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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辭聽到這個名字狠狠一驚。
是巧合嗎?
宋辭想看看背對着他的人長什麼樣子,可是夢境裏面的自己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只能看到別人讓他看的。
紅衣人放下茶杯,緩緩起身,走到江行雲前面:「江行雲嗎?好名字。」
「往後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了,唯一的。」
「起來吧,隨我去住處。」
「弟子多謝師傅。」
白衣少年起身,跟在紅衣人身邊,一前一後的朝遠方走去……
畫面一轉,兩人來到竹屋處,紅衣人指着自己旁邊的院子:「這裏就是你的住處了,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是!」
紅衣人推開門:「進來吧。」
就讓他看看他讓他收的弟子有什麼不一樣的吧。
兩人在院子中坐下:「伸手。」
白衣少年似乎愣了一下,隨後緩緩伸出右手。
紅衣人搭上他的手,對方的手有些冷,和他的穿着一點都不搭。
紅衣人微微挑眉,一雙眼睛看着對方,奇怪,眼前之人的後續之路自己竟然看不透,對方還真是第一人啊。
這種連自己都看不透的,要不然就是天道遮掩了,要不然就是與自己有直接的關係。
和自己有關係,這能有什麼關係,想必就是第一個了。
看來眼前的少年不一般啊。
「這是功法,引氣入體後,我再來指導你。」
「是。」
紅衣人點點頭隨後起身離開了白衣少年的院子,白衣少年也起身回到了房間,宋辭想靠近白衣少年卻怎樣都不行。
只好跟着紅衣人了……
外界的江行雲看着床榻上的人眉頭緊鎖,是做了什麼噩夢嗎?
脖子上面的傷口已經塗上了藥,丹長老說阿辭如今需要休息,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可是看樣子阿辭睡得並不安穩……
宋辭跟在紅衣人身後,原來對方茶盞裏面的不是茶,是酒。
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似乎永遠都喝不醉。
宋辭看着周圍,這裏是天界嗎?可是天界沒有這樣的地方啊!
宋辭作為一個旁觀人看着紅衣人日復一日的教導着白衣少年。
紅衣人是個當之無愧的好師傅,白衣少年也很努力,天資卓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知道過了多久。
曾經只到紅衣人肩膀的白衣少年已經比對方高了。
這些年兩人在這竹林無人叨擾,白衣少年的世界裏面只有他的師傅。
夢境裏面的宋辭依舊沒有看到過白衣少年的臉……
「師傅,弟子……」
「你怎麼了?」
白衣少年搖搖頭:「無事,弟子下去修煉了……」
「去吧。」
紅衣人放下茶盞,看着離去的人,他好像該教教眼前人的男女之事了,這些年一直跟着自己,對方好像有了錯誤的認知。
畫面一轉,紅衣人帶着白衣少年出了竹林:「你去歷練吧,我就送你到這兒了。」
「師傅,一定要去嗎?」
紅衣人點點頭:「必須去。」
白衣少年垂着腦袋一步步離開了那片竹林,紅衣人久久站在原地……
風卷殘葉,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年復一年。
那位身着一襲鮮艷紅衣之人,此刻正獨自斟酒自飲。
此次出門歷練,需耗時長達三載光陰。想必待到歸來之時,那人定已洞悉這世間諸般事物,甚至連情感亦能參透明悟。而那時,自己或許便不再是他心目中的唯一焦點。
竹林之外,一襲白衣沾染着斑斑血跡,微風輕拂間,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息。
紅衣人緩緩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行至竹林之外。
望着眼前那道身影,紅衣人的瞳孔不禁微微擴張開來。
\"師父,行雲真的好想、好想您啊......\"
話音未落,只見那人已然倒入塵埃之中。
紅衣人急忙上前,將其緊緊擁入懷中,然後步履匆匆地朝着竹林深處走去......
宋辭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愈發沉悶壓抑,仿佛有千斤重擔壓於心頭一般。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眼見對方身受重傷,自己竟會如此難過。
這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讓他倍感困惑與迷茫。
紅衣人看着受傷的人,三年硬生生兩年就回來了,身上到處都是傷。
「哎……」
「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啊……」
宋辭看不見兩人,兩人都背對着他,自然也沒有看到紅衣人眼底的心疼。
白衣少年昏了許久,紅衣人夜以繼日的照顧着對方,宋辭看着兩人。
有些東西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紅衣人好似喜歡上了那位白衣少年。
他親眼看着紅衣人摸着對方的眉眼,俯身親吻對方的額頭,然後又匆忙逃離,那雙明媚的雙眼滿是恐慌……
原來這就是為什麼他要把對方送出去歷練的理由。
原來是他自己動了情,還是對自己的徒弟動了情……
紅衣人坐在石凳上面,喝着酒,一杯接一杯,宋辭第一次看見對方喝的如此急促。
此時紅衣人又在想什麼呢?
紅衣人想起剛剛自己的行為,他怎可那樣對他。
自己逾越了,不止是行為,心也是。
可是他早已經沒有了心……
多少年了,他都快忘記心臟跳動的感覺了。
若是動情,那心臟也會隨之跳動,找到他,隨後那封印便會破碎,鎮壓的東西將會再次危害世間。
感情對於自己來說如同洪水猛獸般危險,是絕對不能觸碰的禁忌。
因為一旦被他人察覺,那個風度翩翩、氣質出眾的少年恐怕將難以在這個世上立足......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沒有人能夠約束或管教他。
然而,「情」這個字卻牽涉甚廣,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為了保住自身性命,說不定會採取何種手段......
此時此刻,宋辭並不知曉對方心中所思所想,只是感覺自己的內心仿佛被一團亂麻纏繞,思緒愈發混亂不堪。
床上的白衣少年緩緩睜開眼睛,伸出滿是傷痕的手觸摸着自己的額頭。
輕聲低喃:「師父,師父……」
眼底是噴涌而出的愛意,如痴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