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老公纏上門 V23 回歸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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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在浴缸里輕微的搖晃響動。

    卡爾法直接就把手扣在了門把上,一拉,微涼的水汽便涌了出來,空氣中飄蕩着某種十分*的味道,卡爾法不需要刻意去嗅都能感受到。

    碧潭般的眸子平靜無波的轉向聲音來源處,入目就是奧菲整個人仰攤在浴缸里,只有濕漉漉的銀色的腦袋靠在浴缸邊緣的場景,碧綠的眼眸平淡無波的微微下移,十分平靜的落在地上的點點白濁,腦子裏迅速組織出一副場景,然後走了過去,看到奧菲少年閉着眼睛臉頰紅紅的,吃飽饜足幸福死了的樣子,水裏褲子皮帶是打開的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十分不和諧,水上也飄着一些男性的白濁。

    卡爾法優雅漂亮的宛如藝術家的手食指微微的彎起,擦過下唇,然後恍然大悟的眼睛一亮,萬分鄙視的看着好像爽到迷迷糊糊的奧菲,「淫蕩的男人,不要臉,不知羞恥,白痴,笨蛋,傻逼,慫貨,挫貨……」

    各種名字兼形容詞冒了出來,直到奧菲被他沒有情緒似的碎碎罵給吵醒了,他才搖晃着手裏的藥,「浪費了。」浪費了他的時間和精力,他還親自拿過來給他,結果這傢伙竟然不需要了。

    奧菲少年醒來,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什麼,紫眸里閃過茫然,卻又很快的清醒了過來,「浪費個屁,你扔到拍賣場去,多的是人想要你出手的藥!」

    「不要,我為什麼要讓莫名其妙的人擁有我的東西。」卡爾法看着奧菲,綠光幽幽,

    「你就當造福全人類不行啊!」奧菲有點不耐煩,身上的毒素是沒有了,自己的貞操貌似也沒有了,但是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落年到底有沒有來過這裏,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嗎?耳邊傳來自己心臟跳得飛快的聲音,腦海里冒出那幾句叫人臉紅心跳的魅惑到了極點的聲音說的話,心臟跳得更快了。

    「比起造福人類,我覺得去毀滅世界更讓我心情愉悅。」卡爾法搖晃着手裏的藥,碧眸已經非常明顯的表達着他的意思。

    「你可以更中二一點嗎?!」心裏煩躁又想要確認什麼事情的奧菲少年沒能體會到卡爾法眼裏的意思,提着褲子便從浴缸里站了起來,跨出去就要出門的樣子。

    卡爾法平靜的站在原地看着奧菲的背影,「不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的話,我就告訴全館的人你竟然躲在浴室里打飛【嗶——】。」

    「砰!」

    「噼里啪啦!哐……」正準備出門的奧菲腳下頓時一滑,撞到掛着毛巾擺置着牙刷等的架子上,東西噼里啪啦的掉了第一地,響亮刺耳。

    奧菲少年臉色漲紅,紫眸一片惱怒的瞪向卡爾法,「你在胡說什麼啊?!」

    卡爾法碧眸無波,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地上和水上的東西,明明沒有波瀾沒有表情,語氣也沒有起伏,奧菲就是聽出了他在鄙視他,「白館裏的傲嬌純情的小處男終於和自己的左右手發生關係終結掉自己的第一次了,要不要開個派對慶祝一下。」

    奧菲整個人坐在地上冒煙的瞪着卡爾法,「我才沒有!」這個說話粗鄙邪惡又毒舌的鬼畜!尼瑪他第一次才沒有送給自己的左右手呢,明明……明明……啊啊啊頭上冒出的蒸汽更多了!

    「否認已定事實的人不是騙子就是傻逼。」

    「卡爾法!」奧菲被卡爾法氣到了,尼瑪他急着去找落年確認一下剛剛的事到底是他臆想出來的還是真的,結果這鬼畜在這裏拖着他干毛啊!

    「快點給我錢。」卡爾法理所當然的土匪了。

    「我靠你掉進錢眼裏了嗎?!」奧菲紫眸微瞪,尼瑪就為了那點錢在這裏拖拖拉拉什麼啊!

    「最近研究資金嚴重不足,我的手術刀又鈍了,切肉的時候得用力割好幾下才能進去,還好那些都是屍體,要是*的話,我會被他們吵死的。」卡爾法面無表情的說着叫人有點毛骨悚然的話,特別是他還把那把變鈍的手術刀拿了出來,邊說邊朝奧菲走了過去,面無表情,碧眸無波,怎麼看怎麼叫人覺得怕怕的。

    「當家的難道終於發現了你的研究的白痴性,不給你研究資金了嗎?!」奧菲氣死了,尼瑪雖然他錢多,但是他現在要存老婆本好吧!買車買房買飛機,擺桌擺酒蜜月旅行,尼瑪他要用錢的地方很多啊,最近他們白痴會長又沒有要回梵蒂岡的意思,沒有任務做的時候就沒錢進賬的暗殺者表示非常的苦逼!白痴會長欠了他們多少年的工資沒付了!

    「反正你錢多。不給我我就通知白館你竟然靠着打飛【嗶——】的方式就解決了春藥的藥性,你果然的一秒射一次的秒射吧?」某鬼畜理所當然的耍土匪耍流氓耍強盜。

    「啊啊啊啊啊啊卡爾法!」奧菲抓狂的揉着他的發,紫眸兇狠的瞪着卡爾法,「你特麼敢說自己不是處男嗎?!」整個白館誰不知道這男人變態!尼瑪把爬上他的床的女人都拖去當人體試驗者的冷酷無情的變態,尼瑪有一天卡爾法要是研究出喪屍揭開世界末日那種序幕什麼的他絕對不意外!

    「我是處男,但是絕對不會跟自己的左右手發生關係,打飛【嗶——】什麼的太無聊又噁心了。」卡爾法非常平靜的承認這種一般男人都會覺得挺丟臉的事,不是有那句話?男人怕被別人說是處男,女人怕被別人說不是處女?但是在卡爾法看來,跟女人上床那種事情太浪費時間和精力了,無聊又無趣,他寧願去他的研究室跟他的試驗台和手術刀過一輩子。

    「我才沒有自己給自己打飛【嗶——】尼瑪的!」奧菲簡直要瘋了,卡爾法那張嘴那張臉真的是氣死人的最佳武器!抓住痛腳就使命捅的面癱又毒舌變態的鬼畜好可怕嚶嚶嚶嚶嚶嚶!

    「是嗎?難道你想說是別人幫你打嗎?」卡爾法完全沒有心理障礙的面無表情的說着猥瑣的話題。

    「本來就是!」奧菲少年想都沒想的吼回去。

    「誰?」

    「小落那——」聲音戛然而止,奧菲少年腦袋炸成西紅柿,紫眸帶着一絲茫然。

    因為男孩子第一次射【嗶——】本來就會陷入一種雲裏霧裏的迷茫的感覺,而且還是在奧菲已經為了保持理智精疲力竭的時候,更何況落年的聲音太魅惑了,太不真實了,他在期間一直都知道那是落年,但是現在緩過勁來後,認真的想一想之後,就有點茫然了。

    這到底是他想落年想瘋了臆想出來的,還是是真的呢?可是落年那隻小白兔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勾人魅惑的像妖精一樣的嗓音呢?落年那隻小白兔怎麼可能會在他耳邊自稱姐姐,然後對他做些邪惡的事呢?但是不是落年他又怎麼可能會讓別的女人近身?啊啊啊啊啊腦袋好暈,到底是怎麼樣啊!他想去確認一下,結果卡爾法這死傢伙在這裏拖着,氣死他了啦!

    奧菲有點激動,等他被急劇下降的溫度凍得一個哆嗦回神的時候,才發現卡爾法變身鬼畜大魔王了。

    碧綠色的眼眸沉寂的像在看死人,這種沉寂和他平常的平靜無波是不一樣的,也是唯一一個除去白展風之外能夠讓他們看出卡爾法情緒變化的明顯之處,他低頭看着還坐在地上的奧菲,面無表情,手中的手術刀漂亮的轉動,形成一個漂亮的銀色圓盤。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自己打飛【嗶——】,而是小落幫你解決了嗎?」那語氣無波冰冷的可怕。

    奧菲嘴角抽了抽,雙手撐地猛然往後翻了一下,剛剛所在的地方砰砰砰的卡進了三把寒光凜冽的手術刀,仿佛還可以感覺到上面濃濃的血腥味。

    完蛋,鬼畜大魔王生氣暴走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濃黑的夜幕下,這座被籠罩的漂亮建築物中,一聲聲不絕於耳的聲響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白館內的各種警報聲,隱藏在牆上地下的各種高科技物品都被觸碰引發了警報,熱鬧到了極點。

    而引發這一切的落年從奧菲浴室的窗戶,利用上一層的小陽台盪回房間的落年正盯着天花板,頭上滿是黑線,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了嗎?你們以為她和乃們一樣是夜貓子嗎?!

    不管怎麼樣,等白展風他們回來後,看到的就是內里幾乎一片廢墟的白館,名貴的花瓶一個個都碎成了渣,牆壁上地上到處都是手術刀和鞭子抽出的痕跡,一看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天啊!」天堂鈴看着這都仿佛被毀掉的白館內部,眼眸瞪大難以置信,這一副被洗劫過的樣子是怎麼回事?怎麼到處都是手術刀這種東西,難道是可怕的變態殺人狂嗎?不是吧!

    「……那兩個傢伙發瘋了嗎?」索菲妖邪的眼眸挑了挑,瞥了眼笑得溫柔天使聖潔的白展風,悄悄的往路易那邊移了幾步。經過多重事實證明,他索菲權威認證,他們家白痴會長笑得越溫柔越漂亮的時候,總會有人會遇上很苦逼的事。

    「兩個人看起來都很有精神呢。」白展風笑得溫柔令人沉醉,「路易,我想知道我的畫有沒有被毀掉。」

    路易懶洋洋的抬眸,卷着他的頭髮便走去查看白展風剛從拍賣場運回白館的畫,還來不及送回梵蒂岡的真正白館裏,要是被弄壞了,那卡爾法和奧菲可就真完蛋了。

    「小Q和小小Q做自己的事去吧。」

    「哦,看來廚房也沒能倖免於難,我去看看剩點什麼做點吃的出來。」小Q說着脫掉身上的白色外套,帶着小一號的小小Q走進廚房,作為白館的一干問題分子的廚娘,斯蒂芬白的貼身執事,小Q童鞋是非常的盡責的。啊,小小Q是她弟弟,廚藝天賦比她還高的小天才。

    「到底是……」天堂鈴完全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白館裏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他們都一副瞭然又無所謂的樣子?好像這種奇怪的入室搶劫的事情經常發生一樣。

    「小鈴,去睡覺吧。」白展風沒有看她,只是看着地上的一把手術刀道。

    「可是——」聲音徒然噎在咽喉,天堂鈴看着白展風睜開的淺灰色眼眸,一瞬間心臟咯噔了下,臉色微變。

    「玩具不聽話了呢。」白展風嘴角依舊帶着笑,但是睜開的淺灰色仿佛蒙着一層霧氣的眼眸,卻如同宇宙荒漠般冷漠荒寂。

    「對、對不起,我馬上就上去睡覺!」生怕被拋棄的天堂鈴立刻雙手交握朝白展風鞠了個躬,蹬蹬的跑上樓。

    白展風收回眼神,真是的,最近的消遣時間的東西越來越不好玩了,本來還覺得天堂鈴這隻偽裝系的會有趣一點的,結果還是一樣無趣,還是卡爾法好啊,竟然找到了這麼可愛有趣的小寵物,只可惜了,身為當家的,怎麼着也不能搶自家屬下的寵物吧?這可是會造成家族不和諧的事呢。

    想想上一次卡爾法和奧菲這樣違抗他就知道。

    「索菲,去把卡爾法和奧菲找回來,大半夜在外面晃可不符合規矩。」白展風笑眯眯的看向躲在沙發角落裏的索菲,頓時叫索菲一個哆嗦。

    「不、不要吧。」索菲看了看屋外黑漆漆的天空,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道。這麼黑,而且他一個人,不要啊好可怕!會碰到可怕的靈異事件的嚶嚶嚶嚶嚶!

    「也就是說,繼卡爾法和奧菲過後,連索菲也要違抗我的命令了麼?」白展風笑得越是溫柔就越是危險。

    索菲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義正言辭的道:「冤枉!太冤枉了!白痴會長,你要相信,身為你的青梅竹馬,索菲我是絕對絕對把你當成祖宗一樣的供奉起來伺候的!但是啊!」兩條寬帶淚立刻刷拉拉的滑下,索菲悲戚戚的趴到地上抱住白展風的大腿,「親,外面好黑好可怕!明天再去行不行?卡爾法和奧菲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回來的啦,不需要我去找啊!親!就算要懲罰要拖去掄牆,也等明天再來嘛,親!」

    白展風美麗的眉頭蹙了蹙,有點憂桑的看着索菲那悲戚戚的模樣,彎下腰摸摸他的腦袋,「真是辛苦你了,索菲。」

    索菲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身為斯蒂芬白唯一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神馬的,索菲表示他的人生一直都在茶几上面混的,只是忽的身子凌空,索菲被白展風拎着後衣領毫不客氣的扔出了白館。

    白展風抱着雙臂站在門口,漂亮的雌雄莫辯的面容帶着溫柔的笑,月光灑在他身上,漂亮聖潔的堪比嫦娥。

    「沒找到卡爾法和奧菲,你就別回來了。」溫柔動聽的聲音,天籟般的,要是他願意,用那把聲音就可以讓女人徹底高氵朝,才不需要他家老二親自出馬呢。

    惡魔!

    索菲抱着雙臂瑟瑟發抖的看着黑麻麻的四周,眼神控訴的瞪着笑得溫柔的白展風,他覺得白展風那白色的身影后面就是一雙黑色的惡魔翅膀!他當初是瞎了眼了才跟了他啊嚶嚶嚶嚶嚶!

    那邊,燈火通明的紅妖館內。

    「什麼?!藤一。艾比瑞在卡羅馬家族嗎?!」接到凱文那邊發來的信息的佐焱驚了一把,連正昏昏欲睡的精神也變得飽滿了起來。

    「被一個奇怪的人搶走了,紅蛇通訊器上的攝影只捕捉到了一個模糊的側面,發過去讓信息處理部的人掃描處理一下。」那邊光屏上的凱文道。

    「奇怪的人?」正懶洋洋的趴在沙發上睡覺的黑貓貓瞳豎起,腦子裏蹦出迄今為止讓他覺得最奇怪的那個男人,「難道是帶着一把奇怪的黑色長刀戴着眼鏡,笑得像笑面虎的人?」

    那邊的兩人頓時怔了怔,「沒錯。他還說了一些很敏感的詞,信息量非常的大。」

    「繼承人和騎士?」黑貓趴在沙發上,黑色的貓尾搖搖晃晃,手從身下抽出一包小魚仔,一口一個,吃得好不歡樂。

    凱文又是一怔,黑貓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在法國準備殺一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奇怪的人也出現了,喊我騎士,說什麼繼承人候選人……啊,根據佐焱跟我說過的上一次傷了小落的那件事,我把幾個女人在照片放在一起對比了一下,發現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都有一頭紅色的發。但是紅髮在國外並不少見,所以也不能作為百分百可靠的根據。」

    艾琳娜。奧爾菲勒斯、卿禾、克蕾拉。卡羅馬,卻是每個人都是一頭紅色的發,但是也像黑貓說的,在國外,紅色頭髮的人不少,並不是所有人的紅髮都像落年的一樣顯得尊貴又特別的,而且繼承人、騎士神馬的,怎麼聽都感覺非常的奇怪,他們可都是正常的人,騎士那玩意兒,童話故事裏才有吧。

    黑貓的腦袋和可靠程度都是可以和佐焱相提並論的,只要沒有遇上落年的事的話,也就意味着,在紅妖館,黑貓也是一個頗具領導力的傢伙,儘管他有時候真的非常的不靠譜。

    黑貓說話,他們信。

    「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失去了蹤跡,凱文和紅蛇處理完卡羅馬家族的事後,就回來吧,這件事非同小可,需要從長計議。」佐焱皺着眉頭道,怎麼一下子出了那麼多的事?暗中針對着巴洛克王國的那群人還沒有半點消息,夜家和斯蒂芬家的事情也在上流社會中不安的流傳,現在還冒出個奇怪的帶着冷兵器的強悍男人,什麼事都推給King處理的話,她會很累很煩的。

    而就像要讓人更加心煩,通訊器上嘀嘀嘀的緊急求救聲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佐焱看了看信號發來的地址,是北意大利,他們想要在意大利紮根的入口,那裏是各個家族防備最弱的地方,也是最適合他們悄然崛起的地方。

    光屏那邊彈出一個人影,上面的人一身的血跡,臉色驚恐,看到佐焱立刻喘着氣出聲道:「當家!這裏是北意大利分部,在凌晨兩點左右……遭到不明人士囂張入侵和攻陷!他們擁有比我們更強大先進……我們全軍覆沒,現在需……求總部支援……」似乎是通訊器在逃跑自救過程中撞擊損壞了,那邊的人說話,這邊只能斷斷續續的聽了個大概,但是就是這個大概,叫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變。

    全、全軍覆沒?!

    不僅是佐焱,即使是一向只要出事的不是落年就怎麼也雷打不動的綠蟬和藍狐都臉色驟變,這種事情,在巴洛克王國站穩腳跟之後從來沒有發生過!

    什麼叫全軍覆沒?什麼叫比他們擁有更強大先進的東西?武器嗎?科研技術?這怎麼可能?!只有這一點是絕對不可能的。

    「有內奸。」藍狐臉色難看的出聲,連帶着臉頰上的藍色印痕都都顯得陰沉猙獰了起來。

    落年的師老師是很強大的人,而因為落年而接受了對方的科技指導的藍狐十分清楚她所擁有所教導給他的東西是多麼的珍貴和稀有,那是在這個世界未來五十年都不一定能夠擁有的強大而先進的高科技。

    為了不引起外界過多的猜疑和覬覦,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把落年的老師傳授的東西稍微的加以融入進其它的之中,但是儘管如此,巴洛克王國的武器、器械等各種東西也都比外面的要強上許多,比如他們高層人員才擁有的手錶型通訊器,一個手錶兼具電腦、手機、探測儀等等功能,這樣的科技,怎麼可能是外面的人能夠與之相比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內部出現了內奸,把各種巴洛克特有的科技信息和物品都盜了出去給那群神秘人研究和盜用,從而才能在巴洛克王國強大的科技基礎上研究出更為威脅力巨大的東西,否則那些原理現在的人根本就沒辦法參透,再瘋狂強大的科學家都沒辦法!即使是斯蒂芬家族的路易。埃爾勒費斯!

    一雙雙目光下意識的掃向紅妖館內的巴洛克最高層,佐焱、綠蟬、藍狐、黑貓,現在還在太平洋北岸的凱文、紅蛇,在世界各地收集各種信息的蒼鷹,每一個人,都是跟着落年一起槍彈雨林中存活下來的,怎麼看都絕對不可能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敢背叛King的人……」綠蟬一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目光陰沉的掃過在場的人,對於綠蟬來說,落年就是一切,任何傷害了落年的人,就算是曾經一起廝殺的夥伴,也絕對不放過,甚至更加的不可能放過,受過King多年的照顧之後竟然懷揣着那樣不為人知的想法背叛把他們拯救出地獄的人,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

    「綠蟬,你冷靜一點。」佐焱眉頭蹙了蹙道,「不一定是紅妖館裏的人。」

    「沒錯,雖然大部分的重點器材都藏在紅妖館裏,但是從藍狐教導科技部的人改裝槍械器具再到科技部的人把巴洛克的每一根槍支改造分發下去,巴洛克王國涉嫌的人太多,沒必要那麼激動。」黑貓和佐焱的思維方式很貼近,冷靜的道。雖然他也想把背叛落年和巴洛克的傢伙碎屍萬段,但是在沒找出背叛者是誰的情況下,打草驚蛇和內部猜疑絕對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但是器械改造那些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核心內容,別忘了,我們研究至今,把所有的技術都投擲最多的,是這個東西。」藍狐伸出手露出戴在手腕上的手錶,另一隻手指輕輕的敲了敲。至今為止,他們的核心技術就是這枚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手錶,裏面所飽含的巨大信息量和技術都是不容外泄的。

    而這東西,只有每一個國家的每一個分部的最高領導層才擁有。

    「所以範圍可以直接縮小到高層人員。」

    「這一屆的家族會議還有一個月就要召開了,利用這一次所有高層聚集在這裏的機會,清理一下門戶吧。」黑貓嚼着魚乾,手指骨節發出咔咔咔的可怕聲響。

    「那King那邊呢?這麼嚴重的事,要通知King的吧?而且這一屆的家族會議,沒有真一。艾比瑞的那個礙事的傢伙,King也該回來主持了。」再不回來,別人都要以為巴洛克王國真的是佐焱的了,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她可不喜歡,佐焱可以是冒牌國王,她也知道他絕對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但是一想到那群人竟然忘記了落年她就十分不爽!King是絕對無可取代的,如果有一天巴洛克王國的King不是落年的話,她綠蟬寧願毀了它或者離開也絕對不會守着一個不屬於落年的巴洛克王國。

    本來當初她會選擇繼續活下去的原因,也只是因為她對她伸出了手。

    「這件事先等把北意大利那邊的事情處理好吧,我想我們內部果然有內奸,紅蛇之前在意大利的時候沒見對方去攻擊,現在紅蛇才從意大利離開多久就出問題了。我會讓蒼鷹部隊趕去支援,在信息確認下來之前……綠蟬,做好隨時出動準備。」

    蒼鷹是巴洛克王國遍佈世界各地暗中搜集和監視着各種家族動盪的信息收集部隊的首領,也只有他們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去北意大利支援。

    「啊。」綠蟬應了聲,臉色依舊陰沉,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了King的人的!

    翌日。

    是陰天,沒有太陽沒有雨,有涼涼的風,舒服的叫人昏昏欲睡。

    被暴走的卡爾法和奧菲毀掉的白館內部,沙發里的棉絮布帛掉了滿地,牆上天花板上都插着卡爾法的手術刀,地板上也被踹的一個坑一個坑的,還有些像是被鞭子之類東西抽出來的痕跡,總之,就是慘不忍睹。

    落年一大早醒來,換上夜間部的白色校服,把腦袋歪歪的紮成一個丸子,準備去上上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去上的課,之前雖然回了白館,但是由於某個任性又邪惡卻還愛裝天使的白痴會長因為心情不好,所以逮着落年就逗逗,連帶着讓落年都沒能去上課,落年是不介意啦,但是她是乖寶寶啊,怎麼可以無故曠課什麼的,今天白展風又不會幫她請假。

    於是,從房間裏出來的落年,就看到了正在一樓大廳里,坐在V型樓梯上拔手術刀修牆的卡爾法和奧菲,兩個人身上都沾了白色的油漆,卡爾法一邊坐在梯子上閉着眼睛睡覺,一邊手還抓着刷子把他身前那一塊已經被他塗得比其它地方都要厚的牆壁,金燦燦的發聾拉着,看起來像是累垮了的金毛犬。

    奧菲則是整個人都倒掛在梯子的一邊,雙手軟趴趴的吊在頭頂,閉着眼睛呼嚕嚕的大睡,身上的襯衫都順着他的姿態往他的胸膛放向滑了一些,露出精瘦帶着腹肌的腹部,刷子油漆桶什麼的都掉在了地上,就在他銀燦燦的腦袋下,要是那腳一不小心沒勾住,他整個人從斜斜的梯上滑下來的話,恰恰好就會把腦袋栽進那個油漆桶里。

    噗……

    落年連忙捂住嘴擋住就要噴笑出來的聲音,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這種情況下都能睡着的人,這兩個傢伙不會是被白展風懲罰,從大半夜開始就在處理他們弄下的爛攤子吧?為毛她看着兩個傢伙那累成這樣的樣子,會覺得雖然是咎由自取,但是好像有點可憐的樣子?要是以前,卡爾法早就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從廚房給她端出一份營養均衡又好吃的早餐了。

    跨過一個個有點破,可能踩下去一不小心就會碎掉的樓梯,落年把身上的書包輕輕放在破破爛爛的白色沙發上,邁着小步往廚房走了去。

    廚房算是被波及的比較少的,至少烹飪器材什麼的都好好的沒有損傷,就是材料沒有多少了,只剩下一些意大利麵,幾個蛋和西紅柿,高級火腿醬料了,每天都會有人送來新鮮的肉菜,不過現在還太早,對於白館的人,現在正是睡得正熟的時候。


    撩起袖子,落年拿起菜刀菜板開始幹活,受過兩人那麼多的關照,怎麼着給自己做早餐的時候也得多做一點給人家吃吧,看那兩個在梯子上睡覺的傢伙多苦逼。

    剛開始是為了想要在真一生日的時候給他做一碗麵,後來是為了照顧紅妖館裏的那些問題兒童,落年的廚藝雖然達不到大師的境界,但是做些叫人覺得美味的家常小菜還是可以的。

    三碗香噴噴的西紅柿雞蛋面出爐了,一碗小小的,兩碗大大的,擺在一起顯得特別的可愛。

    落年把面端到餐廳,雖然椅子也被割得破破爛爛,但是還是能坐的。

    香味飄蕩,卡爾法一邊睡覺一邊刷着牆壁的動作驟然一頓,鼻子動了動,眼睛徒然一睜,好餓,要餓死了,他要吃東西!

    正想叫卡爾法的落年被卡爾法突然睜開還看向她的眼睛給驚了下,然後便是羞怯的開口,「卡、卡爾法,我煮了面。」

    卡爾法把刷子扔進放在旁邊的油漆桶里,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碧眸微微蕩漾着動人的波紋,「給我煮的?」

    「還有奧菲……」落年話還沒說話就被似乎有點激動的卡爾法給抱起來吧唧的親了下臉頰,然後被拖着往餐廳跑去,卡爾法完全把落年的後半句給自動忽略了。

    落年眨巴着眼睛,看着坐在邊上一副真的要餓死了似的的卡爾法,再看還吊在梯子上的奧菲,咬了咬指甲,覺得把那傲嬌又純情的傢伙扔到一邊的話,實在有點會遭天譴,還是在卡爾法一邊吃一邊盯她的目光下,從座位上站起身朝奧菲走了過去。

    奧菲似乎睡得不是很舒服,眉頭皺着,雙手也因為長時間吊在腦袋上而酸澀麻痹,他似乎想撓撓小肚子,結果肩頭卻酸的他眉頭皺得更緊,忽的,小肚子上因為有小小的絨毛飄到上面而痒痒的部位被撓了撓,奧菲少年心滿意足的繼續睡覺,下一秒,睡夢中的意識驟然清醒,奧菲紫眸猛然就是一睜,恰好就對上落年站在他面前,伸着小手幫他撓肚子的小樣……

    沉寂沉寂……

    對視對視……

    紫眸黑眸……

    奧菲好一會兒仿佛才確定這不是幻覺,嘴角微抽,臉上又是驚恐又是臉紅不知所措的樣子,一把拍開落年放在他肚子上的手,漲紅着臉想要起身,結果雙臂發麻酸澀,他剛剛升到一半,砰的一聲就往下掉了下去,梯子因為這一下搖晃,一個手機從上面掉了下來,砰的一聲砸在了正想再次起來的奧菲的腦袋上。

    「噢!」奧菲少年勾了好幾個小時已經麻痹的兩隻小腿一個使不上力,整個人就這麼向下滑了去,一腦袋栽進了就在下面的油漆桶里。

    卡爾法端着碗移開視線轉過身,真心一大早的兇殘到叫人不忍直視。

    落年額頭滑下一排黑線,奧菲你腫麼就一大早這麼苦逼?還好桶里的油漆已經空了,要不然那一頭銀燦燦的發還不給毀了。

    奧菲整個人呆怔了幾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頓時臉色又紅又白,完了,好丟臉!超級丟臉!怎麼一大早就這麼丟臉?!嚶嚶嚶嚶嚶腫麼辦?!落年要不愛人家了嚶嚶嚶嚶嚶!←蘋果大媽愛乃!果斷猥瑣不解釋!欸?誰把俺拍飛了嗎?

    落年用最快的速度從一樓的浴室里找來一條乾淨的毛巾弄濕,然後趕緊跑回來把奧菲頭上的油漆桶拿掉,在桶邊緣有些半乾的油漆雖然沒有沾上很多,但是還是有一些的。

    奧菲盤着雙腿坐在地面,漲紅着一張臉盯着自己的腳丫子,任由落年站在身前給他擦頭髮,他可以感覺到,落年在很仔細很認真的給他擦,一根一縷的,都在小心翼翼的對待,這種感覺,叫少年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又緊張又期待又害怕什麼的各種初戀少年少女的小心情都冒了出來。

    「那個……」耳朵被落年的手指碰觸了下,奧菲少年立刻就像狗狗的耳朵一樣動了動,然後迅速的紅了,和落年老是喜歡玩的含羞草的葉子一樣一碰就給反應一樣,叫落年總是時不時的故意去碰一下,比自己小的弟弟,果然就是要用來各種調戲欺負的啊!

    「嗯?」奧菲低着腦袋,要不然就能看到落年那背着卡爾法笑得十分妖嬈惡劣的笑了。

    「那個……」奧菲覺得他臉頰滾燙燙的可以蒸熟雞蛋了,他還在糾結昨天晚上的事,因為昨天卡爾法在後面追着他碎碎念着落年小白兔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且他進來的時候沒見到落年也沒感覺到有其他人的氣息,所以一切肯定都是他被藥物控制做出來的臆想balabalabalabala……

    但是奧菲又覺得好像不對勁,但是卡爾法武力值不低,而且還有一隻特別靈的鼻子,要是有第二個人在的話,就算沒看到人影,那麼也能嗅出空氣中殘留的味道啊……

    奧菲少年森森的糾結了,難道他真的那麼猥瑣的讓自己的左右手和自己發生關係,然後還幻想成是落年嗎?!啊啊啊啊啊!

    他們哪裏知道,自從知道卡爾法那比狗鼻子還厲害的鼻子之後,落年都在防着那鼻子,昨天對奧菲少年做了特別猥瑣的事後,發現卡爾法進來後,落年立刻就對浴室噴了阻礙卡爾法鼻子靈敏性的氣霧,再加上男性體液味道本就比較濃烈,卡爾法被騙過去也是理所當然的。

    「怎麼了?」落年眨巴着澄澈漂亮的大眼睛,一臉純潔無辜,實在不是落年吃了人家奧菲少年的豆腐就不負責的逃之夭夭,只是她是為了救奧菲嘛,她也不知道原來卡爾法也中了藥還這麼快就會把解藥研製出來啊,而且奧菲是斯蒂芬白的人,她要是身份泄露了,就算奧菲再喜歡她,在斯蒂芬白的命令下也不得不對她出手吧?有時候,說不定裝傻才是不會讓雙方難過和難做的。

    誰也捉摸不准斯蒂芬白那變態的真實想法,前一秒還對你談笑宴宴,下一秒就可以微笑着把你送進萬劫不復之地。

    和斯蒂芬白賭,落年賭不起。

    所以,還是要離開白館,最終也還是要遠離這些人。

    在落年那純潔無暇的眼神下,奧菲少年森森的憂桑了,恨不得整個人一頭再栽進油漆桶里,原來他真的這麼淫蕩猥瑣嗎?!竟然真的對落年幻想那種事,難道他心裏特別希望被落年自稱姐姐然後做那種邪惡的事嗎?!啊啊啊啊啊他真的這麼淫蕩猥瑣嗎?真的嗎?!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把按住落年擦着腦袋的毛巾,奧菲少年垂着腦袋一聲不吭的就往樓上跑,原來自己思想這麼不乾淨的事,實在把奧菲嚴重的打擊到了。

    「奧菲?奧菲我做了面哦,不吃點嗎?」落年眨巴着眼睛對着已經衝到了他房門口要進去的奧菲道。白館的設計叫人只要站在客廳里的角度正確,就可以看到任何一層的人物走動和房間情況。

    奧菲沒有說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開門進屋,寫着英文「Offei」的門牌號在白色的門上搖晃着。

    落年眨眨眼,茫然的歪了歪腦袋,然後看向卡爾法。

    卡爾法已經把自己的那碗面給解決掉了,現在正在吃奧菲的面,碧潭般的眸子看着落年,這會兒看到落年茫然無辜的看向他,立刻就朝她招手,然後把勺子筷子塞進她手裏,「快吃,要遲到了。」

    「可是,奧菲怎麼了?」

    「沒事,發春發過頭了而已。」所以他昨天一大瓢冷水毫不客氣的就潑下去了。

    「……」真不愧是鬼畜,乃果然是有多面癱就有多毒舌麼?

    吃了幾口,落年便趕忙的拿起書包接過卡爾法給的高爾夫球車的鑰匙往白館外跑,真的要吃到了。

    卡爾法則盯着落年的背影消失了,然後聽到動靜轉頭看向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頭也洗了,穿着拖鞋一副十萬火急樣趕下來的奧菲,「面!我的面呢!那個笨蛋說給我煮了面的!」

    落年說的時候他光顧着沉浸在自己的打擊中,結果洗澡洗着洗着他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落年剛剛說給自己煮了面!

    卡爾法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看兩個空蕩蕩的大碗。

    奧菲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兩個空蕩蕩的大碗,紫眸激光似的射在卡爾法臉上,奧菲兇狠的仿佛卡爾法搶了他老婆,「你把我的面吃了嗎?!」

    卡爾法歪了歪腦袋,碧潭般的眸子無波的看着他,精緻的臉上沒有表情。

    「臥槽!你跟我賣毛萌啊!我要我的面!」奧菲大吼。

    「等四個小時後吧。」卡爾法淡定的回道。

    「為毛啊?!」奧菲真的要氣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被卡爾法這鬼畜欺負!可是為毛他找不到半點農民翻身做主的機會啊喂!

    「四個小時後我消化系統會準時工作完畢,把某些東西排泄出來的。」卡爾法完全沒有心理壓力的說着可怕的話。

    「……你能更粗鄙一點嗎?」奧菲額角暴起青筋,連拳頭上都是滿滿的十字路口。

    「這叫粗鄙嗎?還是你覺得『拉出來給你』這句話比較文雅一點?」卡爾法依舊面無表情雙眸無波,「只要是人都需要五穀輪迴,只進不出的才是有毛病的,雖然說這種東西一向是浪漫殺手,說出來也不是很好聽,但是我對你不需要浪漫,所以如果你一定要我把面還給你的話,要麼就拉出來要麼吐出來,你想要哪個?」

    這根本就是在耍無賴,根本就是要奧菲東西沒了還要跟人家說『不用還了,謝謝』這種話嘛!

    噗……

    奧菲內傷了。

    為什麼他要跟這個鬼畜在這裏談論這種話題?!為什麼這鬼畜要一直欺負他?尼瑪有本事看誰能用拳頭征服世界啊魂淡!把我的面……不,還是不要了,奧菲十分擔心再跟某個耍無賴的鬼畜提這個,他會說出更叫人難以接受的破壞形象的話出來。

    所以乃們是為了兩碗面瘋了嗎?!

    ……

    那邊,落年踩着點進了她所在的班級,一進教室理所當然的就受到了一雙雙目光的矚目,各雙眼中各種意味不明,竟然多了一抹警惕和嫉妒,男女皆有。

    落年抱着書包,垂着腦袋快步回到她的座位,田八少年一如既往的戴着大大的土土的眼鏡,襯衫扣子扣到了最後一顆,看起來呆板又平凡,怎麼看也不像聖瑪利亞學院這種貴族學院的學生。

    落年朝田八笑了笑,可愛的打了聲招呼,然後拿出書本乖孩子似的認真的看了起來,手中還拿着一支筆,時不時的寫點東西做點筆記,完全是可愛的乖孩子才會有的行為。

    田八盯着落年直看,好一會兒湊過去問:「你這麼多天上哪去了,竟然讓白會長親自替你請假,你們什麼關係?」

    哦,原來如此,難怪這些男生的目光也怪怪的,白展風那變態男女通吃,不僅在男女生最想與之上床的排行榜上皆是第一,連帶着每天送到學生會的情書都是一摞一摞的算的,其中還絕對有一半是男性送的,魅力強大到絕對壓倒性勝利的程度。

    唉……

    禍害一個,禍害社會還不夠,還要來禍害聖瑪利亞學院的學生,還是男學生!都不知道暗地裏被他那一顰一笑掰彎的男孩子有多少個。

    落年羞怯的看着他,單純可愛的搖搖頭,「我跟我叔叔出國玩了一趟,和會長大人沒有什麼關係啊,會長是個好人。」

    「是嗎?」田八左看右看了下,「你要小心點,放學就趕緊跑回白館,現在學院裏對你心懷惡意的人很多。」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藤一啊。

    天堂真央那番話說出來,不就是為了讓落年在學校在社會無論是哪裏,只要有人知道藝術新皇,她就活不下去麼?不過想來倒是正正好了,之前被她一時忘記了,現在被田八提起來,還真是上帝保佑了,藉由聖瑪利亞學院的學生把她趕出去,不就是最好的方法嗎?天堂鈴神馬的,都閃邊去吧,沒一點用。

    落年被田八的話嚇了一跳,眼眶微微的紅了些,委屈又堅強的點點頭,「嗯。」

    那可愛的小聲音,叫田八放在大腿上的手都不由得顫了顫,鏡片上划過一抹白光……

    老師來形式上的點了下名,然後照例的讓學生們自由活動,臨走時看了落年一眼,眼中一片寒光,看起來特別危險的樣子。

    連班主任都被她惹毛了啊,看來離開聖瑪利亞學院指日可待了。

    落年低垂着腦袋,眼底滑過一抹笑意。

    時間一點一滴過,第一堂課下課,理所當然的,落年受到了幾個女生的邀請。

    一隻腳踹在她的桌腳,眼神高傲的仿佛長到了頭頂,長得很高的幾個女生把落年圍到最中間,田八想阻止,但是卻被幾個女生給拉扯到了一邊,「看住他,這傢伙早就被這賤人迷得暈頭轉向了,上一次就是他把學生會的人叫來的!」

    說罷,一把揪住落年的衣領,往這一層的廁所扯去,落年踉蹌的被她們拖着走,看起來全身軟綿綿的毫無危險和爪子。

    「砰!」的一聲,落年被狠狠的扔在地上,正在上廁所的幾個別的班級的女生見此趕緊離開,很快廁所便被清空了,只剩下班裏這幾個女生和落年。

    「我擦!我特麼忍你很久了!」把落年扔到地上的女生面色猙獰的惡狠狠的瞪着落年道,「該死的賤人,招惹了卡爾法殿下還不夠還要招惹奧菲殿下,招惹了奧菲殿下,現在竟然還要招惹會長大人嗎?!你特麼以為你是誰!」

    「掃把星!竟然還害死了藝術新皇,這種人到底為什麼還要活在世界上?!簡直就是在污染我們的空氣!裝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給誰看?你就是裝着這幅模樣迷惑了幾位殿下,把驕陽學姐那樣堅強的女性踩在腳下的吧?你很驕傲嗎?嗯?!」女人說着蹲在落年面前,伸手就抓住落年的頭上的紅包子,正想扯動,卻不料下一秒便給落年給握住了手腕。

    「你……」

    「你什麼你?」落年抬起頭,嘴角掛着和小白兔完全掛不上邊的惡劣笑容,把所有人都嚇到了。她手上一用力,立刻就讓女生疼得放開了她的頭髮,落年從地上站起身,把女生甩了回去,優雅從容的拂了拂自己的裙擺,「真是的,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女生們瞪大了雙眼,對於小白兔前後突然產生的變化落差有點接受不能。

    落年抱着雙臂,笑容惡劣的像個邪惡的壞女人,「怎麼?看到這樣的我很驚訝嗎?你們不是暗地裏都在傳嗎?虛偽、裝可憐、賤人、狐狸精……這些詞,就算我什麼都不做都已經傳遍了整個聖瑪利亞,怎麼現在我按照你們的來了,反而一副驚呆的樣子?」

    「你……」

    「沒錯,就像你們說的,我就是喜歡招惹白館的那群人,你們能怎麼的?牧驕陽算是什麼東西?裝着一副悲天憫人的聖母模樣,她怎麼不去學佛祖割肉餵鷹?既然這麼聖母的話,我喜歡卡爾法,她乖乖把卡爾法讓給我不就好了嗎?竟然還一副死也不放棄的樣子,看來是很想做小三啊。」落年扣扣指甲,惡意到了極點的道。

    「你胡說什麼?!」為首的女生臉色驟變,露出尖銳的指甲就朝落年撲了過來,落年嘴角扯着笑,身子輕輕一晃,伸出腳絆了她一下,頓時那女生撲倒在地,額頭狠狠的撞在了廁所隔間的一腳上。

    「哇哦,別自己想打人卻摔倒了最後來個惡人先告狀,我一定會向卡爾法告狀的,卡爾法很疼我的,你們死定了。」落年繼續充當壞女人的道,「只要男方沒有和任何一個女方交往或者說過我愛你,那麼他喜歡上任何一個女生,就算在此之前他被一個女生深愛着,那麼被他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都是理所當然的,只有那個自詡為愛了很久,深情不放棄還公然追求的人才是第三者,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別一副替別人打抱不平的樣子,別看牧驕陽那聖潔的模樣,說不定她和我一樣,就是在利用着你們呢。」

    「你特麼給我閉嘴!自己是狐狸精生的女兒還有什麼資格來說這種話!驕陽學姐才不會像你這種虛偽的女人!」那女生被其他人從地上扶起來大吼。

    「嗯哼,是嗎?那我等着你們後悔的那一天好了。」落年笑。

    「哼,在那之前,你這種虛偽做作噁心的賤人,我們一定會把你趕出聖瑪利亞學院!」女生們氣得咬牙切齒。

    「好啊,我倒要看看,被白館的人無條件的相信着的我,你們要怎麼把我趕出去?如果是告狀那種沒有絲毫意義的事的話,拜託你們就趕緊滾遠點吧,我都懶得演了。」

    「呸!你別後悔!」女生惡狠狠的放狠話,然後便帶着人離開了廁所,落年抱着雙臂看着她們嘴角勾笑,果然還是這些熱血的人比較有用啊,天堂鈴那沒用又討厭的傢伙,果然還是註定被拋棄了。

    好一會兒,落年打了個哈欠,回復下來的時候,又是一隻可愛單純的小白兔,也許她就是一個天生騙子,日子永遠都在騙人與騙人與騙人之間搖擺,但是偏偏她就樂在其中,一個天生性子惡劣的黑兔子,她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得到她想要的蘿蔔而已。

    回到班級,接下去的幾節課都沒有人來打攪她,不過她感覺到了,一雙雙目光落在她身上,滿是猜疑,落年縮縮脖子,眼眶紅紅滿是不解的看向看她的人,然後接觸到那幾個女生的目光,頓時叫她們的臉色變得仿佛吞了大便似的難看至極。

    午休前,接到了綠蟬發來的信號,心中微微的疑惑,綠蟬雖然是紅妖館裏在對她的事情上面態度最瘋狂容易暴走的,但是卻也是紅妖館裏最不會黏她和打電話給她問各種問題,說一大堆廢話的人,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發信息約她出去呢。

    落年收拾了書包,也許是因為那幾個女生已經在聖瑪利亞學院的女生網絡圈子裏發送了信息,所以這一路下去都沒人來攔路。

    聖瑪利亞學院的規矩,在落年在白館受寵後早就成為雲霧消失了,輕易的就出了校門,綠蟬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大門口,落年一出白色的大鐵門就坐上車裏了。

    落年一上車,立刻就陪一抹清幽的綠色給撲了。

    穿着一條淺綠色的小洋裝,瑩綠的發被她松松的綰起,用落年送她的白玉簪子固定住,露出一張偏向小麥色,感覺非常健康朝氣,讓人看着非常舒服的臉,眼睛大大的,亮亮的,笑得露出一顆白白的虎牙,抱着落年的肩膀蹭着,「King~。」

    落年眉梢挑了挑,「怎麼了?」這傢伙,可是很少打扮得這麼漂亮啊。

    「想你了!」綠蟬說着捧着落年的臉蛋啵的一下,親在了白嫩嫩的臉頰上,然後站起身從前面的副駕駛座上拿出一個粉色打着漂亮蝴蝶結的袋子,笑眯眯的看着她,和在佐焱等人面前的面癱臉完全天差地別,也完全的差別待遇。

    落年摸了摸臉頰,也不在意,只是因為極度的敬慕而表現出的熱情罷了,雖然綠蟬被佐焱稱為有點偏向百合方的問題兒童,但是實際上也只是偏向罷了,綠蟬這傢伙啊,可是有未婚夫的。

    接過包裝得漂亮的袋子,落年奇怪的看着她,「這是提前的生日禮物嗎?」

    綠蟬點點頭,然後水汪汪的看着她,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綠蟬總是十分享受在落年面前撒嬌賣萌的滋味,「綠蟬下午要飛去做任務,估計沒辦法趕回來給你過生日了,好桑心啊佐焱那死奶爸!」

    「噗……佐焱會哭的。」

    「他比城牆還厚的皮已經延伸到了內心,絕對傷不了他的。」戴在手腕上的手錶閃爍着綠色的催促螢光,綠蟬視若無睹,滿眼期待的看着落年,「吶吶,King這一次會回歸家族了吧?」

    落年怔住,綠蟬指的回歸……是讓她落年站在世人面前,全面公佈巴洛克王國的King其實是她的那種回歸。

    綠蟬依舊用滿心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莫名的,綠蟬有種落年再不回來她就再也看不到她坐在如今的巴洛克王國的王位上的那種,叫她覺得熱血到熱淚盈眶的感覺了。

    「……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以落年的身份出現在全世界面前嗎?這個想法……不得不說,落年其實從來沒有過,如果可以,她希望永遠都退居在幕後當個幕後大BOSS。

    她很懶,懶到喜歡算計別人為她做事,讓她達到她想要達到的目標,懶到把所有職責都推給佐焱,自己去逍遙快活,她知道自己這樣有點過分,但是卻因為被他們所有人寵着,所以變得有點肆無忌憚了。

    這會兒綠蟬突然提到回歸,落年心臟莫名的咯噔了下,這才莫名的驚醒,自己自私的有點不負責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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