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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後翻,陸將心裏越堵得慌。
時尚熱鬧的裝束結束,出現的是熟悉嚴肅的橄欖綠,除了她的戰友,還有少數幾張關於自己的相片。當看到自己的新兵入伍照時,陸將已經說不清是誰先喜歡上誰了。
最後一張全家福結尾,一個計劃文件夾出現視線。
看完這些,陸將此時此刻很想聽聽她的聲音,突然想立馬回到她身邊。但想到他這次來的目的,便生生忍住,將那種衝動壓下。
緩了緩,看着這個文件夾的陸將,猶豫許久,最後沒有打開。
他已經不用猶疑,她的人生計劃中一定會有自己,不管佔到多少,只要出現就足夠。
相比又激動又興奮,簡單變態嗜好在偷看別人*的陸將,洛青可以說是快要抓狂了。
筆記本,她把筆記本落在馬累了,她要怎麼工作!
而且裏面還有許多東西,雖然設了密碼,但那些簡單的密碼,行家一下就破了。還希望長官正直些,不要那麼好奇。
洛青糾結着,恨不得馬上打電話去,讓長官把電腦給她郵寄過來。
嗚……國際漫遊,要游到什麼時候才到自己手上?想到可怕的物流,洛青快崩潰了。
她的工作!工作啊!沒有電腦她做什麼?即使現在買台新的,光裝程序都要幾天時間,公司她又不能久呆,長官變態的會去翻記錄,發現她加班就死定了。
為了這件事,洛青一晚上沒睡踏實,第二早上,實在等不住了,打電話過去試探。
「筆記本?」剛起來的陸將,接到洛青的電話心情十分好,如等候幾日終於等來的陽光。
「對對對,那個在嗎?」
「嗯,在袋子裏。你是要文件還是資料?是要我幫你發過去嗎?」瞟了眼桌上的電腦,陸將說着昨天白天的事。
還在袋子裏?那應該是旅店收起來的袋子吧?所以說長官沒有去碰過它?「不用,我只是確認,確認。」洛青鬆了口氣,說完覺得還欠缺什麼,又加了句。「那是我最貴的財產。」
這個最貴,到底是這台用幾年的破電腦,還是裏面的東西,已是不言而喻。
「放心,我會幫你完好帶回。」
「嗯。謝謝陸董了。」
「洛青同志,既然這麼早打電話來,又說要謝謝我,來個早安吻如何?」陸將打開自己的電腦,無事的跟她聊着。現在他不忙,就算這一整天都跟她聊天都沒事。
那邊沉默了一陣,扔下句。「你抱着手機去親吧。」
好像確實挺傻逼的。聽到那邊的茫音,陸將看着手機挑了下眉,隨即放下。
沒事兒,等回去,他會要求加倍補償的。
放心的洛青又全心投入工作。
今天她把結構大綱弄好了,正在製作店招時,前台小妹走進來,說有人找。
洛青疑惑,跟她出去看到幾個人,把幾架子衣服推進來。
「你好,這是我們公司這季的服裝,請洛總監簽收下。」一個負責人遞過一個本子。
「你好,請問這是……?」看衣服上面的標誌是至尚的,只是他們把這麼多衣服拿來公司做什麼?
看她一臉不解,負責人有些擔憂。「洛總監,是這樣的,關於案子裏面所需要的圖片,得貴公司拍攝。這是我們的服裝設計師Aaron(艾倫),他會跟你講解這些衣服的特色之處。」
「您好。」這事情她確實不知道,還以為是對方提供照片。洛青微笑的向Aaron伸出手,友好的問好。
「您好。」Aaron禮貌的跟她握了握手,便鬆開,有些兒自傲的打量四周。
洛青笑了笑,沒在意。年青人麻,特別是他這樣的年青才俊,況且自信是個好處,只要不過線。
「那麼Aaron設計師,下面的就留給你跟洛總監勾通?」負責人有些雷利風行的看向Aaron,強硬冷漠的口氣似比他職務大,可是他用語很恭敬。
Aaron挑挑下巴,看着洛青沒說話。
負責人會意,向洛青告辭。
洛青禮貌的送他們出去,便打電話給攝影部,叫他們來兩個人幫手,把衣服拉過去。
秦漢有自己專門的攝影部,裏面的攝影師都挺有名的,他們經常跑沙漠雪域等地方取景,動輒就是去幾天。這次是她疏忽,沒有提前預約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還有沒有攝影師在公司。
「Aaron先生,我們進去談吧。」打完電話,洛青商業笑的請這位有些架子的主進辦公室。
Aaron可有可無的點頭,率先走在前面,不管什麼禮貌不禮貌。
「請問你是要喝咖啡還是白開水?」現在他是上帝的助手,自己得好好伺候着,不能給秦漢抹黑。
「隨便。」Aaron坐椅子上,一幅我才是這裏老大的模樣自居。
隨便?隨便最難伺候了。洛青不可察覺的頓了下,讓前台送了杯水進來。
看到面前這杯水的Aaron,沒什麼表示,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我猜測Aaron先生不常喝咖啡。」猜想他在想什麼的洛青,先一步解釋,不是秦漢摳門到只給白開水,而是你不喜歡喝其他的。
Aaron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洛青笑而不語。
Aaron被她看的有些煩躁,特別是她看小孩的眼神,特讓他窩火。
「你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不常熬夜,現在至尚也不至於用一個剛畢業的設計師,所以我猜你一定不喜歡咖啡這種刺激性的東西。」在他快要表露不愉時,洛青不緊不慢的解釋。
Aaron確實不是剛畢業的愣頭青,他今天二十六歲,兩年前從國外畢業回到祖國,以優秀的成績獲得至尚老董的青睞,現在擔任至尚的朝流設計師,混得不錯。因此,自然而然養成這種比較挑剔的性情。
對於他的不友善跟自傲,洛青不疼不癢。他跟王富有一比,好多了。
「洛總監果然如外界說的一樣,不僅作品了得,還聰穎漂亮。」Aaron語氣稍微有些改變,不過還是以自己走在時尚前沿,而她是鄉巴佬的氣勢。
洛青無所謂。自聽到他的名字起,就知道這人有點兒高調,自己鄉下了。想想也是,哪個設計師沒有個洋氣的英文名?
「這都是大家的謬讚。Aaron先生,我們來談談這次案子的事情吧?」她還有很多事做,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恭維上面。
Aaron似是對她比較滿意了,同意的點頭,拿出自己準備的資料,就跟她細說。
一開始工作,Aaron變得嚴肅起來,那些傲慢偏見什麼都消失,顯得他現在特有男人味,或者說是引人着迷。他生得不差,不像國外的小白臉,也不像長官那麼野性,算是兩者的中和。
洛青聽的仔細,不時拿筆記下。
對此,Aaron有些好笑。「洛總監,等下這份文件我會留下。」他現在跟她說的,是些她可能看不懂的事情,但也只是讓她大概知道下,沒必要弄得那麼認真。
「我習慣了。」洛青攤手,無所謂的講。「Aaron先生你繼續,不用管我。」
習慣是個可怕的詞,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培養,最後幾乎是不能改變。從她剛才的純熟度來看,她這個習慣恐怕很久以前就有了。
Aaron不笑了,認真跟她講解他們需要的,以及把衣服的靈魂傳達給她。
而洛青在看聽到他的創作理念與靈感設計時,對他稍稍有些改觀。他有自傲的資本,所以他的所有行為都能得到解釋。
如果說每個設計師都有或多或少的缺陷與怪癖的話,那麼她的怪癖就是自虐吧?
自嘲一笑,洛青在自己聽不懂時,提出些問題,以此在他的回答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兩人相談堪歡,特別是Aaron,他覺得她跟外界傳的又不太一樣。
初看到她時,先入為主的以意她是靠關係才走到今天這步的。不可否認,他也許有些許的嫉妒,嫉妒她比自己還早出名。但是從剛才的談話中,他沒有感覺到她的任何一點傲慢,沒有洋洋灑灑在他的意思上,點評或者什麼。
通常像做到她這個成績的人,都有些兒心高氣傲,肯定會有自己的意思,即使不正面說,也會側面提起。她剛才完全沒有,全程都在虛心聽着,這讓Aaron反而覺得自己計較了。
「Aaron先生,跟你聊天很愉快。」最後要走時,洛青笑着講。「受益良多。」
Aaron有些錯愕。「洛總監,你又不朝我這方面發展,有什麼可受益的。」
洛青抿着唇笑,送他去電梯。
總覺得在她面前,自己特別像鬧脾氣的小孩,Aaron別提有多鬱悶了。
「Aaron,我們都是在不斷學習,不管是我們的工作範圍之內還是外,只有學習了,才會成長。」
她又開始說教了,這個習慣可得改。
Aaron微怔,看着她直到電梯合上才頓悟,心裏有些不舒服。
她跟自己聊天學習了,可是她都很少說話,自己能學習什麼?
在回去的路上,Aaron深思這個問題。難道是氣度?他氣度不好麼?還好吧?
送走Aaron,洛青揉揉頭回到辦公室,望着他留下來的資料,更加的壓力山大。
這些東西是她完全沒接觸過的,她得從零學起。再者他想要表達的衣服靈性,太過……太過……不好說。就是要穿得舒服,但是又要狂野,這樣才能體現無拘束。
看到桌上自己的草圖,洛青噗笑聲,把它們收起來,放文件夾里,又把電腦里做了一些的東西刪掉。
這個網上專櫃,跟線下的完全不是一個流程,她看到自己的草稿和電腦稿,就覺得自己特傻逼。
現在看來,只能先跟攝影部聯繫,約好攝影師再叫上Aaron一起來討論這個服裝拍攝。
攝影師要明天下午才回來,所以要後天才能進行拍攝,有可能還要去室外取景。
雖然還有一天時間,不過洛青當天晚上沒有準時走,為了怕長官有所察覺,在所有人都離開公司後,跑上了三十五層。
她就不信,他會變態的懷疑到這裏!
從窗戶那裏溜進去,洛青坐着老闆椅,打開電腦露出個詭異的笑。
還有一分鐘。
看了看時間,陸將十指交叉平靜的等。
一大早接到她的電話,又想到她早對自己有想法,這事讓陸將心情特別好。現在只等死池帶來自己想要的,把事情弄清楚就回去抱兔子。
與其說是兔子,還是老虎更合適些。現在的她,比以前更加內斂,優雅從容的如蟄伏的大老虎,極具攻擊性。
想到自己現在跟的她關係,陸將微微蹙眉。
而且,這個攻擊,是毀滅性的。
「叩叩。」
準時一點,響起敲門聲。
陸將起身開門,望着門外的人。「你還用敲門?」
死池痞痞的像街頭混混,走進房就一個勁的打量,末了似才想起自己忘記回顧主話。
「敲門怎麼了?方便,快捷。」
「東西。」陸將懶得跟他扯。
看他挺急切的,死池有意跟他過不去。
他媽的,前不久自己還跟他打了一架呢,現在自己倒要為他做事,心裏特不爽。
「東西?什麼東西?四少,你說你來馬累幹嘛呢?」「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陸將眉頭壓了壓,冷漠的看着他。
被他看的死池後背有點兒涼,想着若不是自己可以幫他,他肯定現在就把自己掐死了。
「你給一分鐘,解決不了你就把錢吐出來。」陸將冷沉的講:「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吐出來,比如說把你打包送回國?」
死池抖了下,不過馬上就恢復如常。他想掐死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只是為了這個把自己弄得不好過,沒必要。
「行了,這麼拽做什麼?現在是你找我幫忙。」
「現在我是你顧主。」陸將冷冷的陳述。
「得,走吧顧主,你想要的人就在外面候着。」拿人手短的死池,不跟他耗,因為他發現自己占不到上風,便懶得浪費時間。
他就是這樣,很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活着不快樂跟死沒兩樣。這也是他為什麼不想回國的原因。回不回去都一樣,那他為什麼還要回去?
走到旅館下面,死池打了個電話,就見兩個警察裝扮的高大外國人走進來,向大堂管理的人出示證件,就以一件子虛烏有之事,要求查看監控視頻。
看到這情行的陸將一點不意外。以死池的手段,他一點不用擔心。因為只要他接下的任務,顧主可以什麼不必愁,也不需要說明任務是什麼,只要給錢就能辦得妥妥的。
「這身行頭用不了幾百吧?」陸將說着走向保安室。
死池跟着,回的無比輕鬆。「行頭挺便宜的,證件有點難弄。」
信他就是傻逼。陸將不答,看着查看視頻的兩個警察。
這兩個警察是死池的同夥僱傭兵,詳細點說,他們是死池的部下,而死池是他們的頭,做事什麼不用說。在沒看到那天的視頻後,問了保安一些陸將想知道的信息。
「為什麼這幾天的視頻沒有了?」一個僱傭兵指着電腦問。
保安立馬緊張的解釋。「因為硬盤太、太小,我們會在每月的十五號,定期刪掉前五天的視頻。」
聽了他的話,幾個人都皺起眉來。
沒想到這些消失的視頻,是旅館保安人員弄的。
另一個僱傭兵為難的講。「你們為什麼不換個大點的硬盤?現在看不到監控視頻,會影響我們辦案。」
「對不起,對不起。」保安嚇得連連道歉。
視頻已經刪除,他們也不能拿這個保安怎麼樣。
僱傭兵看向死池,又看向顧主。
陸將想了下,跟死池說了句。
死池又用手指抵着耳朵說了句。
收到命令的兩個僱傭兵,立馬執行,要保安把錄像帶原件拿出來,他們要帶走。
保安二話不說,立馬將原件給他們。
兩個僱傭兵拿了東西便往外走,陸將跟死池兩人又回到房間。
不一會兒,換下裝束的兩個僱傭兵拿着顧主要的東西,無聲無息潛入陸將的房間。
「把它恢復過來。」陸將把東西給死池,讓他去弄。
死池詫異的睜大眼。「四少,我是僱傭兵,不是程序員,這種事情你應該找你大哥。」
「多少錢,你開個價。」這種技術問題卻實找大哥要來的方便。但大哥行蹤不定,他想最快知道結果,
聽到這個,死池眼睛一亮,笑呵呵的講。「這種先進問題,得消耗許多腦力,跟體力消耗是不一樣的……」
死池還在滔滔不絕,把這事情說的如何如何難,好以此多要點錢。
兩個僱傭兵見怪不怪。他們老大盡會忽悠人。
「就五千萬吧。」死池輕輕鬆鬆的講,似乎這五千萬就跟五毛錢那麼微不足道。「四少你知道的,我們畢竟不擅長這個嘛。」說着還欠扁的笑了笑。
「放你媽屁,給你五千都多了。」陸將惱火的口出粗言,冷着臉把東西塞給他。「等你弄好了,再付餘款。」他不在乎錢的問題,而是自己若真給了他,那就是真的傻逼。
「五千?四少你開玩笑呢?」
「你試試就知道,我是不是開玩笑。」陸將冷沉着臉,極度不悅他在這裏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