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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跟餓狼一樣把她翻來覆去的折騰不休,今天卻一本正經的說要給她擦背,這是鬧哪樣呀!以為她會信嗎?她肯定不信!
好不容易把礙眼的人趕出去,蘇碧覺得還沒怎麼洗呢,浴桶的水就漸漸涼了……最後她猶豫了下,還是揚聲喊了石遠進來抱她起來。
她也不想再讓他佔便宜,是實在是她渾身酸軟,雙腿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努力了半天也沒從桶里爬起來,無奈之下,只能讓罪魁禍首來幫忙了。
石遠進來的時候似笑非笑,觸及蘇碧白嫩肌膚上的道道紅痕,他目光灼灼,又是心疼又是滿足。乾淨利落的把人從水裏撈了起來,他還乖覺的拿了乾淨衣裳出來,要給小媳婦穿上。
但蘇碧說什麼也不讓他繼續幫忙,畢竟穿衣服什麼的,還是太考驗人的控制力了,經過昨晚,她是一點也不相信他的忍耐性了。
這一天早上註定蘇碧不會太順,等她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吃了早飯,日頭已高。瞥了精神頭十足的石遠一眼,她憤憤的回了內室拆被子,紅的白的烏七八糟的東西昨夜流了一床,不趕緊清洗了,怕留下印子,這還是她陪嫁的新被子,上面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並蒂蓮……
拆着拆着蘇碧鼻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她的洞房花燭就這樣稀里糊塗的過了。從今往後,她就是石遠名副其實的娘子,再也不是坐在家裏的大姑娘了,要為他生兒育女,直到變成白髮蒼蒼的老婆婆,也不會與他分開。
想到這些,蘇碧心緒難平,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五味雜陳,一會兒憂一會兒喜的。等石遠進了屋來,蘇碧忙收起了泫然欲泣的神情,把眼角擦了擦,重新鋪了床。她把弄髒的被子團了團,抱在懷裏就要避開杵在門口的石遠出去。
從今個醒來,小媳婦就沒給他一個好臉色,石遠摸摸鼻子,覺得自己很無辜,他也不想把她弄疼,更不想讓她那麼累,但他當時根本停不下來。
「碧兒?這抱得什麼呢?」石遠攔住她,狗腿的問,「你身子嬌弱,有啥事讓我來做就是了。」
蘇碧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還不是你做的好事。」她把被子弄成一團,就是不想讓人看見那團污跡,不妨石遠一瞅,就看見了那團紅紅的印記,這分明是……他不自覺的又想到昨夜暢快淋漓的感覺來。
見他臉色不對,蘇碧忙拍了他一下,喝道:「大白天的你想啥呢?快讓開,別耽誤我幹活。」種田之門當夫不對
「好碧兒,你裏頭可不止是我做的好事,還有不少是你流出來的。」石遠湊近她,小聲揶揄道。他說完到底沒忍住,在她唇邊輕輕的烙了一吻才退開了。
蘇碧反射性的捂住嘴,她雙頰薄紅,不由瞪了他一眼,說他是色狼真是一點都不為過!
石遠卻覺得她眼角眉梢都是嬌媚之意,這一眼不像是在瞪他,反而像是要挑逗他一樣,心下漏了一拍,他清清嗓子正欲說話,即使大白天不能做什麼,口頭上佔佔便宜也是不錯的。
「什麼聲音?」蘇碧聽見一陣動靜,止住了石遠說話,往外看去。
石遠滿腦子都是蘇碧,哪裏聽得見外面的聲音。兩人出了房門,只見小狗半立着身子,正在扒牆角,他們開了門,它耳朵一豎,顛顛的跑過來,一口就咬住蘇碧的裙角,委屈的直哼哼。
「昨晚和今天,你有給旺財弄吃的嗎?」蘇碧問。
石遠攤手,道:「……我把它給忘了。」
兩人面面相覷,果斷分工,一個餵狗去,一個洗東西去。
等蘇碧洗好了床單被面,已經到了該做午飯的時候了,她跟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一樣,錘了捶後腰,進了廚房準備做飯。石遠是個好丈夫,肯為娘子燒水洗澡,忙前忙後,但他還是有着古代男人的特性,那就是對燒火做飯之類的瑣事避之不及。
蘇碧端着盤子上桌的時候,她隨口問:「剛才我好像聽見有人敲門了,是誰呀?」
「是隔壁陳寡婦的女兒,她來找你的。」石遠答。
「那你剛才怎麼不叫我,萬一她找我是有什麼事呢?」蘇碧埋怨他。
石遠笑了,道:「你確定要見她?她可是來問你,昨個和她約好了今日上街買針線,今天怎麼沒去。」
蘇碧想了想,好像是喝酒的時候,芊芊提到過,但她當時已經迷糊了,回到家一宿也沒睡好,早把這事忘了。她皺眉問:「那你怎麼和她說的?別讓人以為是我不守信。」
石遠坐了下來,準備開吃,不在意的道:「我說你昨個喝醉了,犯頭疼呢。」末世之死神降臨
她不止頭疼,她是渾身頭疼……算了,還是過兩日再去找芊芊吧,至少,等脖子上的痕跡消退了。
蘇碧打算得好,但可惜的是,她脖子上的痕跡只會越來越明顯,壓根消不下去。天將將擦黑,石遠就二話不說,拉着她滾被窩了。他就跟沒吃飽飯的餓死鬼一樣,專往她脖子上肩上啃咬,她幾次抗議,石遠白天答應得好好的,到了夜裏,依然故我。
到了後頭,蘇碧再也不說了,她欲哭無淚的發現,她越說,他咬得越重。經過幾日,蘇碧看着石遠精神煥發,神采奕奕,再看自己,眼下都有淡淡淤青了。要不是兩人武力值相差太大,沒有可比性,她肯定奮起反抗了。
元宵前夕,石遠沉着臉說他要回營里當值,蘇碧這次沒有不舍,她幾乎是歡欣鼓舞的送他出了門,倒把石遠弄得又好氣又好笑。按理說正月十五是個大節日,只要不是守着邊防的軍隊,像他這樣有家眷的武官,無特殊情況,不會輪值,奈何有人給穿小鞋,什麼不合理的安排都輪到他身上了。
他倒不是怕受累,往年沒娶妻的時候,大過年他就沒休過假,巡邏訓練一點沒落下,只是這次捨不得香香軟軟的小媳婦罷了。看到蘇碧送他出門的樣子和上次大相徑庭,就差沒拿着掃把趕人了,他暗自咬牙,真是沒良心的小丫頭,等他回來,再收拾她。
古時各個朝代,或鬆懈或嚴厲,幾乎都有宵禁。戰時這樣的特殊時期,犯禁者一經發現,甚至要被當場擊斃。全年唯有元宵節例外,可見人們對這個節日的看重。
蘇碧研讀史書之後,覺得大臨這個開國皇帝頗有意思,他推行新法,又有雷霆手段懲治惡貪官污吏,他對不少舊俗禮法棄之如履,唾之以鼻,卻對各種節俗十分推崇,每逢佳節,便予群臣放假,讓他們也與親人歡度。
賞罰有度,體恤臣民,這樣一個皇帝,堪稱明君,但是傳說他卻出身鄉野……這明顯對不上呀。蘇碧暗想,穿越者肯定不止她一個人,看人家混得風生水起,青史留名,自己卻資質平平,就連一個好點的生財之道也沒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元宵節又稱上元節,到了這天,大街小巷,莫不裝飾一新、張燈結綵。這個節日雖也有團圓賀新春之意,但人們卻不再窩在家中過節,反而要一家人一起,出外遊玩,賞燈賞月。
未婚的男女對這天尤為期待,要知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樣的句子,描寫的就是元宵節。小人物的英傑傳
蘇碧只有一人在家,但她對燈市盛況期待已久,不可能龜縮不去,遂約了芊芊母女,與他們同行。她只是為了去賞燈玩耍,穿得毫不打眼,只顧着乾淨利索去了。
芊芊則不同,她穿了新衣,化了美麗的妝容,俏生生的往那一站,蘇碧都有些認不出來了,完全跟變了個人似得。
三人一路行來,各色各樣的花燈目不暇接,動物樣兒的,花樣的,傳統的圓燈籠,精緻的走馬燈。猜燈謎、看雜耍,品小吃,好個熱鬧非凡。
蘇碧喟嘆,她總算見識了什麼叫「東風夜放花千樹」。大大小小的燈籠,一眼望去,無邊無際,蠟燭的光芒匯聚在一起,比起電燈也是毫不遜色,而且,更有現代所沒有的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的節慶味兒。
不大一會兒,陳寡婦便覺得累了,她到了一處賣甜點的小攤坐了下來,揮揮手,讓兩個小的自己玩去,她吃點東西看看雜耍就行。
蘇碧一眼就看中一家店鋪正中央那個最大最精美的走馬燈,但每人只有一次猜謎的機會,她都沒有猜對,只得失望的走開了。後來兩人到別處湊熱鬧的猜了幾個燈謎,也未猜中,不由有些泄氣,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呀。
「碧姐姐,你專挑那些難的,當然不好猜。不如和我一樣,挑些簡單的。」芊芊捂嘴笑,她把手裏的兔子燈舉了舉,一臉俏皮,這是她剛才在路邊小攤上得到的獎品。
蘇碧翻了個白眼,人家店家都說了那是供幼童猜的,當然簡單。芊芊非要湊上前,她一頓胡攪蠻纏,店家最後是不得不送了她一個。
「還是算了吧。小燈籠不值幾個錢,猜中了也沒什麼意思。」兩文錢就可以買到,也不用費神去想了。
「那你……不猜了?」芊芊轉了轉眼珠子,興奮的問道。
「不猜了。」蘇碧搖頭,大不了等會買一個普通的小燈籠回去,應應節算了。
「走,那我們到另一邊去轉轉吧。」芊芊笑盈盈的拉着蘇碧就跑,她越跑越偏,漸漸的人潮褪去,只有零星幾個賣燈的小販了。
蘇碧奇怪,到這裏來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竟然只有一個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