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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瑤一不做,二不休,雷厲風行的換了江家大半的人,曾經跟着李天驕為非作歹的重新發賣了。
要知道再賣就不知道去向何處了,哪有在江王府清閒安穩。
剩下的一些則打發去了莊子上,如果表現好,還是有機會重新回到王府里當差。
重新買來的下人,只認江瑤這一個主子,畢竟如今的江王府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郡主,郡主,求求您了,我年紀大了,別讓我去莊子上,念在我跟了老王妃這麼多年的份上,奴婢也不曾對您做過什麼。」
江瑤還急着回傅家看兒子,這種哭哭嚎嚎的場合不適合小孩子在場,「莊子那裏您也不必勞作。」
「郡主,莊子上不方便,老奴年紀大了,王妃在的時候答應我在王府里養老的。」
江瑤記得傅啾啾的提醒,即便心軟也不會鬆口,她既然要當這個家,那就得讓下人們敬畏,說一不二。
「嬤嬤,莊子也是王府的,您去了哪兒缺什麼少什麼只管開口,我會吩咐人去給您買來。」
「郡主!」
「嬤嬤,您還知道我是郡主呢?」江瑤冷冷地看着她。
嬤嬤閉上了嘴,但眼裏滿是不服。
江瑤揮手,新來的丫鬟把婆子帶下去。
她閉上了眼睛,享受着難得的自由和寧靜。
雖然家裏有奶娘,但是江瑤出來時間長了,就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飛回去看看兒子。
她坐上馬車,還沒駛出大門,就聽到了一陣陣的吵鬧聲,這讓她有些不習慣。
「郡主,是一個女人說是您的堂妹。」
新來的下人並不認識江敏,如今江敏跟着她爹被趕出江家後,生活落魄且身體滑胎又沒有好好養着,整個人沒了精氣神,看起來像是老了幾歲。
「江瑤,堂姐,堂姐……」
「吁!」
車夫沒想到這個女人瘋了似的沖向了馬車,嚇得他手忙腳亂的拉着韁繩,怒罵了一句,「你瘋了嗎?不要命了?」
江敏不理會車夫的白眼,而是扒着馬車往裏看去,「堂姐,堂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讓我回來吧。」
江瑤勾了勾唇,示意車夫繼續。
「堂姐,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年紀小,不懂事,我以後再也不跟你爭了,都是我娘,都是我娘,一切的壞事都是她讓我做的,都是她,你也知道,她心狠手辣,我不聽,她就會對我下手。」
江瑤眉頭一皺,雖然李天驕不是個好人,但是她卻是個好母親。
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女兒謀劃。
「江敏,你娘如果在天有靈的話,聽到你這麼說,得多寒心啊?」
江瑤看着邋遢的毫無形象可言的女人,想到她曾經對自己做的種種,真是一絲憐憫都生不出來。
「堂姐,我發誓,真的是她讓我這麼幹的,我……我沒想過跟你爭,也沒想過跟你搶……」
江敏不得不加快了腳步才能跟上馬車的步調,繼續跟江瑤說話。
江瑤深吸了一口氣,也許是最後一次跟她語重心長地說話,「江敏,我知道你從小到大都羨慕我是郡主,想要得到我的地位,可是你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都羨慕你。」
江敏怔怔地看着江瑤,「你……你開玩笑,羨慕我什麼?」
「羨慕你有母親疼愛,不管你做錯什麼事情,你的母親都會幫你收拾爛攤子,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外人跟前會毫無疑慮的誇你,贊你,祖母也一樣,她也對你好。」
「這些……有什麼用啊?」江敏覺得江瑤虛偽,她現在得到了人人羨慕的一切,才會如此居高臨下的說羨慕自己。
江瑤搖頭,「我說的是真的,可能,你這輩子都不會懂。」
她連母親死了,都不知道傷心,還來說母親的壞話,這樣的人,哪裏懂得親情的可貴。
「我懂,堂姐,你說的都對,我求求你,讓我回去吧,我以後都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不讓我回去,我就沒有活路了。」
江敏說着嚎啕大哭了起來。
江瑤倒是覺得不對啊,就算他們父女兩個離開了王府,可是這些年李天驕也偷偷的攢了不少積蓄,雖然她二叔不能再為官了,但是生活無憂應該是可以的。
「我爹他把錢都輸了,現在欠了一屁股債,還想把我賣了,堂姐,救救我。」
原來如此。
她那個二叔平庸且貪心,沒了李天驕的管束和扶持,壓根不知道收斂和長遠的打算。
「救救我!」江敏再一次哭喊道,來往的人很多。
她也是算準了江瑤會心軟,留下她。
但是她顯然忘記了她們母女曾經加注在江瑤身上的痛苦,「江敏,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是老天給你的報應嗎?」
江敏:「……」
「你捫心自問,如果今天我們位置互換,你會管我嗎?」
江敏沉默了,她第一反應是肯定都不會管的,她高興還來不及呢,「不,我會的,我真的會的,你相信我,堂姐。」
江瑤勾了勾唇,「你浪費了最後一次機會。」
「走,七胖還在家等着我呢。」
江瑤一聲令下,車夫揮動鞭子,馬車快速的駛向遠方。
「在那!快把她抓住。」
兩個大漢看見江敏,便跑了過來。
江敏嚇得就要往王府里沖,奈何新換的下人根本不認識她,壓根不讓她進。
「混賬,我是這裏的二小姐,你們快讓我進去。」
下人們可不管那麼多,「哪來的二小姐,我們可不知道,滾開。」
兩個男人已經來到了江敏跟前,江敏哪裏是他們的對手,掙扎了兩下就被男人扭着胳膊拖走了,其間她不老實,還被揍了幾下。
江瑤事後聽人說起,也覺得不過是惡有惡報罷了。
至於江敏流落何處,她無暇去管,江炎倒是在幾天後的街上見過一回,他一身酒氣,身上衣服料子不錯,卻已經又髒又破,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風流倜儻來。
他看到了江瑤,也看到了江瑤在看他,卻也沒有什麼反應,還對着江瑤舉了舉手裏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