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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跟於曉紅商量了一下,要求她儘快的進行實質性的突破之後,張嘉聯又打電話給醫院裏的張昌耿交代了一下,便就帶着牛國慶急匆匆的往市里趕去,柴長江是能幫助自己將朱長至留在市局裏一段時間,但是卻絕對不能夠限制他對外的聯繫的,如果不抓緊時間的話,只怕自己的這幫下屬是難以長時間的對抗來自市刑偵總隊的壓力的,要知道,除了總隊長之外,還有副總隊長之類的,這可都是副廳,或者正處的級別啊,哪一個拿出來,不穩穩的壓住了嘉寧縣留守的這三位黨組成員一頭?!
想到了這裏,張嘉聯便就在車上撥打起電話來給汪広淳與展簡一,解釋了一下為什麼不能夠親自前去匯報工作的原因,之後,便就如實的匯報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並且也交代了自己現在的想法與行程。這聽得無論是汪広淳還是展簡一都不覺得有些心馳神往起來。
這還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啊。
對於張嘉聯能夠打來這個電話,汪広淳與展簡一的心中還是很滿意的,他們知道,現在張嘉聯是趕着時間,自然是沒有空暇親自前來匯報的,但在這緊急的時候,還知道打電話來匯報一下,這說明還是很有紀律性的,而且,張嘉聯所作出的這個舉動,也確實很令人長臉的,當然,前提是這個事情的真相真的如同張嘉聯所說的這樣子。
朱長至這兩年來,真不知道強行從各分局與縣局拿走了多少的功勞了,這次居然能夠在嘉寧縣碰了壁,出了一個這麼大的洋相,實在是很令嘉寧縣的上下為之而高興的啊,這說出去,怎麼都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啊。
張嘉聯,可真是一個闖將啊!
汪広淳與展簡一給張嘉聯下了一個一樣的評價,心中自然是很滿意的,畢竟,這事情,如果有壓力的話,不會直接落在他們的頭上,但是論起風光,那他們作為領導是絕對可以分潤不少的,因此,汪広淳與展簡一決定要給張嘉聯一定的幫助,當然,這前提是不將自己牽涉到常務副的目光「關懷」之下的。
很快,在牛國慶的車技之下,市局已經杳然在望,張嘉聯的心中也充滿了平和與鎮定,對於即將到來的一切,他的心中還是有底的,常務副市長怎麼了?有望成為市長又怎麼了?刑偵總隊的總隊長又怎麼了?自己可是有着三篇文章動全國的人物啊,自己可是開創了立功記錄的警界新星啊。
張嘉聯很確信,自己的名字是一定被上層領導記錄了下來,只怕就連更為深層次的關注都是會有的,那,這刑偵總隊的總隊長又怎麼了?這常務副市長又怎麼了?他們就真的敢對自己下黑手,就真的敢不顧事實的做出那些罪惡的行徑麼?不,他們不敢,最起碼不敢那麼的明目張胆!
張嘉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而牛國慶則駕車前去了一邊,前去市局局長匯報工作是不會有他所在的位置的,牛國慶很知趣,而且在這市局裏也不會有什麼樣的危險的。
剛剛到了主樓的門口,早就有一個秘書模樣的人,快步的迎了過來:「張局長,你好,領導們正在等着你了。」看着秘書的架勢,張嘉聯也看不出領導的明確的傾向,想來,這也是一個比較棘手的事情吧。
張嘉聯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向那秘書感謝了一句說道:「辛苦了,我們這就去吧。」
那秘書好奇的看着張嘉聯,點了點頭,對於張嘉聯這樣的傳奇人物,他可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果然是一身的正氣,不卑不亢,難怪敢於公然抗擊朱長至啊,果然是個人物,秘書對張嘉聯也大生好感了起來,朱長至是有希望威脅到局長地位的人,作為局長的秘書,自然也是有着其本能的傾向性的。
而在門口的地方豎立着兩個五大三粗的刑警,看架勢肯定是刑偵總隊的人馬了,能夠在這主樓的門口等候着,那絕對是朱長至的親信了。一個個都對張嘉聯橫眉冷目的。仿佛張嘉聯跟他們有殺父奪妻之仇一樣。
面對着這樣的盯視,張嘉聯只是微微一笑,看也不看他們,就像是藐視兩隻毫不相干的蟲子一樣,這讓那兩個大漢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過,令他們格外暴怒的是,原本一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張嘉聯,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居然微笑着給了談兩個陽光的笑容,這讓他們肚子都要氣炸了開來。
左邊的那個傢伙忍不住就要出拳對張嘉聯施以暴力了,右側的那位也是一樣的憤怒,但還是出手拉住了自己的同伴,他們知道,要是在市局的主樓門口對張嘉聯動手的話,那無疑是會讓自己這方變得被動的,最起碼也是給了張嘉聯一個同情分。
因此,再怎麼憤怒,也不能夠直接宣洩出來。
只到張嘉聯離開了之後,兩人這才像是憤怒的蛤蟆一樣,一張一合的劇烈的喘着氣,似乎是要將剛才所遭遇的悶氣全部宣洩出來一般,只可惜沒有人如實的用音像資料記錄下這一幕,要不然,是絕對可以上《探索與發現》的。大漢為何站立門口?兩個壯漢為何吐氣如牛?兩人為何互瞪雙眼?兩人為何頻頻劇喘?是蛤蟆功的再現還是非自然的奇怪?是人性的爆發還是饑渴的無奈?敬請關注今晚23點59分cbtv8年度巨獻《壯漢的劇烈喘息》。讓我們一起跟隨着記者的鏡頭走進那互相對視,喘息如蛤的神秘世界……
兩人上了樓,快到了局長辦公室的門口,那秘書模樣的人才輕輕的向張嘉聯豎了豎大拇指,低聲的說道:「朱隊長很憤怒!」
張嘉聯微笑着向那秘書點了點頭,也輕聲的感謝道:「多謝你!」這秘書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態度已經很明確了,說朱隊長很憤怒,那也就是意味着裏面的其他人並不憤怒的,既然如此,那這所謂的傾向性還不明確嘛?!
果然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聖賢誠不欺我也!張嘉聯板起了臉,很是肅穆的推門而進。心情卻是一片輕鬆。有了局長的傾向,還有這現實的證據,那他還擔憂個什麼?!
門一被推開,裏面坐着王鎮棟還有柴長江,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屋子裏還坐着另外一個戴着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一個人,這能夠坐在王鎮棟之下,柴長江之上的,那肯定是一個地位不低的副局長了。是敵是友,暫時還並不清楚,但想來,自己還是佔據優勢的,不過柴長江還是王鎮棟對自己都是欣賞有加的。
當然,除了這三個領導之外,還有一個很豬的壯漢原本也是坐着的,但是見到張嘉聯推門而入了時候,頓時憤怒的站起了身來,激得那沙發是一陣顛簸,差點沒將柴長江給彈起來。果然是重量級的選手啊!只是,不知道他的胸懷是不是也像他波濤洶湧的胸脯一樣廣闊了?
張嘉聯在心中嘿然一笑,不過,面容確實一片肅然,甚至是帶上了不少的悲憤之情,但卻很明顯的在隱忍着,而且是那種讓人一眼就看出其是在隱忍着的。這讓柴長江是瞬間便就明白了張嘉聯的打算,心中不由的暗笑這孩子有些蔫壞。
而王鎮棟看着張嘉聯這幅怒形於色的樣子,也是了解他想要表達什麼樣的態度的,只不過,他並不主動的揭穿就是了。
但是跟張嘉聯並沒有過任何接觸,對他也極為不了解的朱長至是大為的憤怒了起來,在他看來,他的人一死三傷,其中那三個傷者之中還有一個是重傷,很有可能就會重傷不治的那種重傷,而造成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還一副在強忍憤怒的樣子,這還有天理嗎?這還有法律嗎?!自從金副市長就任市長以來,他已經有多少日子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委屈了。
朱長至越想越是覺得憤怒,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了,也不顧正在柴長江與王鎮棟的面前,用着那隻肥爪直接就指向了張嘉聯,憤怒的吼道:「你還有臉覺得委屈?你還有臉到這裏來向王局匯報事情的經過?你他麼的有資格麼?你這麼一個小小的副科級的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也敢來這裏說話?告訴你,今天,你讓我的人一死三傷,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你就要你全局上下都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以朱長至這樣的體型,憤怒起來,確實還是很具威懾力的,只不過,他所面對的是張嘉聯,根本就不會將他這樣的言辭放在心上,只是靜靜的看着朱長至,眼神中沒有驚恐,而是不屑,是的,是不屑與鄙視。沒有想到堂堂一個刑偵總隊的總隊長,一個副廳級的高官,居然會衝動到這樣的地步,也虧了他還記得說出「應有的代價」這五個字,要不然,可不就是活脫脫的一個流氓土匪麼?!
張嘉聯也不說話,因為他還想要讓這傢伙多憤怒一點,只有敵人更為的憤怒了,那他才會越發的失去分寸,那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昂然一擊,便是市長,市委書記也解救不了他!
見張嘉聯是這般不屑與鄙視的眼神,朱長至心頭的怒火更是如同波濤一般澎湃洶湧了起來,他簡直恨不得要將張嘉聯撕成碎片才好!
此等大恨,簡直是殺一百個頭也是不為過的!(請原諒朱長至,他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此恨綿綿無絕期之類的話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