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老公纏上門 V8 爺,別猥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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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我可以殺了她嗎?

    這樣理所當然的問話,這樣理所當然的表情,這樣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她口中要殺掉的人不是他夜寒焰的手下,不是青石館的一員,甚至……不是活着的人類。

    就像螻蟻。

    落年微笑的看着他,顯得無辜又可愛,手中的槍指着嘯曉的腦袋,手指扣在扳手上,似乎只要他一點頭,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按下去。

    似乎很囂張?

    不。夜寒焰很清楚,落年的牡丹,牡丹是巴洛克王國排名第一,甚至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比他們夜家的卿禾都要厲害。

    所以,打了那麼多槍卻沒有給予致命的一擊,還問了這麼一句,落年是在給他面子,是在顧忌他的人情,他可以搖頭,落年會放了嘯曉,但是與此同時她放走的也是兩個人好不容易稍微有些進展的關係情面。

    為了一個早就被列入捨棄名單中的人破壞掉和落年的關係?

    夜寒焰不是傻子。

    「做錯事就要承擔其後果。」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的響起,和落年的那句問話竟然相隔不過兩秒,就像他根本沒有做過任何思考一般。

    而顯然,沫沫對這個答案是滿意的,相當的滿意。

    她嘴角勾起笑,手中的槍又抬了抬,沒有絲毫偏差的對着嘯曉的太陽穴,扣着扳手的手微動,頓時叫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眸。

    不……不要、拜託不要殺我!當家!哥!當家!救救我……

    嘯曉瞪大着雙眸,全身害怕的顫抖,張着嘴巴想要說什麼,卻像被什麼給緊緊箍住了咽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本不該這樣懼怕死亡的,但是,他們都沒有看到,背對着馬克等人和側對着夜寒焰的落年,在他們無法看到的角度對嘯曉露出的眼神,就像遇到了動物遇到了天敵會下意識的亂竄逃跑,而人類這種最高級的生物,在這樣正面遇到天敵的時候,竟然是怕的連逃跑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當家!」嘯羅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麼,看着嘯曉嘴角僵硬成一片,「當家,嘯曉她……」

    夜寒焰一個輕飄飄的眼神過去,嘯羅頓時便臉色難看的噤了聲,雙拳緊緊的攥起。

    白皙纖細的手指終於完全扣下。

    「咔!」

    「啊!」嘯曉頓時尖叫了一聲,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驟然怔住。

    嘯曉額頭上一片光潔,沒有任何的血洞洞,嘯曉整個人躺在血泊中,雙目渙散,就像失了魂似的木偶。

    「啊拉,沒子彈了呢。」落年做出吃驚狀,手上不緊不慢的把槍扔在地上,不緊不慢的把手收回來。

    呼……

    幾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然後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緊張到汗濕了背脊,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並不在意對方是不是真的要殺掉嘯曉啊,反正只是遲早都要被捨棄的人,不對,應該說在夜寒焰方才點頭的一瞬間,她就已經被捨棄了。

    是什麼呢?為什麼他們會有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馬克幽綠幽綠的眸中滑過一抹螢光,是慶幸啊,他們竟然是在慶幸落年沒有真的當着他們所有人的面把嘯曉殺掉,慶幸落年不是真的那麼冷血無情,囂張狂妄,因為,如果她今天真的殺掉嘯曉,那麼就意味着他們有一天也可能遭受這種殺機,死亡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還未滿足的待在他們的王身邊,就被死亡阻隔了腳步。

    染墨和墨染則是看着裝得很驚訝似的的落年,嘴角齊齊抽了抽,驚訝?驚訝個屁,身為牡丹的落年會不知道一把槍裏面有子彈沒子彈嗎?不過如果說落年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震懾住他們,那麼不得不說,落年的做法完全正確的。

    「啊拉,我們才出去了幾天,這裏就要變天了嗎?」一道顯得幾分慵懶動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扭過頭去,就看到了一個金色平頭咖啡色皮膚的大塊頭和一個長得相當漂亮,嘴角勾着和牧驕陽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的微笑的有着一頭紅色直發的女人站在那裏。

    「金狼,卿禾,你們怎麼回來了?」青石館裏的人似乎也沒想到兩個人會突然回來。

    「有突發狀況啊。」兩人走了進來,一大一小,看起來就像美女與野獸。

    「當家。」

    「當家。」厚重中帶着幾分重金屬味和慵懶富有成熟女人的味道的嗓音交織在一起,兩人走到夜寒焰面前,恭敬中帶着幾分敬慕的出聲,對倒在一旁的嘯曉視若無睹。

    夜寒焰看着兩人,「什麼情況?」竟然不能直接通過網絡告訴他,還要自己跑回來一趟。

    卿禾意味不明的瞥了落年一眼,打招呼似的朝她點點頭,看向夜寒焰微笑着道:「先讓我們吃一頓吧當家,連續坐了好幾天的飛機,金狼都瘦了好幾克了。」她沒有直接說或者說出任何一句委婉的表示不信任落年的話語,而是聰明的用這種讓雙方都不會覺得不舒服的理由。

    從細節上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極限和大體情況,極限什麼的貌似有點深奧,但是落年很明白的看出了高級人員和小蝦米之間的差距。

    猶如鴻溝吶。

    「喂,不要把我的體重用那麼奇怪的計量單位說出來!」金狼兩米高,全身佈滿石塊般的肌肉的大塊頭一激動的吼出聲,就跟要把青石館弄得搖晃起來似的。他跟着卿禾的動作看向了落年,似乎不經意的一瞥之後猛然驚醒了什麼,又驟然扭過去看着落年。

    落年懵懂的歪了歪小腦袋,單純可愛的眨眨眼,無恥的賣萌了。

    金狼一瞬間呆住,臉上咖啡色的皮膚竟然飄起了兩抹紅暈,鼻血從一個鼻孔里滑了出來。

    好、好可愛!好可愛啊啊啊啊啊!

    落年驚住。

    眾人心中齊齊捂臉。這變態蘿莉控他們才不認識!

    「噗嗤……」卿禾輕笑出聲,「不過這位可愛的小姐真的是很可愛吶,撒,是青石館的客人嗎?那為了日後的相處,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卿禾,他……」

    「我叫……」金狼一把把卿禾推到身後,鼻孔下還掛着鼻血,臉頰上還泛着紅暈,但是似乎因為一不小心太湊近落年了,另一隻鼻孔也滑下了一抹紅色,「我、我叫……我叫……小金狼……」

    噗……

    青石館內除了落年和夜寒焰之外,齊齊內傷。

    金狼長得並不醜,只是比起在場的人顯得粗獷了一些,五官很剛毅,說簡單點就是長得特別的硬漢,但是現在這身高兩米,肌肉糾結的大塊頭竟然自稱『小金狼』,尼瑪真心桑不起……

    夜寒焰面無表情,落年依舊可愛單純。

    「我叫落年。」軟軟的聲音就像新生的小狗狗的叫聲那樣的無害而惹人憐惜,已經見識過白館裏面各種稀奇古怪性格的落年表示,她已經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

    金狼一副喝醉了酒似的一副暈眩的模樣,卿禾似乎終於看不過去金狼再把他們青石館的名譽多加上幾個變態的形容詞,一把把金狼扯到身後,「落年是嗎?歡迎你來到青石館,嗯……吃飯了嗎?沒有的話,一起吧。」

    「不用了。」回話的不是落年,而是夜寒焰,他看向安靜的站在一旁的紅瑤,「把食物送到我房裏去。」

    「是。」

    「跟我來。」夜寒焰看向落年,朝她伸出手,那手是很健康漂亮的小麥色,骨節分明,形狀就像他的擁有者一樣帶着力與美,就連那麼一點點皮肉的地方,都仿佛顯得內斂而富有爆發力。

    一瞬間那手仿佛迸發着灼目的光芒,讓在場的幾人都覺得有些刺眼的過分。

    卿禾眼眸微微的眯了眯,當家的,竟然對一個女人伸出手了……

    真是叫人懷念的有些悲傷啊,他曾經也向她伸出過手,那時候的他是怎麼樣的?或許有些可笑,但是她現在卻依舊那樣覺得,就像神,那時的夜寒焰就像神一樣的出現在她面前,當時他還是個少年,他問她願不願意跟在他身邊,然後呢?然後她就瘋了一樣的背叛了當時所在的組織,放棄了那二把手的位置,成為了跟在他身後的人之一。

    落年沒有遲疑的走了過去,卻沒有把手放進他的手中,夜寒焰也不顯得尷尬,自然的放下手和落年並驅而行的走進了帶着低調奢華的青白色大理石長廊。

    幾個男人不由得看向了卿禾,神色各異。

    腳步聲漸漸行遠,陷入安靜中的大廳也漸漸有了聲音。

    「隊……隊長……」像是在漆黑的夜中找到了燈光,嘯曉艱難的挪動着被打傷的手腳爬到卿禾腳下,伸出血淋淋的手抓住了她的褲腳,眼裏滿是祈求和希翼。

    嘯羅同樣把目光看向了金狼,兩兄妹,一個隸屬於金狼旗下的部隊,一個隸屬於卿禾旗下的部隊。

    夜寒焰既然捨棄了嘯曉,那麼就意味着她就算沒有被落年殺死,也已經沒有活路了,所以,只有卿禾可以救她一命了。

    卿禾看着抓着自己褲腳的手,眼底滑過一抹冷意,她看着眼裏滿是想要活下去的信息的嘯曉,蹲下身,漂亮的眼眸中似乎浮現了一抹憂傷,「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竟然用這麼髒的手碰她的衣服,這是她很喜歡的一件,現在竟然因為她而要扔掉了。

    在孤立無援之後竟然看到了這樣為她憂傷的眼眸,嘯曉眼眶一紅,只覺得自己好像一瞬間找到了救贖,原來自己一向表面服從內心厭惡甚至時時刻刻想着把她拉下馬的卿禾,才是她的救贖啊!

    「對……對不起……」

    「好好養傷吧。」白皙的手指拂過嘯曉的臉頰,那眼眸溫柔動人,就像神在憐憫世人。

    在嘯曉和嘯羅感激的目光下,她讓人把嘯曉帶出青石館,嘯羅自然也被金狼給打發了出去,兩兄妹一個德行,留在這裏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

    「你竟然要留她?」柯德冰藍色的眸中折射出一抹寒光,看着卿禾眼中滿是探究。

    卿禾笑得溫柔,拿過桌上的濕紙巾開始擦剛剛碰過嘯曉臉部的手,「不要這樣說嘛,好歹也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好幾年的同事吶,更何況,嘯曉和嘯羅的能力可不弱,什麼都沒為當家的做,就這樣死掉的話,也未免太浪費這幾年的米了,是吧,紅瑤?」她扭頭,看向從廚房推着推車出來的紅瑤。

    「比起米飯,我想我更在意當家的的心情和青石館的安全。」紅瑤一邊說着,腳步不停頓的把推車推向長廊,上面的食物冒着裊裊白霧,香氣襲人,叫人光聞着那味就覺得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

    金狼口水掉了下來。

    「放心吧,我不會把禍害留在身邊的。」卿禾看着和之前的明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的紅瑤,眼底滑過一抹暗色,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了起來。

    那邊。

    青白色的長廊乾淨的纖塵不染,地面清晰的倒映着兩個並排而走的身影,倒映着那頭耀眼的紅髮,倒映着有些冷酷卻夾着精緻美麗的有些蒼白的面容。

    兩個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一路走來倒是除了腳步聲之外也沒有了其它的聲音,卻也不顯得使人尷尬,兩個人一高一矮,腳步卻出奇的一致。

    走進夜寒焰的病房,說是病房其實更像是臥室,只不過是黑色的大床邊上多出了各種醫用器材罷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落年也不顯得不自在更不顯得有什麼警惕性,比夜寒焰更快一步的做到了床邊的椅子上,看到夜寒焰在看她,眉梢挑了挑,用眼神示意讓他回床上歇着,病人一個,竟然還走來走去,這男人強悍也不是表現在這上面的。

    夜寒焰眉梢好看的挑了挑,從沒有被這樣理所當然的命令過的人卻並不顯的不高興,冷硬的嘴角反而柔和了一些。

    依言回到床上,夜寒焰看了眼角落裏的冰箱,「那裏有酒。」

    落年立馬很沒原則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二話不說的奔向了冰箱,輕車熟路的從沒有涼意的紅酒放置層拿出了一瓶紅酒,再從冰箱邊上掛着的筒子裏抽出一根長吸管,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大口,一副就像快要熱死渴死的人大口的喝了幾口冰可樂似的的表情。

    真實而可愛。叫男人不由得更加覺得在這裏放幾瓶好酒這個做法相當正確,雖然在這麼華麗的冰箱門上掛個吸管筒實在不符合這裏的設計。

    有點家居和小家子氣了。


    「說吧,什麼事?」滿足的喝了幾大口之後,落年才又抱着紅酒坐回了位置上,咬着吸管問道。

    「請你喝酒。」夜寒焰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用這個不知道用了多少遍的藉口,要是說沒事的話,這傢伙估計立馬轉頭走人,而且這傢伙,如果不是他主動去找,沒事這傢伙根本都不會過來陪陪他,好吧,也許對方根本不覺得他們的關係需要誰陪誰,真是苦惱,他發現就算落年對真一沒有了雛鳥情節,要攻下她也很不容易,不過似乎也因為這份不容易,所以才讓他到現在依然都對她感興趣吧?就是不知道一個月後還能不能繼續了。

    「哦。」落年點點頭,對這個理由相當的滿意。

    「一個人吃獨食是不是少了點美味?」看着落年不停動着的咽喉,夜寒焰忽的覺得有點口乾舌燥,喉結不由得有些艱難的上下移動了下。

    落年一瞬間就跟護食的小獸似的轉過身,咕嚕嚕的三兩下就把剩下的液體喝光光,然後再扭頭把空瓶子遞給他,眼角帶了幾分得意,「沒有了。」

    琥珀色的眼眸落在空酒瓶里的鵝黃色吸管,上面還帶着幾滴驚艷的水漬,眼底漸漸變得幽深,男人深邃而精緻的面容上,完美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顯得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只見他身子微微側傾,伸出手在另一邊的床下拿出了一瓶包着白紙的紅酒,一邊撕開白紙一邊出聲道:「1449年的斐洛斯,來自英國最古老的皇家御用金牌酒莊費羅卡羅拉,全世界只有三瓶,被稱為紅酒中最珍貴的液體紅寶石,前兩瓶在十年前已經以十億四千萬的價格拍賣了,這是僅剩的一瓶。」

    隨着夜寒焰每一個字落下,落年眼中如狼似虎般的綠光便越來越亮,就像幾百年沒吃過肉的人,此時惡狠狠的目不轉睛的盯着夜寒焰手裏的酒,雙腿不停的抖動,看起來就像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撲上去搶過來灌進自己肚子裏似的。

    夜寒焰仿佛沒有看到對方那如狼似虎的模樣,優雅的拿出開瓶器,慢慢的瓶塞轉了出來,一股對於落年來說簡直就像罌粟一般對於吸毒者來說那樣,有着要命的強大吸引力的味道飄了出來,幽光驟然爆發出來,落年整個人失去理智似的往夜寒焰撲了過去,目光就像探測燈,死死的鎖定着那瓶紅酒。

    想要……好想要……想要的好像要死掉了……

    就像吸血鬼對於血液的饑渴,此時落年覺得胃部都抽搐了起來,咽喉乾的仿佛要着火,難受的需要那猩紅的酒液才能緩解。

    只不過,被酒氣迷得失去了理智的落年就像只投懷送抱的小貓咪,夜寒焰把紅酒舉高,一把就揪住了落年的後衣領,任落年那嬌小的像貓兒一樣柔軟的身子在自己懷裏不停的掙扎,仿佛沒感覺到被碰到的傷口那尖銳的疼痛似的。

    「想喝就別亂動。」悅耳得充滿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一瞬間落年就靜了下來,坐在他的大腿上,像只乖巧的小狗狗似的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夜寒焰……手中的紅酒。

    顯然,就算這男人長得再好看再有味道,對於落年來說,對紅酒的需要遠遠高於酒這種東西。

    真嫉妒。

    夜寒焰眼眸掃過落年因為方才的掙扎而變得凌亂的衣服,她穿的是白色的襯衫,襯衫下面的身材意外的火爆,剛剛就那麼掙扎了幾下,胸口的扣子竟然爆開了,露出了可愛的粉色的小內內,跪坐在他的大腿上,精緻的小臉上乖巧的叫人想要把她欺負到哭出來,面對這樣的一副美景,沒有反應的男人還是健康的正常男人嗎?

    咕咚……

    夜寒焰咽了口口水,身下某個部位有些忍得有些疼痛,只是,看着罪魁禍首那閃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他舉高了的紅酒的小模樣,琥珀色的眼瞳帶着危險而致命的性感誘惑。

    「想要嗎?」他壓低的聲音顯得有幾分暗啞勾人和曖昧。

    「嗯嗯。」落年急不可耐的點頭。嗜酒如命的小女人此時哪裏還是那霸氣側漏的牡丹?明明就是一隻渴望着骨頭的漂亮小狗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都要把人的心融化了。

    「想要就乖乖別動哦。」

    「嗯嗯。」落年只覺得夜寒焰手裏的酒像太陽那樣耀眼動人!

    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夜寒焰放下手,在落年以為終於要給她了似的高興的伸出手的時候,仰起頭直接就着瓶口灌了一口。

    落年呆住,還未有反應,精緻的下巴被抬起,兩片冰涼的柔軟覆了上來,有什麼從中滑向了自己的口中。

    落年怔了怔後,立刻掙脫了男人的手,渴望至極的貼了上去,狠命的吮吸着對方口中的叫她渾身舒爽的液體,對方往後退了些,落年便整個身子都傾了過去,怎麼也不讓對方離開,看起來就像落年在主動把自己送進大灰狼口中一般。

    打着猥瑣算盤的男人琥珀色的眸中滿是幽深*,他把落年的腰壓向自己,借着身高反客為主的按着落年的腦袋仿佛要把對方吞入腹中一般的,另一隻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探進了那白色的襯衫下,本來就爆開了扣子的襯衫,因為某隻猥瑣的大手激情四射的揉捏而爆掉了更多顆,落年整個胸膛都露在了外面。

    口中的紅酒早就沒有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餵食演變成不和諧情形的兩人,似乎也沒空在意那價值上億的酒了。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醉在了那幾百年的酒中還是醉在了對方的吻中,落年兩頰泛紅,雙眼迷濛,全身都在發熱,就像一條正在繃緊起來的弦。

    室內溫度正在升高,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大手已經繞到落年的背上輕巧的打開了小內內的扣子,粉色的小內內可憐兮兮的掛在肩膀上,小麥色的大手捨不得離開那片柔軟,正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卻被那突然打開的門給嚇了一跳。

    「當家——」紅瑤推着食物進來的動作驟然一僵,嘴角一抽,一時間竟然顧不得任何禮儀的拔腿就往外跑,任由那推車卡在門和牆壁之間,她怕死晚上一秒自家當家那因為被打斷了好事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了。

    正在興致高昂處竟然被打斷,是誰都不可能心情好,夜寒焰臉色一瞬間就不華麗的黑了,然後在對上那雙已經恢復了平靜的黑眸的時候,頓時覺得蛋疼了下。

    落年看着夜寒焰,面無表情,然後緩緩低頭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前半身,某隻小麥色的大手還和自己全身上下最為白皙脂肪多的部位以一種相當猥瑣的姿勢接觸着,俗稱——抓奶手!

    落年面無表情的精緻小臉上,嘴角忽的一扯,「感覺如何?」

    似乎已經猜到了下場會很悲慘的男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勾起一抹顯得有幾分邪氣曖昧的笑,大手更是猥瑣的捏了捏,「還需要多感受一下才能知道。」

    如果染墨和墨染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定又會齊齊在心中吶喊,爺,快別猥瑣了!逃命要緊啊喂!

    落年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一些,「是嗎?」下一秒忽的變得猙獰,伸手揪着夜寒焰兩邊的頭髮,小腦袋就這麼狠狠的撞了過去,「我特麼讓你感受!」

    「砰!」

    「噼里啪啦鏗鏗鏘鏘噼里啪啦……」

    紅瑤在病房不遠處躊躇着要不要去幫自家當家的把門關上,或者提醒一下他,剛剛動完手術別做的太激烈,但是這腳步才一動,就聽到從房裏傳出的激烈到了極點的聲音,古板冷靜的面容上一瞬間急劇充血,哪裏還敢過去關門還是說什麼,趕緊邁着有些凌亂的步伐跑人。

    卿禾和金狼正準備去找夜寒焰說事,迎面就撞上了臉蛋通紅,一點兒都不似方才的冷靜的紅瑤,金狼有些古怪的一手拎起了似乎沒看到他們的紅瑤,「喂,出什麼事了?」

    金狼身子高大,連帶着腦袋也比別人大了一些,突然湊近來叫紅瑤嚇了一跳,不一會兒反應過來是金狼和卿禾,才鬆了一口氣,「沒、沒事。」

    「沒事你一副臉紅心跳的樣子是怎麼回事?」金狼的性子就和他粗獷的身材一樣,不是個溫柔的傢伙,這會兒只覺得這傢伙的樣子不太對勁,也沒有對方是女性的知覺,就這麼跟拎小雞似的拎着紅瑤搖晃了下,勒得紅瑤差點翻白眼吐出來。

    「好了好了,你先把紅瑤放下來。」卿禾看不過去的出聲道,這個粗魯的傢伙,這樣要紅瑤怎麼說話?

    自家搭檔都這樣說了,金狼也就聽話的把紅瑤給放了下來,紅瑤緩過了勁見兩人是要去找夜寒焰,頓時臉頰紅紅,從少女時代就開始把心思放在夜家的老處女紅瑤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解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對於主修心理學的卿禾來說,意思卻已經表明了。

    而金狼則是盯着紅瑤那臉頰紅紅,像個小女孩不知所措的樣子,覺得這傢伙好像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他彎下腰,在紅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把她鼻樑上的眼鏡給拿了下來,頓時露出一雙特別漂亮的黑色眼眸。

    金狼怔了下,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古板的女人還挺漂亮的,而且臉頰紅紅的,貌似還挺……可愛?

    眼鏡突然被拿了下來,眼前一片模糊的紅瑤下意識的眨了眨顯得茫然的眼眸,沒看到眼前的大傢伙怔怔的模樣,摸着手就從對方手裏拿回了眼鏡,重新戴上。

    「金狼,走了。」卿禾顯得有些涼意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來,金狼這才猛然驚醒,扭頭看到搭檔纖細嬌弱的身影,含糊的應了聲,邁着步子跟了過去,腦袋還不自覺的扭過去看着走在後面的紅瑤。

    那副眼鏡,貌似挺礙眼的……

    卿禾臉色很不好,指甲深陷入掌心,她是愛着夜寒焰的,這一點很是理所當然,但是她從來沒有奢侈的幻想過,因為她很清楚身為他的屬下的她並沒有能夠站在他身邊的那個資本,身為夜家的當家,他也許不在意自己的另一半是什麼身份什麼人,但是夜家背後的長老團卻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沒有利用價值,或者身份背景距離夜家太遠的女人爬上夜家主母的位置,因為他們認為這會有損夜家的名聲和產下不夠強悍天才的夜家後代。

    原本就是女權至上女性做主的夜家本來在夜寒焰坐上當家位置的時候,因為頑固守舊的保守派而動盪過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夜寒焰用自身的魅力與實力讓整個夜家心甘情願的承認和平靜繁榮了起來,現在卻因為一個女人而再次引起混亂的話,那麼在此時艾比瑞家緊隨其後,斯蒂芬白虎視眈眈的想要一家獨大的情況下,夜家會陷入一種相當危險的境地。

    當然,她不是在小瞧夜寒焰,只是擔心罷了。

    就是因為她認清現實,所以她一直沒有奢侈的幻想過能夠和夜寒焰發生任何超出主子與屬下的關係的事情,甚至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未來迎接一個有着強大實力,強大的身份背景,強大的能夠與夜寒焰比肩而立的女人成為他們的主母,而她也願意為他們赴湯蹈火,但是……

    那個私生女憑什麼?

    那樣骯髒的身份,那樣像是草食動物的氣場,根本配不上他們的帝王!

    所以,她不會承認的,絕對不會認可她,死也不會!她的王應該得到最好的一切!

    ……

    等落年一身煞氣從走到大廳走到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撐着腦袋看電視的馬克面前時,所有人都嚇住了,警惕了起來,落年的臉色就像要殺人,而且怎麼去陪他們當家吃了一頓飯,吃得衣褲皺巴巴的?而且,她為什麼要穿着他們主子的西裝外套?

    落年一把揪住馬克的衣領,臉色陰沉出聲,「不想讓你們當家的死就去給我把他的手腳並發猥瑣症治好!」

    「哈?」馬克被揪着衣領搖晃在半空中,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眸,下巴上的小撮鬍子都跟着主人一樣叫人覺得懶洋洋的。

    其他人也怔住。

    猥、猥瑣?手腳並發猥瑣症?他們聽錯了嗎?其實是手腳並發萎縮症吧?啊,不對!什麼猥瑣萎縮亂七八糟的!

    而此時,某個化身猥瑣大叔的男人被折騰的衣衫凌亂傷口冒血,趴在床單被扯得團成一團的床上,烏髮微微汗濕卻依舊柔軟的輕覆着,眼眸輕輕的闔着,又濃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堅挺的鼻樑上,鼻頭帶着細細的汗珠,精緻完美的仿佛上帝鬼斧神工打造出來的面容帶着一種叫人覺得臉紅心跳的滿足感,就像一隻吃飽饜足正在曬太陽的豹子,慵懶而帥氣。

    唔……

    滿足了。

    他睜開琥珀色狹長勾魂的眼眸,從摸了摸,然後從身下摸出一個粉色可愛的小內內,雖然被揍了一頓,不過總算還是有點戰利品不是?

    果然,他早該這麼做了,說什麼溫水煮青蛙,那種就是放屁,對於這個總是東跑西跑那裏勾個人這裏萌個人的小東西,果然就該像大灰狼撲倒小白兔那樣直接出手。

    夜寒焰翻了個身,嘴角勾起一抹柔和勾魂到了極點的微笑,抬起手臂,修長的手指勾起小內內的一條肩帶,然後猥瑣至極的蓋到了自己的臉上,好香,有奶香味,下次嘗一下好了……

    落年憋了一肚子火的回了房間,一把扯掉身上夜寒焰的外套,露出裏面扣子蹦的一個都不剩的襯衫,還有暴露在空氣的大片肌膚不和諧部位,上面還有特別清晰的紅色手印,襯衫上也被紅酒濕了一大片,配上那一頭微卷的紅髮,整個人顯得嬌媚而脆弱,看起來像剛剛被狠狠的蹂躪過一番似的。

    落年咬牙切齒,尼瑪敢有下次就切了那該死的男人的小*!

    在浴室狠狠的洗了一把,落年從浴室出來後,紅瑤便過來了,手裏拿着那瓶叫她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想要的極品斐洛斯,還有一些食物,紅瑤笑得曖昧的說是夜寒焰吩咐她送來的,而落年卻是完全把眼睛黏在了那瓶酒上,根本沒注意到那個。

    紅瑤一離開,落年便連忙把酒灌進口裏,極致的口感,極致的仿佛傳遍每個細胞的舒爽感,叫落年根本停不下來的一下子就喝光了一整瓶,心裏的火氣也因為這一瓶紅酒給熄滅了。

    落年臉頰紅紅,一臉滿足,就像吃魚吃到飽了的貓咪,窩在可愛的小手沙發上跟貓兒一樣的蜷縮着,可愛的叫人想把她攬進懷裏撫摸她的腦袋和背脊。

    忽的,想到了自己方才的被這酒香勾去了理智時的樣子,落年眉頭蹙了蹙,一頭及腰的紅髮壓在臉下,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的白皙幼紅。

    實際上,她為什麼會對酒有這樣強烈的反應,她也不知道,從她懂事開始她就有那種感覺,每當嗅到一種酒氣的時候能夠極快的分辨出它的年份、品種、製作材料,如果是非常非常好的酒,她的細胞便會出現一種極度饑渴的乾燥感,如果在此時將那種酒倒一些在皮膚上,不到幾秒鐘變化被吸收的一乾二淨,很玄幻,連凱文都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人喝酒越喝越暈,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可是她卻是越喝越精神,越喝力量越強,身體也不會出現任何的不適,反而越來越好,老師說她是天生的非常特殊的酒精體質,連帶着她這一頭的紅髮都是因為這份體質而造成的,當她喝酒越多,或者用紅酒洗澡洗頭後,肌膚好到吹彈可破,頭髮也會更加的柔順耀眼,怪異到了牛鬼蛇神的程度。

    只不過老師說過,他們這個世界不存在任何非人的能量體,是個相當正常和平的世界,所以,她的這奇特的體質也許是遺傳的,而她的母親所在的家族也許從某代開始就被進行着某種人體試驗,一代代下來,久而久之造成的奇異體質。

    不管如何,這個體質除了讓她對好酒執着了一點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壞處,但是被剛剛夜寒焰那麼一搞,落年發現自己這個體質帶來的致命弱點!那就是——太好拐了!

    她是牡丹,對於危險的感知力已經到達了一種條件反射的程度,所以即使失去了理智只要身體還能動,那麼感受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脅就會自動攻擊,但是如果沒有生命危險呢?就像剛剛夜寒焰那樣,拐騙一下為所欲為什麼的真特麼叫人想要掀桌有木有!

    好在她已經把這極品給喝了,照夜寒焰的說法是這是最後一瓶了,那樣就沒關係了,這世界上年份那麼酒那麼上好的也沒那麼多,晚點讓佐焱讓人去全世界搜羅一番全部買過來好了。

    落年現在是想得輕鬆,她絕對不會想到這個會讓她真的變身成乖巧的小貓咪的「致命弱點」,會給她帶來多麼多麼猥瑣且應該被發黃牌的不和諧未來。

    對方一頭紅色的直發一絲不落的攏起,在腦後捲成了一團,露出一張漂亮的瓜子臉,穿着簡單的家居服,手裏抱着白色的浴巾洗漱用品之類的東西,她看到落年,嘴角勾起笑容,「我們要去後山泡溫泉,一起吧。」

    落年打量着這個世界排名第二的,曾經揚言要把她踩在腳下的對她緊緊相逼的對手,嘴角勾起一抹單純甜美的笑,「好啊。」

    似乎她們都喜歡裝成善類呢,明明尖銳的指甲都冒出來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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