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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猩紅的酒液沾濕了烏黑的長髮,染紅的白皙傾城傾國的面容,也染紅了乾淨無痕的白色制服。
嘀嗒……嘀嗒……
時間仿佛在這一方位置中變得流速緩慢,連帶着心跳聲都變得緩慢不堪。
白熾燈在頭頂搖搖晃晃,不大不小的旅館一樓。桌子們被擠到一邊,有些被打的缺了角,人們無聲。
「不是吧……」索菲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低喃出聲。
「被、被潑酒了?」路易同樣嘴角抽搐,難以置信。
卡爾法臉色驟變,就連剛剛扶着牆站起身的奧菲都不由得瞪大了紫眸,難以置信。
當家的被、被潑酒了?!開什麼玩笑?!瘋了!
斯蒂芬白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潑被搞得回不過神來,漂亮至極的面容上,淺灰色的眼眸微微睜大,漂亮性感的唇瓣微微張開,進入口中的對於他來說極其低劣的酒味卻在提醒他,自己竟然被這樣無理的對待的事實。
被、被潑酒?被潑酒?!
淺灰色的瞳孔倒映着眼前抿着唇,用他從來沒有在除了夜寒焰那裏見過的毫不示弱毫不畏懼毫不掩討厭的眼神看着他的小東西,微微的顫動,身子都仿佛要隨之顫抖了起來。
「你……」竟然敢潑他酒?竟然敢對他做出這麼天理不容的事?他可是斯蒂芬白!世界第一人人愛戴敬畏的斯蒂芬白啊!
「等、等等!」索菲和路易臉色煞白的上前把眼見着就要進入暴走模式的變態一人一支胳膊的抱住,索菲不愧是斯蒂芬白的青梅竹馬,對於暴走的斯蒂芬白總是有那麼點辦法,只見他湊到他耳邊偷偷道:「當家,夜當家現在在這邊哦,難道你要失態給他看嗎?你不是要跟巴洛克當家玩遊戲嗎?暴走的話你的優雅美麗和神秘莫測的形象就沒了,以後可就永遠沒辦法比夜當家的威風了!」
顫抖的淺灰色的眼瞳驟然立定站好,微微的眯了起來,危險變態的低氣壓勃然爆發,嘴角緩緩的勾起,淺灰色的眼眸再次彎成美麗的月牙,他拿出疊成方塊的金紋白手帕,優雅的擦擦臉上的酒,笑容溫柔如同包容一切罪惡的天使。
「很好。看來我們都先泄了點火,一會兒的遊戲應該能正常進行,希望你能贏我,否則,要處理掉卡爾法和奧菲的話,」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落年,彎成月牙形的眼眸折射出冰冷的銀光,「我可是很捨不得的。」
說罷他留下一句『等我一下』便大步的走上樓去,是去洗澡換衣服了。
斯蒂芬白大步的走進房間,直奔浴室,在浴室有點莫名其妙的轉了一圈後又跑了出來,一腳踹在牆上,然後發現踹得有點疼,會傷害他漂亮的腳丫子,於是又抓起他床上的枕頭整個人抓狂似的狂踩,漂亮的臉上哪裏還有那溫柔的叫人毛骨悚然的笑,整一副咬牙切齒。
讓你潑讓你潑讓你潑!不信任他就算了,討厭他就算了,竟然敢對他作出這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上帝一定會懲罰你的!耶穌一定會懲罰你的!月亮一定會代表變態之神懲罰你的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枕頭被踩得烏漆抹黑,棉絮都從兩邊爆了出來,斯蒂芬白才一捋烏黑柔順的長髮,微揚着精緻動人的下顎走進浴室,在他糾結要用哪種精油又忘記了在等他的人似的泡了個熱水澡後,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了。
等斯蒂芬白神清氣爽的換上一身新的白色制服,笑得眉眼彎彎,步伐優美動人的下樓來的時候,落年和巴洛克王國,夜寒焰和夜家的一群人,還有他們白館若干人等,都已經吃完了晚餐了,一張張桌子上食物殘骸滿滿。
眾人聽到腳步聲,齊齊轉頭看向樓梯上的斯蒂芬白,巴洛克這邊則是連看都沒看一下,除了正在忙的,只能在臥室里吃的藍狐以外,二十幾個人滿滿的佔了兩張大桌,和他們夜家還有斯蒂芬家族的相處模式都不一樣。
而且,相差明顯。
「落落,我要吃。」搶先了所有人坐在落年左手邊的紅蛇目光灼灼的盯着落年啃過一口的醬汁丸子道。
落年淡淡的看了眼他身前盤子裏剩下的一堆丸子,再看了眼紅蛇灼灼的盯着她丸子的眼神,總覺得這傢伙腦子裏似乎在想些不該想的無節操的東西,果斷張開嘴在紅蛇的目光下把丸子吃掉,頓時叫紅蛇如同萎蔫的花朵一般聾拉下雙臂,落年不由得插起他盤子裏的一個丸子,「喏。」
紅蛇眼睛一亮,頓時張開嘴把那顆丸子吃掉,幸福的整個人在搖凳子。
「落落。」一塊剔好刺的魚肉被有着貓瞳似的男人送了過來,落年十分自然的張嘴吃下。
你餵我來我餵你,那親密的相處模式,怎麼看怎麼叫人覺得不可思議。
和屬下打成這樣親密一片的King,可真是從來沒見過。
聞到動靜,落年微微抬頭,看着站在樓梯口的男人,「我還以為,你掉進馬桶里出不來了呢。」
「那還真是抱歉了,辜負你的期待了。掉進馬桶里這麼不威風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我身上。」斯蒂芬白淺灰色的眼眸彎成漂亮的月牙,嘴角的弧度美麗而溫柔。
「如果已經收拾好了的話,那麼快點開始,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落年放下刀叉道,而事實上,在斯蒂芬白洗澡的時間裏,一群人大概該吃的都已經吃飽了。
「呀~真是叫人不爽呢,明明應該是你為了奧菲和卡爾法在跟我求情,怎麼一副我在求你跟我玩的樣子呢?」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手指勾着一縷烏髮,在白皙無暇的指尖輕輕的轉動着。
確實,是落年喧賓奪主了。
一群人臉色微變,神色各異。
紅蛇抱着雙臂眉頭蹙了蹙,紅眸複雜的看了眼那邊臉色微白的奧菲,不屑的哼了哼,卻難得沒有說話。知道奧菲和紅蛇的關係的巴洛克王國成員們都沒有出聲問落年為什麼要為了兩個斯蒂芬家族的人被斯蒂芬白威脅,只要落年想,他們陪她上刀山下火海都沒關係,也不需要理由。
而且,這不是被威脅,只是落年想這麼做罷了。
落年站起身,純黑色的眼眸帶着幾抹冰寒,「是嗎?我可告訴你,方法用過一次就不管用了,卡爾法和奧菲對於我來說,確實不是陌生人,但是也算不上什麼朋友,救這一次算是還了當初在聖瑪利亞學院的恩情,是不可能存在第二次的,如果想用他們兩個當做籌碼跟我長期遊戲,那麼你就太天真了。」
「哦?」斯蒂芬白腦袋微歪,淺灰色的眸子在卡爾法和奧菲身上掃過,嘴角的笑容更深,「真無情吶,不過好像更有趣了。走吧。」
他帶着斯蒂芬家族的一群人,率先走出了旅館,落年帶上人跟了上去,夜家的人面面相覷後表示十分的好奇,也跟了上去,一時間原本熱鬧至極也帶着幾分壓抑的旅館安靜了下來。
三方勢力的直升機停在這裏,也就意味着原本跟着他們來的女人們也都在這邊,只不過有些人在一下機就已經通知了自家的人來把人接走了,僅留下幾個目的不明的女人還留在這個小鎮,其中包括艾琳娜、安若素,和早就被夜寒焰在一早要求滾回去卻還以接人的直升機未到的理由留下來的卿禾,而這些人因為旅館的滿員和三方勢力的沒有可插進去的原因,所以沒有住在旅館,而是住在這個小鎮上唯一一家的俱樂部里。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會兒三個女人正坐在俱樂部三樓的桌球間外聊天,因為這種天氣和時間比較少人玩,顯得安靜舒適,所以才到這裏來。
三杯咖啡冒着裊裊白霧,香濃的咖啡味道飄蕩在每個角落。
古銅色的藤桌邊上,三個風格迥異的女子正在聊天。
「……是嗎?你還真厲害啊,能從那個賤人手上搶到愛人。」卿禾看着艾琳娜,眼中多了分驚訝和嫉妒,憑什麼她能把真一從落年手中搶走,她卻只能看着夜寒焰對落年傾心?明明她比她優秀多了!
艾琳娜笑容優雅妖艷,紅色的風衣也擋不住那種妖艷的氣息,眼中帶着一派優越感,仿佛從落年手中奪走真一是一件多麼自豪的事一般,「不用這麼佩服,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倒是你們,有喜歡的人吧?該不會你們的心上人都被那小東西一個人獨佔着吧?」
卿禾臉色變得難看,拳頭驀然攥緊,安若素眉頭蹙了蹙,低頭看着咖啡,手指撫着杯沿,沒有說話。
艾琳娜眼中的優越感更強了,語氣上都帶了些長輩似的調調,「不用害羞,喜歡一個人還怕被別人知道啊?而且看樣子,你們的心上人是夜家和斯蒂芬家的吧,不管是哪一個,可都是大家族的孩子,完全門當戶對啊。說說看,我幫你們出出主意。」
卿禾表情有些扭曲,咬牙切齒的道:「我喜歡我們當家的,不過那個小賤人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法術,把我們當家迷得團團轉,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從來不近女色,從來不為了女人置家族於不顧!裝得一副小白兔的模樣,其實根本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狐狸精!」
艾琳娜眼底滑過一抹嘲笑,拿起對於這裏人來說最高級,對於他們來說卻依舊最低劣的咖啡淺淺的抿了一口,笑道:「這個世界上哪個男人不喜歡可愛的會叫人心臟融化的小白兔?這會兒小白兔露出真面目,他們應該會有被欺騙的憤怒的,說不定現在一切都是在醞釀氣氛,什麼時候就世界大戰,巴洛克王國就玩完了。」
「嗤……那倒是。」被艾琳娜這麼一提,卿禾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大騙子,看你怎麼再裝純!
「對了,若素小姐喜歡的是誰?該不會是斯蒂芬家族的人吧?」艾琳娜看向她們剛剛認識的女人,她記憶很清晰,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敢跑向斯蒂芬家族請求幫助的人,畢竟誰都知道斯蒂芬家族的變態,說不定心情一個不舒服都會把你從直升機上推下去,結果安若素卻這樣做,可見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若素沒想到她們會突然把目標轉向她,怔了怔後,淡然若水的面上浮起一抹紅暈,「嗯。」雖然覺得這兩個女人不是善類也是麻煩體,但是面對突然發芽的愛戀,女孩子還是忍不住想要開口傾訴。
「真的是斯蒂芬家族的人?難不成……難不成是斯蒂芬白?!」艾琳娜驚訝的問道,喜歡斯蒂芬白可比喜歡夜寒焰需要勇氣多了!
世界上喜歡斯蒂芬白的女人其實真不少,甚至因為那變態的性子,所以叫不少女人產生一種名為『征服欲』的慾念,試想想,這樣一個絕美又性子喜怒無常變態邪惡的傢伙如果臣服在你身下,全世界只寵你愛你,那種感覺嘖嘖,真是想想都覺得*!只不過,很多女人在還沒有實施『捕獲變態計劃』前,就已經被對方嚇得連連後退,無法出手了。
安若素怔了下,正想出聲,那邊走廊上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三人轉過視線,入目的便是落年斯蒂芬白夜寒焰一群人,驚得她們跟觸了電似的立馬站起身,眼眸大睜着。
落年冷淡的看了三人一眼,沒有說話,其他人更是如此。
「當家……」卿禾看到夜寒焰,臉上一片嬌紅,迎了上去,只是話才剛出口,一群人卻毫不給面子的從她身前走過,走進了桌球室里,叫卿禾臉色驟然沉下,尷尬難堪。
安若素卻怔怔的看着一群人消失的尾巴,不一會兒邁着步子跟了過去,臉頰微紅。
斯蒂芬白提出遊戲要玩桌球,這真是個叫人覺得不爽的遊戲,桌球那玩意兒,首先就是比其它任何球類運動更有要求的身高限制,低於一米五的人除非把自己墊高20公分,否則先不說玩不玩得好,就那姿勢絕對不是很好看甚至會很好笑,很多技術性的姿勢也沒辦法做出,而落年這只比150多上6公分的傢伙和斯蒂芬白那180多的男人比,怎麼看怎麼落下風。
雖然過高的話趴位也會很不舒服很彆扭,但是看斯蒂芬白那美麗動人的身段,估計桌球都會被他迷得乖乖進網。
故意挑這種需要看身高的遊戲,斯蒂芬白你確定不是故意在自找虐嗎?本來落年就很在意自己的身高!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在落年冷冰冰的視線下挑了根適合自己身高的球杆,然後歪着腦袋裝純的看看落年那小身板,於是很好心的替她拿了根比他的短了好幾十公分的球杆,看着落年變得更臭的表情,笑容更深了,見落年不接,故意小小的驚訝了下,然後把掛在牆上好看的一根只有他手臂上的指揮棒下來,目光找抽的在落年身上上下移動,然後一臉果然這個更適合你的遞過去,頓時叫落年氣得咬牙切齒的一把搶過那根長的,狠狠扭頭,把一頭紅髮狠狠的甩在斯蒂芬白那張欠抽的笑臉上。
獨特的香氣襲進鼻尖,柔軟的紅髮從臉頰掃過,叫斯蒂芬白眼眸彎的看不見瞳孔,一點兒都不疼,倒是莫名的有點痒痒的,叫他好想做點什麼事呢。
桌球室里一共有三張桌球枱,中間那一台被兩人使用,兩邊的兩台上或坐或靠着跟來看戲的人,安若素目光有些急切的在斯蒂芬一伙人中轉動,然後看到她驚鴻一瞥後便心心念念的人後,臉頰如同火燒雲,躊躇了半天之後邁着小步緩緩的走了過去,安家的女兒要勇於追求自己的幸福!
球已經擺好,他們的遊戲規則很簡單,一人半個小時,誰打進的球多,誰算贏。
「女士優先。」斯蒂芬白雙手支在他的球杆頂部撐着下顎,笑眯眯的道。
落年也不客氣,拿着杆子走到正前方的白球前,身子往前趴去,一隻手隨着身子往前伸去,球杆接近三分之二處在手背上輕輕的滑動,她目光直視前方,一瞬間仿佛在瞄準射箭的方位一樣,銳利而帥氣,叫看着的人心臟都微微的揪緊緊張了起來。
然而,她忽的收回球杆,站直了身體,快步的走向巴洛克那邊,「瑪拉。」
「……嗯?」瑪拉怔了下。
「高跟鞋借我用用。」果然這該死的身高討厭死了,斯蒂芬白那個該死的變態應該被拖去人道毀滅!
「……」瑪拉呆住,全場的人一瞬間詭異的驚了下來,下一秒一陣鬨笑聲爆發而出。
「哈哈哈……什麼啊,知道自己長得矮就不要跟人家比啊,現在竟然還要跟別人借高跟鞋,丟不丟人啊。」卿禾和艾琳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進來,見此,卿禾便毫不留情的諷刺出聲,她覺得這一場桌球比賽,根本就是巴洛克王國和夜家斯蒂芬家族的戰爭開始,要不然以他們當家的性子,又怎麼可能讓落年和斯蒂芬白比賽?
本來覺得說出那句話的落年真的太可愛了想要笑出來的人,頓時被卿禾這一陣尖銳的笑聲給攪得沒有笑的心情了,那語氣里滿是不屑和嘲笑惡意,一雙雙目光掃向她,銳利而危險。
然而卿禾卻仿佛沒有注意到一般,也沒有發現艾琳娜只是抱着雙臂不說話,如同女王般邁着步子走了過去,一撩紅髮,嘴角帶了點悲痛又諷刺的笑容叫人反胃,「謊言戳穿了,卻還心無歉意的想要跟兩方開戰嗎?你真是……」
「砰!」白色的圓球撞擊上擺成了三角形的各色各編號的球,聲音發出的脆響一瞬間打斷了卿禾的話,也轉移了所有人的目光。
五顆球一瞬間同時滑入各個方位的網袋中,落年已經穿上了瑪拉的將近十寸的高跟鞋,好在瑪拉本來腳就小,和落年穿一樣大小的鞋子,所以很合適。
落年仿佛沒有聽到卿禾的諷刺,打了一球後直起身子,覺得身上的外套和圍巾有點礙事,便脫了下來,露出裏面黑色收身長袖秋衣,不需要細細的看都能看出,落年的身材比例就像縮小了的頂級模特,並不是那種短腿短腳的矮,而且身材前凸後翹絕對惹火,光是這麼一脫,都叫紅蛇一臉欲求不滿,抱着落年的衣服和圍巾拼命的蹭着,蹭的他紅眸霧氣飄飄,臉頰紅紅,幾欲高氵朝似的。
「……你不要拿落落的衣服自wei。」黑貓見此伸手想要把落年的衣服抓過去,卻不了紅蛇不僅雙手抱着,更是連雙腿都夾得死緊,配着那不斷蹭來蹭去的姿勢,臥槽尼瑪好猥瑣!
「你才拿落落的衣服自wei!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讓本少爺的心得到滿足?」紅蛇瞪過去,用力一扯把落年的衣服從黑貓的手上扯走,「本少爺的終身理想可是被落落撲倒蹂躪,享受那極端的痛與快樂,緊緻與美好,死在落落的身下就是本少爺最想得到的死法!」
「那你快去死,特許你用落落的衣服自wei到精盡人亡。」黑貓從口袋裏拿出一條剛剛走到這個俱樂部在路邊買的烤魚吃,一邊吃一邊故意把魚刺吐到紅蛇身上,死在落落的身下?哼,讓他先把你製成魚乾再說!
「臥槽黑貓你髒不髒?!」紅蛇大怒。
「比你這沒節操思想齷齪的傢伙乾淨多了。」黑貓說着,把叼着唇瓣上的魚尾巴給吐了過去,正好黏在紅蛇的額頭上,叫紅蛇腦門十字路口狂飆而出,邊上看戲的人大笑連連。
「啪!」一顆球進。
「啪啪!」兩顆球進。
「……」沒有一球落空,最後一球有些麻煩,藏在邊角,白球與之所呈現的直線不夠完美,很容易擊空。
然而嬌小卻動人的身軀轉了個身,球杆放置在身後,腦袋微轉,紅色的發隨之緩緩的落下,長長的睫毛因為要看球而微微的斂着,一瞬間顯得無比的妖媚動人。
即使是女人,都一瞬間看痴了眼。
「狐狸精!」卿禾看着夜寒焰只專注於落年的神情,咬着牙道,「不愧是曾經想——」
「砰!」白球驟然被球杆擊出,快速的脫離綠色的球桌桌面,在空中快速的劃出一抹白影,砰的一聲,狠狠的砸在沒有反應過來的卿禾的嘴部,聲音很響,卿禾眼眸瞬間飆出眼淚,身子被球撞得往後退了一步,重重的撞在關上的桌球室大門上,摔在了地面。
「嗚嗚……」帶着血的白球滾落在地,卿禾捂着嘴嗚咽出聲,眼裏蓄滿淚水,和從嘴裏流出的滿口血一起滴在地上,有什麼跟着血一起落在了地上,竟然是好幾顆牙齒!也對,被從正面這樣用這種實心球狠狠一擊,前面的上八顆下八顆牙,絕對不可能完好無損,落年可沒有絲毫留情。
變故依舊只在幾秒間,站在卿禾身邊的艾琳娜被嚇得連忙往邊上踉蹌的跑了好幾步,生怕被牽連到,其他人只是微微的驚怔住,卻也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活該!
「真是抱歉了。」落年看都沒有看卿禾一眼,身子優雅的彎下,手中的球杆對準了新一盤的白球和擺成三角形的彩色球,純黑色的眼眸銳利如鋒的瞄準着,「有人嘴太臭,我的球都嫌噁心的親自去警告了呢。」
卿禾難以置信的看着地下的一顆顆牙齒,嘴裏的血還流個不停,舌頭悄悄的口中動了動,卻只碰觸到唇後空空的沒有齒的上下兩排牙齦……
「牙齒……」沒有牙齒,她說話都開始漏風,這叫卿禾眼眸仇恨赤紅的看向落年,然而迎面而來的卻又是一顆紅色的球。
「砰!」
「啊!」紅球狠狠的砸在她的眼睛上,一瞬間爆出的疼痛叫卿禾發出尖利的慘叫,猩紅色的鮮血從她口腔中噴出,她捂着眼睛,有鮮血從指縫中滲出。
落年再次優雅的俯趴下身,白球對準了一顆綠色的球,「既然有長眼睛和沒長眼睛都一樣,那麼那雙礙眼的眼還是弄掉比較好。」
卿禾是個殺手,身體素質自然比別人強得多,突然的疼痛和潛意識覺得她是夜家的人,落年不敢碰她的想法叫她一時失去了警惕,這會兒被落年完全激怒了,睜着一隻眼睛,張着沒有牙都是鮮血的嘴嘶吼的叫出聲,手中驀地多出了一把槍,對準了落年就是砰砰砰的好幾槍,「不過就是個從奴隸市場出來的垃圾,你在得意什麼?!賤人!」
「真是意外的天真吶。」落年腦袋左側右側,躲過了根本沒瞄準的子彈,手中的球杆一動,一道極大的巧勁驟然從手腕轉到球上,白球把綠球撞擊飛離桌面,並且直直飛快的朝卿禾的肩膀襲去。
「砰!」球準確無誤的撞擊在卿禾的右肩。
「咔……」肩蠱被過於強硬的力撞擊出裂痕。
「啊!」女人嘶厲的叫聲響起。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落年冷冷的道,手中的白球又一次擊飛一顆綵球。
「砰!」這次是左肩。
「啊!」
「不過是個虛有其名就驕傲自滿的傢伙,贏不了還輸不起,你這種人,最噁心了。」
「砰!」
「啊!」
「我的藤一不是名正言順的藝術新皇?嗯?」
「砰!」
「……啊!」卿禾疼得暈過去卻又疼得醒來。僅剩的一隻眼睛求助的看着夜寒焰和那邊的人,卻沒想到,所有人對這種單方面的凌虐都一副老神在在淡定自若的樣子。本來就只是個自以為是恃寵而驕的被捨棄者,要不是因為她那一頭紅髮,當初夜寒焰也不可能對她伸出手。
她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眼見着落年又要把球打過來,連忙壓下心裏對落年的恨意,眼中滿是祈求,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饒我一命啊,求求你……」
每磕一下對落年的仇恨就多上一分,她就不信她都這樣跪着求饒了,這個女人還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虐她,除非她想被當成惡女人!哼,等着吧,等她活下來修養好了,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
落年繞到球桌另一邊,沒有看一眼卿禾,手中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頓,「你以為,我是會放虎歸山的蠢貨麼?」
之前是顧着夜家,現在是她已經被審判一族搞得怒火中燒,不想再給誰面子,也不想再擔心這擔心那了,反正她永遠不會孤單,她的家人們會永遠陪在她身邊!
白球帶着破空般的寒氣快速的朝卿禾衝去,卿禾嚇得呆怔在原地,似乎難以置信這個女人竟然真的絲毫不顧她拉下的臉面和在場的一雙雙眼睛。
「砰!」白球砸在她的額頭上,幾乎深陷進了一個凹槽,卿禾眼眸往外凸出,鮮血從額頭緩緩流下……
一盤桌球打完,卿禾已經倒在地上沒了氣,全身骨頭碎裂,連頭蓋骨都碎了,怎麼可能活的了?
「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咯。」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對於門口的那叫人犯惡的屍體瞧都沒瞧一眼。
落年瞥了他一眼,不理會,看向夜寒焰,沒有表情的精緻面容上,純黑色的眸中透着一種無恥,「吶,我把她殺了。」
「我看到了。」夜寒焰那雙銳利漂亮的鳳眸怎麼可能看不到那份無恥,眼底滑過一抹無奈,這傢伙,明明知道她想殺人他只會給她遞刀子,更何況只不過是一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的恃寵而驕的棄子。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再說話的繼續打球,半個小時下來,因為花了一盤處理卿禾,所以總共才打進了96顆,當然,這種數字在正常人的世界裏是非常嚇人的。
等了半天終於輪到了的斯蒂芬白笑得眉眼彎彎,一身的純白,他緩緩的傾下身子,烏髮垂落,一瞬間美得暈眩。
球杆緩緩的前後移動,然後對準了白球就要砰的一聲把前面的彩色球撞開,哪知站在他身後的落年忽的把手中的球杆抬起,把只有她大拇指那麼大的尖部對準他因為俯下身而翹起的臀部布料的中分縫,也就是菊花處,一插——
斯蒂芬白臉色驟變,手中正擊出的白球一歪,雖然依舊把前面的彩色球撞散了,可是卻一顆都沒進。
「咦?」斯蒂芬家族的人有些驚訝,因為是死角,落年的動作也很快,戳了就趕緊收回,所以導致他們一個都沒瞧見落年做了什麼。
斯蒂芬白直起身子猛然一轉,淺灰色的眼眸危險的眯起,「你幹什麼?」尼瑪屁股被戳的好疼!
落年交疊着腿坐在椅子上,聞言奇怪的眨眨眼,純潔無辜的歪了歪腦袋,「啊?」
臥槽!裝小白兔耍無賴啊!
「當家,怎麼了?」路易奇怪的問道。
斯蒂芬白額角爆出一個十字路口,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在場的那麼多人他被落年襲擊了菊花這種丟臉的事!這個該死的臭傢伙,竟然又對他做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敢再戳一下你就完蛋了!
斯蒂芬白淺灰色的眼眸危險的傳遞着警告。
落年眨眨眼,純黑色的眸中滑過一抹幽暗,反正之前對他出手也對他潑了酒,按這傢伙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們的,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能趁現在多對他做點『天理不容』的事?爆菊神馬的,耍無賴神馬的,這傢伙很顧忌在夜寒焰面前的臉面也很愛威風,她就不信她對他做了什麼,他會對其他人說呢,所以說,看這氣人的變態被氣得臉色發白一副氣死了卻不能說出來的憋屈樣子,她心情十分舒暢!
讓你天天擺着那副和卡爾法一樣面癱的笑臉!尼瑪勞資看你不爽很久了死變態!←這是由於忌憚太久害怕太久而爆發出來的森森怨念,臥槽你變態了不起啊!跟你拼了看誰怕誰!
斯蒂芬白臉上的笑容有點繃不住的彎腰對準白球,為了防止落年又一次不怕死的戳他菊花,他身子沒有像之前俯得那樣下去了,淺灰色的眼眸仿佛利箭一般瞄準了三顆球,他要一次性把三顆球打下去,而且也絕對做得到。
然而,落年怎麼可能讓自己輸?她可是早在處理卿禾的時候就決定了絕對不會讓這傢伙贏了,而且,竟然敢打奧菲,尼瑪她不跟你計較就怪了!
手中的杆子再一次飛快的對準斯蒂芬白挺翹性感的屁屁上的縫縫,只是這一次沒有戳,而是十分猥瑣的在他出擊的時候尖部對着縫縫輕輕的上滑下滑了下,隔着布料傳進敏感的皮膚,股縫傳來的癢意叫斯蒂芬白手上又是一抖,白球沒有撞到彩色球,反而自己滾進球袋裏了。
臉色鐵青。
誰都知道股縫是很神奇的地帶,那裏要是傳來癢意,不撓撓的話,是會叫你坐立不安十分不爽的,但是斯蒂芬白是誰?他怎麼可能在這一雙雙目光下伸手去撓屁股?
落年眨眨眼,十分可惡的微笑的看着瞪着她的斯蒂芬白,「怎麼了?屁股癢嗎?要不要我幫你撓撓?」
斯蒂芬白臉色更差了,抓着球杆的手緊了又緊,手指微微的繃緊,雖然他變態,但是不代表他沒有節操,相反的,這傢伙十分在意自己美麗的容貌、優雅的行為舉止,十分在意臉面和尊嚴。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配上他做過的那些可怕變態的事情,所以才顯得更加的變態和恐怖。
這不是個好人,落年在挑釁有隱性黏人症的老虎,真的會一惹就永遠跟牛皮糖似的甩不掉的。
那邊紅蛇一聽到這話,立刻焦急的舉高手,「我!我我我!落落我屁股癢,你幫我撓撓!還有我們家小小蛇也癢了!」
全場除了已經見識過紅蛇的沒節操之徹底的人之外,所有人全部石化呆住。這、這是何等的不要臉無節操?什麼叫我們家小小蛇?臥槽你一根【嗶——】兩個人用?你是資源共享啊摔!
那邊作為雙胞胎兄弟的奧菲蛋疼的扭曲了精緻帥氣的臉,心中小人捂臉,這絕對不是他一個管道里出來的兄弟,絕對不是!
卡爾法碧潭般的眼眸平靜無波的倒映着紅蛇那張臉,紅蛇接收到信號瞪了回去,好一會兒便聽到卡爾法語氣平淡的出聲,「那是因為你沒洗乾淨。」所以不需要人撓,快去洗洗吧。
「胡說!為了讓落落食慾大開,本少爺天天早晚洗一次,每一次都要泡澡至少半個小時,連菊花都是乾淨的!」紅蛇最恨有人說他的身體不乾淨或者不漂亮了,這可是他要貢獻給他心中也是現實中的King享用的貢品,他為此都準備好幾年了!
卡爾法依舊綠眸無波,「只要你有吃有喝,你就要排泄,除非你的消化系統和排泄系統有問題,否則都不可能一直是乾淨的,但是如果你有這種問題的話,建議還是趕緊就醫,否則體內排泄物積久了,會很臭的,沒有人會有胃口。」
紅蛇帥臉頓時扭曲了起來。
噗……
巴洛克眾人齊齊捂着噴笑出聲,紅蛇你個沒節操的傢伙也有這麼一天哈哈哈……
索菲等人齊齊扶額,卡爾法你個鬼畜大魔王,幹嘛去招惹人家巴洛克王國啊?!雖然話不多,但是總是時不時的噴灑點毒液神馬的叫人覺得好憂桑淚……
斯蒂芬白臉色更難看了,卡爾法那一句沒洗乾淨更是叫這個男人更是不可能伸手去撓屁股了,看了眼時間,再看了眼輪到她笑眯眯的落年,淺灰色的眼眸覆上一層寒光,「如果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拖延時間讓我輸掉的話,那你就太天真了。」
落年眨眨眼,笑容可愛又邪惡,「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球杆,氣得斯蒂芬白幾乎要進入暴走模式,好在不遠處夜寒焰的存在感太強,叫他忍住沒崩了形象。
尼瑪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潑他酒敢戳他菊花敢碰他!
斯蒂芬白轉到球桌另一面,都跑到這邊來了,她總不可能還伸得到這邊來了嗎?
確實,接下去的幾顆落年都沒有再出手,斯蒂芬白漸漸進入狀態,都忘記有落年那茬兒存在了,沒有看到,落年正在把那根指揮棒和她的球杆連接在一起,一下子就變長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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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要是有等到這麼晚的親,那尊素辛苦了,蘋果抱住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