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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進房間,就見都準備好了,燈泡式化妝枱上擺了滿滿一桌子的化妝品。
梁淺大眼看去,在那些化妝品里認出了和汪曾祺一起買過的大牌。
心裏一下子發出了皓月昨晚曾發出的感嘆:這個集團果然是講究,豪橫,給她們這些表演人員都用這麼貴的化妝品。
驚嘆後,梁淺突然想到了汪曾祺說過的話......
她說古溪小鎮是她家的產業,由汪澤深負責,會不會是......
一個念頭剛起,就被梁淺甩了甩頭給否認了,看他的態度恨不得不認識她,怎麼可能會特意讓化妝師拿這麼貴的東西給她化妝呢。
說琪琪做的,都比他做的有可能。
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胡思亂想。
梁淺提醒自己。
......
梁淺手拿團扇,輕提裙擺,匆匆下了台階,沖入了酒店門口排着長龍的人群里,站在了木木和皓月的中間。
「清歡,你總算來了,再不來我們就要走了。」木木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梁淺愧疚又不好意思的,對不斷給她打電話的木木和皓月道歉。
昨晚沒睡多久,所以她特別困,化妝師柔軟的手在她臉上輕輕柔柔的操作,更像是在給她催眠似的,她撐了沒多久就徹底的沉睡了過去,剛剛才被化妝師搖醒,提醒她時間到了。
盧皓宇的目光,在上身着淺桃紅色交領上襦,外疊穿寬鬆紗衣,下身着同色繡纏枝蓮紋裙,頭上挽着高高的髮髻上插同色系精美流蘇髮簪,耳朵掛流蘇耳環,身形高挑俊逸,長相溫婉清秀,又透着幾分俏皮氣質的女孩兒身上,打量了一圈又一圈。
忽然想到什麼,盧皓宇開口:「清歡,你在哪裏化的妝,我找了你好幾圈都沒看到你?」
「我在......」梁淺緊搖着手裏的團扇扇風,剛開口準備回答他的話.....
工作人員拿着大喇叭開始說話了:「大家安靜一下,我現在開始點名,點到的同學麻煩舉個手示意我一下,謝謝配合。」
「一會兒再說。」梁淺看了他和木木一眼,站好身子,面向領隊的方向,認真的聽工作人員點名。
她這一會兒再說,這一整天都被拋在了腦後。
點完名,除了請假的,並沒有缺人,工作人員便整隊,帶着他們往簽到處走。
簽到處設在景區的大門口,一條紅地毯,兩邊用宮燈裝飾,首通古色古香的舞台。
他們的流程是這樣的,活動開始,按照點名順序,先在背景板上籤到,簽到後,走過面前這條不太短的紅地毯上舞台,在舞台上,一人或兩個人一起合作,完成一個簡單的展示自己風格的走秀,隨後回舞台中央站好,十人為一隊,待這十人全部表演完畢,一起下舞台,排好隊,等所有人表演完畢,再進行下一個遊園,遊船流程。
流程在確定他們參加活動後,工作人員就發過他們,也讓他們事先準備過,所以,每個人心知肚明。
知道歸知道,但是,面對着烏壓壓一群觀賞的遊客,還有舞台前的幾十架攝像機,每個人的心裏,還是不可避免的有點小緊張。
梁淺這個社恐更是,她在心裏拼命的告訴自己,眼前的這些人就是大白菜,她不緊張她不緊張......
木木和皓月扮演的是一對情侶,他們一起走舞台,在梁淺前先簽到,此時活動還沒正式開始,兩人在原地對動作。
梁淺就緊緊的攥着手裏的團扇,看着他們,在想自己的動作。
離舞台稍遠處,有一個搭的陰涼棚,擺放着監視器,有兩道身影坐在棚下,一個坐的離監視器稍遠些,一個緊坐在監視器前。
這個坐在監視器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古溪小鎮的老闆,汪澤深。
他身着簡單的白T,下身黑色運動短褲,腳上板鞋,翹着二郎腿閒適的坐在椅子上,左手支着下頜撐在椅子把手上,一動不動的盯着監視器己經有一個小時了。
脖子上戴着工作牌的男員工,都懷疑監視器里是有妖精,勾了他們老闆的魂了,否則,他幹嘛這麼盯着屏幕。
他掃了眼監視器,真心的不懂,這些嘈雜的畫面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看着這樣的老闆,他心裏首嘆這錢活該老闆賺。
這要是換成他,這種身價,在這三十六七度的高溫天氣里別說來盯現場了,出門都是他對自己身份的不尊重,在自己大別墅里吹空調喝茶打遊戲它不香嘛,誰來這裏受這個苦。
正在他胡亂歪歪的時候,如雕塑定了很久的老闆終於動了,並朝他看來。
他立刻正襟危坐起來:「深總,有什麼吩咐?」
汪澤深公事公辦的說:「你去告訴陳經理,讓他去準備冰棍,給咱們工作人員和這些表演人員都發下去,天太熱,別有人中暑了。」
工作人員一聽就點點頭應下了,從椅子上起來,朝舞台跑去。
而汪澤深繼續盯面前的監視器,他濃黑沉靜的眼,根本沒從一個人的臉上移開過。
......
主持人上台宣告活動開始,隨着高燃古風純音樂聲,表演便開始了。
梁淺跟在木木和皓月身後,在背景板上簽了到,時刻準備着上台。
木木轉過身,抓着梁淺衣袖求安慰:「清歡,我好緊張啊,啊啊啊,要怎麼辦,我心跳的好快啊。」
木木穿的是一個狐狸精的造型,一身白衣,頭上戴着狐狸的耳朵,再點綴毛茸茸的飾品,十分俏皮可愛,她的搭檔皓月是貴公子的打扮,兩人站在一起,很容易讓人看出,他們是狐狸精和書生相戀的故事。
「你要是緊張,你就別看別處,就看皓月。」
「這樣應該不會緊張了。」她比她更緊張,好歹她和皓月一起搭檔,兩個人熟,老熟人在一起表演心裏上能輕鬆一點,而她就自己。
梁淺只要一想到自己一個人要走長長的紅毯,再在舞台上走到台前,拿着團扇表演一分鐘,她就心肝顫,好想抱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