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籃之一劍穿心 北村國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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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因為有了創造力，所以有了愛和歡愉，以及其他情感。也衍生出道德這一玩意兒。

    法國大文豪雨果說過，人沒有貴賤之分，即使有，那也是以人的品德高尚來衡量。有了道德，自然有了法律和次序。人類的社會，就是由大大小小的規矩和次序組成的。

    在人世間，法律約束着大多數人的行為，但也有少數人為了某些原因鋌而走險。

    人類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比如說每個人都會講「不能以貌取人」什麼的。

    但現實中，一副好皮囊給予人隱藏的光環支持還挺多的。

    我眼前的，大猩猩也是這樣一個玩意兒。

    身高兩米左右，肩寬腿長，不用化妝也能夠去動物園混吃混喝。但是在他身邊的女孩子。

    怎麼說呢，小臉粉嫩白皙，有着健康的腮紅，連揮舞的白爪子也是嫩生生的，讓人看了就想親一口。這隻蘿莉中的蘿莉站在大猩猩作為旁邊，不少人都會義憤填膺的站起來想把蘿莉抱回來，免受這大黑柱的侵害。

    或許是見到了我一臉詭譎的傻樣，小陽菜乃也神經兮兮的扭着腦袋觀察着周圍。

    「哥哥，你在看那裏嗎？」這小丫頭爬過了美槻的大腿。她壓低聲音，一口嫩嗓子嘰嘰喳喳的噴吐着人畜無害的言靈火力：「那個大猩猩上車車了，好奇怪哦。」

    「為什麼大猩猩可以坐車啊。」陽菜乃像只小猩猩爬上了我肩膀，湊在我耳邊問。

    「這是呢。」我很喜歡和小孩子玩這種遊戲，感覺很過癮的說：「你看見那個小姐姐沒有，那個小姐姐可能是他的主人，你想啊，大家養小狗的時候是不是會帶它去散步呢，所以啊，小姐姐也帶大猩猩散步呢。」

    「這樣啊。」陽菜乃恍然大悟似點點頭，又問：「那為什麼大猩猩要穿衣服呢，我的好朋友美美呢，她說小狗是很討厭穿衣服的，因為她家裏的狗狗一見美美拿出衣服就會【汪汪】【汪汪】的叫。」

    蘿莉四肢撐在我大腿，學着小狗的模樣叫了幾聲，讓我「撲哧」笑了出來。

    「可能因為……那隻大猩猩感冒了吧，你沒看呢，現在天氣冷呢，我們家的小陽菜乃不也是穿着很多衣服嗎？」我用下巴扎着她的小臉，狠狠的蹂躪着，惹得陽菜乃「嘻嘻」大笑。

    「哼哼。」察覺到車廂內其他人的目光，我乾咳幾聲，連忙把妹妹抱下來，對她說：「陽菜乃乖乖坐在美槻姐姐旁邊好不好，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哦。」

    「嗯！」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小蘿莉歪着腦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她雙手放在背後，腳尖在地上繞圈，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那個哥哥，我可不可以去和大猩猩說幾句話呀，我還沒有去過動物園呢，美美說動物園好好玩的，可不可以啊。」

    看着她期待的模樣，我先是一愣，然後喉嚨一痛。

    我們林田家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沒去過什麼動物園遊樂場，陽菜乃耀太他們，一直都跟我玩，雖然他們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是我知道，孩子們心底里對遊樂園和玩具的憧憬。

    但是我這樣的廢柴，又能夠做些什麼呢，對我而言，一次遊樂園的花費已經基本和一個星期的飯掛鈎了。

    「嗯。」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聲道：「但是不可以給別人添麻煩哦。」

    「我知道了。」她信心滿滿的點頭，然而剛邁出腳步，卻停住了。陽菜乃轉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伸着小手。我一笑，握住了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到了斜對面的座位。

    不知道為什麼，站在她背後的我，突然產生出了一種好像鼓勵自己女兒去踏上未知征途的奇怪感覺。

    「請問……有什麼事嗎？」陽菜乃是個很乖巧的小蘿莉，要和別人的寵物打招呼，自然是要先取得小姐姐的同意。

    「那個姐姐……」小鬼低着頭，臉上掛上了「賣萌專用」的表情，殺傷力讓對面的女生立即兩眼冒星。

    「花痴！」哥們心裡冷冷一笑。

    「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陽菜乃一邊說着，一邊抬頭偷看小姐姐身旁的大漢，然後又飛快的低下頭。這樣的目光讓那個一直雙手抱胸閉目養神的大個子扭動了幾下，渾身都不自在。

    「可不可以什麼，快說給姐姐知道，姐姐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小姐姐拍着扁平的胸脯道，立即應承下來。

    「我想和姐姐的大猩猩說說話，可不可以啊。」得到了對方的同意，陽菜乃說出餓了自己的請求，似乎是害怕對方拒絕，她走近兩步，睜着無辜的大眼睛望住對方。

    「陽菜乃很乖的，我只是想和大猩猩說說話，小姐姐，可以嗎？」

    「哈～？」大猩猩怒目圓瞪，嘴裏還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嚇得陽菜乃一溜煙躲到了我背後。

    「哥哥！」小姐姐嬌嗔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對着還在偷看的陽菜乃說：「小妹妹，這個哥哥不是什麼大猩猩哦，他是我的哥哥，是個不折不扣的人類。」

    「哥哥？騙人！」見對方是小姐姐，陽菜乃探出頭，但是很快就嘟起嘴，不滿的說：「哥哥說他是小姐姐的小寵物呢，天氣冷了，他還感冒了，所以要給大猩猩穿衣服。」

    「……」

    突如其來的殺氣讓我冷汗瞬間掉下來，暗嘆一聲童言無忌，我只能尷尬的朝小姐姐笑了下，卻不敢看大猩猩。

    在比自己小的可愛女生面前，女性總是會呈現出自己母性的一面，小姐姐也不例外，望着陽菜乃糾結的可愛表情，她抿嘴一笑，蹲下來捏了捏蘿莉的胖臉。

    「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哦，只不過是長得有點高大而已。」說到這裏，小姐姐似乎想到了什麼，好奇的望了我一眼：「你的哥哥也是挺高的。」

    「所以啊，小妹妹不要再說我的哥哥是猩猩了，不然他會生氣的哦，說別人壞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對吧。」得到陽菜乃的點頭認可後，她的眼睛笑成了彎月：「小妹妹真可愛，你叫什麼名字啊。」

    「陽菜乃，我的哥哥喜歡叫我小陽菜乃，姐姐你也好漂亮的。」

    「是嗎，謝謝你的誇獎。」小姐姐身子一顫，羞澀得臉都紅了。

    「你是……」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生悶氣的大猩猩忽然說了一句話。

    「和光中學的學生？」

    我一愣，然後順着對方的視線望着自己的校服，也看向了對方的校服，不會吧，這麼巧。

    「是的，你是……」

    「我是北村國中的學生，同時也是籃球隊的一員。」

    「哦哦，你好，我是和光中學的學生，也是籃球隊的隊員。」見對方表現出不符合外貌的氣度禮儀，我也連忙自我介紹。

    「那等一下我們是不是就應該……」

    「沒錯。」大個子點點頭：「我們學校就是你們這次的對手，請多多指教！」

    「哦哦，多多指教。」

    這時小姐姐也在旁邊發出了驚呼。哥哥，他是和光中學的學生嗎？是你們這次的對手。

    冒失鬼的聲音有些大，注意到其他客人古怪的目光，她連忙說了聲對不起，低下頭坐回了位置。

    我深深的望了眼對方，對方也在望着我。

    這麼大的個子，等下的比賽應該不好打了。

    招呼了一聲自己妹妹，小陽菜乃還在戀戀不捨的咬着手指好奇的打量着「哥哥」，聽到我的聲音後，還一步三回頭的望着他。

    「哥哥，下次我們帶些香蕉給那個大哥哥做禮物好不好。」回到座位的陽菜乃對我說。

    「嗯。」我一愣，然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