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老公纏上門 V1 真一訂婚(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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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年看了眼那隻白色的手機,又看了眼笑得溫柔動人的牧驕陽,大大的眼睛閃爍,像是被嚇到似的抓住卡爾法白色乾淨的衣角,像只依賴着主人的小貓咪。

    牧驕陽看着落年,笑容依舊那樣的溫柔,仿佛天使般憐愛着世人。

    卡爾法低下頭看着被眼眶紅紅的小動物般的落年,如果湖水般碧綠無波的眼眸似乎微不可查的蕩漾起美麗的波紋,他伸出手輕輕覆在落年的腦袋上,抬腳,一腳把腳下的女人踹到牆角。

    「通知懲罰辦把這個女人處理掉。」卡爾法看都不看牧驕陽一眼,牽起落年的手便往外走。

    「是的,室長。」後面的檢查部部員們恭敬的道。

    「卡爾法,真的不聽嗎?」牧驕陽笑容依舊的道,如果不是抓着手機的手緊了又緊的話,落年都要以為這個女人真的臉皮那麼厚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無視也毫不在意呢。

    「沒興趣。」卡爾法頭都不回的道。

    「即使是關於你身邊那位可愛的小寵物的,也不聽嗎?」

    卡爾法腳步微微頓住,扭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牧驕陽笑得溫柔眼中滿是愛戀,「不是說了嗎?我只是不希望無辜的學妹被冤枉啊卡爾法。」

    「所以你手中的那個東西是證據?」

    「聽聽看不就知道了,我可不覺得能說出這樣的話的學妹會被欺負呢。」牧驕陽看向落年,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一些,只見她按下了播放鍵。

    ——「你……你一直都在騙人……」

    ——「哼,那又如何?你是在討伐我嗎?」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明明……」

    ——「真是個奇怪的人。要說為什麼,唔……不覺得很有趣麼?把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只要裝一下可憐裝一下可愛,那些人便會為你心疼為你剷除障礙為你去死去活。我就是喜歡把人當玩具一樣的玩轉在鼓掌之間,撒,現在你知道了,打算怎麼辦呢?去告發我?去跟別人說我是騙子?」

    一段話下來,整個教室的人都驚訝的看着落年,眼裏很快有着各種厭惡、憤怒,任誰被人當成白痴耍都不會覺得開心的,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這隻小白兔竟然是這麼噁心的做作女!

    「不、不是這樣的,我……我……」落年手足無措的想要解釋什麼,卻又不怎麼該如何解釋,急得兩頰紅紅,眼眶也紅紅。

    卡爾法低頭,碧綠色的眼眸看着一臉無措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的落年,仿佛察覺到卡爾法的目光,落年一下子握緊了卡爾法的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就像在期待着信任似的渴望的看着他,清澈得不見一絲雜質,乾淨得倒映出他整個面容,一瞬間叫人產生自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的錯覺。

    卡爾法心中一軟,無聲握緊了落年的手,面無表情的看着牧驕陽,「所以,這就是你所說的證據嗎?我還不知道,原來聖瑪利亞學院的天使竟然也會做出偷聽別人講話還偷偷錄音這種卑劣的事呢。」

    「卡爾法……」牧驕陽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我只是不希望你被騙而已啊。」憂傷的看着他,頓時叫一干男生女生心軟一片,看着落年滿是敵意。

    「只不過是一段錄音,我又怎麼能確信這真的是落年和別人的談話。」

    牧驕陽眼眸微微睜大,臉上更加憂傷和難以置信,「難、難道卡爾法以為我會……」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嗎?」一道顯得有幾分小心拘謹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錄音里的另一個主人公杜明涵正拿着一份資料站在門口的看着裏面似乎挺大陣仗的一幕。

    沒有人回答杜明涵的問題,因為誰也沒想到這個人會突然冒出來,連牧驕陽都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來。

    「抱、抱歉,不過時間有點緊,所以……」她尷尬的看了看卡爾法,然後目光落在落年身上,「小落,出來下,社長覺得我們中午對的台詞有點問題重新修改了一下,你快出來一下,快沒時間了。」語氣熟稔,眼神溫和,看起來和落年認識了很久的樣子,說出來的話頓時叫牧驕陽和幸災樂禍的女人們都有種吞了蒼蠅一樣的感覺。

    小落、對台詞……這種態度再加上這個字眼……

    「可、可是……」落年皺着小眉頭,不知所措的看着這麼多人,最後目光還是看向了卡爾法,那種信任和依賴的目光,頓時獲得卡爾法主人的溫柔摸頭一枚。

    「去吧。」雖然不知道落年什麼時候和話劇社扯上了關係,不過怎麼說對這個『假面事件』有所解釋了。

    落年點點頭,邁着步子一步三回頭的看了看卡爾法又看了看牧驕陽,像是在擔心主人被搶走一樣可愛的小姿態,無疑取悅了某個鬼畜。

    「……看來是我誤會了呢。」牧驕陽臉上的笑容帶了幾分愧疚,「我很抱歉卡爾法,一遇到關於你的事我總是沒辦法理智。」那雙漂亮的眼裏對卡爾法盈滿的溫柔纏綿的愛意,頓時讓周圍的人恨不得替卡爾法答應她的求愛。

    然而卡爾法卻依舊只是面無表情,碧綠色的眼眸平淡無波的看着她,「我想你需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當然,我知道,我會跟那位同學道歉的。」天使一樣的女人自然知道自己錯了知道會認錯,所以才那麼討人喜歡啊,長得漂亮,成績優秀,家世也好,對人和善,具有號召力,公主一樣的受人愛戴是理所當然的。

    卡爾法瞥了她一眼,不再理會她的轉身出去,那死兔子的腥腐味真叫人受不了,特別是他嗅覺這麼靈敏的。

    那邊,落年和杜明涵走到走廊樓梯口,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教室,落年微笑的看着杜明涵,「意外的表現不錯嘛。」

    杜明涵立刻眼睛一亮,幾乎可以看到她的屁股上冒出一條尾巴,高興又興奮的仿佛要在她身邊打轉起來,「當然,想要成為King的追隨者,這種程度算什麼呢?」

    「那,繼續加油吧。」落年說罷,接過杜明涵手裏的資料,是一個劇本,翻開幾頁,露出的台詞和那被錄音起來的一模一樣,很有趣吧,巴洛克王國的King,怎麼可能被那種程度的人錄音呢?不過是她為了算計而設下的一步罷了。

    「小落。」樓梯下忽的傳來奧菲的聲音,落年扭頭,就見奧菲帶着兩個穿着日間部校服的懲罰辦成員走了上來。

    「奧菲。」落年立刻揮手笑容甜美,小白兔看到好朋友很高興。

    「哼。」奧菲臉色不是很好的哼了聲,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身為我……白館的一員,竟然還被欺負,你真是太沒用了!」

    落年立刻收斂起笑容,委屈兮兮的垂下小腦袋,大眼卻直勾勾的盯着奧菲看,看得他臉紅心跳,撇開臉狀似不甘不願的道:「好……好了啦!我會幫你出氣的!笨死了!」

    落年立刻笑開,一把抱住奧菲的手臂小動物般的蹭蹭,「奧菲真好。」

    奧菲全身一僵,只覺得整個身子被浸到了滾燙燙的熱水裏一樣,從脖子到耳尖,瞬間漲紅,連動彈都忘記了。

    只是他還沒享受夠這份軟綿綿的滾燙燙熱度,就覺得驟然一桶冰水潑了下來,扭過頭就見卡爾法邁着步子朝這邊走了過來,碧綠色的眼眸平靜無波的看着他,一瞬間叫人產生一種他在看死人一樣的錯覺。

    「小落,過來。」他停在不遠處,朝落年伸出手。

    奧菲眉頭一皺,還沒有動作便感覺到抱着自己手臂的溫度消失,落年走到卡爾法身邊,小動物般把自己交給主人似的伸出小手握住卡爾法的手,卡爾法眼中溫度多了一些,看向奧菲時卻還是那般平靜,看到奧菲瞬間炸毛,「要打架嗎混蛋?!」

    「不可以打架。」落年條件反射的就扭過頭對奧菲一本正經的教育,小臉繃得緊緊的,卻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一般除了可愛還是可愛。

    「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你除了會暴力還會什麼?」卡爾法把落年的腦袋扳回來,面無表情的道。

    奧菲理所當然的炸毛,「只不過比我大了幾歲而已你在得意什麼?!而且說到暴力,你才是整個白館裏最暴力的傢伙吧!」奧菲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落年在這裏,這個從來只動手不動口的傢伙早就對他出手了,就像他隨時隨地都可能虐索菲一樣!

    杜明涵站在一邊看戲,兩個白館成員,學生會的幹部,這麼明顯的在為他們家King爭風吃醋啊,那麼,請打個兩敗俱傷吧,King是他們巴洛克王國的,這些妄想佔為己有的凡人還是自己努力去死一死吧,反正他們的存在也只是為了讓King利用算計的,與其被榨乾最後一滴利用價值後拋棄那樣狼狽醜陋,還不如趕緊帶着自己漂亮的皮囊逃開呢。

    不過……

    似乎不太可能呢,果然,還是被利用到死吧哈哈哈……

    看着落年最終選擇跟卡爾法離開,奧菲抱着雙臂一臉無所謂的站在樓梯上,微微垂下的腦袋,那雙漂亮的紫玉般的眸子卻看着落年的背影黯淡了下來,忽的,落年在拐角處感覺到了奧菲的目光似的扭頭,對上奧菲的眼眸微微怔了下,隨後揚起甜美可愛萌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朝她揮了揮手,然後和卡爾法消失在轉角處。

    「切。」奧菲傲嬌的嗤了聲,看都不看杜明涵一眼轉身朝A班走去。

    杜明涵嘴角抽了抽,這不良少年好傲嬌啊喂,明明臉頰都紅了還一副不屑的樣子,尼瑪看起來就是受啊!果然還是被壓在身下蹂躪比較合適,難怪在聖瑪利亞學院女生YY意淫對象排行榜中的前三!

    聖瑪利亞學院女生私下流傳的『最想跟他上床』排行榜中,第一名為白展風,據說用微笑和聲音就可以讓女生高氵朝,如果和他OOXX的話一定會幸福到死掉。

    第二名為卡爾法,據說面無表情冷靜鬼畜的性格最容易挑起女生的征服欲,當那雙碧綠色的眼眸為其盪起波紋時,一定會讓天地黯然失色。

    第三名為奧菲,十七歲未成年,脾氣暴躁而不良,介於成熟與未成熟之間的微微青澀,總是叫人覺得欲罷不能,是姐姐們最想壓倒為所欲為的對象。

    當然,在杜明涵知道這種詭異淫蕩的排行榜之後,也知道了男生們『最想和她上床』的排行榜,知道第一名是誰的時候,杜明涵一口水噴了出來,因為第一名竟然是白展風,第二名才是聖瑪利亞學院的天使牧驕陽。

    輸給一個男人,牧驕陽很不甘心吧。

    那邊,奧菲走進A班,兩名懲罰辦的成員已經和檢查部的成員做好了信息交接,也做好了記錄,根據學生會發佈下來的規章制度,這個違反校規的學生所要受到的懲罰是不輕的,因為學生會的尊嚴不容挑釁。

    奧菲接過部下遞過來的信息瞄了兩眼後,一雙接近黑色的紫玉般的眼眸毫無溫度的看着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女人,惡魔般嘴角勾起一抹壞到了極點的笑,「帶走。」

    「是。」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驕陽學姐!驕陽學姐救我啊!」那女生拼命的掙扎,仿佛他們要把她拖去砍頭似的嚇得全身都在抖,拼命的向一旁的牧驕陽求救。

    牧驕陽為難的看向奧菲,「奧菲……」

    「你想干涉我的決定嗎?」奧菲不耐煩的看向牧驕陽,語氣里的嘲諷不悅也很明顯,真是不好意思吶,他只對可愛的東西有興趣,其它的再漂亮也沒用,更何況,笑得那麼噁心,一副聖母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牧驕陽臉色有些難看,無奈的搖了搖頭。

    「驕陽學姐!學姐,我是為了你啊!學姐救我!我是為了你啊!」

    「吵死了。」奧菲不耐煩的打斷牧驕陽那一副傷心悲憤要說的話,尼瑪這人噁心巴拉的,如果不是白展風不讓他們動她的話,他媽真想一腳踹過去。

    牧驕陽噤了聲,看着奧菲帶着部下把人帶走,滿臉悲傷,叫人心碎。

    「驕陽學姐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啦。」下面立馬有人安慰。

    「就是就是,都是那個狐狸精,明明知道驕陽學姐對卡爾法殿下這麼深情還這麼不要臉的貼上來……」

    「……」

    「各位,我沒事哦,謝謝你們這麼愛我,我想卡爾法有一天一定會明白我的心的,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喲。」牧驕陽笑了,笑容很美很幸福,眉宇間卻帶着一縷憂傷,這番故作堅強不讓人擔心的模樣,更叫他們心碎,也更叫他們對落年敵意滿滿。

    牧驕陽轉身離開A班,嘴角含着溫柔的微笑,直到走進廁所才瞬間扭曲猙獰了起來……

    卡爾法他們晚上似乎很忙,卡爾法即使面無表情但是時不時的打個哈欠還是讓落年知道,他很累,事實上這種事情交給部下干就夠了,如果不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對象是落年,卡爾法根本不會出來。

    所以,為了表示自己的善解人意,落年很可愛的讓卡爾法去休息,而她也因為這次事件下午不可能再去上課了,便跟卡爾法說了一聲,寵愛小寵物的主人很輕易就答應了小寵物的請求,順便還讓人準備了車子,把她送去了她要去的柯蒂斯洛醫院。

    卡爾法看着落年蹦蹦跳跳的跑上高爾夫球車,開着車消失在鐵門外,轉過身,便看到二樓白展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彎着腰倚在圍欄上笑眯眯的看着他,長長的烏髮垂肩,襯得他更加的美麗柔和。

    「這麼寵着好嗎?」他的聲音很悅耳,如果壓低一些在耳邊輕語的話,也許真的能光用這種聲音說幾句話就能讓女生高氵朝呢。

    卡爾法看着他,碧綠無波的眼眸對上那雙永遠都帶着叫人看不透的霧氣般的淺灰色眼眸,「不可以嗎?」

    「可以喲。」白展風微笑,「只要別發生什麼脫離掌控範圍之內的事情。」

    「是。」

    「還有,卡爾法不是武鬥派的,雖然武力值也不低,但是還是別和奧菲弄得太僵,我可不希望發生什麼內鬥的事情,懂嗎?」溫柔的語氣,含笑的面容,眼底卻是不容拒絕的。

    「我知道了。」卡爾法斂下眸語氣淡淡的應道。

    「那,晚安了。」白展風轉身進屋,準備繼續睡覺。

    彼時,意大利正被夜幕籠罩着。

    意大利最大黑手黨,奧爾菲勒斯家族內,華麗的客房內,暗紅色的沙發上一個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正斜斜的坐在上面,漂亮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支着自己的腦袋,他手裏拿着一隻手機,手指無意識的摩擦着屏幕,微濕的烏髮擋住了他滿是眷戀溫柔的深藍色眼眸。

    忽的,一雙細白的手從他身後冒出,摟住他的脖子,塗着鮮紅色指甲油的纖纖玉手大膽的撫過他的胸膛,然後企圖伸進他的浴袍里,只是還未成功便被大手扼住了。

    「原來奧爾菲勒斯大小姐還有夜闖客人房間的愛好嗎?」流利的意大利語從性感的薄唇中飄出,真一一把把靠近他的女人推開,語氣是公式化的柔和卻疏離。

    「真一真是不夠紳士,我的手都被你捏疼了呢。」一頭紅色大波浪長得妖嬈動人的性感美女噘着誘人的紅唇嬌滴滴的道。

    「那真是抱歉了,在我看來紳士是留給淑女的,沒必要給蕩婦。」真一抽過桌面上的濕紙巾,毫不留情的擦着自己的手。

    艾琳娜。奧爾菲勒斯表情一瞬間扭曲了下,卻很快又恢復成那般妖嬈動人的樣子,「真一真過分呢,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別忘了哦,我們可是要在三天後舉行訂婚典禮的未婚夫妻呢。」

    提到了這個,真一臉色一瞬間陰沉了起來。

    「說起來,剛剛手機上那個女孩就是你妥協的原因嗎?唔……感覺毛都沒長齊的樣子,真一竟然喜歡那一類嗎?」

    「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怎麼是多管閒事呢,我可是你未婚妻啊,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情敵存在呢。」艾琳娜眨眨眼,笑容勾魂妖媚的貼上去,真一嫌惡的想要躲開,卻被她的下一句弄得頓在原地,「拒絕我的話,我就讓她活不過明天哦。我的人可是已經潛伏在她身邊了,只要我一條信息發過去,砰!你的小寶貝就會碎掉哦。」

    雙手勾住讓她愛慘了的男人的脖頸,她如饑似渴的舔舐着他乾淨白皙的脖頸,雙手漸漸的滑落,從胸膛小腹再到雙腿之間,她傾盡全力的挑逗,然而回應她的依舊是毫無起伏的反應。

    艾琳娜羞惱的抬頭,對上的是一雙毫無溫度和波瀾的無底的大海般的深藍色眼眸。

    「你不是男人!」這是她第三次這樣不甘心的怒吼了。

    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自己深愛的男人面對自己這樣露骨*裸的挑逗卻毫無反應,這代表什麼?除去那個男人性無能之外,便只有兩種可能,一種他不愛她,甚至不愛到能夠掌控自己的身體反應,或者他深愛着別人,深愛到身體只對那個人有反應!

    「抱歉,我對蕩婦硬不起來。」真一勾起溫煦如風的微笑,卻更讓人覺得惱怒羞憤。

    「你……」

    「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沒動了,如果你敢違反約定的話……」溫煦的笑容一收,深藍色的眼眸冰冷的可怕,「我不介意跟奧爾菲勒斯魚死網破。」

    艾琳娜死死的瞪着他,鮮紅色的指甲深陷入掌心內,那麼妖嬈艷麗的面容也沒辦法引起男人一絲一毫的憐愛。

    「已經很晚了,沒事的話,請出去吧。」真一冷漠的說道,不再理會這個女人的轉身朝臥室走去。

    艾琳娜咬着唇,看着真一的身影消失在門板後,眼中滿是怨恨嫉妒,真一。艾比瑞……她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的!這個連英國皇室公主都得不到的男人,她要,一定要!

    真一鎖上門,坐在白色的大床上,拿出手機,屏幕亮起,落年可愛羞怯的笑臉出現在上面,不管是紅色的發還是漂亮的眼睛或者小巧的鼻子,每一個細節都是叫他覺得溫暖眷戀的地方。

    已經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那個小傢伙這麼在乎了,也許是十五歲從私人別墅回到本家看到她和小朋友在花園裏笑容如同陽光般耀眼的時候,也許是她在夜晚打着可愛的哈欠從他身邊經過卻沒有發現他的時候……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從小接受着精英教育的他,竟然會有戀童癖,要不然怎麼會在十五歲的時候對七歲的小不點有興趣?

    骨節分明優雅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撫摸過她的臉頰,深藍色海洋般的眼眸微微的深了深,好想給她打電話,不知道還在不在生氣,那小傢伙一生氣起來就不好哄,鼓着兩腮連碰一下她的小腦袋都會被她打掉,可愛的像露出爪子的貓咪……

    可是,不行。

    他收起手機,不讓自己行為控制理智,還不可以,現在還不可以,再等等,小落,再等等,很快,他就能夠擁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了,再等等……

    那邊,還是下午陽光燦爛的華夏土地。

    和送她到柯蒂斯洛醫院的司機可愛的揮手道別,讓戴着墨鏡穿着黑西裝打扮的像黑手黨的司機大哥嚴肅的臉上都不由得飄起了兩抹紅暈,開着車離開的時候還不由得從後視鏡里多看了那麼蹦蹦跳跳的身影一眼,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傢伙,真是太可愛了,萌死銀了嚶嚶嚶嚶嚶!

    柯蒂斯洛醫院一如既往的一切井然有序又安靜的進行着,一些已經對落年有點印象的醫生護士看到落年都不由得對她揚起笑臉,然後落年會不帶絲毫不耐的回以可愛乾淨的讓人覺得『天氣真好生活真美好』的笑容。

    走到電梯處,叮的一聲,電梯恰好開了,落年抬頭,意外的對上了又來醫院找藤一要畫的天堂真央,此時她穿着紅色藍紋的旗袍,勾勒出即使生育了三個孩子卻保養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她心情似乎很好,在沒看到落年的時候眉開眼笑的,看到落年的時候才驟然冷下了笑容。

    「是你啊。」天堂真央走出電梯,卻擋在落年面前不讓她進去,穿着高跟鞋有一米七的天堂真央居高臨下的看着連155都沒到的落年,目光凌厲,豪門主母氣勢全開。

    落年怯生生的看着她,「夫……夫人……」

    「哼,你怎麼又出來了?」天堂真央臉色不是很好的問道,把這個小東西送到聖瑪利亞學院去是因為他的封閉式,是為了阻絕落年和真一藤一的接觸,結果這小東西非但沒有和外界斷絕聯繫,反而從進去第一天到現在天天往外跑,怎麼搞的?

    「我……我出來看二哥……」落年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那雙漂亮的水汪汪的小動物一般的眼眸看着天堂真央,就像看到了大灰狼的小白兔,在別人看來,這是非常可愛且讓人產生寵愛或者蹂躪心理的,可是對於天堂真央和碧洋那類對落年從來只有厭惡,不曾抱過任何欣賞或者不帶有惡意的眼光看待過落年的人,自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討人喜愛。

    「我問你是怎麼出來的?!」天堂真央有些不耐煩,看着落年那張臉就忍不住想要伸手打過去,要不是這裏醫生護士時不時的走過去還會看她們幾眼,她早就忍不住了。

    這個她婚姻失敗,丈夫背叛的恥辱象徵!

    這個搶了她兩個兒子的小狐狸精!

    「我……」

    「小寶貝!」那邊電梯在天堂真央出來後便又上升下降了一趟,藤一驚喜的聲音突然從天堂真央身後傳來,明顯把天堂真央給嚇了一跳。

    藤一穿着他的黑色絲質睡衣,微卷的烏髮被他捋到腦後紮成了一個小球,前面有幾縷彎彎的扎不上去就垂在了巴掌大的瓜子臉兩邊,蒼白精緻的面容似乎比上次落年看他多了一些血色,看到落年嘴角驟然揚起了驚喜妖孽動人的笑。

    凱文站在他邊上,白色的醫師袍,梳得一絲不苟的發,金絲邊框的平光眼鏡,高挑的身上掛着許多東西,大大的畫板、畫架、顏料架、紙張還有顏料、馬克筆、鉛筆等各種東西……

    「藤一,怎麼起來了?」天堂真央看到藤一,立馬就過去準備扶他,藤一輕易的躲開了她的手。

    「我還沒虛弱到那種地步。」

    天堂真央有些尷尬的收回手,卻很快恢復常態,笑容慈愛的道:「那我先回去了,凱文醫生,藤一就拜託你了。」

    凱文冷淡的點了點頭。

    天堂真央這才意味不明但是明顯帶了幾分得意快意的看了落年一眼後,扭着身姿走了出去。

    「二哥。」落年走了過去,揪住藤一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帶着小心翼翼的擔憂,「不疼了嗎?」

    藤一摸了摸落年的小腦袋,「不疼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他牽起落年的小手,沒有感受到落年的排斥,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了一些,眼角眉梢都仿佛帶上了五彩的光芒,讓來晚的人都看痴了眼。

    真是個漂亮又有氣質的人吶。

    三人走到了柯蒂斯洛醫院後面的花園裏,這裏有許多病人在散步,環境很是優美。

    藤一帶落年走到一棵大樹下的石椅上坐着,然後指揮被拖來當苦力的凱文把畫板架起來,顏料都擺在架子上。

    「二哥要給夫人畫畫嗎?」落年坐在一邊,小手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似的揪住藤一的衣角,軟軟的問道。

    藤一低頭看着落年,深藍色的眼眸里含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二哥還沒有出院,不給她畫。」

    「嗯。」小動物才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喜樂,落年立刻點點頭,明顯的表現出不喜歡天堂真央的態度。

    就是這麼純真可愛的一面,因為太過美好,才叫他這樣無法自拔的迷戀啊,就像黑暗中的光芒,讓人想要佔為己有。

    「小寶貝不用上課嗎?」藤一想到了今天不是禮拜天,現在也是上課時間,落年怎麼跑出來了?

    「小落不想說。」落年鼓了鼓兩腮,眼前忽的冒出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抬頭就看到藤一笑得妖孽且溫柔的看着她,大大的蘋果紅艷艷的非常的漂亮,上面還帶了一點晶瑩剔透的水珠,看起來特別的誘人。

    「不想說就不說。」藤一寵溺的道。反正他會自己去查,而且看她那小模樣就知道沒出什麼大事。

    「謝謝二哥。」落年接過大蘋果,嘴角笑容甜美可愛,她最喜歡吃蘋果了,特別是不削皮的紅蘋果。

    那邊凱文架好了畫架也擺好了顏料畫筆,推着畫架下面的小輪子把東西都推到藤一面前,「大少爺,可以了吧。」

    平光眼鏡下嫵媚的丹鳳眼有些冷意的看着藤一,他辛辛苦苦在那邊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卻在這裏跟King談情說愛嗎?真是的,他應該過得比他更痛苦才對。

    「嗯……我想我還需要一桶水。」藤一掃了眼畫架上的東西,指了指那藍色的摺疊塑膠小桶。

    這傢伙真會得寸進尺!除了King還沒人敢這麼使喚他!

    凱文沉默了半響,鏡片閃過一抹寒光,身上冷氣直冒,落年眼眸淡淡的掃過去,凱文立刻驟然回神似的彎腰拿起那小桶乖乖去裝水。

    午後的陽光讓人昏昏欲睡,入秋的風柔柔的掃過樹葉,掃過落年軟軟的臉頰,落年啃完一個蘋果後看着藤一畫畫,會欣賞畫的人不一定熬得過畫一副畫所需要的時間,於是不一會兒小傢伙便開始昏昏欲睡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

    砰!

    落年就坐在藤一身邊,一不小心打了個盹,小腦袋砰的撞在藤一身上,正畫得入迷的藤一畫筆驀地就因為這一撞抖了下,就快要成型的佳作頓時就被橫來一筆給毀了。

    如果是認識藤一的那些世界藝術聯盟的藝術家,那麼一定會露出『完蛋了』的驚恐表情,不管是什麼藝術家都不會喜歡自己沉浸在藝術世界裏的時候被別人打斷,特別是這種『橫來一筆』更是極度厭惡。

    而藤一則是其中最不喜歡的頂級藝術家,要知道他很少有想要畫畫的衝動,而一有衝動,那麼畫出來的必然將是一副頂級之作,所以根本沒有人敢在他畫畫的時候打擾他,甚至在藝術家聯盟的地盤上,藤一畫畫的時候聯盟會長甚至會下令其他人不允許靠近藤一所在的地方方圓兩百米以內。

    然而藤一卻是看着這橫來一筆露出一抹挫敗苦笑,把畫筆放下,看向靠着他手臂睡着的小傢伙,真是的,本來還想在這小傢伙面前表現一下的,結果這小傢伙真是超級不給面子,唉,他覺得好尷尬啊。

    看向坐在對面石椅上大腿上放着一本厚厚紅色書封的書,坐姿優雅的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凱文,藤一沉默了半響,眼裏滿是無奈卻寵溺的笑,把小傢伙抱起來橫放在長條石椅上,腦袋枕在他腿上。

    凱文看着他的動作,直到藤一開始拿起鉛筆畫素描的時候他才從落年的睡顏上戀戀不捨的移開目光,繼續看着書。

    靜謐涼爽的風輕拂,綠葉發出動聽的歌聲,那距離噴泉不遠的一條小路上,茂盛的榕樹下,面對面的兩張石椅上,兩個氣質高雅的男人一個在看書,一個在作畫,氣氛寧靜和諧,讓在花園裏散步的人都不由得繞開了這條小道。

    所以也就很多人錯過了那抹動人的紅色,柔順微卷漂亮的紅髮鋪在他的腿上,柔和美麗金色光暈顯得尊貴動人,襯得睡得很沉的小傢伙像一個被寵壞的小公主。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金燦燦的陽光變成了橙黃色,漸漸的向西邊落了下去。

    一直沒有動彈的腿早就因為血液循環不暢而發麻,然而他卻沒有覺得任何的不舒服,反而覺得滿滿的都是幸福和滿足。

    他從來沒有和落年這樣親近過,落年和真一一起睡,和真一一起散步,和真一一起笑,而他永遠都是被疏離排斥的一個,也許是因為他和真一長得一樣,所以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冒牌貨,也也許是因為真一的刻意教唆,但是不管怎麼說,落年喜歡真一永遠比他多上很多很多這殘酷的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他珍惜和她一起的每一點時光,儘管這是他利用自己的病從落年那裏騙來的同情。

    不得不說,這是落年在真一離開後睡得最舒服的一次,在聖瑪利亞,天天防着白館那些人還要去調查案子,睡眠總是淺到仿佛一片葉子落下也能把她吵醒,所以迷迷糊糊的,落年睜開眼眸,朦朧的看到一張精緻漂亮熟悉的面容,那樣熟悉的五官,那樣熟悉的深藍色眼眸……

    她像小動物一般的依賴和信任的蹭蹭他的腰,「大哥……」

    藤一還未躍上天堂,便瞬間被打進了地獄。

    臉上的笑容還沒有綻開,便變成了滿嘴苦澀,所以……

    他只是真一的替身嗎?

    所以才突然對他那麼親近嗎?

    那邊凱文一本醫學原文書也只剩下淺淺的一小層,他看着這一幕,清冷的猶如謫仙般的面容下,其實他很壞很壞的想喊句,King!Goodjob!不過看到藤一那副表情,還是不由得咽下了眼角差點忍不住勾起的邪惡笑容。

    落年很快也反應過來自己認錯人了,雖然藤一身上的高級顏料的味道很好聞,但是那不是真一身上會有的,她很快坐直了身子,看向藤一,入目的便是一雙滿是憂傷的深藍色眼眸,仿佛是要下雨的天空。


    落年只覺得心臟忽的顫動了下,像小動物被嚇到一般的扭頭,然而入目的卻又是乾淨的素描紙上,一個用黑白色描述出來的世界,躺在萬花叢中睡覺的少女,即使是那樣的簡單,但是卻叫人一眼便覺得那畫中的少女的睡顏是幸福的叫人融化心臟的,光是看着這樣一副黑白色的素描畫,便覺得天氣那般晴朗,生活那般美好。

    這便是藝術新皇,他筆下的叫人一眼沉溺的世界。

    然而此時他的目光卻與這幅畫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鮮明到這樣冷酷無情的為了真一一個人可以算計整個世界算計任何一個愛她的人的牡丹都覺得有了些許的愧疚。

    「對不起……」落年垂下小腦袋,可憐兮兮的道歉,她真的不是故意把藤一認成真一的,只是兩人實在太像了,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每一次只要她稍微示一下弱,不管是真一還是藤一,就算她闖出天大的禍,做出天大的錯事,他們也都會原諒她,這一招永遠屢試不爽,這一次同樣如此。

    藤一看着垂着腦袋顯得可憐兮兮的落年,即使心再疼,他也依舊捨不得讓她受一點傷害和難過。

    她伸出手,揉揉她低垂的腦袋,「沒關係哦小寶貝,不過下次要是再把二哥和大哥混淆,二哥會懲罰小寶貝的哦。」

    「嗯嗯。」落年乖巧的點頭,看向那副美麗的她的睡顏的素描,「二哥,這個給我好不好?」

    落年就是要他的心臟,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挖出來給他,可是……

    「不可以哦。」藤一把畫從畫板上取下來,小心的放進畫夾本里,「這是二哥的,不會給任何人,小寶貝也不行。」什麼都可以給她,因為落年是他生命的全部啊,可是唯獨這種畫不行,因為如果連畫中的落年他都沒有,那麼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啊。

    落年眨眨眼,卻也沒多說什麼,看了看時間,落年站起身,「二哥,小落要回學校了。」

    卡爾法說晚餐前必須回去。

    所以說,真是麻煩吶,莫名其妙的多了個主人,而且還被帶進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不需要去問落年都知道,白館絕對是進去容易出來難的,如果不名正言順的離開的話,說不定她會給自己惹上一堆麻煩也說不定,幸好有足夠的棋子為她所用,否則她一個人的話,也是一籌莫展吶。

    「好。路上小心。」藤一深藍色的眼眸深深的看着落年好一會兒,摸摸她柔順的發道。

    落年可愛的朝藤一和凱文揮揮手,邁着輕快可愛的步伐漸漸消失在夕陽中。

    凱文很快幫藤一收拾好畫具顏料然後送他回病房,隨後才邁着沉穩卻比平常更快一些的步伐走進他的獨立辦公室兼小型研究室。

    推開門,只見落年正跪在一張椅子上看着有些高了的桌上的顯微鏡下的玻璃片,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凱文覺得不管落年做什麼事,總是有一種很可愛的味道在其中,就像她天生攜帶的屬性一般,即使在紅妖館她是他們的King,是無人能敵的牡丹,但是偶爾即使在教訓人的時候,也能出現好幾種萌萌的表情和小動作小姿態。

    「來了嗎?」落年抬起頭,從椅子上下來,精緻可愛的小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是。」

    「藤一的心臟情況怎麼樣了?」

    又是藤一,只不過是心臟病,有什麼了不起的。凱文周身冰雪清冷的氣息更加明顯了一些。

    「休養情況良好,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去療養了,只要不劇烈運動,情緒不要起伏太過嚴重,平安的活上幾年是沒問題的。」

    落年眉頭皺了皺,卻也知道凱文說的話是對的,心臟病這種東西,除了換心手術之外目前真沒什麼好辦法,果然那個人就是需要被好好保護起來,如果是一隻小寵物就好了,圈養起來,甚至連思想也能控制起來就好了,不用為了那顆心臟擔心這擔心那,她沒那麼多時間分給他。

    落年有些煩躁的站起身,「算了,你給我小心注意着吧,他出院的話,你就跟着他一起離開醫院好了。」

    「King?!」凱文皺起眉,嫵媚的丹鳳眼裏滿是難以置信,難道她真的要他去給那個男人當貼身醫生嗎?「雖然說雙生子的聯繫是很微妙,出現過一個死亡另一個也跟着突然死亡的病例,但是畢竟是少數,你根本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只是一個真一就算了,現在又冒出個藤一要割據她本來就分給他們極少的位置嗎?!凱文拳頭攥了起來,薄唇微抿。

    「夠了,如果你不想待在他身邊,就回紅妖館去。」落年有些不悅的道,語氣冰冷,本來就被藤一那雙眼睛還有那幅畫搞得心情煩躁,他還來說這些東西,不是找虐嗎?真是不管過多少年,這傢伙還是需要隔一段時間就教訓一下。

    嫵媚的丹鳳眼一瞬間黯淡無光,凱文不再說話的站在原地,腦袋微微的下垂,劉海在他眼下透出一片陰影,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顯得更加單薄消瘦。

    落年看了凱文一眼,吐了口濁氣,也意識到要這個傢伙待在這種地方照顧藤一確實難為他也確實大材小用了,畢竟巴洛克王國醫術高明的有很多,只是恰好凱文是其中最好的一個罷了。

    要知道,和夏爾、馬克齊名的凱文,可都是能夠擁有好幾個諾貝爾醫學獎的傢伙。

    「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再到這裏來了,如果你不想待在這裏,回紅妖館派個醫療研究部的人過來照顧藤一。」

    是的,她不會再到這裏來看藤一了,為什麼,她也不知道,也許是突然良心發現覺得利用一個身患重病的傢伙會心存愧疚,也或許是她覺得藤一的利用價值已經不多了,看在他和真一長得一模一樣的份上就讓他帶着他光榮的身份繼續活下去好了,反正,就是不想再見到他了。

    那個人,那個能畫出那樣讓人覺得幸福的畫的人……

    還是乖乖的待在他的世界裏幸福的生活就夠了。

    否則,她會把他染黑的。

    聽了落年的話,凱文頓時就像半死不活的人打了興奮劑似的精神了起來,他巴不得落年不要來見藤一,要不然那傢伙就太幸福了,看着就覺得各種嫉妒各種不爽,果然那個傢伙就是要比他痛苦悲哀才可以!

    落年回到白館的時候正好小Q做好了晚餐,所有人也都入座了,長長的古銅色華麗長桌,每個人都有各自專屬的座位,就像白展風永遠都是坐在主位上一樣,而落年的位置就在卡爾法旁邊,從她進館的第一天就已經安排好了,旁邊原本是路易的,不過這會兒奧菲竟然蹲在上面。

    而原本卡爾法另一邊的空座位也坐了人,那就是笑得溫柔如聖母的牧驕陽。

    落年一進來理所當然的受到了一雙雙眼睛的矚目,落年有些羞怯的紅了雙頰,可愛的跑向了卡爾法身邊坐下,然後朝一旁一臉彆扭不良的奧菲打招呼。

    「好桑心啊好桑心,小落落竟然不跟索菲爸爸我打招呼,明明索菲爸爸才是最正常最疼愛你的小落落~」索菲不甘寂寞的出聲,眼角眉梢都帶着一種妖邪的味道,笑起來眼眸眯起,就像偷了腥的狐狸。

    落年臉頰更紅了,抓着叉子不知道作何回答,任何人都不會覺得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人還自稱爸爸,這個人是正常人吧,而且這人還只大你幾歲而已。

    「等你什麼時候不再做白日夢了再說吧。」卡爾法優雅的把碟子裏的牛排切成小塊,然後和落年面前的那一塊交換,然後把她桌前的紅酒換成了橙汁,立刻讓落年兩腮可愛的鼓了鼓,酒啊啊啊啊啊啊!

    「讓索菲不做白日夢就相當於讓他不再看到白色的東西就想起靈異事件。如果不做白日夢,他的心靈會爛掉的,絕對會爛掉的。」一邊奧菲蹲在椅子上插嘴道,一頭銀毛四處亂翹,一邊臉頰上還貼了一塊創口貼,眼角眉梢帶着壞壞的不良味道。

    「早就已經爛掉了,腐臭的味道我都已經聞嗅到了。」

    「喂喂,不要合起來打擊我啊!」索菲一臉無奈,下一秒看向落年,「小落落快來安慰索菲爸爸~快到索菲爸爸懷裏來小落呃……好吧,吃飯,吃飯吃飯。」還想繼續瘋的索菲立即在卡爾法鬼畜輕飄飄的一個眼神下噤了聲,目光卻在落年和牧驕陽身上轉了圈,笑眯起雙眸,仿佛偷到了腥的狐狸。

    「落年,是嗎?」溫柔動聽的女聲傳來,只見一頭金色大波浪頭髮,長相柔美笑容柔美的牧驕陽隔着卡爾法喊她,「我叫牧驕陽,今天中午的事真的抱歉了,是我搞錯了,對不起。」

    被聖瑪利亞學院的天使這樣溫柔的道歉,落年整個人受寵若驚,手足無措的擺手,「沒、沒關係沒關係的,都是小落不好,小落不應該和小涵在廁所對台詞的。」

    牧驕陽臉上的笑容微微的一僵,她原本不想在這裏提起這件事的,但是如果不說反而拖拉下去的話,卡爾法會不喜歡,但是她也沒想到落年會說了『沒關係』以外的多餘的話。

    「咦?什麼什麼?什麼廁所對台詞?我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呢?」白館裏最欠抽最八卦的索菲果然開口問道。

    「哼,有個人竟然在廁所外偷聽別人談話,還偷偷錄音呢。」提到這個,奧菲立刻帶着不良的惡意壞壞的笑道。

    牧驕陽臉上一片尷尬,知道這種時候說太多都沒用,只是哀傷的看了卡爾法一眼,默默的低下頭,不用說什麼,所有人便都知道,這是女人為了愛容易犯渾什麼的,牧驕陽再被稱讚得多像天使,她也終究不過是個愛上了卡爾法的女人罷了。

    「不過,落年要演話劇嗎?而且還是演這種壞女人?」路易懶洋洋的打量着落年那小動物般怯生生的模樣,難以想像,這小傢伙演壞女人演得起來嗎?

    落年羞怯的對了對手指,然後對路易露出一抹可愛羞怯的笑容,「其實……小落覺得演戲很有趣……」

    可不有趣嗎?她天天都在演呢。

    「噢,這樣啊,那話劇開演那天我一定要去看看,肯定很有趣吶。」

    「唔,我也去看!」

    有些人在平凡的低入塵埃,卻偏偏在某一個領域擁有過人的天賦,甚至在一接觸到那個領域的時候可以瞬間變得仿佛另一個人,所以一時間小兔子可以演成大灰狼倒也沒什麼奇怪了。

    話題結束,小Q少女已經忍不住敲桌子喊食物要涼了,所以在他們賴以生存的廚娘面前,所有人都趕緊起筷開吃。

    『食不言寢不語』這句話在白館裏似乎從來都不曾存在過,永遠都是吵吵鬧鬧的。

    落年在把第小五塊嫩牛肉吃進嘴裏後,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把蹲在椅子上時不時還站起來夾遠處的食物的奧菲給拉了下來,鼓着兩腮一臉氣憤的瞪着他。

    「干、幹嘛?」奧菲被落年瞪得臉頰有點紅,乖乖的坐下後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他覺得被瞪得好幸福~

    「不要把屁屁對着我,人家在吃飯耶!」落年臉頰漲得有些紅,似乎憋了很久的樣子,這傢伙吃飯不好好坐着吃,趴着桌上去夾遠處的菜的時候難免就把挺翹的屁屁對準了落年的方向,落年確實憋了好久,但是她是憋着不讓自己忍不住邪惡的用叉子對他挺翹的小屁屁做些不和諧的事!

    當然,這麼沒格調的事情落年自然不會做,但是因為對方是難得的比自己小的弟弟啊,不逮着機會就欺負他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竟然因為比自己小就欺負人家嗎?!

    「噗……哈哈哈哈……」白館裏笑點最低的索菲噴笑出聲,一口紅酒噗的噴了一邊的路易一臉,於是索菲更樂了。←難怪會總是被虐,這傢伙活該啊!

    全場人怔住,叉子筷子動作全部僵住,沒人想到落年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直到索菲的笑聲出現,就像開啟了某個鍵一樣,一聲聲噴笑聲從小到大的響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這句話被落年用即使是生氣也顯得軟綿綿毫無威力的語氣,和這麼可愛的表情說出這麼可愛的語句,所以顯得尤為有笑點,自從落年跟他們越來越熟後,他們不知道被她逗樂多少次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卡爾法真是個幸運的傢伙。

    連白展風都不由得雙手支着精緻的下顎笑得迷人。

    「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啊?!要打架嗎混蛋?!」奧菲整個人從腳趾頭紅到了頭皮,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惱羞成怒的大吼,眼睛瞪那個瞪這個,就是不去看落年,丟臉死了,竟然被一個女生說這樣的話嚶嚶嚶嚶嚶他不活了!

    落年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會惹得哄堂大笑,整個人不知所措臉頰漲紅的往唯一一個沒有笑的卡爾法身上靠去,理所當然的被卡爾法摟在了懷裏,她沒有看到,那雙一向無波的碧綠色的眼眸盪着美麗動人的波紋,盈着笑意。

    也只有那樣單純的人才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就是這樣,所以顯得更加的純真可愛。

    坐在白展風身邊的天堂鈴嘴角同樣帶着甜美動人的笑,她看了眼笑得溫柔動人的牧驕陽,眼裏帶着嘲諷,笑得這麼聖母,其實放在桌佈下的手已經攥得骨節發白了吧?

    哈哈,早就看這個虛偽到讓人覺得噁心的女人不順眼了,雖然自己也是偽裝系的,但是這並不妨礙她討厭這種裝作寬容暗地裏卻不把人整死不過癮的人,只不過她的功力比不上牧驕陽,而且牧驕陽的目標是卡爾法,她是白展風,既然如此她也就視而不見了,不過看到落年這個傢伙把牧驕陽氣成這樣,她也是很開心的。

    只要不牽扯到她,她管她們為了卡爾法爭個你死我活呢,反正她有好戲看就夠了。

    不過這個落年還真是可怕呢,完全看不出她在偽裝,就好像她本來就是這樣一隻純白的小兔子一樣,如果不是當初她回應了她的試探,即使是她也不可能看得出她在騙人的,幸好她不喜歡白展風,也幸好她之前沒有傻傻的跟她為敵,要不然說不定倒霉的是她呢。

    「好了好了,玩夠了就快點吃飯吧,小Q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食物,如果不懷着感恩的心全部吃下去的話,會遭到報應的哦。」白展風微笑着出聲。

    再不阻止的話,奧菲暴走事情可就鬧大了。不過這隻小白兔還真是可愛呢……

    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臉頰紅撲撲的落年身上,落年感覺到了似的看向了白展風,然後便看到白展風傾國傾城的笑容,落年砰的一聲,臉蛋變成了番茄,羞得連忙低下頭。

    呵呵呵……

    白展風一下子笑容更深了一些,真是有趣吶。

    於是一頓晚餐就在兩個少年少女臉頰通紅的被調戲過程中結束了。

    吃完晚餐,一群人又不知道忙什麼去了,落年一個人準備開着高爾夫球車出去繼續晃晃,結果車子剛開啟邊上便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嚇了落年一跳,頓時鼓起一張臉水汪汪的眼睛不滿的瞪着突然冒出來的奧菲。

    奧菲抱着胸,嗅到從落年身上飄出來的仿佛棉花糖般軟軟的香味,臉頰微紅,「切,我怕某個笨蛋又被別人欺負,好心的帶你去玩,你要對我感恩戴德才對。」

    落年單純無辜的眨眨眼,「感恩戴德?這樣嗎?」落年忽的湊近奧菲,啾的一下,親在奧菲白嫩嫩的臉頰上。

    轟——!

    天雷滾滾,奧菲覺得自己一瞬間被雷劈了一般全身都被電得每一個細胞都在抖,整個人石化般的僵在原地。

    他、他、他……他……

    「唔?」落年無辜懵懂的湊近奧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很不解少年他怎麼就突然不說話了呢。

    「啊!你……你……」眼前放大的可愛面容頓時讓奧菲整個人跳了起來,手足無措臉頰漲紅的瞪着落年說不出一句話,他似乎想往後退幾步拉開和落年的距離,可是一不小心就被座椅給絆了一下,整個人啪的一聲,兩條腿掛在高爾夫球車上,上半身則摔在了下面柔軟的草坪上。

    還真是和那些意淫他的女人們說的一樣啊,還真是被調戲下就臉紅的手足無措,露出很誘人的表情了呢。

    奧菲摔得眼冒金星,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看着自己這樣狼狽的姿態和站在高爾夫球車上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的落年,想到剛剛那個柔軟的吻,整個人紅得像只煮熟了的蝦子,「你……你幹什麼要、要親、親我?!」

    落年歪了歪腦袋,眼眸乾淨澄澈,笑容乾淨可愛,「感謝啊。奧菲不是說要感謝你嗎?」

    感……感謝……只是感謝嗎?

    奧菲少年臉紅着不滿着往後一翻,用一種很酷很帥的姿態站了起來,跳上高爾夫球車,傲嬌的哼了哼,「出發了。」

    「哦。」落年聽話的開動操作簡單的就跟踩自行車一樣簡單的高爾夫球車,跟着奧菲的指揮開向了學生的遊樂區。

    U型滑板區,尖叫聲起伏不斷,看着滑板的男生女生們各個酷爆了,可是和奧菲比起來就弱爆了,女生們更是尖叫的仿佛奧菲是個天王巨星,不過這些高危險高技術的遊戲就別指望落年會去玩了,誘拐落年上滑板不到之後,奧菲也玩得沒勁了,

    「你真是笨死了,這麼簡單都不會!」在無人區教落年玩兩輪游龍滑板的奧菲終於在落年第N次從滑板上摔下來的時候炸毛了。

    落年委屈兮兮的嘟起小嘴,對着手指萬分抱歉的看着他,奧菲少年心一軟,就像被順了毛的貓。

    「哼,算了,看你那樣也就適合到遊樂場去玩那些被固定的好好的幼稚遊戲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大後天禮拜天帶你去遊樂場好了。」奧菲抱着雙臂,撇着頭睨着她,臉紅的想到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又撲過來親他表示感謝呢?

    「嗯,好啊。」落年笑得可愛的回答,沒有親親讓奧菲少年可恥的失望了下。

    奧菲又帶落年去餐飲區吃了點東西,去影視區看了場電影後才掐着卡爾法定下的時間回去。

    理所當然的被自家主人檢查了下有沒有被餵食不該餵食的東西後,一群人去上課,而落年則回了房間,然後果然不出她所料的,房門不一會兒就被敲響了。

    落年洗了澡,穿着可愛的卡爾法給準備的草莓圖案小睡衣,紅色的頭髮也擦得半乾的披在身上,看起來一向如孩子的人竟然顯得有幾分女人的嬌媚動人,即使是女人看了都不由得覺得口乾舌燥。

    牧驕陽看到這一幕,眸子不由得深了一些。敵人似乎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強大上幾分,至少她的身體和外貌本錢都不輸給她。

    落年沒想到開門後竟然看到是這個天使一樣的女人,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你、你好,學姐。」

    牧驕陽沒有帶着其他人面前時的那種溫柔包容的天使般的笑,只是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不讓我進去坐坐嗎?」

    落年連忙讓開路,「請、請進。」

    牧驕陽也不客氣,邁着步子就走了進去,落年把門關上,跟在後面。

    入目的便是一片叫人覺得舒適的仿佛在草坪之中的淺綠色,淺綠色的窗簾,淺綠色的床單被套,當然也有其它顏色,比如白色的毛絨地毯。雖然顏色單調,但卻不叫人覺得乏味。

    倒還真是適合她。

    牧驕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扭過頭還未來得及做任何準備,便望進了一雙深得猶如夜幕下看不見底的水潭似的眼眸,她一驚,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才反應過來這雙魔魅般的眼睛竟然就是那隻小兔子的。

    只見落年完全不像方才那羞怯可愛的模樣,她嘴角勾着意味深然的笑,抱着雙臂歪着腦袋看她,不再有絲毫純真無邪的味道,反而如同掌握着一切的女王般妖魅。

    這哪裏是一隻小白兔,分明就是一隻扮豬吃老虎的大灰狼!

    「你……」牧驕陽心頭一震,瞪大了雙眸。雖然作為女人面對情敵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小東西絕對不像表面上那麼純良,但是落年突然表現出反差那樣巨大的一面,還是把她嚇到了。

    「呀啦呀啦,這種表情很有趣哦。」落年笑眯眯的道。

    「你果然是騙子!」牧驕陽深呼吸了幾下後臉色難看的道,所以中午那件事真的只是對台詞然後被她誤會了的嗎?

    落年露出苦惱的表情,「怎麼這樣說呢?明明你也是一個大騙子。啊拉,這種表情,難道是在想今天中午的事情?唔……作為見面禮我想還是告訴你好了。」落年可愛的歪了下腦袋,嘴角的笑容卻顯得無比邪惡。

    「其實那是我設計的哦,早就知道你跟在後面,早就知道你在偷偷錄音,所以故意和小涵說出那種話哦,怎麼樣?當時錄到的時候是不是覺得特別的高興呢?不過有句話叫樂極生悲,看吧,高興過頭了吧,呵呵……」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牧驕陽臉色越聽越是難看,這個女人……竟然從一開始就在算計她!

    落年很驚訝,一副她怎麼會問出這種蠢問題的表情,「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好不容易進入白館,肯定要把卡爾法的心拐走捏在手中才可以啊,不覺得很有趣嗎?高興的時候讓他滿足高興,不高興的時候讓他悲傷痛苦,甚至厭煩的時候用力一捏,砰的一聲炸掉,這麼好看的人,即使血淋淋的也會很漂亮的吧?」

    「你閉嘴!」牧驕陽咬牙切齒,拳頭緊攥,這個該死的女人……

    「唔?自己沒用,所以見不得別人得到他嗎?嫉妒使你變得醜陋了,需要借你鏡子嗎?」落年繼續邪惡又毒舌的道。

    忽的,牧驕陽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看來你也不如想像中那麼聰明嘛。」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話,她轉身準備出去。

    落年笑容不變,在後面涼涼的出聲,「同樣的把戲用過一次後可就沒效果了哦。」看到牧驕陽驟然頓住的腳步,落年好心的解釋道:「雖然錄音這種東西確實挺好用,但是可惜啦,我的屋子裏裝了特殊的系統,進入這屋子裏的人身上的所有電子設備都會受到嚴重干擾磁盤錯亂,即使是錄音功能也沒辦法使用哦。」

    牧驕陽臉色又是一變,快速伸手掏出藏在口袋裏的小型錄音筆,結果發現竟然除了電路不清似的聲音之外,真的沒有任何的東西!

    該死的女人……

    牧驕陽臉色陰沉的可怕的扭頭看着笑得得意而邪惡的落年,「你給我等着!卡爾法是我的!我一定會把你趕出白館!趕出聖瑪利亞!」她會讓她看看,什麼才是校園女神的威力!

    「嗯哼,我期待着哦。」落年揮揮手,露出期待萬分十分欠扁的表情,本來牧驕陽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她理所當然的不會讓白館人起疑的離開白館,所算計的一步啊。

    第二天,日子過得很平靜,除了女生們集體敵視的眼神外,介於昨天那個女人的教訓都沒有人敢出手耍什麼動作,於是禮拜六很快就在許多人的期待下到來了。

    一大早,聖瑪利亞學院白色的大門開啟,無數的私家豪車來了又走來了又走,整個學院熱鬧得不得了,儘管聖瑪利亞學院本身就是多了幾棟教學樓的娛樂城,但是總是比不上外面的天高任鳥飛啊。

    所謂就算嬌妻再好,男人也還是會偶爾想打野食那樣,外面的世界總是充滿誘惑。

    而落年今天穿了一套很簡單的白色T恤和吊帶牛仔褲,T恤上面有一顆大大的草莓,草莓上面的點點是黑色的碎鑽,紅色微卷的發扎得高高的捲成了個丸子,一個漂亮鑲嵌着七彩寶石的草莓型發卡別在邊上,不用說,這一身又是某個鬼畜草莓控的傑作,但是非常的可愛。

    於是就在索菲拖着卡爾法不斷的說着『小寵物也需要朋友,也需要私人空間,也需要和同齡人一起玩才不會變態長歪……』的詭異長篇大論下,落年少女和奧菲少年手牽手感情好的朝遊樂場出發了。

    兩人坐着轎車正在朝遊樂場駛去,忽的奧菲看了眼前面的公交車站牌,深紫色的眼睛一轉,讓司機停了車。

    「奧菲?」落年眨眨眼,疑惑的看着把她拉到公交車站牌處的奧菲。

    奧菲被看得臉頰微紅,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惱,「閉嘴啦,跟着我就對了。」

    「哦。」落年乖巧的點頭,站在奧菲身邊,眼睛很亮的看着來往的車輛,似乎一點兒都不覺得無聊。

    奧菲悄悄的睨着落年,拽拽的帶着不良味道的臉上因為紅暈而顯得異常的傲嬌可愛。

    話說……

    這是約會吧?是傳說中的約會沒錯吧?!

    電視裏都是這樣演的嘛,少年少女去約會,要一起坐公交車搭地鐵,然後人多的時候帥帥的少年把可愛的少女護在懷裏……腦補一下這種場景,奧菲少年臉頰越來越紅,嘴角怎麼也憋不住的往上挑,嚶嚶嚶嚶嚶真是太幸福了!貌似有點理解為什麼索菲老是那麼變態的想要把落年哄進懷裏了!抱着人型小貓咪什麼的他才沒有那麼猥瑣呢!

    可惜,奧菲所想像的美好完全沒有實現,因為恰好逢禮拜六,而且這個公交車的路線也是去遊樂場的那一條,所以上車的基本都是女生和女生,或者一對對小情侶,但是女生終歸是比較多的。

    而奧菲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骷髏T恤和黑色的牛仔褲,褲頭上還繫着很閃的皮帶,前面的T恤撩起露出了閃亮的鑲鑽皮帶頭,再加上那頭銀髮和帥氣的小臉蛋,即使他總是一副兇巴巴不良少年的樣子,但是不得不說他還是有種與生俱來的有錢人家少爺的那種氣質。

    再加上時下正是各種白日夢小說橫行的年代,這些女生們自然都想到了各種小說情節,直接忽略了落年的不斷往奧菲身上湊去,不一會兒,落年便被一群女生給擠到了後面,而奧菲則黑着臉瞪着這些怎麼趕也趕不走的女人。

    而落年則是被男生盯着直看,女朋友們自然都警惕不悅的瞪着落年,一副你是狐狸精的樣子。

    於是一場少年少女的約會還未正式開始,就被破壞了氣氛,好像預知到了接下來不愉快的事情還會發生似的,連帶着天空都聚起了烏雲。

    好不容易兩人才終於下了車,買了票進了遊樂場。

    「哥哥,哥哥……」被一群女人搞得心情超爛的奧菲被人扯了扯衣角,低頭就看到一個拎着花籃的小女孩在微笑的看着他,「大哥哥買多花送給漂亮的姐姐吧。」

    「哦。」奧菲下意識看了落年一眼後點頭,下一秒驟然想起什麼似的,臉紅大吼,「不對,我幹嘛要買花送給她啊喂?!」

    「男朋友送女朋友花很正常啊。」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看着奧菲,閃亮亮的頂着『買吧買吧』幾個大字。

    「女……女朋友……」奧菲咕咚的咽了口口水,扭過頭想看落年的反應,卻發現她竟然被一邊正在做棉花糖的小攤吸引了目光,完全沒在意這邊的情況,奧菲彆扭的切了聲,低頭看着一臉期待的看着他的小姑娘,再看了眼在一臉有趣的看着老闆一下子捲起一個棉花糖雲的落年,「哼。」

    掏出錢包,直接就塞了好幾張紅幣幣給小姑娘,然後粗魯的好像在搶而不是在買的從她手裏把一籃子的花給拿了過來。

    敢不要她就死定了!

    奧菲兇狠的想。

    這可是少年他第一次送花給別人。

    正在有趣的看着老闆用一根竹筷捲起大卷棉花糖的落年忽的低頭看了眼發出紅色信號的手錶,因為手機里被路易裝了竊聽器,所以落年便把夜寒焰還有巴洛克王國對她發出的聯繫轉移到了手錶中。

    她低頭按動了下手錶,沒有彈出光屏,而是直接從手錶屏幕上看了看蒼鷹從意大利發來的信息,然後臉色驟然一變。

    奧菲還未走近,便看到落年拔腿不知道要往哪裏跑去,頓時有些錯愕在後面叫了聲,「喂!」

    落年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轉頭看到奧菲,才想起竟然還有這個傢伙,但是她現在沒空跟他多糾纏,敷衍的應了聲,「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尾音才落下,落年的身影便淹沒在了擁擠的人流中。

    奧菲站在原地,手裏還拎着一籃子的花,好一會兒才揪了揪頭髮一臉不爽不耐煩的嘀咕,「敢讓老子等久了,就把你玩壞!」

    天空烏雲越積越厚,落年發了條信息出去後很快有一輛車出現在了落年面前,落年快速的躥上車子,車子快速的朝紅妖館所在的地方駛了去。

    暗金色的鏤空花紋鐵門打開,紅色的哥德式城堡門口已經站了好幾個人,臉色同樣不是很好看。

    落年腳步沒有停頓的直接走進了屋裏,後面的人自動跟上。

    「誰告訴我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巴洛克王國的偵察部隊都在幹什麼?!為什麼在真一要訂婚的今天才收到消息?!」落年冰冷的語氣就像錐子,一下下的扎在他們心上,叫他們臉色更加的蒼白了起來。

    「奧爾菲勒斯家族把消息隱瞞的很好,訂婚典禮似乎也準備在禮堂進行,根本沒有鋪張也沒有向任何家族發出請帖,所以……」佐焱身為第一負責人,不得不在落年氣頭上的時候稍微的解釋一下。

    落年拳頭攥起,臉色冰冷,真一要和別人訂婚……她驀然想起天堂真央那副得意的神情,原來她是在得意這個嗎?在嘲笑她被真一拋棄了嗎?!

    「King?」

    「給我轟了它。」落年沉下臉,無情的殺伐之氣磅礴而出,真一是她的,妄想和她搶東西的人,必須要有承受她怒火的準備。

    佐焱眉頭一蹙,「King,意大利是奧爾菲勒斯的天下,我們……」

    「把那座禮堂轟掉,如果他們敢換地方繼續舉行訂婚典禮的話,就繼續轟。」落年當然知道奧爾菲勒斯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只是再大,巴洛克王國的勢力也已經滲透進去了,取代奧爾菲勒斯成為意大利的龍頭老大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現在還不是,所以,至少把時間拖延了,她多的是辦法讓真一丟下那個女人回來。

    佐焱怔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掩下心中的黯然,乾淨利落的開始對駐守在意大利分部的巴洛克王國進行行動指揮。

    時間一點一滴過,天色因為滿布的陰雲漸漸的暗了下來,轟隆一聲,驚雷響起,仿佛下一秒便要下起磅礴大雨。

    此時,遊樂場中,銀髮的少年瞪着陰沉的天空,身前還放着一籃花,來遊樂場的人早就看到這樣的天空離開了,生怕一會兒下起暴風雨回不去,奧菲抱着雙臂一臉不耐,卻又帶着一種莫名的固執的站在原地。

    再不出現,就把你玩壞哦!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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