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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凝悠若突然遭到雷擊。捏着戒指的手指一點點的收緊。
指尖發白,她的唇在顫抖。
原來這個男人一直都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而且也一直在陪着她玩兒着,更像是看耍猴一樣看着她討好他,他都欣然接受,何樂而不為的心態調戲着她。
於凝悠,枉費你剛剛還自以為是的躲閃着,原來一切都在這個無賴的掌控之中。
她慢慢轉身,看着慕容逸爵,大叫道:「色魔,你變態,你渾蛋。」
說完,拿起手中的戒指砸向他。
然後頭也不回的直奔自己的房間而去。
戒指,因為於凝悠過大的力度,從慕容逸爵的懷裏彈跳出來,打了幾個滾兒,竟然滾落在一旁的排水溝里。
慕容逸爵起身追了過去,可戒指順着地勢滾動的更快,飛速的往下面而去:「噗通」一聲,落入了大海。
他站在海邊,陰沉着臉,看着戒指落下去的方向。許久,沒有動。高大的背影帶着某種沉重的東西,讓人心裏壓抑。
一旁一名黑衣的男子走了過來。
「爵總,要不讓人下去打撈。」
「算了。這個地方正處於深海,往哪兒打撈去。而且讓人知道了這件事兒,惹來的麻煩更大。」
慕容逸爵冷峻的臉上,閃着決然,他思忖了一會兒,臉上閃過智慧的火花:「通知伊森聯繫首飾世家的蔣彭沖,就說我要見他。」
「是。」黑衣男子俯身退去。
慕容逸爵站在海邊,望着茫茫的海面,陷入了沉思。
於凝悠回到房間之後,越想越氣悶,越想越窩囊,撲在床上,又起來,想起自己從上了郵輪開始,好像都沿着一個軌跡在活動着,一切都已經完全朝着和自己意願相反的方向發展,越想她越覺得。
自己的一切活動,都在這個色魔的掌控之中。
她焦躁的呆在臥室里,打定主意,那個色魔膽敢再過來為難她,她絕不妥協。
奇怪的是,一直到晚飯時候,男人都沒有過來煩她,更沒有人過來叫她吃飯。
她偷偷的拉開房門看了看,走廊里一個人也沒有。
「有人嗎?」她叫到,如今她已經被玩弄了,可不想餓着肚子。
「小姐,請問您有什麼要幫忙的?」
一名白衣女子走了過來,明顯是這個郵輪上的侍者。
「我肚子餓了,怎麼沒有人過來叫我吃飯?」
於凝悠抱怨道,難道因為和慕容逸爵鬧翻了,就不給飯吃了嗎?真是小氣。
「對不起,小姐,今晚爵總沒有吃飯,所以全郵輪的人,都沒有開飯。」女侍者低頭,小聲說道。
「什麼?那個變態沒吃飯?他不吃飯,難道整個郵輪上的人都不准吃飯?真是太可笑了,他是什麼?是皇上還是奴隸主,就因為他自己肚子不餓,就不准所有人吃飯,也太**了吧。」
於凝悠一聽,就忍不住的發着牢騷。
這個慕容逸爵,還真是可憎可惡,竟然這麼折磨手下的人。
「不是的,小姐,爵總沒有這麼要求,是我們自覺的這樣做的。」
女侍者趕緊辯解道。
「你們是你們,我和你們不同,我不是他的下屬,我沒有必要忍飢挨餓,我要吃飯,先給我開飯。」
於凝悠往小餐廳走去。
「小姐,小姐。您去了也是白去的,因為廚師沒有做飯。」
女侍者追上她,糾正她說道。
「沒有做飯?你們真是有受虐傾向。行,我問你,他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女侍者一問三不知。
「你……」於凝悠怒瞪着她,轉身往甲板上奔去。
到了下午所在的地方,沒有看到人影,她悻悻的走回到臥室里。
躺在床上,思索着,這個男人怎麼突然之間深沉了?
肚子咕嚕嚕的叫着,她翻來覆去,忍着不斷折磨着她的飢餓。
強迫自己睡去,唯有睡着了,才會忘記了飢餓。
閉上眼睛,往事一幕幕閃現在腦海里,若電影中的鏡頭,一個個閃過。
越想心裏越氣惱,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一切惡夢,全是因為慕容逸爵。如今她受到這個男人的挾持,上了這個郵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裏,更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會發脾氣。
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到底會讓她怎麼做?
家裏,媽媽回家看到她徹夜不歸,會怎麼想?想起媽媽的嘮叨,她心裏更是煩悶。
翻來覆去許久,於凝悠才沉沉睡去。
夜半,海面上涼氣逼人。於凝悠卷着被子,繼續睡去。
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開。裹着她差點兒滾落在地上。
她猛然驚醒,睜開眼睛,看到一臉冷氣的慕容逸爵,不由的心頭一陣驚顫。
迅速的直起身子,縮在床頭,驚懼的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男人,顫抖着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一個男人夜半進入女人的房間,你說會幹什麼?」
慕容逸爵聽着女人白痴的問話,臉上的冷然隱匿了一些,譏誚浮現在眉梢。
「你滾出去,我不歡迎你。」於凝悠眼角的餘光瞥到床的另一側,突然她跳下床,光腳就往外跑去。
雖然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只要在這個郵輪上,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她還是要跑。本能的要逃。
「你往哪兒跑?」
剛跑了幾步,還未到門口,她就被男人抓住。
男人猶如餓狼一樣,直接將她撲倒在地毯上。
「魔鬼,你放開我。到處發情的獸,拿開你的爪子。」
於凝悠怒罵着,揮舞着雙手,打着他撕扯着她衣服的手。
「拿開?女人,看來是我太寵你了,今晚讓你看看什麼是獸。」男人冰冷的聲音里夾雜着狠辣。
少了平時的調戲。
她明顯的感覺到了這一點兒,感到今晚有什麼不同了。
可她是於凝悠,永遠不會被嚇着。
「你這麼荒淫無度,終有一天,你會縱慾不舉,變成太監。」她惡毒的詛咒着,叫嚷着。
男人已經撕去了女人的衣服。
「那我就在太監之前,先將你折磨的下地獄。免得你再誘惑別的男人。」男人怒聲說着,毫無前奏的,猛然貫穿了女人。
「啊。」一聲驚呼,於凝悠疼的掉下了眼淚。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想起了第一次的創傷,還未有所緩和,男人就猛烈的衝擊起來。
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鬼,男人帶着凌厲的怒氣,更帶着強勢的霸氣,在女人柔軟的身體上,宣洩着,馳騁着。
疼,抓住了她的身體。
疼,掠過了她的內心。
疼,吞噬了她所有的意志。
淚水,伴着一陣陣疼,落下,濕了身下的地毯。
她猶如死人一樣,隨着男人的狂躁的律動顛簸着,漸漸的,疼痛消散,她閉上眼睛,沒有了反抗。
終於,男人暴喝一聲,消停了下來。
於凝悠終於鬆了口氣。魂魄重新回來了。
她覺得全身散了架一樣,仰臉躺在地上,瞪着一雙無神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今晚,這個魔鬼瘋了。
男人,翻身躺在她的身旁,無聲無息。
繼而起身走到了窗前,看着黑沉沉的夜色,點燃了一根雪茄。
雪茄的味道,頓時飄散的周圍的空氣里。
房間裏,重新恢復了寧靜,暴風雨過後的寧靜,讓人感到不踏實。
「色魔,別人惹了你,你就將怒火發泄在我的身上,你還是男人嗎?竟然拿着一個女人發泄,你算是男人嗎?」
她揭底斯的哭叫着,怒聲問道。
男人的身子,轉回來,盯着她,半晌走到她身旁,緩緩蹲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聲音冷然帶着殺氣:「女人,不要考驗我的耐性。雖然已經過了十幾個小時了,我還是想殺了你。」
於凝悠打了個冷戰,脖子上傳來的刺痛和窒息感,讓她恐懼。
可她於凝悠不會服輸。
她仰起臉,挑眉冷笑道:「殺了我?你是摩爾發集團的爵總,殺死我一個小小的女人,豈不是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男人的目光閃過一絲複雜。手上的力道更大。
「咳咳。」於凝悠有些喘不過氣兒來,她咳嗽着:「可是你不會這麼做的,因為我雖然渺小,但是也有名有姓,而且前段時間和你有過過節,如今上了你的郵輪,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你就會背上殺人犯和強姦犯的罪名,這樣很不值得。」
她舔了舔嘴唇,希望自己的說辭能夠說得動這個男人。
「哦。」男人盯着女人發白的小臉,臨死還說出這麼有邏輯的話,少見。
他眼睛裏漸漸的升起玩味。
於凝悠盯着她神色間的變化,以為有了鬆動,剛要再接再厲,說下去。
男人突然手上用力,將她給提了起來。
胳膊用力,於凝悠就被扔在了床上。
她趕緊爬起來,警惕的盯着男人。
「好,我可以先不殺你,不過,這債是存在的。」男人拉了一張凳子放在於凝悠的對面,傲然坐下,清清楚楚的說道。
「債務?色魔,你比黃世仁還黃,可我不是楊白勞,你甭想隨便找個名目就放債,我不會寫的。」
於凝悠肺要氣炸了,被他奪取了貞操,處處受制於他,如今又給她安上一身的債務,天下哪兒有這樣欺負人的?
「你不寫。」男人灰色的眼睛眯起,危險透露出來。
「不寫。」於凝悠斬釘截鐵。
「那好,就甭怪我翻臉無情了。」慕容逸爵豁然起身,逼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