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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一族?」落年眉頭蹙起,看着希格勒司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又是一些亂七八糟叫人聽不懂的詞語,如果你說的是戴着眼鏡氣質和真一有點像,手上拿着一把長刀的傢伙的話,那麼我確實見過,而且每一次見面都特別的不愉快。」落年嘴角不屑的扯了扯,現在回想起那個男人說的狗屁一樣的公平道理,她就有種不屑到塵埃里去的感覺。
希格勒司看着落年,一瞬間仿佛又將眼前的少女和記憶中的那個女人重疊在一起。
「真的很像。」他又忍不住低喃道。
落年眼眸一眯,「你說什麼?」他剛剛說了兩次,像?像什麼?
「無論是長相、氣質還是無情程度,都很像。」希格勒司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目光茫然而憂傷。當初那個女人拋下他們所有人離開的時候是怎麼樣的?那天陽光那麼燦爛,她一頭紅髮飛揚,笑容純真美麗,她說:吶,我決定一個人去旅行,你們誰都不要跟着我,如果我五年內沒有回來,你們全部都要娶妻生子,如果我十年內沒有回來……吶,希格勒司,我的孩子,就由你來尋找和撫養。
就這麼離開了,無視他們的苦苦哀求和挽留,一個人邁入夕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等了五年,結果卻等回了一封要求他們所有人結婚生子的命令信,然後十年,她沒有回來,有人依舊在不放棄的尋找,有人已經鬱鬱而終,只有他背着行囊無奈的四處尋找她的孩子的蹤影,終於在找了七年後從美國奴隸市場找到了。
並且撫養至今。
落年眉頭擰得更緊了。
「我說的是你母親。」希格勒司走神很快,回神同樣很快,薄唇輕啟,平地驚雷。
落年眼眸微睜,瞳孔微縮,雖然對於自己父母什麼的她從來沒有去在意過,但是就是因為如此,突然被一個人提及,而且這個人還是可以稱得上是養父的人,不得不說,落年有些驚到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母親的交代,我不會管你死活。」希格勒司峰迴一轉,又是冷硬無情。
「……因為和我生了我的那個女人結合的那個男人?」落年看着希格勒司冷下的眼眸,帶了幾分猜測的道。
不出意料,就像被碰觸到了逆鱗一般,男人的臉色更加的冷硬了起來。
她沒有猜錯,這也很容易猜到,任何愛着那個女人的男人在看到落年的一瞬間,都會一半喜愛一半厭惡憎恨,他們都極其優秀,都如此的深愛着她,結果她卻在男人們爭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的時候選擇一個人離開,然後在十年後有了一個孩子,一個……不知道和誰一起生下來的孩子。
這一點叫人怎麼也無法接受,難以接受。
「嗤。」落年忽的冷嗤一聲,「然後呢?這就是你今天把我喊到這裏來的目的嗎?你想說你認識那個生了我卻拋棄了我的母親,然後因為對方的交代所以才把我從奴隸市場那邊帶回來,因為對我一半喜愛一半厭惡所以導致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我,所以就轉身離開,拋下我在這邊自生自滅?或者抱着某種不單純的目的在明明知道真一的行為的情況下,故意讓我產生那種雛鳥情節,為了讓我不管飛多遠都會回來?」一字一句,哪有在藤一和其他人面前的綿軟,有的只是帶着冷氣般的清冷,一字一句,直插人心。
縱使是希格勒司這樣已經經過歲月的洗禮而變得穩重沉着的人,也不由得心臟咯噔了一下,看着坐在對面的嬌小人兒,心生些許的敬畏。
不愧是她的女兒,不愧是那一族被稱為血統最純正的繼承人候選。
「沒事的話,我走了。」落年站起身,不想再提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和那些無所謂的過去。
「你不想知道你的家族的事和你身上所背負的權利和責任了嗎?」希格勒司打斷了落年的腳步。
落年腳步微頓,腦袋微側,嘴角輕扯,「我的家族是什麼家族,在哪裏,我身上背負的權利和責任是什麼,我自己知道,不需要別人自以為是的施捨和強加。」
她的家族叫巴洛克王國,她身上背負的責任就是她的巴洛克王國的生死存亡繁榮衰敗,不需要其它也沒必要需要其它。
希格勒司眉頭一蹙,「你的意思……」
「沒錯,雖然我不清楚你和那個帶着冷兵器的傢伙是什麼關係,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什麼騎士什麼繼承,那種東西我不需要,也不屑要,你們要爭要搶什麼東西都跟我無關。」
「荒謬!」希格勒司驟然拍案而起,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向冷硬沉穩的人突然發飆,叫落年驚了一下。
「這件事由不得你選擇!你給我乖乖的呆在艾比瑞家,等白指和黑指歸位之後參加繼承人之間的爭奪戰,並且必須給我贏!你母親是上一任最出色完美的領導者,我不准你丟了她的臉!」
落年眼眸一眯,寒光乍現,「你再說一遍。」明明站在門後,但是卻叫人有種她近在眼前的感覺。
希格勒斯臉色微變,冷硬的臉色冰涼的眼神,卻說不出一個字,恍惚的,似乎才終於感覺到了,這個少女和那個女人,從根本上的最大區別,而其中一點最為理所當然的,便是落年對於他,對於他們,是不存在任何感情的。
「你喜歡那個女人那是你的事,我現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那個女人不管是生是死,是所謂的為了我好所以把我丟到奴隸市場那種地方去,還是真的無奈的死去才導致我進入那種地方,總而言之,她就是讓毫無反抗之力的任人一捏就會死掉的我,出現在了那種可怕的地方,我不會原諒她,也絕對不會承認她,從我被冠上『奴隸』兩個字,出現在那裏的時候,我母親就已經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希格勒斯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
「我不管那個女人曾經有多麼偉大多麼讓人尊敬,這一切都是為了所謂的歷練讓我變強還是怎麼樣,」落年眼眸驟然冷如北極荒涼之地,「都改變不了她和你們在未經我個人的同意允許之下擅自做了我不一定喜歡和想要的事。還是你們以為只要拿出那什麼繼承權,什麼大勢力大家族就能讓我忘記一切和你們重歸於好嗎?你還真是天真啊,希格勒斯。」
嘴角扯起嘲諷的笑,落年毫不留情。
什麼讓你吃苦是為了你好,讓你這樣讓你這樣都是他們用心良苦,這種東西,她不需要,說她自私也好,說她不懂事也罷,她就是看不慣他們一副為了她好,前面的路都幫她鋪好了,她只需要做好頭破血流的準備去走的模樣,她是牡丹,不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女人,不是他們伸手就能掌控的人。
希格勒斯被噎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深藍色的眼眸看着她,好一會兒在落年拉開門要走出去的時候,才徒然出聲。
「藤一和絲迪卡羅斯家族的大小姐的婚禮在三天後舉行。」
落年前行的腳步徒然一頓,眼眸一瞬間危險的眯起。
「你可以不滿,但是阻止不了。」希格勒斯骨節輕輕的敲着手下的黑盒,漸漸的恢復冷靜和冷硬。
「我會讓你看看我阻止得了還是阻止不了。」握着門把的手緊了緊,落年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臟不滿的聲音,藤一娶別的女人?開什麼玩笑?那傢伙沒有她會死的。
「那,換另一種說法好了。」深藍色的眼眸徒然一深,可怕的宛如魔淵,「你要藤一還是巴洛克王國?」
落年猛然看向希格勒斯,眉頭擰起,額頭一片陰影,眼中一片殺意,「你威脅我?你有什麼資本威脅我?」
「艾比瑞家族這樣單純的商業貴族確實威脅不了巴洛克王國那種家族,但是,如果你已經見過審判者,那麼你應該知道你的巴洛克不是無敵的。」
希格勒斯的話叫落年眉頭一瞬間皺了起來,被踩到逆鱗了。
巴洛克王國才八年的成長曆程,在明面上這些家族和勢力中相比,確實已經排的上名號了,但是就像那個莫名其妙的審判者出現後,落年才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不為人知的神秘家族和勢力,至少能夠短短三年的時間在聖瑪利亞學院地下開出秘密隧道,建立研究所,還訓練出那一批專門獵殺他們的特工的殺手的家族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小門小戶……
但是,這和藤一娶索尼婭有什麼關係?
「絲迪卡羅斯家族的大小姐出示了她最有價值的籌碼,就是這個。」希格勒斯敲了敲他手下的黑盒,「這是薩蒂帕帕落戒指,而且還可能是開啟繼承儀式的黑指或者白指,現在距離約定之期不過只剩不到三個月,兩枚戒指還不歸位的話,是不符合規定的。也就是說,為了讓黑指白指順利歸位,審判一族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的死穴是巴洛克王國,這個首先就會成為他們的攻擊目標。」
落年拳頭驟然攥起,殺意盡顯。
「你沒得選擇,也別想要來硬的,繼承人候選損壞薩蒂帕帕落戒指的話,是會被判為罪人,將被施與最為嚴厲的懲罰——抹殺其存在和她身後一切相關勢力存在。」
一字一句,每一個都狠狠的戳着落年的軟肋,落年臉下滑落一片陰霾,叫誰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在細嫩的手心劃下道道月牙形的傷痕。
弱小是罪,是她滿足於現狀,是她自以為是了。
……
「……等、等一下!請不要這樣,請稍等一下……老爺!老爺夫人!」大廳隱約的傳來僕人驚恐的叫聲,叫希格勒斯和落年的注意稍微的被轉移走了一些。
此時艾比瑞家大廳內,白色的身影無視擋路和追隨在後面的人,宛如逛着自家庭院一般的理所當然囂張至極的闖了進來,白色的皮鞋纖塵不染,就如他的眸毫無波瀾。
落年和希格勒斯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下面卡爾法這副囂張至極到根本沒把艾比瑞家放在眼裏的模樣。
落年櫻唇微抿,因為希格勒斯說的話的原因,生不出任何情緒。
希格勒斯則是瞳孔驟然一縮,這是……特爾里加家族的少主,斯蒂芬白手下的大將,夏爾·特爾里加,同時也是薩蒂帕帕落戒指唯一的鑑定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身上穿着的是聖瑪利亞學院的校服啊!這……
卡爾法也看到了兩人,碧綠的眼眸毫無波瀾的掃過明顯認識他的希格勒斯,然後落在落年身上,面無表情,「你曠課了。」
「啊,抱歉。」落年淡淡的回道,腦袋微垂,臉色並不好看。
卡爾法眼眸微動,朝她伸出手,「走吧。」
落年看了眼那隻漂亮白皙的手,任誰也猜不到,這麼漂亮的一隻手最擅長也最常做的事,竟然是拿手術刀切肉殺人。
「嗯……」
「怎麼了嗎?」一隻溫暖漂亮的藝術家的手握住了落年剛剛伸向卡爾法的手,藤一看了眼卡爾法,握緊了落年的手笑容妖孽動人的問道。
電視上的那個人。覺得自己的小寵物被搶走了的卡爾法看着藤一,碧潭般的眼眸死寂死寂的,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局面仿佛一瞬間變得有些怪異,氣氛也變得有些壓抑了起來。
希格勒斯看了眼卡爾法和落年,深藍色的眸底划過一抹幽光。
那邊天堂真央和正在跟她在書房聊天的索尼婭也走了出來,克蕾拉正在她的客房裏睡覺。
「這是怎麼了?這位先生是?」天堂真央優保持着優雅高貴的樣子,看到卡爾法眼中划過一抹精光,更加矜持高貴的問道。就算穿着聖瑪利亞學院的校服,但是長得這麼好看,氣質也很高貴多金的人,家世怎麼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而且穿的還是夜間部的校服,聽說聖瑪利亞學院夜間部出來的學生,在社會上每一個都建樹頗多,前途光明。
天堂真央想到了碧洋,那傢伙因為訂婚宴上的事害的史丹尼家族和天堂家的關係破滅,就連她想把碧洋送過去賠罪對方都不接受,而且以碧洋現在的名聲,想要找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嫁了根本不可能。
天堂真央也知道碧洋喜歡夜寒焰,但是縱使是天堂真央這樣的女人也知道,夜寒焰根本不是碧洋高攀得起的,不說她現在名聲狼藉,就算沒有也一樣,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沒把主意打到夜寒焰頭上的緣故,那個男人根本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去攀的,連嘗試這種東西也一樣。
天堂真央那邊算盤算的噼里啪啦響,然而卡爾法卻連眼角都不給她一個,碧潭般的眸子看着落年被藤一握着的手,然後緩緩的落在藤一臉上,碧綠色的湖泊對上深藍色的海洋,一雙平靜的只為落年才能盪起美麗的波紋,一雙卻只容納落年一人。
噼里啪啦……
空氣中仿佛閃過藍色的火花。
索尼婭看了明顯氣氛古怪的三人一眼,縱橫情場多年的女人輕易就看出了貓膩,眼眸一彎,笑着走過去勾住了藤一的胳膊,「藤一這是在鑑定寶貝妹妹的男朋友好不好嗎?」
藤一被這女人突然的貼上來嚇了一跳,連忙一把推開,仿佛觸了電似得,眉頭擰起,放開落年的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副有髒東西在上面要趕緊拍掉的樣子,叫被推得踉蹌了幾步的索尼婭表情微僵,瞪了一旁看戲的希格勒斯一眼。
落年眯眼看了索尼婭一眼,心底湧起一種莫名的不悅和殺意,這該死的女人,怎麼一個個都覬覦着藤一?這一個還拿出了讓她無法輕易反抗的籌碼,該死!
「落落。」卡爾法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落年看了藤一一眼,「我回去上課了。你結婚的時候我會回來觀禮的。」
雖然不捨得,但是為了落年的學業還是想點頭的藤一全身徒然一僵,深藍色的桃花眼微微瞪大,「什麼?」話題轉換的太快,說的也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所以導致藤一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索尼婭得意的勾起唇角,眼中滿是一片勢在必得。
「你和索尼婭的婚禮,我會回來參加的。」落年對着藤一揚起一抹純真可愛的笑,說出的話卻一瞬間叫藤一心如刀割。
他全身僵硬,如同雕像,心臟一瞬間如同僵死了一般,冰冷僵硬的無法跳動。
「恭喜。」落年踮起腳尖抱住藤一,純黑的眼眸斂下一片寒光,低低的輕喃在他耳邊響起。
噗通……
心臟一瞬間復甦了。
藤一深藍色的眼眸依舊有些難以置信,全身也依舊僵硬着,心臟卻漸漸的復甦了。
——相信我。
只有三個字,可是卻叫他覺得一瞬間仿佛要死掉的心臟又開始跳動了。
相信我……
足夠了,即使他聽不懂她的意思,但是她說了相信她,所以,他是不是可以自以為是的想,她不會捨棄他的?
白色的跑車快速的從艾比瑞家中駛離,快速消失在艾比瑞家的範圍圈內,駛進了市中心。
落年坐在副駕駛座上,低垂着腦袋,紅色的劉海擋住了漂亮的純黑色的眼眸,粉嫩漂亮的小嘴微微的癟着,看起來心情很糟糕的樣子。
碧綠色的眼眸偶爾轉到眼角看了落年一眼,然後又轉回前方看路,不一會兒又轉過去看落年一眼,面無表情,呆萌感十足。
不一會兒,白色的跑車停在市中心一家裝潢優雅舒適的咖啡廳前面,卡爾法下車給落年開門,落年抬頭看了眼,不知道卡爾法把她帶到這裏來幹嘛。
卡爾法也沒說話,直接帶着落年走進店裏,店裏並沒有多少人,黑白搭配的裝潢,一張張白色的半圓形仿佛切成兩半的蘋果型沙發顯得有幾分可愛。
輕車熟路的帶着落年走到靠窗角落的位置,一本菜單塞進落年的手中。
早在卡爾法進來的時候就蠢蠢欲動的穿着女僕裝的店員立刻壓抑着激動飛奔了過來,面帶微笑的問道:「還是老樣子嗎?卡爾法少爺。」
落年看了女僕一眼,看向卡爾法,他到底要幹嘛?
「要雙份。」卡爾法面對穿的這麼可愛的小女僕也這麼面無表情的道。
女僕卻莫名其妙的羞紅了一張臉,抱着托盤跑回櫃枱,那邊幾個慢了一步的女僕立刻露出十分懊惱又氣憤的表情。
「卡爾法經常到這裏來嗎?」落年接過卡爾法遞過來的果汁,大眼撲閃撲閃的打量四周。應該是斯蒂芬白旗下的咖啡廳吧,裝潢風格很像白館。
卡爾法點點頭,那邊幾個女僕動作十分快速,一個個端着一份份蛋糕盒點心走了過來。
看着桌上漸漸被擺滿看起來可口誘人的蛋糕盒各種小點心,落年從驚訝到木然,表示對卡爾法這不吃零食會死星球人十分無語,專門帶她到這裏來吃點心嗎?甜食也在他獵食範圍吧。
銀色的小叉子塞進手裏,卡爾法把一份紫色的慕斯推到落年面前,碧眸無波卻仿佛帶着點執着的看着她,落年看着前面的蛋糕,其實她真的沒什麼胃口,心情也實在糟糕的不想跟卡爾法演戲。
唇角微微下拉,叉子舀起一塊含進口中,入口即化甜而不膩的口感意外的叫原本不爽低沉的心情好了一些,原來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食會有用是真的啊。落年又舀起一塊,漸漸的不需要卡爾法介紹,她自己就挑着吃了起來,因為一份的分量只是足夠人嘗嘗鮮的那一點,所以就算一桌吃完也並不會吃得很撐。
卡爾法坐在落年對面,一隻手撐着白皙精緻的臉龐,碧潭般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落年的面容,一隻手拿着叉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盤子裏的蛋糕,金色柔順的發有些有個性的小凌亂,坐在那裏什麼都不做便出盡了風頭,引足了目光。
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王子一樣。
剛剛進來的幾個女人刻意坐在他們旁邊的一桌,又是矜持又是刻意做些小動作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扭扭捏捏到不行。
優雅動聽的鋼琴聲在耳邊環繞,碧綠色的眼眸看着眼前像小動物覓食般瞅瞅那個嗅嗅這個的小東西,眼眸不知不覺的微不可查的彎了一些,一瞬間柔化了整張帥氣精緻的面容,叫悄悄的注意着這邊的女人一副無聲尖叫激動到全身扭動的樣子。
最終,一個穿着白裙的看起來純潔的如同小白花的女人被她的朋友們推了出來,白皙的臉頰微紅,輕輕的咬着水嫩的下唇,看起來脆弱羞澀的叫人心生保護欲。
她走了過來,目光直接忽略了一旁的落年落在卡爾法身上,水意盈盈的大眼睛滿是深情款款,欲說還休,似乎想要靠那雙眼睛吸引卡爾法的注意,然而卡爾法卻依舊看着落年,眼角都被沒給那女人一下。
落年奇怪的看了眼女人,然後又低下頭吃蛋糕,她發現這家店的蛋糕真的很好吃。
女人有點尷尬,但是又捨不得放棄,她注意這個男人很久了,兩次在這家咖啡廳里見到他之後,她就每天都忍不住抽空過來這邊想要見到他,因為平時卡爾法都是一個人的,所以礙於對方身上的氣場一直都不敢上來搭訕,但是今天卡爾法卻帶了一個女孩子過來,而且卡爾法還一直盯着人家看,怎麼看都像墮入愛河中的男子一樣,這叫她心生危機感,不得不立即採取行動。
骨節分明白皙漂亮的如同他的人一般的手把他面前的一份提拉米蘇放到落年面前,碧湖般的眸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是那樣的平靜無波了。
「吃完這個我們就回去了,我感覺到這裏的空氣已經被污染了。」卡爾法皺了皺鼻子道。
邊上的女人一個字都沒躊躇出來,臉色便驟然煞白,眼眶頓時淚珠滾落,拽着身前的布料,卻偏偏還不走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卡爾法拋棄了人家,落年是搶了人家男朋友的小三呢。
而那邊女人的朋友見此也從座位上走了過來,落年瞅了她們一眼,看向卡爾法,「我覺得我們還是現在就走吧。」
好不容易變好的心情,她可不希望有人來破壞。
只是根本不等卡爾法站起身,那邊的女人便已經把他給圍住了,雙手環胸,一副趾高氣揚的彪悍模樣,在配上看着卡爾法的那種如狼似虎的目光,着實彪悍的可以。
落年眉梢挑了挑,剛剛站起身,一個高個子穿着紅色緊身衣褲的女人便一把把她推回了座位,「別亂動,小鬼!欺負了我們家的天使還想就這麼跑了嗎?信不信把你扔到花街去受調教?!」
囂張尖銳的嗓音極其的刺耳,落年眉頭驟然擰起,這都是些什么女人?有點錢就一副跩的天上地下的模樣?
「怎麼了嗎?」落地窗那邊,幾個穿着藍白紋賽車服的年輕男子經過,看到這一幕停下了腳步,其中一個一手拎着一個帽子,一手敲了敲窗戶,看着正在哭的女人,皺着眉頭出聲問道。
女人們忽的眉頭皺了皺,眼底划過些許尷尬,那邊的人見沒人回答,眉頭皺的更緊了,拿着帽子從另一邊的門走了進來。
「綾子。」敲窗戶的男人走過來拉了把那個女人,皺着眉頭滿眼心疼,「怎麼了?」
被叫做綾子的女人看了男人一眼,目光又落在了卡爾法身上,憂怨的叫人胃酸。
年輕的男人雖然長得也不錯,但是比起卡爾法卻少了幾分貴氣和精緻,男人一看就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可是卡爾法卻直接就是貴族級別的,怎麼都比別的男人搶眼和顯得優秀。
難怪了。
落年咬着叉子,看向沒什麼反應的卡爾法,目光在觸及他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正在轉動的手術刀的時候,嘴角一抽,險些內牛,別這麼囂張啊魂淡!這一副草菅人命的模樣是腫麼回事啊喂!
「卡爾法。」落年伸長手用叉子敲了敲卡爾法的盤子,澄澈見底的眼眸倒映着他的面容,叉尖插着一個提子。
手術刀轉動的速度漸漸的減小,碧綠色的眼眸看着那雙又變回他熟悉的眼眸,然後緩緩的彎腰,張開嘴把提子吃進去,淡色的薄唇十分的漂亮性感,落年眼眸微頓,覺得拿着叉子的手莫名的有些麻痹,從她的角度看,可以清晰的看到卡爾法粉色的舌尖,舌尖掃過深紫色的提子,莫名的,有種是舔過她舌尖的感覺。
噗通……
落年收回手,斂下眉。
邊上的人皆是瞪大了眼的模樣,這、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啊!
「嗚嗚嗚……」綾子直接捂着嘴傷心的哭了起來。
「喂!到底怎麼回事?綾子怎麼了?」那個男人臉色難看的看了卡爾法一眼衝着邊上的幾個女人吼道,他不是傻子,也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喜歡綾子,突然冒出個讓綾子哭得傷心的男人,他又心疼又生氣,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推了落年一下的女人看了眼卡爾法又看了眼落年,眼底划過一抹嫉妒,咬咬牙一副憤怒的樣子,「張浩!我知道你喜歡綾子,但是喜歡一個人是希望她快樂的,綾子喜歡這個男人很久了,你也知道這段時間綾子一直都吃不好睡不好,都是因為他啊!可是今天這個女人卻突然出現搶走了綾子喜歡的男人,你說怎麼辦?!」
落年眨眨眼,茫然的看着卡爾法,這些人的腦子都是裝狗屎的麼?他們為什麼要坐在這裏看他們演這些腦殘鬧劇?
「是啊,張浩,你看這個小東西,哪裏比得上綾子了?又矮又小,看起來沒一點兒用處!」
「……」女人們莫名其妙的就對落年討伐了起來,落年頭疼的看着又把手術刀拿出來的卡爾法,雖然說這些人是腦殘了一點,惹人生氣了一點,但是也不用就把人殺了吧,怎麼着這也是個法治社會,這麼囂張會被警察叔叔抓走的。
趕緊叉起一個黃桃餵進去,然後看到卡爾法有乖乖的把手術刀收了回去,莫名的落年有種想要笑出來的感覺,這傢伙太容易生氣卻也太容易消氣了吧?
最後,被一群男女圍剿的卡爾法和落年,出現在了一條環山公路上,旁邊是一群在歡呼着的人們,還有幾輛重型機車,那個被說教了一通的無辜男子張浩被幾個女人說的暈頭轉向,竟然向卡爾法挑戰,理由是特別可笑的如果卡爾法輸了就要甩了落年跟綾子在一起,卡爾法本來想把這些人拖回去當實驗體的,只不過在落年的一頭黑線下阻止了。
卡爾法,不要這麼鬼畜,不要這麼兇殘,這裏不是梵蒂岡,太過為所欲為的話,葉家出馬了怎麼辦?別忘了這裏是誰的地盤,這麼囂張真的不好。
卡爾法挑了輛紅色的機車,碧湖般的眼眸掃過機身,對於一旁一身賽車手服,看起來專業的不得了的張浩完全無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落年靠近卡爾法,「你懂嗎?」
卡爾法一腳跨上車子,動作帥氣的幾乎要炫瞎那幾個女人的眼睛,聽到落年的問話,一臉理所當然,「不懂。」
「……」不懂你在裝毛B啊!
一旁已經做好準備的張浩後面坐着綾子,聽到這邊的對話,嘴角扯起輕蔑的笑,「不懂就認輸,這裏的彎每一個都很危險,不是專業車手的話,很可能一下衝到馬路外面,到時候出事了完蛋的可是你們。」
「就是,這個小東西看起來又幼稚又沒用,怎麼比得上綾子?」
綾子頓時羞紅了一張臉,深情款款的看着卡爾法。
又來了,這些女人為什麼老是喜歡貶低她來抬高自己呢?真覺得她那麼差的話還跟她比,你們簡直就是腦殘。
落年按住卡爾法要往頭上扣去的安全帽,笑容純真可愛的看着說話的女人,「我老師說過,有用還是沒用,靠嘴皮子的話,這個世界上無敵的人要多了去了。」
小手把安全帽從卡爾法手裏拿過,啪的一聲,扣到自己的腦袋上,小身板很輕巧的爬到卡爾法身前,一屁股做下去,叫卡爾法整個人微微僵了僵。
「你坐到我的生殖器官了。」卡爾法沒有表情的道,碧綠的眼眸無波的看着落年,於是顯得一本正經。
「……對不起。」落年慶幸有個帽子擋住了自己蛋疼的表情,卡爾法,她知道你是醫生,覺得說某些國際名詞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好歹在女孩子面前你也收斂點啊魂淡!
「喂!你們怎麼回事?」張浩皺着眉頭問道,女孩子坐後面,跑到前面去幹什麼?難不成還要這個少女來開不成?
「囉嗦,快點開始。」落年不耐煩了。
「自大,喂,你真的要讓她來開嗎?」張浩還是不信任落年,看起來小胳膊小腿,別說賽車了,連車頭都扭不動吧。
卡爾法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伸出手捧着落年帶着帽子的腦袋,「囉嗦,快點開始。」
「哼,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們,這條路是我們的專用賽車道,中途是會有一些突然冒出來的障礙物的,現在認輸還有機會。」
「囉嗦。」落年和卡爾法齊齊出聲。一瞬間幾人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前面的人紅旗一搖,張浩那邊車子一瞬間便如同離了弦的箭般的射了出去,落年這邊油門加着,落年就是怎麼也不放離合。
「卡爾法。」落年隔着透明塑膠直視前方。
「嗯?」卡爾法同樣戴着帽子直視前方。
「……不要把手放我腦袋上,我只能直視前方了!」落年額角青筋跳跳。
「啊……抱歉。」卡爾法放開捧着落年腦袋的手,他覺得這個帽子又大又重,戴在落年頭上她會很費力,所以想幫她減小一下重量來着。
可是落年還是沒把車子開出去,「卡爾法,抱住我的腰啊!」落年內心抓狂,卡爾法你個笨蛋!尼瑪是天天呆在你的研究所里研究生化武器嗎?沒玩過賽車也得看過好吧!她記得路易好像是個賽車愛好者來着。
卡爾法怔了怔,碧眸盪起波紋,手在落年的催促下緩緩的放在她的腰上,然後在車子一瞬間衝出的時候驟然收緊,細小的腰肢,不同於自己的溫度,他的胸膛貼着她的背,一瞬間心跳聲仿佛同調了一般,噗通,噗通,溫暖好聽的不可思議。
這是他聽過的唯一一種比他的手術刀切割過皮膚的聲音還要讓他覺得有安全感和好聽的聲音了。
風呼呼的刮過頭盔,仿佛都要帶出風撞擊物體的聲音了。
紅色的機車在空無一人的環山公路上飛速的行駛,每一個急拐彎,車身仿佛都要貼到地面,粗糲的地面摩擦過戴着護膝的膝蓋,激烈的仿佛要摩擦出火花,每一次都帶出一種仿佛真的要衝出公路,從仿佛是山崖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一般的,和死亡擦肩而過的快感。
摟着落年的腰的手越來越緊,卡爾法心臟漸漸的跳得很快,很奇怪的感覺,這種不是因為運動過量而加快跳動的非正常心跳……
轟隆——
天空驟然打起雷聲震響,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越來越大,不一會兒便成了瓢潑大雨,地面變得濕滑,空氣變得有些冰涼。
落年沒有絲毫的減速,拐過一個急彎之後便看到了前面因為這雨而慢下速度的張浩,對方沒想到落年他們竟然能夠追上,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眸,不由得急的加快了速度,輸給一個女人,他還要不要在賽車界裏混了?
冰涼的雨水從頭盔上滑落,跑進衣領,薄薄的衣物早就濕透了,使得兩人貼的更近的親密,彼此的溫度也感覺的更加的清晰。
除了出任務的時候遇到雨天,否則卡爾法從來沒有在雨中奔跑漫步過,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被壞傢伙拐帶了一樣,竟然迷上了這種被她帶着去和死亡玩擦邊球的遊戲,明明知道危險要命,卻還是抱緊了她的腰,也不阻止。
又是一個急拐。
轟隆——!
陰沉的天空閃電劃破天際,雷聲轟鳴。
車子往地面壓去,再一次和死亡擦身而過,然而車子剛剛拐過,一道刺眼的燈光驟然射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跑車咆哮而來的聲音。
糟糕!看不清路了!
------題外話------
淚奔,電腦真的被昨天的雷給打壞了!枉費蘋果一大早醒來想勤奮的碼個一萬五,結果登陸半天登不上去,好一會兒才發現,尼瑪數字全亂了!勞資按9的時候他給我出現5,勞資按8的時候給我出現2,連字母都亂了,按J給我出現N,我想shi啊!然後,借了死黨的電腦,結果不習慣,一小時一千字的速度我想shi……於是,看在蘋果這麼苦逼的份上,不給我票乃們能安心麼?哼哼!然後,明天10號了,2級會員的親們記得去蘋果的另一本書《爺,欠調教》那裏投票,一人每天可投10票,點擊進去《爺,欠調教》的書頁,那裏會有讓你投票的地方滴,於是,不管看過《調教》還是沒看過,支持蘋果愛蘋果的話,明天就去投吧,跪求~!然後,我嗷聲,電腦啥時候修好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