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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沅睡了一覺,再醒天已經大亮。
肚子不疼了,她穿衣下床洗漱,而後走到門口朝柳氏家的方向望,小路上空空蕩蕩的。
估計大家都知道了常順的事兒,不敢隨意外出了。
她縮回身子準備早飯,吃過飯後坐院子裏做針線,小孩挨着她旁邊的桌子練字。
薛槐序劈完柴出去挑水。
李沅叫住他,遞上剛做好的口罩:「戴上,能有效防傳染。」
薛槐序很稀奇,她哪學的古怪東西?端詳片刻:「掛耳朵上蒙住口鼻?」
李沅點了一下頭:「快去快回。」
薛槐序:「嗯。」
李沅做好口罩,又進廚房製作菌菇醬,一直忙活到晌午,趁着太陽好,又洗了髒衣裳,打掃家裏的衛生。
薛槐序就這麼看着。
少女面容清靈秀氣,修長的脖頸秀美滑白,一頭烏髮隨意綁在身後。
粗布羅裙包裹着挺翹,走動時柳腰微擺,惹人遐想。
一個人忙忙碌碌大半天,不曾有半句怨言。
李沅回眸時,正巧與他火熱的視線對上,她有些吃驚,怎麼感覺他色眯眯的?
薛槐序垂下眼睫,想不到他有一天竟也會被美色所迷,還是個鄉野丫頭。一定因為她是小孩在意的娘親,他才會不由自主關注她。
李沅幹完活躲進屋,從窗戶處觀察薛槐序,依舊一副清冷模樣,她應該錯怪他了。
若他好色,就不會和她分開住。
她收回目光,拿出和胭脂鋪掌柜的立的字據,九十兩銀子呢。
有了一百兩,她隨時可以走了。
但她這陣子和柳氏來往頻繁,又碰了常順穿過的衣裳,屬於密接,亂跑等於害人。
真愁人。
……
接下來的幾天,村子裏都相安無事,因為到了水稻播種期間,田間地頭多了不少人。
李沅也漸漸放鬆了警惕,她準備進城履行和胭脂鋪掌柜的之間的約定。
正當她打算開口和薛槐序報備進城事宜,他從田裏回來告訴她,常順的爺爺和大伯,也分別染上了天花。
「啊?嚴不嚴重?」李沅立刻打消進城的念頭,再次關緊自家大門防疫,狗命要緊。
薛槐序神情冷漠:「不清楚。」全死絕了才好,一群害人精。
歸荑若是不幸染上,他一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又過了兩天,蘭子爹找到薛槐序,告知他家中老人辦喪需要幫助,他戴上口罩隔着門拒絕:「不去。」
蘭子爹生氣撂話:「往後你家有事別想找我。」
薛槐序不屑。
李沅道:「你藉口有事不行了?非和人撕破臉啊?」
薛槐序抬眉,她還會虛與委蛇?「用何理由?」
李沅暗暗扶額,理由都不會找嗎?「可以以身體不適推脫呀。或者說我不舒服需要你照顧。也可以說好久不曾拜訪岳父母,陪我回娘家。」
薛槐序失笑:「說謊的話信手拈來,想必平時沒少用。」
李沅鬱悶了,小臉板住:「給你出主意你不誇我,反倒批評起來了。」
不識好歹!
……
村子裏辦喪事,必要出門採買,主事的安排人出村,半道遇官府的人又被趕了回來。
村子也被封了,村口甚至派了官兵把手,遏制村民外出。
一時間人心惶惶。
李沅亦是憂心忡忡,病毒擴散會不會放火燒村?
傍晚時分王氏上門借菜,這陣子門口的菜長勢喜人,已經有好幾個人來借了。
李沅謹慎遠離:「你自己沿着邊摘吧。」
「那我不客氣了。」王氏摘了兩把菜道謝:「你家菜長得真好,雞鴨也大了不少,看不出你這麼能幹,近來身子不方便了,家裏活都誰干啊?」
李沅心道你怎麼知道我最近來了大姨媽不太舒服?眼看出來的嗎?「我自己干。」
薛槐序那個土匪樣兒,抱怨一句就瞪人,誰敢輕易使喚他?
王氏不免同情,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不說,都懷孕了男人也不懂得心疼。
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
李沅在家悶了半個月後,村口的屏障撤走了,家裏日常生活用品也已消耗殆盡。
薛槐序準備進城購買,李沅要求同行,路過柳氏家聽裏頭呼天搶地的,她八卦的豎起耳朵,是柳氏婆婆何氏的哭鬧聲。
何氏失去丈夫和大兒子,把過錯推給柳氏,罵柳氏掃把星貪便宜禍害丈夫和兒子,揪着柳氏不放,要求二兒子休妻。
「常順哥哥,蘭子,我今天進城啦。」小孩天真的沖柳氏家打招呼。
常順跑了出來:「歸荑,你好久沒來找我玩了,來我家玩啊。」
小孩吃驚,許久不見的常順哥哥臉上怎麼突然長出好幾個大坑坑。
還不等她問。
柳氏衝出來拽常順回家:「跑出來幹啥?不怕人家賴你把病氣過給他們啊?給老娘回去!」
常順掙扎着:「我還要和歸荑說話呢。歸荑,你晚點一定要來我家玩。」
「好。」小孩應下。
「好什麼好?你以後別來我家!」柳氏呵斥道。
小孩嚇得不敢說話,趴在薛槐序肩上不動。
薛槐序冷冷掃一眼,抱孩子走了。
李沅緊跟。
柳氏唾了一口,拽什麼拽?她兒子抗過天花,以後兒媳婦由着她挑,她已經看不上沒親娘疼的薛歸荑了。
一段路後小孩道:「娘親,常順哥哥的臉怎麼有坑啊。是不是因為生病?如果我染上和他一樣的病,也會那樣嗎?」
「嗯,所以要做好防護。」李沅記得以前看過一個營銷號講解天花病毒是人類唯一消滅的病毒。
得過的人終生免疫,沒得過的抵抗力弱容易被感染,致死率很高,只有一個法子,注射疫苗。
但目前的情況顯然無法實施。
不過只要找到得了牛痘的牛,讓自身感染上牛痘,病癒後也能永久免疫天花。
「老薛,咱們買頭牛吧。」最好能找到得了牛痘的牛,她得擁有天花抗體才能離開。
薛槐序早有打算,但不是今天。「沒帶夠銀子。」
李沅:「一頭牛多少銀子啊?」
薛槐序:「強壯的耕牛估計要十兩。」
「這麼貴?」李沅有主意了,送父女倆一頭耕頭再留下五十兩,應該能確保他們衣食無憂。
進城後,李沅以為賣唇脂為由和薛槐序分開。
「孩子我來帶。」薛槐序說。
李沅求之不得,邁着輕快的步伐往胭脂鋪走。
薛槐序蹙眉,不帶孩子高興成這樣?
小孩眼巴巴得望着:「娘親又自己賺銀子去了。」
薛槐序挑眉,又?偷摸的賺銀子,本事倒不小。「她賺什麼銀子?」
小孩捂住嘴,她竟然忘了和娘親的約定:「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