東西賣,也沒有「撿到一分錢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邊」的好兒童,這玩意兒就那麼糊裏糊塗的成了他最後的唯一的現金。
往哪兒走呢,扔硬幣決定吧……
正面就去地下賭場,反面就回去當神仙,要是立起來……
那就去勞務市場找工作。
乾瘦枯黃的手握拳伸出,一拋一拋的做了兩個準備動作,剛剛想把硬幣向上拋起,灰衣雷鳥的動作突然凝固,然後眼珠子不由自主的向後斜起凸出,仿佛是在抽筋。
啊……啊……啊……
尼瑪,快過來看妖精——
莫名其妙的,身側多了個大美女。
不,是站了個女流氓。
也不,是冒出來個小妖精。
柳葉眉彎又彎,桃花眼水汪汪,櫻桃小嘴紅艷艷,水蛇腰肢風擺柳,小屁股翹又翹,,再配上一身的紅裝,緞子般的頭髮紮成個活力四射的馬尾……
死了死了,哪家的孩子居然長成了桃色的火焰,這麼囂張這麼妖精這麼驚心動魄,明擺着禍國殃民嘛,還叫不叫人活了?
更過分的是,她還旁若無人的啃一隻香噴噴的雞大腿,那叫啃嘛,又含又舔又咬的,粉紅靈巧的舌頭,潔白細碎的牙齒,艷紅欲滴的嘴唇……
簡直,簡直就比島國神女的口活還要來得誘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