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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的看着索菲跑遠,所有人目光刷的射向金狼,金狼被看得臉一紅,看向紅瑤,紅瑤很嫌棄的別開腦袋,尼瑪,滾遠點!
落年收回眼神,手上抓着的棍子舉了舉,把魚湊到他面前,「快點吃吧,要涼掉了。」
「我說過了,不要。」斯蒂芬白鼻子皺了皺,淺灰色的眼眸看着落年帶着幾分涼意。
落年本來就被斯蒂芬白搞得沒多好脾氣,人家都這樣說了,她可沒有哄他的想法,他又不是黑貓也不是紅蛇。
「那你不吃也別讓別人不吃,你不想吃可不代表沒人不想吃。」落年把魚收回來放在鼻下嗅了嗅,香噴噴的,誘人的很,黑貓出品,必屬精品!
淺灰色的眼眸一眯,「我可沒說不讓誰吃。」
「是嗎?」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什麼吧?」斯蒂芬白笑得危險的道。
落年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拿着魚就走到卡爾法那邊,「給你吃。」
卡爾法坐在一棵樹下,距離篝火處比較遠一些,有些暗,但是落年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碧潭般的眼眸,如同倒映着月光的湖面,波光粼粼的。
「不吃。」他拍了拍他邊上鋪了芭蕉葉子的空地道。
「幹嘛不吃,野果很好吃嗎?」落年瞪了斯蒂芬白一眼,坐在卡爾法身邊,她當然知道是因為斯蒂芬白的原因,不過她可不捨得讓本來就還沒有養胖回去的卡爾法又瘦下去,用手撥開黑乎乎的魚皮,露出白色誘人的魚肉,遞到他嘴邊,「啊~。」
卡爾法看着落年,又看了眼魚肉,沒有張開的意思,落年又湊近了一些,他才似乎有些無奈的張開嘴把魚肉含進去,柔軟的唇瓣把落年的手指也給含住了,舌尖還不小心的划過她的指尖,觸電般的感覺從碰觸的地方向全身各個角落流躥而去。
那粉色的泡泡叫人想要伸手戳破。
「這個果子好,富含多種維生素和蛋白質,多吃點對身體好,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卡爾法一邊說着,一邊把他自己不知道在哪裏找到的各種野果子塞進落年手裏。
他顯然比斯蒂芬白和其他人要更擅長應付這種荒郊野嶺的生活,當然,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雖然是兩大家族的繼承人,雖然地位高崇,但是小時候可沒有什麼玩伴,那些小孩子都因為家長的原因討厭或者忌諱他,他一個人連玩的時間的都省了,小時候在山裏迷路好幾天也沒見有人來找他,他自己摸索着活下來的。
落年抱住一懷抱的果子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別光吃這些東西,要吃肉,要弄肉吃,這樣才有力氣。」
卡爾法點頭,然後看着落年又回到巴洛克那邊,碧潭般的眸子微轉,捕捉到奧菲剛剛收回去的目光,看到斯蒂芬白微微顯得危險的眼神。
只要斯蒂芬白一天不鬆口讓他走,他就是死也是斯蒂芬家的人。
這是板上釘釘的事,誰也別想無視那些規矩,否則會死的很慘。
卡爾法有聽落年的話,從第二天開始,斯蒂芬家的餐點就比他們好多了,烤野雞烤野鴨烤野豬……有一天差點烤了一隻松鼠,卡爾法反應及時,這東西好難吃,扔了。那松鼠立刻跑去跟藍影哭訴了。
本來還可憐兮兮的斯蒂芬家族瞬間形象高大,比吃烤魚的他們幸福多了。
訓練第二十天。
藍影站在高樹上點名,因為他們已經能夠非常完美的掌控自己手指和腳趾的肌肉和一定的默契,達到三十分鐘翻越那一個高達六十米的山壁,所以該進入後一個階段了。
他們站在一個山洞前,那洞口幾乎被爬山虎和牽牛花給封得牢牢的,一不注意,誰也不知道這裏竟然有個山洞。
藍影站在山洞邊上的大樹上,道:「這一次訓練,我不分組,但是依舊要兩人一組,可以自行組合,每隔一分鐘進去一組,要求48小時之內必須到達出口,否則裏面的陣法會失效,裏面的人將會被埋在裏面。」
藍影的斯巴達教育他們早就習慣了,那是不管你怎麼抗議怎麼反抗,最後都一定會乖乖的按着她的想法走的苦逼之路,還是乖乖的完成任務才是重點。
提到分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和曾經的隊友一起走,這是已經建立起來的默契,連索菲都和金狼走一塊進去了,落年不想和斯蒂芬白一起,但是卻不得不繼續跟他一起,她又不是傻逼,稍微想想就知道藍影這樣分組的目的和原因,她當然不能扯後腿。
山洞內十分的幽靜陰冷,走進去竟然沒感覺到有絲毫的人氣,也絲毫感覺不到前面的人的氣息,仿佛只有她和斯蒂芬白進來了似得。
斯蒂芬白盯着有些潮濕的地面,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其他人的腳印。
「真神奇。」斯蒂芬白難得的讚嘆了下,明明一分鐘前進來了那麼多的人,一分鐘後,他們卻仿佛和其他人相隔了一個世界一般,這就是傳說中的陣法?
「神奇什麼?讓你去練葵花寶典你又不去?你練了不就可以天下無敵了麼?」落年抽空回答道。抓了個牽牛花的藤蔓捲成了一捆,也不知道要幹嘛。
斯蒂芬白表情微沉,「那種東西怎麼配得上我?」
「什麼東西配得上你?」
「當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東西。」
「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東西又都是些什麼?」落年覺得這男人這話挺可笑,「如果你對任何事都在這樣苛刻要求的話,那麼你最多也只能得到物質上的滿足,不對,也許連物質上都滿足不了。」東西之所以會讓人覺得美好,是因為你有那份需要它的心,也要有不好的做對比,斯蒂芬白從小就是看着那些金碧輝煌長大的,什麼都是最好的那是毋庸置疑的,還想要超過它們的唯一方法,也許變態他一生都找不到。
「為什麼這樣說?」斯蒂芬白不贊同。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他有權有勢,有美貌有身高,這樣完美而受上天眷顧,什麼得不到?
落年輕笑着往前,「你當然可以祈禱我的話只是胡說八道,要不然當你認可我的話的時候,你就糟糕了。」
可不糟糕麼?愛而不得,除非你心胸寬闊,否則就痛苦一輩子吧。
斯蒂芬白眉頭微蹙,邁着步伐跟上,白色的褲腳沾了點泥土,卻已經沒有時間去將它拍掉了。
藍影給他們48個小時,也就意味着,他們絕對有能力能夠在這樣的時間限定內征服這個被設了無數的陷阱的山洞,她總是能夠透過細胞看到每個人的極限,只是誰也沒想到,他們所有人才進去不到幾個小時,他們這個世界又來了一位天外來客。
幽靜的森林中,看不到的空氣裂開了一條縫,一抹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般的立在那裏,看到藍影的時候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我說,你那些不華麗的男人快把我逼瘋了知道嗎?」
藍影眨眨眼,笑容溫柔的看着她,打招呼,「喲,璃兒。」
「你跑這麼不華麗的地方來幹什麼?」
「嗯……調教可愛的小兔子。」藍影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到這個世界來的了。
璃兒眉頭皺了皺,完美冷艷的面容顯得高傲,「這麼不華麗的事換本小姐被你男人們圍攻,實在太不華麗了,走了。」
藍影想了想,看了看山洞,「嗯,等一下。」她拿出一張黑金色的紙牌,打開擴音系統,朝着山洞裏的人出聲:「我走了哦,你們好好保重吧,出來後你們就可以上路了,地圖已經傳入系統中,好運。拜。」
藍影說着收起撲克牌輕輕的躍上裂縫,璃兒伸手拉住她,裂縫緩緩的合上,幽靜的森林中仿佛從沒有出現那一抹白色般,找不到任何她存在過的痕跡。
藍影說走就走,裏面的落年頓時一陣頭疼,藍影這話就意味着,他們如果有人出點意外,他們根本沒辦法施救啊!也就是意味着這一次他們是真的必須靠自己走出去,完全沒有後路和不存在任何的僥倖了。
說不定藍影這也是為了考驗他們?
……
黑石畫廊不開展的時候,前來的人們依舊有很多。
因為落年他們去集訓而獨自留下來的藤一這一段時間就住在這裏,雖然他也很想跟他們一起行動,但是無奈就算他現在努力去學武,也只能是三腳貓的功夫,依舊只有拖後腿的份,但是藤一併不覺得有哪裏比不上其他人,一個人一種做法,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做為,沒必要去迎合其他人。
他正在畫室整理東西,忽的接到電話,裏面是安若素焦急和含糊不清的話。
藤一和安若素約在黑石畫廊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店裏見面,外面陽光正好,可偏偏天空並不那麼明朗。
安若素趕來的時候腦袋還特別警惕不安的四處打量,紅色的發有幾分凌亂,這叫藤一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上一次她這樣,帶來的可不是一件好消息。
她坐在藤一對面,身子往下滑一些,好讓後面的白色沙發背擋住她的整個身影,
藤一問:「怎麼了?」
「落年得到幾枚引路者之戒了?」安若素小聲的問道。
藤一併沒有多信任這個女人,他避而不答,「怎麼回事?」
安若素咽喉在艱難的移動,她目光向四周轉動,雙手抓着包包放置於小腹處,像是確認沒有可怕的東西,她快速的從包里抽出了一黃色紙袋推給藤一,並且焦急的道:「快藏起來!」
不得不說,藤一被他她那副模樣有點驚嚇到了,他快速的把東西從桌面上拿下來,「這是什麼?」
有種燙手山芋丟給了別人的可恥的輕鬆感,安若素有些慚愧更多的則是做賊般的警惕卻又興奮害怕的道:「不知道是誰寄給我的,是關於薩蒂帕帕落沒必要存在的各種真憑實據。」
藤一一驚,「這不是……」
「沒錯,這是真一·艾比瑞花了十年的時間整理出來的東西,上面還有他的簽名和指紋,有很多張是被撕碎了的,但是被很仔細的粘貼了起來,按道理說這些應該沒有備份,可是現在卻寄到了我這裏,我懷疑是有人從審判一族內部盜出來的。我已經核實過真假了,也許可能是什麼陷阱,但是也有可能是內部有人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不管如何,放在我這裏都十分的危險,自從上一次沒把我抓走之後,他們已經把我監視起來了,這一次我雖然利用我妹妹跑了出來,但是不知道有沒有被對方識破。總之,放在你那裏比較安全,你馬上拿去給落年。」安若素有些激動的道,有這些東西,他們可以直接拿去給鑑定一族,到時候看審判一族怎麼再逍遙!
藤一隻覺得心臟一瞬間縮緊,握着文件的手也跟着握緊了起來,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着盯着手上的東西,這是真一花了十年的時間整理出來最後甚至付出生命去得來的東西,結果竟然被這樣對待嗎?他們把它當成垃圾嗎?!
「落年什麼時候行動記得通知我一聲,我現在要趕緊回去……」
「小寶貝現在不在。」藤一打斷她。
安若素表情僵了僵,「不在?」
藤一點點頭,「過幾天才回來。」
「過幾天?!」安若素聲音驀然拔高了一些,然後才驚覺的壓低了聲音,「難道她沒有收到信嗎?」
「什麼信?」
「這個啊!」安若素又從包里抓出一個信封,乾淨的白色信封上面,只有一個簡單的徽章印記,盾牌和劍,只是那盾牌上顯然多出了一個『L』字母。
藤一接過信,便看到了裏面乾淨整潔的黑色字體,寫的是要通過兩道引路者測試得到兩枚戒指的繼承人候選,必須帶上自己的守護者到某某地點集合,時間一到立即走人,沒趕上的人視為棄權,時間……是距離現在的38個小時後。
「這個是我一通過第二次測試後就收到的,落年難道還沒有接受第二次測試嗎?」安若素有些焦急,「如果過了時間的話,落年這種破例多出一個機會的繼承人候選將被終身取消參選資格,而且,落年到底去哪裏了?有申訴的資格和抗衡的只有她一個,如果她沒有在集合前把這份文件交給鑑定一族的人,到時候就失效沒用了!他們絕對不會受理一個已經失去了永久資格的人的任何申訴的!」
藤一眼底一片冷意,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申訴?呵。你第二次測試,是什麼?」
「……貌似是在做壞事的妹妹和受害的好友之間做選擇……不知道,他又沒說,突然就給了我一個引路者之戒,我也嚇了一跳。」安若素。
藤一冷笑,「真不錯,他可是炸了我們的紅妖館想看看我們會不會被炸死呢,對你還真是格外的寬容啊。」
安若素大驚,紅妖館被炸了?!
藤一站起身,他心情不好,不想跟別人說話,對別的女人也沒什麼紳士風度,「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安若素看着藤一的背影,沒有說話,眉頭皺了皺起來,炸了紅妖館?不對,這太瘋狂了,引路者似乎並不存在能夠隨意出題的權限,而且還這麼嚴重,竟然炸了紅妖館……
安若素站起身,然而就在這一瞬間——
「砰!」一顆子彈破窗而入。
紅色的鮮血一瞬間爆出,咖啡館內的人驚聲尖叫,安若素躺在地上,鮮血從太陽穴的血洞裏混着白色的腦漿緩緩流出,她的眼眸睜着,帶着藏不住的驚恐……
知道太多事的太聰明的綿羊,找不到堅硬的殼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藤一剛剛走過斑馬線,就聽到那邊一陣騷亂,回頭就見竟然是自己剛剛還在的咖啡廳,面露驚色,才想再回去看看,然而一輛機車忽的極快的朝他開了過來,刺耳的引擎聲伴隨着極快的車速,叫人有些驚愕不及。
「小心!」一道女聲響起,藤一被一個女人撲到了一邊,重型的機車跟他們擦身而過,藤一的手一空,只見那開車的人已經抽走了他手上的文件,藤一臉色一變,就想要推開來人去追,卻不料身上的女人動作比他還快,一邊追着一邊把她背在身後的畫具等等往那人砸,還破口大吼,「搶劫啊!搶劫啊!他搶了我師兄藝術帝王藤一·艾比瑞的新畫,快攔住他!那是藝術帝王的東西!藝術帝王啊!」
馬路上車那麼多,行人路上人也多,易金晶這大嗓門一吼,還特別加重了藤一的名號,人們怔了下之後,反應非常迅速的朝那開機車的人追了上去,馬路上一瞬間發生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易金晶見此才慢慢的停了下來,她快要累死了,走回藤一面前的時候還雙手插着小腹,「呼……累死我了,師兄,你沒事吧?」
藤一跟看怪物似的看着她,「沒事。」
「沒事就好。」易金晶把頭髮一股腦的往後捋,露出一整張大方漂亮的臉蛋,「你放心吧,那傢伙跑不掉的,竟然敢搶您老的東西,簡直就是找死。師兄你也真是的,那麼低調幹嘛?不知道您老的號召力多強大麼?話說,那什麼東西啊?」
提到這個,藤一臉色便凝重了起來,馬路另一邊,咖啡館落地窗已經碎了一地,警車救護車飛快的趕了過來,他似乎可以看到一縷沾着血的紅髮從擔架上滑落……
藤一沒說話,只是轉過身大步的走進了黑石畫廊,易金晶正想跟進去,忽的想起了什麼,「臥槽!我的畫筆顏料!好貴的啊!」
藤一覺得,那個什麼繼承人候選,什麼法典都已經制不住審判一族那脫了韁的野馬了,或者說……強弩之末。為了不讓證據落入唯一一個可以制衡他們的鑑定一族,他們竟然連繼承人候選也敢殺,而且還是在引路者已經允許他們前往最終戰場的時候,對方是不是也終於開始害怕和緊張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就像易金晶說的,那個從藤一手上搶了東西的人跑不掉,最後把東西給藤一送回來的人,是一群飆車族,開着上好的自己改裝過的車子,給藤一送回來的條件,只是要一個簽名,藤一覺得這一份東西還有他們的恩情哪裏只值一個簽名,所以送了他們一幅畫,頓時叫一群桀驁不馴的飆車族受寵若驚的不得了,竟然有事沒事就開着車跑到黑石畫廊來當守衛,藤一出門的時候也總是尾隨其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遇上變態了,哪知他們覺得藤一的畫太珍貴了,所以自己決定要給他當保鏢一段時間……
安靜的畫室內,窗簾被放了下來,有些暗,牆上靠着一幅幅已經裱起來的畫,房間中間,是一個畫架,畫架後面有一張圓椅,藤一坐在上面,腿上放着那一份已經染上兩個人的鮮血的文件,是誰給安若素寄的文件已經不重要了,至少這文件的真實性和安若素的死已經足夠他們相信,這不是個玩笑和陷阱,這份文件的存在,不在審判一族的計劃之中。
但是現在的重點是,按照安若素說的,如果落年他們38個小時前不回來,並且到底指定地點去,這份文件就算寄給鑑定一族也沒用,因為他們不接受一個已經不再是薩蒂帕帕落家族的人的申訴,也就是說,真一做的努力依舊化為一片虛無,白白犧牲掉……
也許他可以去,但是,鑑定一族在哪裏?又都是什麼家族?他們不知道這個話,也沒辦法了……
……
「砰!」
「噼里啪啦……」
一桌子的食物和精美的盤子被全盤掃落在地,剪着妹妹頭的男人表情扭曲的厲害,叫在場的人臉色都更加的難看和緊張了起來。
通報信息的人站在一堆的垃圾前,戰戰兢兢的等待着接下去的一切。
「你說什麼?嗯?赫連北風沒找到,文件也沒拿回來?那你們還殺安若素幹什麼?放在那裏湊人數還不更好?!」男人這樣怒吼道。
下面的人頭低得更下去了,即使殺掉安若素的命令是他下的,但是誰都知道,老大說是你的錯的時候就是你的錯,你狡辯反抗都是沒用的。
沒人敢說話,安靜的屋裏,低氣壓越來越嚴重,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即使是在場的幾個長老,也不由得額頭冒汗。
好一會兒,男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手拍在他的座椅靠背上,劉海擋住他的眼神,「現在文件在藤一·艾比瑞手上嗎?」
「是。」
「呵……真是惱人的兩兄弟!」先是真一·艾比瑞,再來一個藤一·艾比瑞,這兩人還真不愧是雙胞胎兄弟,都是一樣愛自找死路的傢伙!
「給我把他……」
「少主!」一個長老連忙出聲打斷,「不可!」
「是啊,藤一·艾比瑞我們動不了,不能動啊!」又一個長老道。
「為什麼?」男人眉頭一皺,不悅的看向說話的人。
「什麼為什麼?少主你忘了嗎?他是藝術聯盟的王,動了他就等於動了整個藝術聯盟!」
「那那份文件怎麼辦?要是被送到鑑定一族,不是一樣完蛋嗎?」男人道。世界藝術聯盟?這確實是一個很棘手的勢力,但是他們總歸是比較柔和的存在,和鑑定一族那種雷厲風行相比,還是比較安全的。
「我們的人正在全世界範圍內的尋找巴洛克王國那群人的消息,上一次炸了他們的老巢,他們就跟沒了殼的烏龜,只要找出來,以我們家族的勢力,輕易就能弄死他們,距離繼承人審核還有三十幾個小時,我們只要守在集合的所在地前後,攔截住他們,時間一過,她失去了參加的資格,那份文件也不會被鑑定一族受理。再說,真一·艾比瑞的屍體已經火化入葬了,就等於少了一半的證明力度,我們也可以找到各種理由讓他們無從辯駁。」一個比較冷靜的長老這樣道。
男人笑出聲,沒忍住的笑道:「你可真卑鄙。」
長老們額角帶着冷汗,可能是因為有你這麼個卑鄙的少主在所以他們才越來越卑鄙的。
「這個好,我喜歡看弱小的生物抽搐着痛苦着求饒,哈哈哈哈……」
……
太陽西沉日落,樹木生長茂密的森林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利用夜色做掩護的捕獵者,悄悄的出動……
陰暗的山洞內,腥鹹的味道驀地瀰漫開來。
卡爾法和夜寒焰一人佔據在石洞的一角,他鼻子動了動,面無表情的道:「血液中還帶着魚腥味,這次是黑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