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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往前推,在蔣雯找蔣溪的時候。
蔣溪接着道:「我們出去說。」她此時在辦公室里,她看到辦公室的同事都看了過來,聽到她和蔣雯的話。
她看了蔣雯一眼轉身往外面去。
她不想讓她的同事聽到她和蔣雯的談話,她的同事本就因為她和葉市的關係針對她,現在蔣雯找她,她不想她的同事知道顧惜!
蔣溪走到門口對她們部門的說了一聲,對方看了看她又看看蔣雯同意了,蔣溪看着對方,等她回辦公室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她不管了不去想,先解決蔣雯。
蔣雯是為了惜惜來的,她問過司機,葉市告訴了多少人,司機告訴她,葉市和顧惜回京都的事會告訴姓蔣的和霍天,其它人暫時不會知道。
看姓蔣的樣子已經知道了,還不知道惜惜也去了京都,不過可能是懷疑了,跑來找她問她,葉市沒有帶姓蔣的,留下她,姓蔣的不知道什麼心情。
之前她就想過。
等姓蔣的從她口中知道惜惜跟着去了,不知道會不會瘋了?
在司機給她說了後,她就想着姓蔣的會不會來找她。
沒想到來了。
蔣雯聽了蔣溪的話,看了看蔣溪,臉色不太好的掃了蔣溪辦公室的人一眼,扯了扯唇跟在蔣溪身後:「打擾了,我找蔣溪有點事,你們忙,各位不好意思。」
她也才意識到這是辦公室,她更不想有人在旁邊聽。
「不用,蔣小姐。」
大家是知道蔣雯和葉森的關係的,心中雖然都疑惑,疑惑蔣雯的來意,想着蔣雯和蔣溪提的顧惜,但見狀都點頭。
笑着並不多問多說,讓她們自便。
只在心裏猜測。
待蔣雯和蔣溪走後。
「她們怎麼回事?」
「蔣溪和葉市好像不一般,葉市沒有再找甘芸,甘芸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像是受了什麼打擊,整個人變了,身體也不好,蔣溪不知道什麼時候勾上葉市,葉市居然看上蔣溪,蔣溪長得也不怎麼,沒想到蔣溪也不簡單,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竟勾上了葉市,多少女人想都想不到,不知道使得什麼手段?」
「甘芸肯定恨死了蔣溪,但看幾天前也不像,甘芸還找了蔣溪,不知道是不是表面上私下不知道?你們說,葉市怎麼看上蔣溪的?蔣溪倒是喜歡葉市,可葉市什么女人沒有?」
「趁機而入唄,不過有人說是葉市看上的人與蔣溪有關,這個蔣小姐和葉市才不一般,聽說是葉家看上的,兩家都有意思,只等葉市和蔣小姐好了,這個蔣小姐是很可能是市長夫人,有這個蔣小姐,蔣溪也好別的女人算得了什麼。」
「對,這個蔣小姐來找蔣溪不知道她們?真想去聽聽看看,好奇。」
「嗯,她們提到顧惜,這又是?今天市長沒來,不知道在哪裏?霍少和這個蔣小姐關係也不錯,不過他和蔣溪也好,還有文秘書,文秘書今天也沒來,應該跟着葉市,還有幾個,葉市不知道怎麼想的。」
「是啊!」
「……」
辦公室的人看着蔣雯和蔣溪的背影,說不出嫉妒還是羨慕還是別的什麼,都是女人。
門外。
走廊盡頭。
蔣溪心情好了起來,笑吟吟的看着蔣雯,現在沒有人看到,就她和蔣雯。
她已經想好,她不必驚慌,有葉市安排,是葉市的意思,這個蔣雯再怎麼又如何?
就算這個姓蔣的和葉市怎麼,身份再高,葉市家裏和蔣雯家裏說好了,也要看葉市不是?
至於她要問惜惜,她什麼也不知道。
惜惜恨不能離開葉市,蔣雯要是能說動葉市家裏也好,蔣雯要找惜惜,自己找去,她現在要的是去找葉市,找她有什麼用。
相比於蔣溪的好心情,蔣雯心情壞到極點,不過是勉力支撐,見蔣溪居然笑起來,她皺眉,臉色不好的:「你笑什麼?」
「我不笑什麼,只是心情好。」
看蔣雯這樣,蔣溪高興啊,叫你看不起人,以為和葉市有關係,以為出身好,以為葉市家裏同意,就了不起?
老是擺出一臉高高在上,名門淑嬡的樣子,優雅大氣,大氣什麼!
她看不習慣,不喜歡。
同樣姓蔣。
她更是不喜。
別以為她看不出蔣雯骨子裏的輕視,對她對惜惜,再說還有葉市的事。
她蔣溪一向敢愛敢恨,恩怨分明。
「你。」
蔣雯似乎被蔣溪的話刺到了,她臉色一變,想說什麼做什麼,不知道想到什麼,沒有,她緊盯着蔣溪:「顧惜是不是和葉大哥?顧惜呢?」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找惜惜幹什麼?」
蔣溪把蔣雯的表情變化都收進眼裏,抬了抬頭,直接回道。
「你和顧惜不是好朋友嗎,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找顧惜,她是不是和葉大哥一起去京都了!」
最後一句沒有用疑問名,蔣雯肯定的道。
臉色越不好看。
「我們是好朋友就知道?還真是笑話,我怎麼就一定要知道,我不知道顧惜是不是和你的葉大哥一起。」
蔣蔣溪嗤笑。
「蔣溪!」
蔣雯見蔣溪不回答她,糊弄她,她一氣,臉都白了,她瞪着蔣溪。
「幹什麼?」
蔣溪大大咧咧的,毫不示弱,回視,蔣溪個子比蔣雯矮,但是蔣溪那大大咧咧的氣勢還有樣子倒一點不顯得弱。
「葉大哥回京都去了,誰也不知道,葉大哥沒有告訴別人,派人告訴我讓我等他,要是想回京都就回去,說是有事,我問了人,昨天昨夜葉大哥和顧惜一起,我想知道顧惜現在在哪,葉大哥電話不通,你要是不知道就打給顧惜,看你的樣子不像不知道,只是不想告訴我是不是,你該知道顧惜和葉大哥不可能,你和顧惜關係好,你該替她着想,不要誤了她,她可是結了婚的人,要是她家裏知道她老公知道,你不說我也會問,我會打電話回去問,只是遲一點。」
蔣雯盯着蔣溪,見蔣溪半點不示弱,沒有其它人在,她嘆口氣,這麼多年蔣溪一點沒有變。
她慢慢的說。
讓自己情緒先平靜,冷靜。
和蔣溪講理。
「你不用說了,你自己問就自己問去,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想和你說,什麼也不想告訴你。」
蔣溪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樣。
「這麼多年你一點沒有變,顧惜是你的好朋友,你不為她想想,你該知道她不可能!」蔣雯臉色又白了幾分。
「你也沒變,顧惜是我的好朋友,我就是為她着想才不告訴你,你算什麼,不說別的,就說葉市,葉市想什麼你知道?而惜惜的老公,有葉市在,你真要做什麼?要是惜惜離了婚,說不定!」
蔣溪嘲諷的對蔣雯,後面的話沒有說完。
「我從小就喜歡葉大哥,家裏也有意,葉大哥家裏也同意了,顧惜是不可能的,這樣下去,吃虧的只有顧惜。」
蔣雯臉色徹底冷下來。
「誰說的?」
蔣溪反駁。
「你從小就和我作對。」
蔣雯又被氣到了,她咬牙。
「我從小看你不習慣,名門媛女,哼,葉大哥一定也是看穿了你的樣子,才沒叫你一起回京都,在我眼裏,你什麼也比不上惜惜,你就撐能吧,不知道你現在心情怎麼樣,一定非常不好,好了,還有沒有事,沒事我走了!」
蔣溪懶得再聽蔣雯費話,冷冷道:「以後別來找我!」
說完就要走。
「你站住!」
蔣雯咬緊牙,臉剎白,手顫抖,她盯着蔣溪的背影,衝到蔣溪的面前,伸出手:「你以為我是你,沒有男人要,你知道追我的男人有多少?」
蔣溪聞言忍不住大笑,她笑得淚都快流出來,搖着頭:「你就這一點得意的,那是那些人沒有識穿你的真面目!」
「蔣溪,我會告訴家裏,你處處和我作對,幫顧惜,顧惜有什麼好的,我比不上她,你才是撐能,你什麼不清楚,還幫着顧惜,你是恨顧惜吧,想看顧惜落得被葉大哥拋棄,你也喜歡葉大哥吧,我心情是不好,很不好,你也一樣。」
蔣雯惱羞成怒。
「你別胡亂攀咬人。」
蔣溪眸光閃了閃,她皺眉,鎖緊蔣雯,很是惱怒,蔣雯居然這樣說她,她:「我才和你想得不一樣,你別自己是什麼樣就把別人想成什麼樣,葉市才是最主要的。」
「你騙人,我看得明白!」蔣雯神情不屑。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什麼也不知道,你愛怎麼就怎麼。」蔣溪眸光再次閃了閃,她開口道。
「你就不怕顧惜家裏——」蔣雯想了想,眼神一厲,沉下臉。
蔣溪神情一變:「葉市不會允許!」
蔣雯是在威脅?
「我是葉家看中的人,顧惜最多不過是玩玩,要是葉大哥認了真,要是顧惜妄想攀高枝,我現在也不想知道顧惜在哪裏,是不是和葉大哥一起,我會知道清楚,我會回京都,到時候你看着!」
蔣雯見蔣溪臉色變了,她微微笑起來。
語畢轉身就走。
「蔣雯,你要是敢!」蔣溪看着蔣雯說走就走,凝着蔣雯的背影,臉色變換,良久,她大聲開口。
蔣雯步子沒有停。
蔣溪不是不擔心,她擔心,擔心惜惜和葉市,擔心祈言那裏,擔心葉家,她或許該和葉市說一聲。
蔣溪有些發愁。
她拿出手機,想着怎麼和祈言說,還有和惜惜說下,這個時候還很早,時間還很早,顧惜和葉森才到酒店。
而蔣雯,她出了市政府,第一個打電話給霍天。
從霍天那裏,她得到了顧惜也去了京都的消息,證實了她最擔心的。
她臉色變得難看得不能再看。
她要回京都。
霍天不回去,看樣子霍家真的沒有意思了,別的霍天也不知道,她也沒有心思想太多,她蔣雯腦中很亂,邊往機場去,邊沉思。
怕回去晚了。
不久,她到了機場,訂了票。
上了機。
她沒有打電話,她要回去親自看看。
蔣雯天黑的時候才到京都。
*
京都。
酒店房間。
「你說你愛誰?」把顧惜的表情變化看進眼裏,葉森冷笑着再次開口,他一步步走進房間,走到顧惜面前。
「說啊,你說你愛誰?」
他站在顧惜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盯着她的臉,目光銳利,抿着唇:「我想再聽一遍。」他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頜。
扣得緊緊的。
顧惜沒有躲得開,見他進來她後退了下,她身後是沙發,她退不了,然後他已經走到她面前,扣住了她的下頜。
扣得她發痛。
發緊。
「我沒有說。」顧惜張開嘴,動了動頭還有身體,她想否認,葉森的樣子叫她害怕,但:「我只是隨口說的,你這樣是什麼意思,再說我愛不愛誰你也要管嗎?」
說着說着,下頜的痛還有他的樣子月事到來的不爽不舒服纏在一起,令她也有點不耐煩,特別是祈言果然離開S市。
她的一切所有的都在葉森掌握中,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像人,再次感覺像木偶,她倔脾氣犯了。
一個人的性格哪裏那麼容易改變。
就像習慣。
已經習慣了,再注意,再想着改,也不是三兩天,他越是不許這不許那,她越倔。
「我當然要管,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對我說,你的身體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只能歸我,要愛也是愛我,你是和你那沒用的男人打電話對他說是不是?以後不准再說了,要是再讓我聽到,我不會放過你,還有你那沒用的男人,你以後對誰說我就不放過誰,居然敢對他說你愛她,要不是我剛好聽到我還不知道,你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只有我允許了才可以。」
葉森聽了顧惜的話,看了看她,手指在她的下頜磨挲了一會,冷聲道。
他心中想着她,趕着回來陪她,還以為她在等他,沒想到她對着手機給她那沒用的男人表白,那一剎那,聽到她說我也愛你,他想殺人。
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卻對別的男人說,從前她說什麼喜歡,愛那個沒用的男人他不高興,也只是不高興。
她說不喜歡他,恨他他氣也只是氣,可是剛才聽到她對着那個沒用男人說,他怒火中燒。
好在她學乖了,沒有說過,隨口?
這讓他氣消了不少,雖然她又是那幅倔脾氣,他也寬容了。
她他當然要管!
「你那沒用的男人只能是一個名份,我不要你離婚,並不是你可以和你那沒用的男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是名份,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你跟我,我也不會虧待他,他要是知道了說不定還會勸你跟我,這樣的人很多,以前不知道,但昨天我就知道,你那沒用的男人可是很想和我認識,所以你不用恨,愧疚什麼的更不用,你自己想想!偌大的好處面前,你那沒用的男人能撐住?說不定會裝做不知道向我要好處,甚至送你給我,到時候才是你的難堪,別總是覺得你那沒用男人多好。」
接着他又道。
「祈言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你不會,不會。」
這次,顧惜臉色大變,別開頭,想要掙開葉森的手和控制,她起身,葉森竟然這樣說,葉森居然把祈言想成那樣,不可能的,不可能,顧惜面上雖然說着不可能,心中卻不由自主想到祈言見到葉森的樣子。
還有周濤。
她想到葉森的權勢地位,想到很多。
她心虛害怕!
葉森不說她從沒想過,可是他一說,她想相信祈言,但萬一呢?她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情緒。
「不會?不是我說的,我不會看錯人,那個祈言我一眼就能看出是什麼人,還有那個周濤,你把男人想得太好了,你們女人總是自以為是,要是你不相信。」
葉森上前兩步,扣住顧惜的手,壓在她身上,高高在上的,把顧惜的表情凝在眼中,哼了一聲頓了頓,片刻他俯下身,面對面,鼻對鼻:「我們可以試試,看看是什麼樣子的!」
他冷酷的在顧惜臉上吐氣。
「不。」
顧惜條件反射的搖頭,不要,她不能讓祈言知道,也不想試,不願意試,有什麼好試的,她不要任何人知道,只要她相信祈言,祈言是想和葉森結交可是不會像葉森說的那樣,祈言不是無恥的人。
葉森他才是。
顧惜讓自己相信祈言不會像葉森說的那樣,葉森說的試,說不定會逼祈言,就是有萬一,世界上的人誰又真擋得了誘惑。
有些東西不能試!
絕不能試。
顧惜壓下心慌。
「怕什麼,試試又沒什麼,你難道對那個祈言沒信心?你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葉森笑了起來,邪魅而高深莫測:「其實你自己心裏清楚,因此不願試不是嗎?」
「我不想試!」
顧惜看葉森在笑,她再次動了動,別開頭,心慌的說。
「你啊就是倔,不相信我說的,又不願意試,怕這怕那,背負太多東西,從來沒有輕鬆過,心中清楚還要裝不清楚,什麼道德倫理,不過是狗屁,不過是上位者約束下位者的東西,不有些時候什麼都不要管,放開了,想怎麼就怎麼。」
葉森直視着顧惜,扣緊了她的動作,貼着她,笑容更深,囂張而狂放,帶着一股野性,很灼人。
道德倫理有時不過是狗屁!
顧惜望着葉森狂放的樣子,那種不把天下放在眼裏的神情,他對她,她結了婚他也不放,他不在意道德倫理。
她覺得被看穿了。
心慌失措,動作停下來,整個人滯住。
她不敢試!
葉森盯着顧惜滯住的樣子,看了看,半晌低頭抱住她,對着她吻了又吻,片刻之後,他鬆開她。
「我的小寶寶啊,明明清楚還裝傻,我的乖乖,寶寶,小可愛。」
他溫柔的笑着摸着她的臉。
顧惜突然被葉森吻住,他吻得很深很沉,她動了動,見他放開,她抬頭看他。
看着他溫柔的臉,聽着他的話。
葉森在燈光下又看了看顧惜,抱着她,再次吻住她:「餓了沒有?不要再裝傻了,沒有必要,跟着我有什麼不好。」
顧惜還是看着葉森怔怔的。
「一定餓了。」
葉森手又溫柔的摸了摸顧惜的眼晴,輕輕的在她臉上划過,在她眼睫處輕動,給她順了一下頭髮,理了理衣服,在她鼻端親了親,親呢的,起身拉着她,輕輕的:「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走,我們吃飯去,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拉着她往外。
顧惜被動的被葉森拉着,她注視着他的背影。
幾步過後。
到了門口。
顧惜僵硬的臉色變了變:「我沒有裝傻,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什麼也不知道。」她壓下心慌失措所有的情緒,低下頭。
「沒有誰永遠不會背叛,沒有背叛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大!所以我不可能像你說的。」顧惜低低的呢喃。
「你可以視道德倫理為屁,我卻做不到,我不可能,我就是我,背負太多就背負太多,誰又不是,世界上活着的人有多少能像你一樣,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你!」
說着,顧惜抬起頭。
她咬着唇。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漸漸大起來。
「果然你是聰明的。」葉森聽到身後顧惜的話,他轉頭看向她,對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果然知道,只是不願承認,為什麼我能你不能?」
「因為你有錢有勢,普通人什麼也沒有,怎麼可能!」
顧惜咬牙不讓自己移開視線,淡淡道。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有我在你背後你怕什麼,我能你也能!」葉森直接回道,含着笑容。
「那也是你,不是我,我不想,我不怕什麼,我有自知之明,你能在我身後一輩子?」顧惜嘲諷的揚唇。
「能,你的自知之明就是自卑,自己看不起自己,不要也罷,你只有跟着我,我說過要你一輩子。」
葉森很乾脆的點頭,眸光深深,能溺死人。
顧惜注視着他的表情,目光,他是說過,但她從未真相信,她和他想的從不一樣:「不用了,我餓了。」她低下聲,別過頭。
「你不是不想和我一輩子,是不相信?」
葉森一下子皺眉,搬過她的臉,緊盯着顧惜,他分析她的表情,突然發現顧惜並不是不想和他一輩子,還有是不相信,以前他也注意到了,很多時候她不相信他,可沒有放太過放在心上。
他以為時間久了她就知道,不想解釋太多,她自已會發現會看,以為她是倔不願意和她,還發她的火,顧惜對他的不相信似乎很深。
從始至終都帶着懷疑。
「我是不相信!」
顧惜道。
這是很明顯的問題,他一直說永遠在一起,這怎麼可能,她當然從沒相信過,他難道才發現?
他以前沒有發現?還是不上心?他就只想着她不願意?呵呵!她好像也沒有注意。
「你不信?」
葉森聽到顧惜承認不相信,再看她的表情,再看着她。
「對。」
顧惜再次點頭。
「你還真是不相信!」
葉森皺緊眉頭,他以前好像問過:「那你是願意,只是不相信?」如果是不相信,是願意的那麼——
顧惜不說話:「…。」她當然不願意。
也不相信,他以為她是不相信就願意了?但她能說嗎?
一說他肯定發火生氣,她都受夠了
他一定發火。
「問你話,你一直是願意的,只是不相信?還是你既不願意也不相信?」葉森見顧惜不回答,他等了一會,看着她問。
皺眉沉下聲。
「我。」
顧惜想說自己願意,可是以後他若是拿出來說,要是他因為她願意做什麼,而且她從未願意過,但要是說不願意,她不願意也不相信他會不會?
「你要是只是不相信,那我以後會讓你相信,你說怎麼就怎麼,如果你還是不願意。」後面的葉森沒有說,他忽然道,盯緊了顧惜。
神色莫測。
顧惜鬆開咬着唇的牙齒,她抿了抿唇,動了動。
葉森看着她。
忽然,一陣手機震動聲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視,顧惜心一跳,她轉頭看向她的手機,她的手機在包里,在沙發上,她忘了拿包。
她不知道是她的手機在響還是葉森的。
是她的嗎?她看了看她的包又看向葉森。
突然想到葉森還等着她回答,她不想回答,可不能不回答,她不知道怎麼辦,現在手機響了,不管是誰的電話,她希望他不要再逼着她回答。
顧惜心收緊又放鬆。
她希望他忘了。
都是她一句我也愛你引出來的,也是他,什麼一輩子,顧惜不想再想,剛才的對話包含了太多。
葉森聽到手機響,皺了皺眉,低頭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抬頭見顧惜看過來,皺眉開口:「你的手機。」
顧惜聞言,按下跳動的心,別開頭再次看向沙發上的包,是她的手機,不知道是誰打給她的。
「我去拿手機,你放開我。」
邊想,顧惜邊抽手,要葉森放開她,轉身要去接電話。
葉森盯着顧惜,沒有回答,就那麼盯着,也不放開。
顧惜抽了幾下沒有抽出手來,感覺到他的注視,她咬牙,轉回頭看向他。
葉森又看了顧惜一會,鬆開手。
顧惜以為他還是不放過她,以為他不放手,不要她接電話,正緊張擔心,正想着怎麼說,讓他放過她,他就放了手。
她:「我去接電話。」
葉森並不說話。
顧惜看了看他,走到沙發,拿過包,拿起裏面的手機,是蔣溪打來的,她回頭看了一眼,葉森還是站在門口。
她抿了下唇:「是蔣溪。」
葉森還是不說話。
顧惜心有點慌。
「快點接,還要去吃飯。」
葉森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慌,淡淡道,說完,倚在門口注視着她。
「嗯。」
顧惜吐出口氣,點頭,接起手機。
「……」
「……」
不久,顧惜斷掉通話,蔣溪打來是問她的情況,在京都怎麼樣,要她給她帶禮物,知道她和葉森在一起,小聲的把葉森派司機找她她的想法看法說了,不讓她回答,又把她給祈言打電話說的情形也告訴她,要她放心的玩,不要擔心,都很好,還有把蔣雯找過她的事說了,還有她的猜測。
告之她蔣雯可能會回京都。
她會等她,要她小心點注意點。
對於祈言離開S市的事,蔣溪也知道,讓她和葉森一起,小心點。
蔣雯居然找過蔣溪。
不知道葉森知道嗎?顧惜拿着手機,想了想,抬頭往門口看去,溪溪說的和她猜的想的差不多。
家裏的電話她還沒打,祈言打回去了,有蔣溪在她稍放心。
「看什麼,還不過來,你不想吃飯了?」
葉森在門口聽完顧惜和蔣溪的通話,見顧惜掛了電話傻呆呆的不知道想什麼,看着他,他皺眉。
她以為她不回答他就不知道?
她是既不願也不相信。
看她那樣子,躲得跟什麼似的,躲得了嗎?越看越傻,葉森心想,想了一會又覺得好笑,心情好了起來,笑了起來,決定不再和她計較。
顧惜剛好走到他面前,見他笑,她不知道他想到什麼這麼高興。
「走吧寶寶。」葉森對上顧惜疑惑的小樣,淡淡道。
*
出了房間,葉森帶着顧惜在酒店裏用了餐,然後在酒店附近散步逛街,一直到差不多九點,兩個人一起吃飯慢慢散步逛街。
吃的玩的買了一大堆,只要是顧惜看過一眼,顧惜不要葉森不聽她的,回到酒店,顧惜腰酸腿疼的一下也不想動了。
葉森讓她去洗澡洗漱,顧惜累是不想去,他抱着她竟再次幫她擦了身體,洗了頭吹了頭髮,經過逛街散步,顧惜心中放鬆了不少。
加上累了。
任他動作。
葉森沒有再問她,什麼也沒有提,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吃晚飯的時候還有些冷淡,後來就沒有,在外人面前有些冷淡,她也習慣了。
她不知道他怎麼又變臉,在葉森的侍侯下,顧惜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顧惜忽的發現自己身上痒痒的,迷糊的醒了過來,她很煩,正睡得好,她閉着眼晴試圖再睡過去。
不想理會。
可是胸口處更癢了,發悶,不舒服,像有人壓在身上。
她忍無可忍之下猛的一推。
不管不顧想要把身上壓着的推開,繼續睡,睡得正好的時候醒來是最難受的,她用力的轉過身體。
「寶寶,你謀殺親夫呀!」
顧惜很快發現自己身上不悶了,似乎推開了,她安心的轉身就要睡,只是怎麼有一聲響,好像什麼掉到地上。
而後是一個聲音。
很熟悉的聲音。
好像是——
好像是葉森的聲音。
他說什麼?他在說話,他和她說?
「痛死我了,你用了多大的力呀,我的小嬌寶,你是真要謀殺親夫是吧!」葉森的聲音又響起,還伴着痛呼。
顧惜愣了下,這一下清醒了不少,聽清了他的話,她搖了搖,眼晴太澀太困太累太想睡,她強撐着。
睜開了眼。
顧惜愣愣的睜開,她的身上有一個俯身着,捂着鼻子在揉,眉頭緊皺,臉色陰沉,看起來很嚇人。
她張嘴。
葉森!
他在幹什麼?
他的鼻子怎麼了,他的樣子?
她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痛呼還有話,還有之前身上被弄得發癢發悶的感覺,想到自己用力推的動作。
她意識到什麼,臉色變了下,她覺得危險,縮起身體,很想他看不到她,很想跑開。
「我的鼻子差點被你砸出血了,你想你老公死是不是,小東西,小可惡,一點也不溫柔,枉費我侍侯你舒舒服服的。」
葉森見顧惜睜開眼,恨恨的道。
直盯着她。
這小東西真大力,他不過是看她睡得跟頭豬一樣,逗逗她,心裏發癢想親一親,疼疼她,她現在又不能!
不過過過手癮眼癮,討點好處,他侍侯她,她也得有點回報。
真沒料到她會撞到他鼻子,也是剛好!
他是又愛又恨。
顧惜看到葉森更陰沉的臉,她哪裏知道他想什麼,她還有點迷茫,心一又是一嚇,忙道:「誰叫你壓在我身上,如果你不壓在我身上,我也不會。」她看着葉森的鼻子,不會真傷了吧?
她把葉森傷了,他不會打擊報復吧,從來她都沒把他傷過,這還是第一次,她也是沒有想到。
他以前也在她睡着的時候騷擾過她,可他也沒傷到,這次!
誰叫他要騷擾她,不然也不會傷到他鼻子。
顧惜有些擔心,有些害怕。
「我侍侯得你舒舒服服的,給點甜頭也不行?我的小乖乖,你可真是,下次再這樣,我直接把你就地解決了。」
葉森又按了按鼻子,皺眉凝着她,半晌,他鬆開手,往顧惜身上一撲,咬住她的唇,手伸到她身上。
然後又去解她衣服。
竟一直弄到後半夜也沒放開顧惜,又親又摸,又咬又啃,在她全身下滑動親吻,親得顧惜受不了。
她要睡覺,困得要死累得要死,可無論怎麼說他都不放開。
只親着,也不說話。
她沒有辦法,只能求饒,提醒他她月事正來,他卻還是像沒聽到一樣,直到迷迷糊糊就在顧惜覺得她快被葉森折騰死,葉森緊抱着她粗喘着說道:「你月事來了,不折騰你了,睡吧,真是可惜,要是沒有來月事多好,只能看只能摸,不能吃,女人怎麼要來那東西,我的乖寶寶,什麼時候才會好呀,那東西什麼時候才沒有,可要給我好好吃一頓!」
顧惜氣絕。
他還知道她月事來了?折騰她這麼久,不讓她睡,累得她快死了,現在才叫她睡。
還可惜。
要是月事沒來多好,女人怎麼會有這東西,什麼時候才會好,要是沒有多好,他真是說得出。
她寧可天天來月事。
讓他想碰也碰不到。
顧惜什麼也不想說,別開頭,轉開身體。
只是再怎麼轉還是在他的懷裏。
葉森把顧惜死抱在懷裏,把她的動作扣住:「其實月事來了也可以做,也沒有人說不能做,我還沒試過呢,以前聽人說過,這個時候做很滑很軟,要不我們試一次?」
他抵在她耳朵吹着熱氣。
說着她噁心的話,邪魅風流惡劣的聲音叫她再次氣絕,挑逗着她的神經。
「去死!不要再和我說話,我噁心!你他媽的去死!」
顧惜猛的轉身,推開葉森,禁不住了。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我的寶寶,我那麼稀罕你,怎麼可能傷你呢,這個時候女人最是脆弱,得好好護着。」
葉森往後倒了倒,快速撐住,他一隻手撐住,一隻手還是抱着顧惜,身體壓着不讓她轉開身,撐起來後他再一次抱緊顧惜,困住她掙扎推拒的動作,等到困住了,他低頭看着她的樣子道。
按着她的臉,溫柔的說。
顧惜掙扎推拒的想要說話,想再推開他,這個噁心的男人,開狗屁玩笑,又是玩笑,他不睡給她滾出去!
葉森手收緊,低頭壓着她的頭。
顧惜努力了半天沒用。
葉森看在眼裏,見她總算是發現沒用,不動了,他把她的頭埋到他的懷裏,笑起來,溫柔邪魅:「安心的睡吧,我不動了,寶寶。」
顧惜哪裏會睡,她撐着,過了很久,撐不下去,見他沒有再做什麼,再說什麼,才慢慢放鬆睡過去。
葉森搖了搖頭,一直看着,待顧惜睡過去,才閉上眼,抱緊她。
顧惜再次醒來,天亮了。
她睜開眼,看着外面的天色,然後耳邊聽到聲音。
是葉森的。
他在說話,她轉頭,他在打電話,站在房間的陽台那裏,背對着她,顧惜仔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