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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來到餐車的是駐中國俄羅斯大使維克多先生和他的妻子阿加婭。但來到餐車的只有維克多先生。
維克多先生無論從哪方面看都算是一個大帥哥。他身高絕對在一米八以上,寬肩窄臀。他身穿花呢西裝,經巴黎設計師貼體設計,裁剪合身,越發修飾了他挺拔魁梧的身材。從他剛進門時,涵冰就緊緊地盯着他的翹臀,暗想,這身材,比男模還好,這樣一枚帥男怎麼就不到我碗裏來?
他風度翩翩地坐下來,開口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布克殷勤地解釋說:「非常抱歉,要把您請到這裏來。您也知道,火車上發生了謀殺案,我們不得不一一詢問各位一些問題。」
維克多表示理解,輕鬆地說:「應該的,應該的,我很了解你們的立場。不過我怕我們幫不了你什麼忙。我們都睡着了,什麼也沒有聽見。」
妘鶴笑着問道:「那麼,先生,您知道死者是什麼人嗎?」
「我知道,一個面目可憎的老頭子。他總是坐在那個位子。」他朝餐車角落的一張位置上偏了一下頭。
「是的,您說得完全正確。我剛才的意思是,您是否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不知道。」維克多對妘鶴所提的問題似乎大惑不解,他懷疑地問:「難道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嗎?他的護照上應該有吧,你們查一下就會知道。」
「他護照上的名字是安德烈,可是。那不是他的真名。他本名叫卡塞蒂,是蘇爾古特人盡皆知的一樁綁架案的主凶。」
她緊緊地盯着維克多,想看到他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做出的反應。可是他對這件事似乎無動於衷。他只是稍微睜大了眼睛說:「啊!是嗎?」
他根本沒有往下接妘鶴的話茬,他的反應讓妘鶴不得不把話題點明:「你沒有去過蘇爾古特嗎?或者您認識斯特朗一家?」
「斯特朗。斯特朗~~~不大記得了,見過的人太多,很多過後就忘了。」他笑了一下,聳聳肩膀說:「不過,言歸正傳,我還能幫你們什麼忙呢?」
「您是什麼時候上床休息的?」
妘鶴看了一下車廂平面圖。維克多和他的妻子住在3號包廂。緊挨着的是公主的包廂。
「我們十一點左右就上床睡覺了。我們睡得很熟,一直睡到天亮。」
「您注意到火車停下來了嗎?」
「不,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那麼您的妻子呢?」
維克多微笑道:「我妻子乘火車旅行總要吃安眠藥,這次她照常吃了才睡的。」他停了一下,委婉地說:「很抱歉我們無法幫什麼忙。」
「我能和您的妻子談一談嗎?」
他已經站了起來說:「我妻子沒有必要來,她不可能比我知道得更多。」
不知道為什麼,妘鶴的眼睛一亮,微微一笑說:「當然,不過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能和您太太談一下。」
此時。他沒有了之前優雅大氣的風度,語氣顯得有些官僚和獨斷:「我確定沒有這個必要。」
妘鶴善意地笑笑,解釋說:「您知道這都是例行程序,您的配合會加快我們結束這起案子,您說呢?」
正在雙方爭執間,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走進來。她走過去輕輕地對維克多說:「沒關係。我可以自己來。」
維克多看看妘鶴,又看看自己的妻子,邁着矯健的步伐出去了。但就在走出車廂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帶着一種不善的口氣說:「我希望你們儘快解決這起案子。還有,你們要知道,我們的護照是外交護照,我不希望在你們那裏停留太久。」
妘鶴笑着解釋說:「當然,我們會很小心的,只是問一些例行問題。還請您多多包涵。」
進來的阿加婭有些靦腆。但很嫵媚動人。當她說話的時候,聲音特別好聽,真的就像是夜鶯在唱歌,聽她說話,絕對是一種美的享受。
「你們想要見我嗎?」
布克比剛才還要殷勤地站起來。鞠躬,扶着她坐在剛才的位置上,安慰她說:「您不用擔心,夫人,我們只是在例行公事。」
妘鶴看着阿加婭問道:「夫人,我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您是否看到或聽到什麼可疑的事?」
「沒有,我睡熟了。」
「您一點聲音也沒有聽到嗎?」
阿加婭微微搖頭,婉婉地說道:「我什麼也沒有聽見。我想剛才我先生已經說過了,我服用了安眠藥。」
妘鶴笑着說:「那麼,我們好像沒什麼要問的了。」阿加婭像得了特赦令似的,迅速起身,妘鶴突然站起來,拿起她的護照說:「等一下。這上面的資料,都正確嗎?」
「當然。」
「那麼您曾陪同維克多先生去過蘇爾古特嗎?」
她燦爛地一笑,臉上還泛出紅暈:「沒有,那時候我們還沒有結婚呢,我們結婚到這月底才滿一年。」
妘鶴點頭說:「哦,是嗎?那麼我還想問一下,維克多先生抽煙嗎?」
她轉過身停下腳步看着她回答說:「不,他不抽煙。」
妘鶴伸出手,溫和地對她說:「謝謝您的合作。」
她和妘鶴友好地握手。那雙美麗的眼睛好奇地注視着妘鶴。那對烏黑的杏眼真是漂亮,長長的黑睫毛讓白亮亮的臉看起來更有色彩。塗得鮮紅的嘴唇微微張着,容貌十分艷麗。
「你為什麼這麼問?問我先生抽煙還是不抽煙?」她動聽地問道。不得不承認,即使有一種質問的語氣,但妘鶴還是願意聽她的聲音。
妘鶴嘟嘟嘴。滿不在意地解釋說:「沒什麼,您知道我們總是會問各種問題。比如,您的毛衣是什麼顏色的?」
她瞪着妘鶴足有好幾秒,然後莞爾大笑:「我是金黃色的打底衫。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嗎?」
妘鶴故作認真地說:「非常重要,夫人。「
她好奇地打量着妘鶴說:「不過,你真的是偵探嗎?你看起來才二十多一點,你真的能解決這樁謀殺案嗎?」
妘鶴自信地說:「當然,夫人,我想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您就看好吧。」接着。妘鶴最後一次提出問題,這次是用英語問的:「夫人,我想像您這麼漂亮的女人一定會說英語吧?」
她笑得更開心了,也用英語回答:「我會說一點兒,但不是很標準。」她的發音很好聽,但聽起來確實很生澀。
妘鶴再次表示感謝,說道:「太謝謝您了,如果您再次回到中國的話,有時間一定賞光讓我請您喝杯茶。您的聲音太好聽了。」
她笑着,轉身仰頭優雅地離開了。
布克看着那個美麗的背影讚嘆說:「真是個美人啊。」
涵冰嘖嘖嘴饞涎地說:「大使先生才是個帥哥呢。看看他那性感的屁股。想讓人不愛都難啊。像這樣的帥哥,我怎麼就沒有碰到呢?要人有人,要樣有樣,完美的男人!」
隨後,他們傳喚了公主的僕人古麗娜。她坐在位置上,雙手交叉着。靜靜地聽候詢問。她的樣子像一隻安靜的小動物,隨時聽候主人的交換,如果沒有外力影響,她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的。
她對自己昨晚的敘述和公主的一致。公主睡不着,她到公主的包廂去,替她按摩,等她睡覺後,才回到自己的包廂。
「你去公主包廂的時候是穿着白色毛衣嗎?」
「不,我的毛衣是深藍色的。再說我總是披上外套才出去。」
「你從公主包廂出來的時候你知道是幾點鐘嗎?」
「不記得了。」
「你在走道上沒有碰見別人嗎?」
「沒有。」
「一個穿着白色毛衣的女人,你確定自己沒有看到嗎?」
她那對溫馴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除了列車員。我誰也沒有碰到。大家好像都睡了。」
「這麼說你看到列車員了?」
「是的,他從其中的一個包廂里正好出來。」
妘鶴的眼睛一亮,湊向前去,把包廂平面圖遞過去:「你知道是哪一個包廂嗎?」
古麗娜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我沒有看清楚,應該是公主的包廂再過去兩三間。他走得很匆忙。頭低着,正好和我撞個滿懷。他從那邊過來,順着車道走向餐車。」
「是的,恐怕他當時正從格魯沙的包廂出來呢。」
「可是他不是我們這個車廂的列車員。」
「什麼?你之前沒有見過他嗎?」妘鶴驚訝了。
「沒有,我從沒有見過他。」
妘鶴低聲向布克交代了幾句。布克先生走到門邊吩咐了一下。妘鶴則繼續和氣地問道:「你去過蘇爾古特嗎?」
「不,我從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你聽說被殺死的人是個什麼人嗎?他是個罪犯,曾經弄死了一個小女孩。」
「是的,我聽說了。真可惡。這個壞蛋,應該讓他早點下地獄!」她的眼睛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憎恨的感情。
妘鶴掏出了那塊手帕說:「這是你的手絹嗎?」
她仔細地看着那塊手帕,一時間竟然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兩頰微微泛紅:「不是,不是我的手絹。這是塊很昂貴的手絹,我用不起這樣的手絹。」
「那麼,會不會是公主的呢?」
她堅決地搖搖頭說:「不,不是公主的。她的手絹好好地在她的手提袋裏。這點我敢保證。」
這時,布克先生回來了。在他後面,跟着三個列車員。妘鶴點點頭,對古麗娜說:「三位列車員都來了。那麼你能告訴我,昨天夜裏你碰見的是哪一位呢?」
古麗娜朝他們注視了一下,馬上搖搖頭說:「不對,他們都不是我昨天夜裏見到的那個人。這三位都是又高又大的人,可是我見到的那人卻是身材矮小,皮膚黝黑,還蓄着一點兒小鬍子。他當時對我說『對不起』時,聲音輕得像個女人。」
一時,在場的人都懵了。調查進行到這裏的時候,除了一個穿着白色毛衣的女人之外,又出現了一個冒牌列車員,他身材矮小,皮膚黝黑,蓄着一點小鬍子,聲音輕得像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