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無良妖后,夫君莫輕狂最新章節!
「救妖帝,救妖帝!」狼王一聽喜了,大吼了起來,凡是同意救妖帝的妖王跟着大吼了起來。睍蓴璩曉
媚悅一咬牙,一跺腳,「夠了,都給我閉嘴!」
「呵呵呵呵。」大殿中寂靜了下來,只聽到裴秋落笑聲迴蕩在空氣中,「不管殺與救,明日若不上天,便再也沒有殺梅逸香的機會,鳳族的大門和南天門可不會每天都張開讓你們進的。」
明天是個難得的機會,要殺要救,總歸是見到人了才可以的。
鴉雀無聲的大殿中心懷各胎的妖王們開始深思熟慮攴。
媚悅目光聚集在蛇王身上,猩紅的唇微張,「妖祖已逝,如果殺了妖帝妖界必將新選。」
狼王一聽一下子跳了起來,漲紅着臉,「誰說妖祖去世了,誰敢新立妖帝,我狼王第一個不允許!」
說罷,狼牙刀一閃,鐺地一下刺入地面三尺,響徹大殿的聲音震動着每個人的耳膜嫻。
「退下!」媚悅惱羞成怒,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發展成這個樣子。
美眸掃過花傾世俊美的側臉,媚悅一咬牙,「妖祖去了終極地獄便再也沒了消息,如果狼王知道妖祖的下落,盡可以尋來!」
什麼?終極地獄?妖祖會去那個鬼地方,那可是一個有去無回的深淵啊,聚集黑暗之氣,冥界的最黑暗之地。
狼王一聽整個人頹廢的向後退了兩步,終極地獄……
目光掃過狼王的神情以及其身後臉色漆黑的黑熊精,媚悅揚起高傲的下巴,「各妖王回去準備,明日隨着魔界上天,斬殺我妖界恥辱!」
紫色衣裙微揚,偌大的宮殿中,眾妖還在為這一連串的勁爆炸彈驚愕中,媚悅已經給出了結果。
「妖太后果然英明,明日在下親自來接應大家!」裴秋落適時上前,俯身以請,甚是彬彬有禮。
狼王想再說什麼,卻再也不敢張口,妖祖是他們的權利支柱,如今妖祖不掌權,他一個狼王如何敢喧囂啊,哎!
眾妖王再次跪倒,紛紛離開。
昏暗的燭光跳躍,花傾世一頭白髮耀人,紅衣似血,仿佛要將那頭髮染上血色。
媚悅纖纖細手捏着一杯上好龍井遞給花傾世,眸子閃爍着懷疑的光,「魔尊可以肯定此去一行絕對可以成功嗎?」
軒轅逸塵竟然是梅逸香,哼,妖祖這招棋走的真是小心。她以前或許會留軒轅逸塵一條命,但是現在……她一定要剷除妖帝。
花傾世伸手避過媚悅的香茗,伸手自裴秋落手中接過一個葫蘆瓶,仰頭凝眉一咕嚕的喝了下去。
性感的喉結滾動,花傾世絕美的側臉閃過一絲掙扎與痛苦,媚悅也絲毫不因為花傾世拒絕自己的好心而難受,一雙如貓的眼死死地盯着花傾世臉。
「魔尊只愛魔界的酒釀,素來不愛茶!」裴秋落的聲音總是很適時地響起。
媚悅當下也沒有多想,紫色衣衫婉轉,背過花傾世,對着妖帝寶座深呼一口氣,「魔尊不是與梅逸香是好友麼,現今為何要殺之後快?」
「和太后一樣!與他只是面和心不合罷了。」花傾世一句話就氣的媚悅想跺腳,她的事向來做的天衣無縫,為何這個花傾世竟然知道,該死。
被花傾世堵的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媚悅臉色火紅。
「既是如此,我便放心了,只要可以一舉殺了梅逸香,我妖界奉陪到底。」
「那傾世再此先謝過太后,對了,雪璃後天就要嫁給本尊做魔後了,以後妖界的事,怕是還得勞煩太后。」花傾世優雅的放下葫蘆瓶,眼底平靜的像是再聊家常。
空氣中可以明顯地聽到媚悅的呼吸加重。
「還有那孩子。」花傾世突然苦笑着道,「哦對,那孩子是妖帝的,也不算是妖界的血脈了。」
花傾世突然覺得自己卑鄙至極,千年前,他堅決不會想到自己竟然這麼陰險無恥,背信棄義。
他對不住梅逸香,對不住他們的情分……要怪只怪梅逸香不知道珍惜,如今,也怨不得別人。
「你!」之前媚悅並不感覺妖帝的真實身份讓她有多難堪,讓妖界有多羞恥。如今被花傾世這麼一說,像是戳中了她的心底軟弱處。
「這是我妖界的碎魂劍,我想你更加適合親手斬殺梅逸香。」媚悅的手中不知何時現出一柄閃亮淬着黑色的短劍遞於花傾世,「畢竟好兄弟嘛,最後送一程!」
媚悅的話像是毒藥,也深深刺在了花傾世的心頭,強着歡笑結果碎魂劍,花傾世頷首,「太后痛快,有了妖界的至寶,相信大羅神仙也無法當我們去路。」
碎魂劍,系妖界至寶,一劍出,其陰狠至毒加之鋒芒劍氣便可以殺卻一切。只是此劍毒氣有限,長時間浸泡在妖界的墓冢。一旦劍出鞘,一個時辰後便失去了效用,必須要拿回到妖界墓冢再次浸泡百年才可以再用,這也是為何妖界不低天界的原因之一。
相傳此劍可以與當年天地神劍——誅仙劍抗衡,如果碎魂劍也可以像誅仙劍一樣可以無休止的使用,那麼現在主管天地的不一定是天界!
花傾世眼底跳躍,將碎魂劍鄭重的遞給裴秋落,寬大的袖子飄逸着,絕美的令女人都嫉妒的臉上再一次笑了。
天界華庭,雲霧繚繞,各大仙子來去紛紛。
天帝有些懊惱的與佛祖下棋。
佛祖那張臉永遠是笑着的,指尖一動,一步棋下,天帝的臉色便緊張了起來。
「佛祖這盤又贏了!」天帝微微頷首,朝着仙女伸伸手。仙女立馬地上一杯茶銘。
佛祖嘴角大大的列來,帶有回音的聲音響起,「天帝心不靜!」
佛祖畢竟是佛祖,能透析一切,看清人心。
就連高高在上主宰天地萬物的王者都不能逃脫。
天帝臉色不太好,他怎麼能開心起來,叫他佛祖派個人去魔界捉弄花傾世吧,結果他派去了彌勒那個老加傢伙,結果沒有拿到花傾世不說,反倒將我天界的臉丟了個盡。
笑笑,笑有用嗎,有用的話他也不用這麼頭疼了。見天帝只是喝茶卻不搭他的話,佛祖又哈哈笑了,「據說梅逸香要和鳳族聯姻。」
「是啊,明天成親!」天帝和佛祖是萬年來的好朋友,之間說話從來不遮掩什麼情緒。
「你啊!呵呵呵呵。」佛祖好像是故意調天帝胃口,說了一般呵呵的小洛克起來。
天帝本身就不爽,被他這麼一笑,臉色更加的臭了。
「梅逸香當年可是出自佛祖你的坐下,當日鄭是看他神氣不凡才將向你討要回來給龍族培養,可是到最後才知道他不是龍族,竟然是個妖,試想,此時一出天界怎麼看我,六界怎麼看我,於是不得不忍痛將其斬殺,可是不知是哪個天高地厚的,竟然又讓那個妖孽重生!」天帝憤憤的放下茶杯。
他從來不會向任何人吐露心事,包括他妻子,在外人面前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沒有一絲*的帝皇,統管六界,無限輝煌。也只有見到西天佛祖才能嘮叨這麼幾句。
「呵呵!」佛祖目光生輝,「是真是假,自有判斷!」
「你指的是我會冤枉他嗎?當年他大鬧鳳九歌的婚宴,那散發出的沖天的妖氣,可是鄭親眼看到的,若不是被鄭一把打下天,封印在山體下,他梅逸香當年還毀了我天庭不成?」天帝振振有詞。
回應天帝的依舊是佛祖的笑聲,「六界之事,本不屬我西天分內之事,你的天下且自己打理罷!」
說罷,西天佛祖身下生蓮,一團白色的仙氣騰起,整個人已經不見。
望着對面空空的位置,天帝嘆了口氣,「夕有梅逸香,今有花傾世啊!」
忽然一陣緊湊的腳步聲踏踏的響起,天帝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看向小仙。
「報天帝,那個持有仙劍的女子始終沒有音訊!」小仙跪下聲音極是平和。
「找不到?」天帝虎目生威,那個女子竟然持有誅仙劍,當日亦是和花傾世在一起……
「鳳族鳳九歌哪裏可尋了?」天帝好像想到了什麼。
小仙低下頭,「倒是不曾。」
天帝不是最信任戰神的嗎,之前他們也有想過去鳳族找找的,但是又怕天帝不允,索性沒有去。
「去尋!切記要小心!」天帝的揮手示意。
小仙深深的看來看天帝一眼便退下。話說鳳九天和梅逸香的婚事,天帝當日承諾的時候本想低調行事的,畢竟梅逸香復活的事情他並不想大肆宣揚,。梅逸香與他來說就像是個一個恥辱。可是因着後來鳳九歌的出現,有些事情即使不想宣揚,也會飄飄灑灑的洋溢整個天地。
譬如,戰神妹妹成親一事。
正直成親的前一天,這天熱鬧的不得了,龍族,冥界,就連魔界也派使者來祝賀。
南天門被迫為鳳族而打開,四大天王像個柱子般佇立在兩個入天大柱子旁。
看着來來往往的各界的賓客,守衛這方安寧。
而北堂雪璃也在鳳九歌的支使下開始有所行動。
鳳族後花園
鳳九天的腳步剛剛離開,梅逸香呼了一口氣,低眉瞧瞧自己身上頗合身的衣衫,心中一股壓抑的感覺浮上。
目光微微瞥向天際,只見前方樹影搖動。
梅逸香薄涼的唇輕輕張合,「是誰?」
不見人回應,只聽聞樹影處有一個藥瓶滾落過來。
梅逸香挑眉,優雅地邁着步子上前,拾起那個瓶子。
通體素白的瓶子映入梅逸香的眼帘,不知為何梅逸香竟然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這個瓶子似曾相識,到底是在哪裏見過,他已經記不清楚。
呵呵,就連自己的過去都記不起來的人,怎麼會記得這個瓶子的來處?
梅逸香暗自自嘲,他一定有過去,只是……
纖長細手輕輕的旋開瓶蓋,放到鼻子間微微一嗅。
天地仿佛要變幻過來,時光一下子眷顧地回到了梅逸香的腦海。
那張鐫刻在腦海的臉終於清晰,那張小臉總是充滿戲謔,鼻翼上的疤痕明顯,卻絲毫不影響她的俏皮。
初遇,相識,成親,離別,一幕一幕像是要將他的腦袋撐爆。
她一絲不掛的匍匐在他的身上,他用力的播種種子……
她挺着大肚子在終極地獄見到他的表情,如被雷劈……
她挺着大肚子被他遺棄在王府一角……
她一身火紅靜謐的躺在玫瑰花海中,臉色已蒼白,他卻要走了她的兒子……
「額!」梅逸香的心中忽然被蜂擁而至的往事一下子填滿,頓時頭疼欲裂。
月無情,北堂雪璃?兩個身影像是刺在心頭的刺,無論哪一個都要將他的心靈撕碎。
他知她恨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逼她父兄相殘,母親瘋癲,本以為這樣他的心便不會那麼心痛,不會再期盼她會回頭,不會再對月無情三心二意。
他本以為和月無情一起撫養大夜御天就可以逐漸的忘卻她的存在,可是夜御天那雙與她無異的雙眸總是將他捲入那場噩夢,是的,這是一場被他親手毀壞的美夢,只可以只是一場夢罷了,自從那次在地獄遇見月無情,他便想起了一切,他不是妖帝,而是天上龍族的龍帝,他的女人不是北堂雪璃,而是一個苦戀千年的月無情。
千年前,月無情為救他而遁入輪迴之道,為等他竟然冥界的終極地獄一呆就是千年,這樣的感情要他怎麼辜負。
他不能辜負無情,那就只有辜負她了,可是等自己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他只能忍着痛,推開她……
可是誰也想不到,那竟然是他們相見的最後一面,等他再次見到她,她已經為他生下兒子,身體已經沒有了體溫,天知道他那個時候的心猶如死寂,他只想陪着她而去,就那樣不管塵世間的一切,不管什麼月無情,不管妖界,統統都不管……可是她用命守下的孩子,他們的結晶需要有人去照料。
終於,他得到了他的屍體,太上老君那裏有還魂丹的,他還是可以救她的,只是此行就會暴露他的行蹤,他千年前被稱為叛逆的人還活着,可是他顧不得這麼多了,他只能辜負了復活他的龜呈和夜無垠。
他把她安置砸皓月,每天晚上她睡覺的時候都不敢去看她一眼,他好害怕,害怕只看她一眼就不能自拔……為了讓自己寫決定不見她,也為否決一切和她在一起的可能,他只能毀了她的家人……
終於她家破人亡,而他也成功的毀了銘瑄,可是他還是不開心,他的兒子總是恨他,還跟着歐陽宇凡去了東陵。
他是個失敗的父親,他知道天天當時一定恨極了自己,那孩子天生異能,竟然知道無情不是他的娘親。
後來他承諾帶天天找娘親的氣息,可是第二天自己就爽約了,那天花傾世突然變成了狂魔,第二天自己爽約了,也自打那天起,天天便不見了蹤跡,天知道當時他有多絕望,那可是阿璃和他唯一的牽扯,他不想也不能失去天天。
可惜,天命難違,他始終是逃不過天譴,為了他的兒子,為了天界不再追殺阿璃和天天,他自動抽離龍骨,散去一切靈力……
靈魂被抽離的感覺不是很好受,應該說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可是混沌中他也無法逃脫那種掙扎,無情,雪璃,兩張臉不停在心中迴旋……
痛,心已然不能用痛來形容,他的心已經被撕裂……
等他再次睜開眼,見到的卻是鳳九天,那個千年前出賣他的女人!
欣長的身軀定定的站在山石前,手裏藥瓶在空中閃爍,梅逸香往樹林那邊深深的看了一樣,將瓶子收好,走了開去。
大廳,鳳九歌客氣的接待着每一個來賓,各個仙家帶着他們的賀禮面帶笑容而來。
熱鬧的氣氛將整個婚禮的氣氛給烘託了起來。
「恭喜!」現今龍帝梅風華一雙丹鳳眼勾魂,翩翩公子,舉世無雙。
身在上位的媚悅見了身子險些坐不住。
一旁的花傾世見了伸手微微拍了拍媚悅的背後,「想必是這裏太熱,妖太后不習慣罷!」
為媚悅的無理,花傾世很及時的做出提醒。
媚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對,於是急忙低下頭,可是目光還是有意無意的瞥向梅風華那邊。
梅逸香紅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大廳嗎,一下子便惹了眾人的眼球,今天的主角呢,嘖嘖,只可惜啊,當年梅逸香可是和鳳九歌想匹敵的上仙呢,如今仙力盡無,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哥哥!」梅逸香很親切的上前,倒是嚇了在場人一跳。
傳言梅逸香不是被奪取記憶嗎?怎麼的還認識梅風華?
梅風華也是一驚,不過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臉上立馬露出一臉謙和,上前一拳頭友好的垂在梅逸香的身前,「成親了,恭喜!」
「好!」梅逸香的眼裏仿佛之後梅風華,在場的所有人好像都不認識,轉身溫和的對着鳳九歌道,「大哥,逸香還不認識各位來賓呢,可否帶小婿認識一下。」
鳳九歌挑眉,倒是痛快,「好!」
梅逸香朝着赤腳大仙,李靖等上仙一一點頭問好,甚至到了媚悅和花傾世這裏也是眼裏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只是很單純的問好,這讓在場的很多人感覺安心不少。
看來梅逸香果真是什麼也不記得了。
鬧鬧哄哄的婚禮祝賀,成功的驗證了梅逸香是普通人一枚。
傍晚時分,鳳族還洋溢在一片祥和之中,而在暗地裏的魔界和妖界已經開始有所動作。
大紅的喜字刺激着梅逸香的眸,索性他便不再去看,往事已經將他淹沒,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這裏,老君既然不方便出面只是偷偷的給他藥,那他堅決是不能再找他的,可是天界他還可以找誰?鳳九歌?
也許這是他唯一的籌碼,也是他第一的絕殺。
鳳九天愛自己如痴,鳳九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如今……
梅逸香的腳步向着鳳九歌住宅而去。
北堂雪璃按照鳳九歌的提示,一路小心翼翼的逼近梅逸香的住宅,成與不成就在今夜,明日梅逸香與鳳九天成親,自己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樓嚴雕琢,鳳族的建築很講究,別具一格。
北堂雪璃一身夜行衣,臉上被一張白色的面紗遮住,一路輕功飛過,並沒有被發現。
風襲來,天庭一片繁華景象,梅逸香探出頭,按照小鳳凰的指示探索着路。
月光下,湖面靜謐的像是鋪了一層光暈。照印在梅逸香絕色的臉頰上。
突然,梅逸香覺得自己很可笑,竟然沒有一絲仙力,去偷偷找鳳九天的哥哥商量逃婚……
這一切變化的太快,就連他的心都無法接受,可是如今除了這樣,可以逃脫的命運那便是死,可是他還不想死,他要知道北堂雪璃的上是否已經康復,鳳九歌一定知道她的下落,還有天天的,以及他一直想完成的心愿——幫無情找回氣魄。這輩子他註定是一個凡人,天地不容,他知道自己活的不會太久,但是他不想欠月無情的,那份情,他還不起了。
風起,揚起梅逸香的衣衫,而藏匿在假山後行進的北堂雪璃一眼就鎖定了那個紅色衣衫。
怎麼辦?現在往前是河,跳進去定然被身後鳳族的巡邏兵發現,那麼……
只能怪他出現的不是時候了。
嗖地一下,不待梅逸香思考,就感覺頸脖間有一絲涼意,徹骨的涼意。
北堂雪璃始終未想到,那個紅色的衣衫下,竟然是梅逸香那張臉,霎時間,抵在梅逸香喉嚨的劍有些顫抖。
梅逸香死死的盯着那張讓他心愛、心痛,由心碎的臉,他懷疑自己是產生了幻覺,他是不是太過於思念她,所以才出現的幻覺。
空氣有一絲的寂靜,靜的北堂雪璃可以聽到梅逸香的心跳聲,很劇烈,很有節奏。
「阿璃,是你?」
梅逸香深深鎖定北堂雪璃額頭標誌性的疤痕,儘管她的臉被上次那張白紗蒙住,但是他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除了我,還有誰恨你如斯!」她美眸血紅,白色的面紗隨風而落。「除了我,還有誰恨你如斯!」她美眸血紅,白色的面紗隨風而落。
忽然,北堂雪璃意識了什麼,瞳孔劇烈的顫抖,「你,叫「阿璃,你……」梅逸香心痛的看着北堂雪璃抵在自己頸脖的長劍,喉結竟然哽咽,「這是要殺我嗎?」
「你說呢!」北堂雪璃心像是被凌遲,看着眼前自己曾經愛的死去活來的面容,心猛的抽痛了。
「呵呵!」梅逸香嘲笑地揚起好看的嘴角,狹長的鳳眸染上一絲無奈,「也好,那天……親眼看着你死在我面前,這次死在你劍下,也算扯平……」
他溫柔的眸子像是要將她燃盡,那是一眼就像將她深深印記在靈魂的神情。
也許等他的靈魂徹底散去了,他就會不去想起一切……
「你,你想起了過去?」北堂雪璃掙扎的眸子劇烈的顫抖,手下的劍不由地逼近了梅逸香的頸脖。
梅逸香目光閃爍,簡直比天上的星辰還要亮,薄唇性感的張合,「想起了一切,也想起了和阿璃的一切。如果你想殺我,求你現在就下手,我怕……」
北堂雪璃恨自己明明很想將他了斷,可是為什麼劍就在他的頸脖,自己又有那麼一絲的不忍。她恨自己的無能,她恨!
「你怕什麼?」北堂雪璃眼底水汽氤氳,聲音有些顫抖。
「我怕,怕我會捨不得你,捨不得離開這個世界。」梅逸香修長的睫毛遮住金色瞳孔的淚意,俊顏繃得很緊。
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說想她,他不求她會懷念自己嗎,只想讓她知道,自己是愛着她的,始終是……
「你,梅逸香,胡亂說,你的月無情呢,你當天為了她毅然地拋棄了我了,現在這是在求我不殺你嗎?」淚珠順着她的臉頰滴答落下,打在梅逸香的手上。
梅逸香心疼的伸手輕輕拂去北堂雪璃臉頰的淚水,溫柔的像是三月春風,那眸子似乎要將她看穿,「不要哭,對不起,我只能帶給你淚水,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不好,你不要難過。」
梅逸香的被緊緊的糾起,他曾經說過不會再讓她哭,可是自己卻一直在傷她的心。
「你不要這樣來分散我的注意力!」北堂雪璃猛地躲開梅逸香溫熱的大手,哭的卻是更加洶湧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就是死也不能忘記他對她的好。
「北堂雪峰是北堂忠相殘,你母親的瘋癲,全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恨我就來吧。」梅逸香修長的睫毛顫抖,靜靜的閉上眼,等待北堂雪璃的劍下。
是啊,都是他害的自己家破人亡,還差點毀了天天,她一定不可以饒恕他。
結束吧,就讓一切在今天結束,她就當這一切是一場夢。
手下的劍挺近一分,霎時,那誅仙劍碰了梅逸香的血液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嘩地一下在空中一個飛旋,接着嗖地一下朝着梅逸香的心臟直直的刺去。
劍光閃現,梅逸香盯着那把誅仙劍,眼睛驀地瞪大。
「雪璃,你怎麼會有這把劍!」梅逸香心中一動大吼道,可是他的聲音已經被呼嘯的劍氣隱去。
梅逸香只感覺胸口一陣刺痛,噗地一下一口鮮血噴出。
那仙劍被染上一股子白色,隱約可以看到白淨的眼。
疼席捲全身,梅逸香強自忍着抬起頭……
「你幹什麼小人參精,我只想他死,沒想要他魂飛魄散!」北堂雪璃一把扯住仙劍,盯着劍上白淨的眼大吼。
「色女,他罪惡滔天,本應該魂飛破散,放開我!」仙劍的光暈越發的濃重。
小人參精?梅逸香不可思議盯着北堂雪璃手中的仙劍,那劍和白淨……合二為一了?
「阿璃,你是無情轉世……」
「噗!」地一口鮮血噴出,梅逸香暈倒在地。
什麼?我是月無情再世,那那個女人又算是什麼?
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