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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鶴南拿着夏禹北和倪曼藤孩子的新生兒檔案,臉上都是志在必得的奸笑。
那個老人故意碰瓷倪曼藤,就是盛鶴南故意安排的。
目的就是為了拿到倪曼藤和夏禹北孩子的檔案表。
盛鶴南邁着大步往醫院外走。
現在,他要去見夏禹北。
他要把夏禹北有孩子的消息,告訴夏禹北。
紅到發紫的國際頂流巨星還沒有結婚就突然把一個女人的肚子搞大,這個消息一定能引爆全網,在全國掀起驚天駭浪!
盛鶴南眼尾斜挑,很好奇:要是倪曼藤未婚先孕的消息爆出去,夏禹北敢不敢承認他就是孩子的爸爸???
盛鶴南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夏禹北得知他自己有孩子時的反應。
他步子越來越大,趕往夏禹北的新專輯發佈會。
而此時,倪曼藤正被醫院保安和那個老人家屬控制着,不讓離開。
老人家屬死死拽着倪曼藤:「你把人撞倒了就想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別想逃跑!你得陪我們十萬塊錢!」
倪曼藤知道自己被碰瓷了,不過,她不慌不亂,面容淡定。
她又不是被嚇大的,清者自清,這種事情有什麼可慌的!
倪曼藤直視着老人的家人,琥珀色的眸子裏都是清冷如水的自若。
「想弄清楚的事情的來龍去脈還不簡單,直接報警啊!」
「警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有什麼事情,我們向警察說清楚!」
倪曼藤拿起手機去報警。
老人的家屬開始慌亂:「小姑娘,這才多大的事,我們私下解決就行了,你報什麼警,一點雞毛蒜皮你就報警,你這不是佔用公共資源嗎!」
倪曼藤毅然決然舉起手機:「你們故意對我進行栽贓陷害,還不允許我報警自證清白,還說這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你們這群人三觀是真的歪,今天,這公共資源我還就占定了!」
倪曼藤毫不猶豫,撥打了報警電話。
老人的家屬慌了,他們是受盛鶴南的僱傭,專門來碰瓷為難倪曼藤的,這要是報警了,他們的醜惡行徑不就暴露了嗎!
老人的一個身高體胖的男家屬去奪倪曼藤的手機。
倪曼藤利落避開。
男人朝倪曼藤撲過來,揚着手,要打倪曼藤。
倪曼藤先是後退一步,反手抓住高胖的男人的胳膊,將他按壓在牆上。
她反剪着他的手臂,抬腳用力對着他屁股一踹,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摔他個狗吃屎。
想想倪曼藤也是學習過武術的人,怎麼會怕和男人打架!
更何況,這個男人真虛!
他那一身的膘看着嚇人,其實全是肥肉,一點也不經打。
高胖的男人牙齒磕在地上,當即慘叫起來。
倪曼藤看着他笑:「真是不好意思,我這是正當防衛。」
老人其他的家人想去圍攻倪曼藤,被醫院裏的保安制止了。
很快,警察就趕過來了。
倪曼藤看着為首的警察:「陸警官!」
陸天騏走到倪曼藤身邊,問說:「這怎麼回事?」
倪曼藤把剛才發生的碰瓷事件向他講述了一遍。
老人的家屬立即假模假式的給自己叫屈:「警察叔叔,我們是冤枉的!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好人,你別聽信這個小姑娘的一面之詞!」
陸天騏處理的案件多了去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種不闡述事實,一張嘴就開始叫屈的人,往往是可疑。
陸天騏朝着另一個警官示意:「是不是冤枉,這種事情也很好辦,把大廳里的監控調出來,我們一看便知。」
老人的家屬徹底慌了,開始向倪曼藤求饒。
「小姑娘,我們家老人摔倒了,他本來年紀就大了,這一摔也確實受了不少罪,你跟他一個老人計較什麼,咱們和和氣氣的,這事就這樣吧。」
倪曼藤眉眼沉靜:「這世界上從來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對好人寬容是善良,對壞人寬容則是愚蠢!」
她轉而看向陸天騏:「陸警官,這件蓄意訛詐的事情,於法於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陸天騏朝她點頭:「嗯,我們會秉公辦理。」
監控視頻很快就被調出來了,視頻里清清楚楚的記錄着老人是故意用拐杖絆倪曼藤的腿,然後又故意躺在地上,說倪曼藤把他絆倒的。
鐵證如山,老人和他的家屬都無法再狡辯。
陸天騏朝幾名警官示意:「這群人蓄意訛詐涉嫌敲詐勒索罪,把他們帶到警局進行進一步的審訊。」
老人和老人的家屬一家子法盲,一聽到要被帶到警局,頓時嚇到雙腿發軟,大聲求饒。
可惜,沒用,罪不可恕。
警員們押着這一家子法盲往警局走。
倪曼藤望着陸天騏:「陸警官,謝謝你。」
陸天騏微笑着回:「不用謝我,這是我的職責,我也只是秉公辦事而已。」
陸天騏對倪曼藤說:「倪小姐,麻煩你跟我去一趟警局,做個筆錄。」
倪曼藤點頭:「好。」
倪曼藤和陸天騏乘坐的警車離開後,一輛豪華勞斯萊斯汽車開了過來。
車停後,訓練有素的私人司機連忙下車,繞到汽車另一側,幫先生和小姐拉開車門。
車門打開,一雙潔淨如雪的精緻小白靴落在地面上。
小白靴里包裹着一雙纖細筆直的小腿。
夏天從勞斯萊斯里走下車。
她穿着一件修身的冬款復古法式黑色連衣裙,連衣裙貼在她高挑纖細的身上,將她窈窕曼妙的身材勾勒的前凸後翹,楚楚動人。
為了保暖,夏天上身披着一件雪白無暇的高檔皮草。
白色的高檔海狸皮皮草與她腳上的精緻小白靴相互映襯,相得益彰。
少女美得仿佛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仙女,美得驚人。
夏天踩着小白靴就往醫院裏面走,勞斯萊斯車裏的男人喊住她:「等一下。」
穿着長款黑色大衣的顧岑璽從車裏走出來。
他手裏拿着一雙粉色的山羊絨手套,手套上還繡着絕美的鏤空蕾絲花紋,精巧漂亮。
顧岑璽走到夏天面前:「天冷,要記得帶手套。」
夏天:「哦,我又忘了。」
顧岑璽:「沒事,我記得。」
他幫她把手套帶在她的手上。
夏天帶着手套,拍了拍手,往醫院裏面走。
顧岑璽與她並肩走在一起。
醫院大廳里,夏天問顧岑璽:「嘴巴破皮要掛什麼科?」
自從她昨晚好心留顧岑璽在她的閨房裏睡了一夜,她嘴巴上的破皮更嚴重了。
夏天今早起來都快被嘴巴上的傷疼麻了。
睡了一覺,按理說,傷口應該恢復了一些,應該更不疼了啊,但更嚴重了是腫麼肥事?
夏天側過頭看着顧岑璽,聲音很兇:「你昨晚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時候偷偷親我了?」
顧岑璽眼睛裏閃過轉瞬即逝的波動。
他回說:「我沒有。」
夏天突然停住腳步,雙手叉着腰,站在顧岑璽面前。
她仰頭看着他,粉白的臉蛋看起來兇巴巴的,問他:「真的沒有嗎?那我的嘴一覺醒來怎麼破皮的更加嚴重了!你給我解釋解釋!」
顧岑璽看着她嘴唇上的紅腫破皮處:「我不是醫生,我給你解釋不了。」
「還有,你嘴巴上的傷更嚴重,怎麼只懷疑我一個人啊?」
夏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顧岑璽:「我不懷疑你我懷疑誰啊,我身邊就你一個男人。」
「還有,我為什麼只懷疑你啊?還不是因為你
一親人就有把人家的嘴親破皮的不良習慣。」
顧岑璽反思了一下自己:「其實我也沒有把人親破皮的習慣,只是我前幾次都太……緊張激動了。」
是真的緊張激動。
非常緊張激動那種。
一碰到她的嘴就緊張激動到無法控制。
然後就用力過度,小夏天嬌嫩的嘴唇就破了皮。
夏天朝着顧岑璽「哼」了一聲,然後邁着大步往醫院裏面走。
「懶得理你,我要去看醫生,好好治治我的嘴。」
顧岑璽邁着大步追她。
兩個人一起去看了醫生,又拿了一些藥,然後走出醫院,坐進勞斯萊斯車裏。
兩個人坐在車子後排。
顧岑璽問夏天:「接下來你去哪?我送你。」
夏天:「我現在已經放寒假了,全國芭蕾舞巡演還得幾天才開始,我最近這幾天都要閒着玩兒。」
顧岑璽問她:「現在你想去哪兒玩?」
夏天:「我要去我哥的新專輯發佈會現場,去給我哥加油。」
顧岑璽:「正好,我也要去。」
夏天疑惑地問他:「顧總,你作為一個大集團的總裁,都不忙嗎?」
怎麼天天圍着她轉?
顧岑璽回說:「不忙,我腦子聰明,工作效率高,工作一小時抵過別人三小時。」
夏天:「……好吧。」
勞斯萊斯車子發動,開往夏禹北的新專輯發佈會現場。
與此同時,發佈會後台。
夏禹北已經做好了造型,化了淡妝的他,烏瞳紅唇更顯妖孽勾人,皓齒明眸,傾城絕色。
夏禹北五官精緻絕美,但一點也不女氣。
他五官輪廓深邃分明,冰眸幽暗深邃又帶着銳利,氣質狂野不拘,不羈又性感。
夏禹北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經紀人趙鐵柱推門走進來。
「北爺,你的身份證拿給我一下,我要幫你複印一下,簽電子合同用。」
夏禹北的外套就放在椅子上,趙鐵柱跟了夏禹北很多年,知道夏禹北的習慣,去拿他的外套里的皮夾。
夏禹北仰頭靠在沙發上:「不用找了,身份證不在我身上。」
趙鐵柱驚訝:「你的身份證不在你身上?!那能在誰身上?」
夏禹北沒有回話。
他昨晚就知道他的身份證被倪曼藤拿走了。
倪曼藤那些異常的行為,當然逃脫不了夏禹北的眼睛。
只是,夏禹北沒有問她。
夏禹北為什麼沒有問倪曼藤拿他的身份證做何用?
因為他知道這是她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就說明她不想告訴他。
至少現在,倪曼藤沒準備告訴他。
夏禹北想,既然她不準備告訴他,他再去問,這其實就相當於逼問,在強她所難。
所以夏禹北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選擇尊重倪曼藤,沒有去問她。
但是被至愛的女人瞞着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夏禹北靠在沙發上,閉着眼,嘆出一口氣。
趙鐵柱見夏禹北有心事,沒有打擾他,走出了房間。
又過了一會兒,趙鐵柱一把推開門跑進來。
「北爺,有個小癟犢子、小王八羔子找你!」
夏禹北睜開眼,烏黑的眼瞳里閃現冷厲。
「盛鶴南?」
趙鐵柱:「是他!這孫子跟你一直是對家,他來找你幹什麼?」
夏禹北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對家?旗鼓相當的叫對家,盛鶴南也配稱我的對家?他給我提鞋都不配!」
趙鐵柱連連點頭:「對!盛鶴南不配!別說提鞋了,盛鶴南連給北爺擦屁股都不配!」
夏禹北朝趙鐵柱擺手:「讓他進來。」
趙鐵柱把盛鶴南領了過來。
盛鶴南手裏拿着一個文件袋,裏面裝着倪曼藤和夏禹北孩子的檔案表。
盛鶴南坐在夏禹北對面的沙發上,看起來很氣定神閒很有把握的樣子。
「北爺,我今天跟你聊的事情,你一定很感興趣!」
夏禹北唇邊扯出一縷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這種國際頂流,跟你這種靠富婆上位的十八線賣肉鴨子不一樣,我的時間很寶貴。」
盛鶴南被夏禹北諷刺的臉色發紫。
他道:「北爺,要我告訴你倪曼藤的秘密也行,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先答應我!」
夏禹北殷紅的唇邊挑着嘲諷松懶的笑:「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