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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後,警方已經採取了所有的預防措施。一切都很平靜,這樣連續過了三天風平浪靜後,涵冰反倒焦躁起來。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等待,每一次都是她讓人等,還從來沒有她等別人的時候。而現在讓她乾等着事態的發生真夠鬱悶的。所以,每一次樓道內的腳步聲都能讓她急切地跑過去,當腳步聲漸漸走遠的時候,她又失望地回來悶悶地躺在沙發上。
「煩死了,他究竟想怎樣?想來就快點吧,別總吊我們的胃口。」
?u鶴正埋頭讀一本《犯罪心理學》,對於涵冰的話充耳不聞,該來的早晚都會來,所以等着就好。
涵冰又從沙發上跳起來,走到?u鶴身邊繼續嘮叨:「你不感覺等待的時間太熬人嗎?這倒讓我想起了在學校的年會表演,我們宿舍準備的那個舞蹈。天天排練,天天排練,後來排煩了,巴不得早點演完算了。我現在又體會到了這種心情,不,比那個更迫切。」
?u鶴端起前面的茶杯喝口茶。翻了一頁書繼續看,那淡定的樣子讓涵冰急了:「你倒是說句話啊。zqs到底什麼時候來啊?他奶奶的便秘了,怎麼也不出現了?」
?u鶴把杯子放下,眼睛依舊盯着桌上的書,嘴裏終於飄出一句話:「開門吧,來了。」
涵冰立即住聲了,她急急跑到門口,屏住呼吸聽樓道里的動靜。就在她側耳傾聽的時候,門外清脆的敲門聲已經響起來,差點沒嚇到涵冰。
涵冰定定神,急忙打開門,果然門外站着大樓管理人員,他把一封信遞給涵冰。這次交完信後他還不捨得走,全城所有媒體都在宣揚zqs的案件,他當然知道恐嚇信的事情,他當然很想知道這次的信件里到底寫了什麼。
涵冰把他推出去說:「去,去,去,回頭告訴你。我們還要忙正經事呢。」
管理員一臉張皇而興奮的樣子:「難道又有第三次謀殺了嗎?這次地點在哪裏呢?我要回家告訴我妻子,這幾天哪兒也不能去。實在太可怕了。」
「放心吧,他只按照自己的規矩出牌。這次是姓孫的,你媳婦姓孫嗎?」
管理員搖搖頭,最終釋然地走了。
這次,依舊是涵冰拆開信,她帶着悲劇色彩的感情朗誦:
我的?u大小姐:
看來你很高估自己的能力啊,到現在為止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你是不屑於這些小案子嗎?或者你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呢?可是不管怎樣,本月三十日在孫家店你會看到一次精彩的表演。不過只有我在盡情的表演,這實在太沉悶了。拿出你的看家本領,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別讓我失望!
zqs
?u鶴終於抬起頭,臉色微微有變:「涵冰,你確定是三十日嗎?「
「是啊,你看這上面明明白白地寫着三十日!」
「可是今天就是三十日啊!」
「啊!」
再也不管什麼了,?u鶴迅速合上書,拿起外頭就往外走:「別等了,我們現在就去孫家店!」
一兩分鐘後,她們出發往孫家店去。在路上,?u鶴通過電話簡單地給照海介紹了信件的內容。照海沉悶地哼了一聲,然後掛上電話,他將會以最快的時間趕往孫家店。
「太晚了!」?u鶴無力地說。
「也不見得。以前不是先收到信才謀殺的嗎?或者我們能阻止他呢。」
?u鶴抬腕看了一下表說:「現在十點二十分,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那裏。這麼長的時間,zqs或者早下手了。」
?u鶴說得不錯,當他們還差十分鐘就要到達孫家店的時候,壞消息已經傳過來了:孫銘勛被人擊打頭部致死。
孫銘勛在當地是個頗有聲望的人,只要提起喉科專家孫大夫,想必沒幾個人不知道的。他退休後生活富足,開始沉醉於收藏瓷器。幾年之後,他從一位上了年紀的伯父那裏繼承了相當數額的一筆財產,現在他已經是國內很好的收藏家之一了。他結過婚,但沒有孩子,住在孫家店一棟大房子裏。
幾分鐘後,她們趕到孫銘勛的家。照海已經過來了,接待他們的是當地一個警察,他向他們簡要介紹了大致的情形。
孫銘勛有晚餐出去後散步的習慣,一般都是在晚上十一點左右回家。快十二點的時候,他的弟弟給警局打了電話,說自己的哥哥失蹤了。鑑於孫專家的特殊地位,派出所派出了兩個人去尋找他。不久後他們就發現了他的屍體,在一片農田中央的地方。他的死是因被人用重物猛擊後腦部所致。有一本打開的《百家姓》,朝下放在屍體邊上。
看過被害者之後,他們直接去了孫銘勛的家。接待他們的是他的弟弟。
他開門見山,以那種堅毅、能幹的風格表述出了自己的見解:「我不明白,我的哥哥,難道真的是一個殺人狂的犧牲品?」
「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能有任何判斷。希望您能儘可能地多提供一些你哥哥的信息,越詳細越好。」
「好吧。我哥一直挺心煩氣躁的。那都是因為我嫂子,她身體很糟糕,她得了可怕的癌症,活不了多久了。她的病情讓我哥憂心忡忡。」
「你哥每天晚上都出去散步嗎?」?u鶴問他。
孫銘勛的弟弟孫銘爵看了一眼?u鶴回答說:「是的,基本上每天都去,除了天氣極端惡劣時才不去。」
「外邊的人也知道嗎?」
「或者吧,我不是很清楚。我剛回來不久,不過我哥有個助理應該更了解情況。」
在照海的示意下,孫銘爵請進來一個年輕的女孩。他介紹說:「這位是蔚苗苗小姐,她是我哥哥的助理。」
蔚苗苗有着與眾不同的氣質。她有自然而柔軟的淺黃色短髮,明朗靚麗的白皙皮膚。她看上去二十七歲,跟她的打扮一樣明快。
「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呢?」她說着坐下,張嘴就是助理的開口詞。
「你是否處理孫銘勛的郵件?」照海問道。
「是的,所有郵件。」
「那麼他有沒有收到過署名為zqs的信件?」
「沒有。」
「他最近沒提到晚上散步時看到過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他從未提到過那種情形。」
照海的電話響起,是法醫打來的。死因很確定,受害人在瞬間遭到襲擊,沒有感到任何痛苦。
「天哪,這太可怕了。新聞上說的是事實嗎?那個殺人魔~~~」
「我們會阻止他的!我們會儘快抓到他!」照海堅決地說,不能再讓這種恐慌繼續蔓延下去。
「是的,我們必須堅強點!」孫銘爵輕輕地拍着那女孩的肩膀。這個弟弟總能在最快的時間贏得女孩的好感。
但無論如何,zqs殺人魔以瘋狂的形象被整個城市渲染,市民已經迫切地感到危機感,一到晚上九點,整個城市立即蕭條起來。人們躲在家裏,似乎這樣就能躲避着危險。
可是謀殺真的可以被阻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