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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依正在憂心忡忡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冷亦寒打過來的,她急忙走到一邊去接聽電話——
「二哥,怎麼樣?墨兒回來了嗎?」冷靜依急切的問。
「對不起……」冷亦寒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濃郁的悲傷,說出這三個字,他的氣息都亂了,再也說不出來。
冷靜依的心從天堂跌落谷底,激動得手都抖了起來:「二哥,你是說,墨兒沒有回來?怎麼會這樣?二嫂沒有見到墨兒嗎?」
「見到了,但是……」冷亦寒慚愧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什麼?你快說啊。。。。。」冷靜依都快要急死了,夜血瞳用命換來的機會就這麼被錯過了,想着現在夜血瞳很有可能面臨着生死危機,她心裏就特別難受,「是不是神父不遵守諾言,把墨兒強行帶走了???」
「不是。」冷亦寒用力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是我們傷透了墨兒的心,墨兒對我們失望至極,自己跟神父走了。。」
「怎麼這樣?」冷靜依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事情是這樣的……」冷亦寒將整件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講給冷靜依聽,冷靜依知道整個過程,氣得渾身發抖,惱怒的責罵,「二哥,你們怎麼這麼糊塗啊?我不是早就提醒過你們,墨兒跟常人不一樣不一樣,讓你們多照顧他的感受,不要刺激他,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聽呢?慕凡只是醫院冒名頂替的養子,你們為了一個養子放棄親生兒子值得嗎???」
「我們沒有放棄墨兒。」冷亦寒也十分激動,「我只是想兩個都救,但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那樣……」
「兩個都救?神父是什麼人?他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冷靜依含淚苦笑,「二哥,失去了這次機會,以後想救出墨兒,真的比登天還難。」
冷亦寒傷感的嘆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冷靜依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才好。
兄妹倆都沉默着,這時,達伽老爺突然驚喜的大喊:「成功了,成功了,有訊號了……」
冷靜依渾身一震,連忙走過去,同時對電話那頭的夜血瞳說:「二哥,我還有急事,先不跟你們說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也無法再挽回了,你安慰安慰二嫂,不要想太多,以後再找機會救墨兒吧。」
靜機走走沉。說着,她就把電話掛了,迫不及待的拿起通訊器,真的有信號了,達伽老爺說:「趕緊試試看能不能撥打出去。」
「嗯。」冷靜依馬上撥打黑熊的通訊器,還是打不通,她心裏一慌,難道是通訊器還沒修好?她又試着撥打北野的通訊器,這次是可以撥通的,但那頭始終無人接聽,冷靜依現在已經能夠肯定通訊器是好的,可是為什麼黑熊的通訊器打不通?唯一的理由是他的通訊器已經毀壞了,而北野的無人接聽恐怕是因為現在不適合接聽她的電話,難道那邊已經出了事?
冷靜依不敢多想,又撥通了宮靈兒的通訊器,這一次終於有人接聽了,可是這個聲音讓冷靜依毛骨悚然……
「冷靜依???」陰冷如霜的聲音竟然是夜紅舞,隨即,電話那頭還傳來宮靈兒痛苦的慘叫聲和北野恨之入骨的怒罵聲,「夜紅舞,你這個BT女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冷靜依的心顫了一下,宮靈兒已經詐死四年,夜紅舞居然把她找出來了,北野也被抓了,看來他與夜血瞳合作的事已經敗露,不知道身份泄露了沒有,如果連身份也泄露,北野必死無疑。
現在幾乎所有跟夜血瞳走得近的兄弟都出事了,那夜血瞳……
「怎麼?不敢出聲?」電話那頭的夜紅舞陰森森的笑了,「你把血瞳和宮靈兒他們害成這樣,現在卻一個人躲起來遠遠眺望,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紅顏禍水,誰沾上你誰倒霉。。。」
「血瞳怎麼了?」冷靜依激動的問,「夜紅舞,你把他怎麼了??」
「呵!」夜紅舞嘲諷的笑了,「他現在很好,離開你,回到屬於他的黑暗世界,這才是真正適合他的生活。」
「你……」
「依依快把電話掛了,別說了,她們會追……」北野急切的吶喊聲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槍響打斷了。
冷靜依的心狠狠震了一下,她知道北野的意思是說再說下去她就會被夜紅舞追蹤到所在地,然後派人來抓她,她立即去按掛斷鍵,可這時她突然想起這個通訊器被夜血瞳改裝過,根本無法被人追蹤上,於是她沒有急着去掛電話,而是嚴厲的警告:「夜紅舞,如果你敢動宮靈兒,血瞳不會放過你的。」
「把他們兩個拖下去。」夜紅舞厲喝。
「是。」
「夜紅舞,我真替你感到可悲……」冷靜依突然清冷的說。
「你說什麼?」夜紅舞憤然厲喝,「現在可悲的人是你,你已經失去了一切,馬上就會連命都失去,你還敢說我可悲?你腦袋有問題吧?」
「血瞳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他對你只有憎惡,為了得到他,你不惜把他強行留在身邊,最終的結果只會逼死他,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冷靜依咬着牙,一字一句說得重如千斤,她只想堵一把,希望能夠從夜紅舞這裏找到一線生機。
「呵,真是可笑。」夜紅舞嘲諷的冷笑,「你以為我這四年是白等的?我已經煉出了選擇性的失憶藥水,等我餵血瞳服下,他就會忘記你……」
「就算他忘記我,他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冷靜依冰冷的說,「他不喜歡你,從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將來也不會喜歡。而且,現在暗夜人人自危,神父想的只有他的權勢地位,只有你只想着自己的愛情,你小心被人利用,害人害已!」
說完這句話,冷靜依就把通訊器給掛了,回頭看見達伽老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她愧疚的說:「對不起,達伽老爺,嚇到您了,您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我現在就走。」
……
冷靜依匆匆開車離開,她在腦海里搜索一切儘可能幫得到自己的人,想了好久,終於想到了一個人——斷炫!!!
以前還有北野、宮靈兒、黑熊他們幫忙,可是現在連他們都被抓了,恐怕夜血瞳失手就是因為他們,現在冷靜依孤助無援,想要憑一已之力混進暗夜救人幾乎不可能。。。
想到這裏,冷靜依準備給斷炫打電話,正在這時,通訊器突然震動了,另一個陌生代碼打進來,冷靜依心情忐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是好是壞,但她沒有時間多想,馬上接聽了電話——
「靜依!」是宮羽兒的聲音。
「羽兒姐?」冷靜依十分震驚。
「一小時之前我撥打你的通訊器無法接通,現在終於接通了,這說明你已經察覺血瞳出事了,對吧?」
「我剛才給靈兒打電話,是夜紅舞接的。」
「我知道,夜紅舞和銀豹帶了上千人圍剿血瞳,還將黑熊、北野、靈兒作為人質逼他就範,那種情況下,血瞳即便是神也無法突圍,現在他們應該會帶血瞳等人去暗夜在瑞士新建的分部基地。」
「羽兒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冷靜依十分震驚,宮靈兒消失這麼多年,現在竟然還是對暗夜的行蹤瞭若指掌,真是了不起。
宮羽兒之前將那個晶片交給美國政aa府,害得神父地位動盪,可惜後來神父又想辦法穩住了自己的地位,那件事終究還是沒有徹底剷除神父,不過宮羽兒倒是將奧思等官員的犯罪證據搜集起來匿名交給冷亦寒,協助冷亦寒將這些謀害冷修凡的人一一剷除,這已經是三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冷靜依也是後來才從夜血瞳那裏得知實情。
「這些事說來話長。」宮羽兒避重就輕的說,「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將血瞳和靈兒他們救出來,可是僅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僅僅不夠,我們必須多找一些幫手。」
「我也是這麼想的。」冷靜依欣慰的說,「羽兒姐,我有一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我們來商量一下,例出一個周全的計劃再一起行動。」
「好,你說。」
「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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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紅舞來到地下監獄,看見銀豹竟然在給昏迷中的夜血瞳戴頸鐐,她愕然睜大眼睛,馬上衝過去推開銀豹:「你在幹什麼???」
「夜血瞳身手不凡,如果不防範周全,讓他逃出去,你我都承擔不起。」銀豹冷冷的說。
「你可以做其它的防範措施,但絕對不能戴頸鐐。」夜紅舞惱怒的厲喝,「這是一種侮辱,就算他背叛過組織,但他現在還是血影聖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
「呵!」銀豹嘲諷的笑了,「火影聖主還真是婦人之仁,一個背叛組織的人什麼都不是,只有你還把他當聖主。」
「你……」夜紅舞氣得咬牙切齒。
「怎麼?難道你還對他有舊情不成?」銀豹挑釁的冷笑。
「放肆!」夜紅舞凜然厲喝,「銀豹,你別忘了,神父臨走之前說過,他不在的時候你們都要聽我的!!!」
銀豹不情不願的說:「我沒說不聽你的啊,我只不過是……」
「現在我說不準給夜血瞳戴頸鐐就不准戴。」夜紅舞根本不給銀豹狡辯的機會,「你是不是連神父的命令都不遵守?」
銀豹猶豫了一下,無奈的說了句「不敢」,隨即又說:「頸鐐不准戴,手鐐腳鐐總可以戴了吧?如果連這個都不準的話,那我可真要詢問清楚神父他老人家了……」
夜紅舞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銀豹冷冷瞟了她一眼,做了個手勢,隨從立即給夜血瞳戴上手鐐腳鐐,並將鐐銬的另一頭鏈子系在牆角,讓他整個人像大字型綁在窄小的監獄中間,一動都不能動。
「你現在可以退下了嗎?」夜紅舞冰冷的問。1cuuT。
「是。」銀豹帶着他的隨從退下。
夜紅舞憐惜的看着夜血瞳,心裏一陣心疼,她走進去,輕輕捧着他的臉:「血瞳,別擔心,我已經跟神父約定好了,等他回來之後,我就讓你喝下忘情水,忘記冷靜依,然後回到暗夜繼續當你的聖主,到時候,我們再一起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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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依跟宮羽兒商量之後,用通訊器撥通了斷炫的電話,電話很久才接聽,斷炫也就是現在的徐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着曖昧的氣息:「喂!」
「殿下,繼續嘛,不要停……」女人嬌滴滴的歡愛聲傳來,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彆扭。
冷靜依眉頭一皺,客氣的說:「報歉,打擾你了,要不你先做完,等你方便的時候我們再談。」
「小乖????」斷炫十分意外,馬上對身下醉眼迷離的女人命令,「出去。」
「殿下……」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頓住了,然後依依嚶嚶的低泣了幾聲,很快那邊就安靜下來,斷炫激動的說,「小乖,我剛才還在想你,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給我打電話了……」
「你在那種時刻想我,我覺得很噁心。」冷靜依直言不諱的說,「你現在的心情可以麼?我需要跟你談的是一個重要話題。」
「呵呵,你說吧,我會認真聽。」斷炫給自己倒了杯冰酒,走到浴室,舒適的浸泡在浴缸里。
冷靜依嘆了一口氣,凝重的說:「血瞳被抓回暗夜了。」
「哦,然後呢?」斷炫的聲音雲淡風輕,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好像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而且他仿佛覺得這與他毫無關係。
「你一定在心裏竊喜吧?你的眼中釘終於被抓了。」冷靜依試探性的問。
「不會,我只是覺得有點失望。」斷炫撇了撇嘴,「雖然早就料到夜血瞳終究還是會被抓回去,但到了這一刻,仍然難免失望。他被抓,就沒人跟神父作對了,那個老頭子過得太好,我心裏會很不舒服。。。」
「果然不出我所料……」冷靜依欣悅的笑了,「其實你對血瞳並沒有什麼仇恨,你最恨的人是神父,你之所以做那麼多事就是想逼血瞳跟神父決裂,讓他們互相殘殺,因為你知道,只有血瞳才能刺激神父、傷害神父,甚至將神父徹底剷除。」
電話那頭突然變得安靜,斷炫沉默了片斷,低沉的說:「小乖,沒想到你還挺了解我的,不錯,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只是還有些片面,我最恨的人的確是神父,我做那些人也的確是為了逼夜血瞳對付他,但我對血瞳並非沒有仇恨,我恨他……」說到這裏,他的語氣變得陰冷,「如果不是他和他母親的出現,我和我母親不會過着比狗還要卑賤的生活,我母親更不會死!!!」
「那些罪孽都是神父造成的,與血瞳和他母親根本沒有關係,他們也是受害者。」冷靜依急切的勸說,「你不是知道嗎?血瞳的父親也被神父害死了不是嗎?」
「他父親死是他家的事,那份罪孽憑什麼要讓我們母子來承擔???」斷炫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咬牙切齒的怒吼,「夜血瞳的母親一不高興,神父就拿我們母子出氣,我們連狗都不如,我們憑什麼要成為他們的犧牲品?憑什麼?憑什麼???」
「你別激動,別激動……」冷靜依連忙勸道,「斷炫,我知道命運的確對你不公,但這件事……」
「你永遠都是向着夜血瞳,關於這個話題,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你不要再跟我討論這個問題,我怕我會忍不住對你發火。」斷炫強忍着熾烈的怒火,如果換了別人,他早就把電話給掛了。
「好,那我們換個話題。」冷靜依知道那件事勸服不了斷炫,只得從另一方面去引導。
「如果你是想說服我幫你救夜血瞳就免了。」斷炫可笑的說,「我巴不得他死,不殺他就算不錯了,還會冒險去救他?小乖,你別異想天開了。」
「你母親叫煙兒吧?」冷靜依輕聲問,「上次花婆婆給我穿的那件旗袍和那件復古風衣是她的吧?」
斷炫再次沉默,提到他母親,他的心頓時變得柔軟起來,記憶里母親是個溫柔如水、善良慈愛的女人,雖然以前曾經當過酒吧女,但身上絲毫沒有沾染那種氣息,在他心中,她永遠都是最高貴聖潔的。
可惜神父就因此而瞧不起他母親,說他母親髒,配不上他。
「當時我穿着那套衣服,仿佛感覺到了你母親的體溫,好像她的靈魂就附在我身上似的……」冷靜依的聲音很溫柔,輕輕撥弄斷炫的心弦,「我感覺得到,她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就算是情敵的孩子,就算那個情敵經常連累自己受傷害,她還是義不容辭的照顧那個孩子,對那孩子視如已出,那是一種多麼偉大寬廣的胸懷啊。」
「是啊,媽咪真的很善良……」斷炫十分感慨,「雖然照顧夜血瞳是神父的命令,但她從來沒有覺得委屈,她是真心真意照顧他的,可惜沒有人領情。」
「怎麼會呢?你和血瞳是同一個母親養大的,所以你們之間也有一種親情存在啊。」冷靜依終於將話題引到正題,「血瞳雖然冷酷,但對你其實是有情有義,以前你跟着他的時候,無論神父怎麼對你,但暗夜沒人敢對你不敬吧?因為在他們眼裏,你不是神父的兒子,你是血瞳聖主的好兄弟,包括黑熊金獅他們,誰不是敬你三分??你出事之後,血瞳照樣將之前允諾的一半財產轉到你名下,從來沒有對兄弟提過你背叛他的事,到現在兄弟們談起你的時候,都會說血影聖主最好的兄弟斷炫不幸去世,血影聖主傷心了好久……」
聽着這些話,斷炫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這些事,他都知道。。。
「斷炫……」冷靜依繼續說,「你曾經對我說過,血瞳是你人生中第一個衝出去保護你的人,你曾經心甘情願對他俯首聽命,鞍前馬後,不就是為報答這份情義嗎?而且,我只是衝過去保護了你一次,你就三翻四次救我,甚至對我產生了感情,你這麼重情重義,不可能對血瞳沒有情義吧?」
「有,可我已經報完了。」斷炫冰冷的說,「他救我一次,我給他當了那麼多年隨從,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現在我不欠他的,可他欠我的,我必須一點一點要回來。」
「如果他死了,你就要不回來了。」冷靜依馬上說。
斷炫再次沉默,是啊,從前到現在,他都把夜血瞳當作自己的目標,他奮鬥的一切都只是想超越他,如果他死了,他就連目標也沒有了。
冷靜依小心翼翼的說:「斷炫,其實你知道,從血瞳身上根本要不回什麼,你只是想替你母親要一句『對不起』……」
「呵!」斷炫淒涼的笑了,「對不起有什麼用?對不起能換回我母親的命?對不起能抹滅我和我母親曾經受過的屈辱?不能……」緩了緩,他嘆息說,「也許,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以前神父每次對我發脾氣,我就很恨夜血瞳,甚至很想殺了他,後來我對你產生感覺,他每次對你不好,我也想殺了他,那次他把你丟到毒物缸里,他自己也中毒了,我看着他靠在沙發上昏睡,竟然情不自禁就把手伸了過去,那一刻,我真想掐死他……」
「可是你沒有,你沒有動手。」冷靜依輕輕的說,「你從來都忍不下心真正傷害他,就算他也下不了手殺你,那次在我大哥的墳墓前,如果不是他把槍口稍微移了一點,你也不可能撿回一條命,不是嗎?」
「他放過我不代表他仁慈,他只是想告訴我,他能夠掌控我的命,但是現在……哼……」斷炫嘲諷的冷笑,「他連自己的命都掌控不了。」
「既然如此!」冷靜依馬上說,「你現在也可以掌控一次他的命運,等你把他救出來,然後高高在上的俯視他,對他說,他的命是你的。」
斷炫的心動了一下,不得不說,冷靜依這句話真的很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