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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淺開門的聲音,驚醒了在客廳沙發上睡着了的梁家濤。
換好鞋,她拎着東西進了客廳,望着也正起身,睡眼矇矓的爸爸,開口:「爸,我不都說了,您不用等我,先休息就成。」
梁家濤抬頭望了眼,牆上復古的鐘表:「我沒事,閒着也是閒着。」
梁淺輕輕點了點頭:「那您快去睡吧。」
「嗯。」梁家濤揉了下眼睛,點了點頭。
頓後,望了她一眼,往臥房走去。
快到門口時,梁家濤站住腳步了。
回頭,目視着自家女兒:「淺淺,爸爸剛想起了一件事兒。」
「嗯?」梁淺等他往後說。
梁家濤說:「這兩天我找了幾個同事問換班的事兒,他們都有事兒,換不了,爸爸可能不能送你了。」
梁淺聽後,朝他笑了笑:「嗯,那我就準備暈車藥了。」
梁家濤唇微動,想說什麼,最後什麼都沒說。
點了點頭。
「那爸爸就先回屋去睡了。」
「嗯。」梁淺笑看着他。
「你也早點睡。」梁家濤囑咐後,往自己房間走去。
見他關上門,梁淺才回自己屋。
打開燈,她的眼睛就落在了自己的窗戶上。
梁淺眸光閃動,腳下步子微微猶豫,還是抬腳往窗戶走去。
她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書桌上,走到窗邊,先將窗簾拉上。
隨後,藏在窗簾後,緊抓着布料,往外張望。
梁淺並沒有看到什麼。
正準備收回時,微信的提示音接連響了。
她驚得心跳加速,緊抿着唇,盯了一會兒放在桌面的書包。
梁淺慢慢挪向桌椅,坐了下來。
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點開一看,果然是那個男人。
汪澤深:『剛才扒着窗簾往外瞧,是在看我嗎?』
『呵,不逗你了。』
『你到家了,那我也走了。』
『早點睡。』
『晚安。』
「......」梁淺顰眉,看向自己的窗簾。
她的窗簾是透明的嗎,怎麼他能看到自己在看他。
梁淺的心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眼珠微動,她細白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動。
『深總,您公司的地址是哪裏,您送我禮物,我該回禮的。』
靠在能望見她房間的樹幹上的男人,唇角深勾着。
他仿佛沒有看穿她的意圖。
望了眼她亮着燈的房間,汪澤深低頭,在屏幕上點動着。
一聲提示音後,梁淺的眼前出現幾個字:『麓潤柒號,11號。』
麓潤柒號?
汪曾祺說過,他住那裏。
這是他家的地址。
濃密的睫毛微微煽動,梁淺的心裏怪異更甚。
不過,恍惚一陣,她就甩甩頭,不願意多想了。
家裏地址也行,對於她來說,沒任何區別。
只是為了把東西還回去。
梁淺將男人贈送的東西放在桌上角落,一眼都沒看。
沒等到她的信息,汪澤深回去了。
翌日三點左右,還在辦公的他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管家告訴他,他己經將快遞拒收了。
汪澤深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向喜歡在辦公室待的他,今日一下班,就回去了。
一進怡瀾灣,父母家的大門。
汪澤深就看到了頭戴太陽帽,身穿防曬衣,正拉着水管,拿着噴頭澆花草的汪曾祺。
汪曾祺看見他的車,手中的動作停止。
抬起手,朝緊閉的車窗揮了揮。
誰知道,下一刻,車子就停了下來。
一身休閒裝的男人,從車裏下來。
汪曾祺詫異的看着款款朝自己走近的男人。
「二哥,有事兒啊?」
汪澤深笑了笑:「忙活好一會兒了吧,看你滿頭汗。」
「走,去歇一會兒。」
這大半個院子都是她澆的,確實很累了。
汪曾祺微微想後,將手裏的噴頭放在了地上。
「去後院涼亭坐一會兒。」汪澤深說。
汪曾祺點了點頭。
隨着他的腳步,一起往陰涼的涼亭而去。
......
路上,汪曾祺給家裏的阿姨發了個微信,讓切點水果,拿兩個雪糕和鮮榨果汁過來。
倆人剛坐下,阿姨就將東西端過來了。
汪澤深拿起瓶裝的礦泉水,打開。
喝了兩口,放下,看向正拆雪糕的妹妹。
「晚飯你是想在家裏吃,還是想吃什麼,二哥請客。」
一聽這話,汪曾祺拆雪糕包裝的動作停住了。
雙眼殷殷看他:「當然是吃外面的了,我二哥哥請客,不吃白不吃。」
「不過,我不太想出去,太熱了。」
「二哥,你打電話定,我們在家裏吃。」
汪澤深笑:「好,我定。」
「那我想想吃什麼。」汪曾祺手支着下巴,胳膊肘撐在涼椅的扶手上,很認真的想着。
一會兒,她雙眼晶晶看自家二哥:「吃九樽吧。」
「我想吃鵝肝,伊比利亞火腿,還有土雞湯。」
汪澤深點點頭,拿起了圓桌上的手機,撥了出去。
九樽的老闆陸宥和汪澤深是鐵哥們,便是九樽再難定,對於汪澤深來說,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電話撥出去十幾秒,對方接聽。
倆人太熟,汪澤深也不和他客套,首接將汪曾祺想吃的東西告訴了他,其他的讓他看着整。
陸宥自然滿口答應。
倆人聊了兩句閒話,汪澤深就把電話掛斷了。
一轉頭,就見汪曾祺抬着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兒正望着他。
「訂好了。」汪澤深笑說。
汪曾祺也跟着牽了牽唇。
她眼睛從自家二哥身上移開,又拿起放在桌上的雪糕,一邊撕包裝袋一邊不經意的說:「二哥,宥哥真的要訂婚了?」
「他女朋友沒有安全感,不訂婚就分手,陸宥那性子,被拿捏的死死的,肯定的了。」汪澤深拿起瓶裝水又喝了兩口。
頓了頓後,他看向自家妹子:「你這周不是要去看演唱會嗎?」
「按往常,這個時候早走了,這次呢,不想去了?」
汪曾祺從他說話時,就回過了神兒:「哦......」
她想了想後,說:「我自己懶得去,找了梁淺,想讓她跟我去。」
「她說她們班有畢業旅行,去不了。」
「那就算了唄,我自己也沒有意思。」
「你這演唱會不是在洛城嗎,她那畢業旅行也在洛城,時間也一致。」汪澤深手指在玻璃瓶身上撫摸着:「她又不能一天都在玩,陪你看一個演唱會也行。」
汪曾祺呆愣的眼神兒慢慢亮了:「啊,是啊。」
「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哎呀,我要和她說。」
說着,汪曾祺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找到梁淺的微信,就給她發語音。
梁淺並沒有回覆她。
汪曾祺暫時將手機放在了桌上。
吃水果的功夫,她狐疑的眼神兒看向自家二哥:「二哥,你怎麼知道她畢業旅行,還要去洛城啊。」
汪澤深面不改色的說:「我不是送她嗎,聽到她和別人打電話說的。」
「哦。」汪曾祺不再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