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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皓景眸光一亮,饒有興致地看着她,忍不住道:「限量?」
「沒錯,既然貴,既是失敗的根本,但也是成功的原因。」
「說說看。」唐皓景道。
「之前是敞開來喝,如今如果每天十杯,或者二十杯,自然是要看每天的客人的數量了,保證極小的一部分人能夠喝到,既吊足了胃口,又不用關店,還能夠保留一部分客人,當然,還想要快點研製出成本低廉的新品。」
史湘君說完羞澀地低下了頭,「我不懂做生意,也是隨便說說。」
「不,雖然有不足之處,但的確是個方法。」傅啾啾認同地說道,「無論是經商還是為官,想事情都要全面,想不到算不到,自然是要吃虧的。」
傅啾啾看向兒子,「你覺得呢?」
「我覺得很好,正如母后所說,從南到北,湘君了解的很多,想必這不是太傅所授吧?」
史湘君點點頭,「都是鸞兒給的那些書上看來的。」
唐鸞吐了下舌頭,「我可沒給這樣的書,不然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唐皓景清了下嗓子,看來自己給的那些書,她是真的有認真地在看,那些真的是五花八門,有些可不是科考所需要的。
史湘君眸光微微一斂,笑的清淺。
「大哥,你不會是要去幫晏青解決麻煩吧,還讓湘君姐姐想辦法,這也太不厚道了。」
唐皓景捏了捏她的臉蛋,「誰說的?」
他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並沒有要去解決的意思。
「那你問?」
「問問都不行了嗎?你這麼霸道,別人連跟你湘君姐姐隨便說說話都不可以?」
唐鸞嘿嘿一笑,「別人不行,但是大哥的話,自然可以了。」
誰叫她有小辮子在大哥的手裏呢?
吃過飯,史湘君便要回去了,唐皓景也不會在此過夜。
不然明天早朝要麼起的太早,要麼就得耽擱了。
「正好,大哥你把湘君姐姐送回去吧。」唐鸞吃的太飽,揉着肚子,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覺。
史湘君也沒有推辭,那樣太過扭捏。
「猜到了?」唐皓景突然問道。
史湘君怔了下,然後大方地點頭,「民女多謝皇上。」
「都說了不必這般客氣,那些書是朕覺得多讀讀有益,若你喜歡,朕那裏還有一些,改日送到太傅那裏。」
別的史湘君可以拒絕,但是書的話,她真的無法拒絕,「謝過皇上。」
唐皓景笑了下,史湘君的身上總是有一種很拎得清的疏離感,即便知道討好家人會有更多的好處,但是她並不屑。
這樣的品行,實難可貴。
史湘君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難怪太傅見到自己的字的時候是那樣的驚訝,「民女的字是效仿皇上的,那日後是不是不能……」
「你的字雖然有幾分朕的樣子,但是有你自己的風骨,不必多想。」
史湘君放下心來。
轉眼,馬車進了城,然後沿着小路到了史家。
史開越搬到京城後,人也開朗了,膽子也不小了,正在跟鄰里的孩子們玩。
看到馬車還挺納悶,直到看着他姐姐從馬車上下來,還挺詫異的,「姐姐,那是誰啊?」
史湘君搖搖頭,「回家再說。」
當史家人知道是皇上送史湘君回來的,也並沒有驚訝,只是在想着到底該不該請皇上來屋子裏坐坐。
坐吧,家裏太簡陋了,不坐吧,又覺得好像挺沒禮貌的。
即便是換了另一個人,項氏也會有這樣的困惑。
史湘君回到屋子裏,看到書架上擺滿的書,又看了看自己雖然翻過無數遍卻依舊整潔的字帖,竟然出自皇上之手。
她微微紅了臉,卻並無多想。
……
「湘君這孩子是真不錯,落落大方,二皇兄前幾日請我過去便是說的這事兒。」
傅啾啾看了過去,「皓辰那孩子性格有些叛逆,不適合湘君。」
「那大皇兄家的呢?」唐羨道:「知道湘君嫁人咱們會管,兩個哥哥都求到了我這兒。」
「皓允這小子倒是不錯,只是心思直了些,湘君是個心思細膩的姑娘……」
傅啾啾嘆了口氣,「他們倒是下手快。」
「我們唐家的風格,見到好的姑娘,自然不能落後了,遲一些可就沒了。」
傅啾啾嗔了男人一眼,「那也沒見着誰幾歲就下手的。」
「下手怎麼了?自己的媳婦自己養。」唐羨道。
「可惜,皓景這一點可不隨我。」
傅啾啾笑了笑,「姻緣的事兒哪有早和晚,只有對的人,才是對的時間。」
「孩子們的事兒,由着他們去吧。」傅啾啾不打算插手,哪怕她也很好看史湘君。
但自己強加於孩子們的,總是不太好。
第二天,唐皓景讓雙喜差點把御書房給搬空了。
雙喜十分困惑。
皇上一邊對晏青小姐照顧有加,一邊又對湘君姑娘細緻入微,這是兩個都要?
倒也不是不可以。
「主子,湘君姑娘見了,一定高興。」
「她自然會高興,這些都是她喜歡的。」唐皓景道。
「這湘君姑娘沉着大氣,年紀不大卻很有風範,京中不少侯爵人家都盯着她呢!」
「盯着她做什麼?」
「自然是想要娶回去了。」雙喜笑道。
唐皓景點了點頭,「你知道的還不少。」
「奴才不也是為了主子嗎?」
「為朕?」
「是啊,您看上的姑娘,奴才自然要多加留意了。」
「我看上的姑娘?你說史湘君?」
「不……不是嗎?」雙喜乾笑了兩聲,「您對她如此上心,鴻雁傳書多時,這還不是?」
誰信啊?
是嗎?
唐皓景笑了一聲,「揣測聖意,雙喜你是嫌命太長了嗎?」
「奴才不敢,奴才該打。」雙喜嚇得跪在地上就要打自己的巴掌。
「行了,打也不用力打,朕就那麼好糊弄。」
雙喜一雙眼睛賊溜溜地轉着。
「以後朕的事兒少瞎猜,再猜可就沒這麼容易就躲過去了。」
「是!」雙喜趕緊起身,他就知道主子不捨得罰他。
跟了他這麼久,他從未真的罰過自己。
不過主子這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