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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眸亂蒼生,第八十章: 他的名字
「易爺爺,這樣做可不好。愛睍蓴璩」風浩淼劍指在身前一划,一道白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劃出,在周身劃出一道白色的光罩,擋住了易城揮來的一道藍色光芒。
「實力倒是不錯,快追趕上你家爺爺了吧?」易城見到這一幕,略微滿意的笑道。
「易爺爺,這是在考校我有沒有實力保護曦兒麼?」風浩淼見剛阻攔了易城的手法,易城再次準備出手,忙聲說道。
「小子,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不考校一下你的實力,似乎說不過去。」易城一聽風浩淼的話,笑了,這小子才金丹期的修為,竟然如此說,不給點小顏色給他看看,倒是會欺負了自家孫女。
想到這,手往虛空一抓,一道藍色的光球,出現在他的手中燁。
見到易城在虛空中抓出來的藍色光球,風浩淼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這老人家還倒是起勁了,竟然來真的。
眼神偷偷的瞄向一邊悠閒至極的喝着茶的易嫦曦,嘴中一片苦澀,這女人該不會讓他爺爺來真的吧。
高手過招,豈容他有些許的出神,易城嘿嘿一笑,瞅到這個空檔,手中的光球立刻甩出,直奔風浩淼的面門而來渦。
「臥槽,易爺爺,你這是毀容。」見到眨眼間已經來到自己面門的光球,風浩淼大叫一聲,側身閃過光球時,嘴角一抽搐,再次一躍而起,這老頭都成精了。
恰巧在風浩淼躍起的時候,那光球折返,從他的腳底鑽過,還不容許他鬆口氣,停在他腳下的光球,再次向着他的腳底閃來。
風浩淼掩面再次閃身,看到依舊悠閒的品茶的易嫦曦那,計上心來,再次閃身,來到易嫦曦的身後,得瑟的看着易城,我倒是要看看你,可捨得攻擊你家孫女。
豈知,就在此時,易嫦曦身子不動,腳跟往後一折,一踹,直接把風浩淼給踹向了光球。
「我去,你們帶不帶那麼狠啊。」見到眼前一直放大的藍色光球,風浩淼大喊一聲,趕緊在虛空來了一個驢打滾,堪堪避過了那襲來的光球。
「這就有些差了。如果我上去補一掌,估計你現在是不會叫了。」易城有些不滿的看着後退一步才站穩的風浩淼,嘆道。
「易爺爺,反正你也不會真的對我出手,我又何必……」
「混賬,如果我真的是你的敵人呢,你還能如此輕鬆麼?不管跟誰交手,都要全力以赴!」突兀的,本來還有些和顏悅色的易城聽了風浩淼的話,立刻不滿的訓斥道。
風浩淼不解的看向易城,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之間,說這樣的話。
似乎察覺到自己情緒失控,易城慘然一笑:「既然如此,我給你們說個故事吧。」
「我曾有個兄弟,他的思想也跟此時的浩淼一般,在跟我交手的時候,總是這般想法。有一次,他獨自闖蕩,跟敵人交手的時候,也是如此露出了破綻,最終落得慘死的下場。」
聽完,風浩淼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如果以後丫頭需要你保護的時候,你也來這麼一出,你認為丫頭後來會好過麼?」易城見風浩淼似有所悟,冷冷的看了一眼風浩淼。
「是,浩淼受教了。」風浩淼一聽,立刻肅顏。正如易城所說,如果真如此的話,那後果,絕對不是他所想要見的。
「唉!」易城嘆了口氣:「是我太過嚴格了。」
「不,易爺爺說的對,如果出現那樣的情況的話,我自是後悔莫及。」
就在這兩老在那推來搡去的時候,易嫦曦低低笑出了聲。
「丫頭,你笑什麼?」易城不滿的看向端着茶杯,一臉嗤笑的看着他們兩的易嫦曦。
「爺爺,我是廢物麼?」
易城蹙眉,雖然不知自家孫女為什麼會突然問這樣沒品的話,但依舊回答道:「丫頭說得什麼傻話,你自不是廢物。怎麼可以這樣妄自菲薄。」
「爺爺也說我不是廢物了,那我們自然就不會發生爺爺所說的那樣的情況。再者說了,你認為我需要他這個病弱少爺保護?」
易嫦曦在說這話的時候依舊端坐在椅子上,話音剛落,人就已經出現在風浩淼的身後,手中拿着茶杯碎片,湊在風浩淼的脖子前。
「你這孩子,越來越皮了。這可不好。」易城手指隔空輕彈,一把彈掉了易嫦曦手中的杯子碎片,不滿的對易嫦曦說道。
「自己都保護不好,可不要說來保護我。這可有些掉價。」易嫦曦絲毫不理會易城那不滿的神情,身子已經一晃再次出現在方才坐的椅子上,端起旁邊的茶杯,氣定神閒的品起了茶。
「你這孩子,還真像你娘,當……」易城看着易嫦曦的表情,眼前一亮,說到一半,自知說錯,趕緊閉上了嘴。
「我娘怎麼?」易嫦曦瞥了眼閉嘴不言的易城,笑問。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提起自己這具身體的親娘。
關於最有可能可能知道這具身體為何會自行運轉《紅鸞霧氣》第一層的人選,自己的爺爺既然提起,她自然是要追問一番的。
「沒事……」易城臉色微微有些黯然的嘆了聲,卻再也不肯多言。
易嫦曦眉頭一蹙,既然他不肯多說,她自然不會去過多的逼迫。不過看爺爺的臉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似乎這裏面還牽扯了不小的事,而這件事似乎也只有爺爺自己一個人知曉。
「丫頭,在想什麼?」回過神來,見到易嫦曦那思索的表情,易城暗道一聲不好,趕忙問道。
「沒事。」易嫦曦學着易城方才的語氣,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
易城嘴角一個抽搐,這孩子,倒真是越來越古靈精怪了,在心裏嘆這口氣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在那偷笑的風浩淼,呵斥道:「臭小子,你笑什麼?」
「這,易爺爺,我笑可曾妨礙到您?」風浩淼笑得坦蕩的看着惱羞成怒的呵斥自己的易城。
「老爺子,吃食已經備好了。」恰在此時,出去吩咐了一番的吳鳳蘭,再次出現在大廳門口,打斷了他們三人的吵鬧。
「嗯。」易城從鼻子裡冷冷哼了一聲,眼光掃過易嫦曦跟風浩淼:「你們兩個小混蛋,還不快點跟着我去吃點東西?」
說完,當先向着前面走去。
吃完飯後,易城看着身前有些風塵的兩人,搖頭嘆道:「瞧你們憔悴的樣子,先去休息吧。」
兩人離開了飯廳。
「真是不要臉,都還結婚呢,就帶男人回家了。」跟着兩人一同出來的吳鳳蘭,不屑的瞥了眼易嫦曦,冷哼道。
「二娘,你嘴巴可是癢了?」易嫦曦淡淡的瞥了眼吳鳳蘭,笑問道。
看到易嫦曦那冷淡的眼神,吳鳳蘭識趣的閉上了嘴,這小賤人蹄子的手段,她見識過了,她自問比不過。
不過能用語言擠兌一番,讓她不好受些自然是要擠兌的,只可惜,這小賤人蹄子倒是一點虧也不肯吃的主。想到這,她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
瞥了眼識趣走開的吳鳳蘭,易嫦曦扯了扯唇,這一輩子,她可不想像上一輩子那般窩囊的活着。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定當千百倍的討回來。
一旁的風浩淼,淡笑着看着這一切,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只是在方才易嫦曦頂嘴回去的時候,他上揚的唇角多了一分柔和及寵溺。
「小子,你這神情,可當真讓人恨不得撕了你的臉。」易嫦曦轉眼看到風浩淼那有些小寵溺的神色,悠聲說道。
「曦兒竟然學會關心我了。真讓我開心。」聽到易嫦曦那清幽的語氣,風浩淼眼睛一亮,低笑出了聲。
易嫦曦微微蹙眉:「長得比女人好看的少年,笑起來,當真有幾分受的氣質。恐怕沒幾個男人忍得住吧。」
風浩淼聽完易嫦曦的話,臉上立刻掛上了黑線,這女人當真不是一般的會破壞氣氛。
「走吧。」見到默然無語的風浩淼,易嫦曦淡淡笑道。
「嫦曦。」他們兩個正要往前走的時候,一聲輕喚止住了易嫦曦的腳步,易嫦曦回頭看去。
「凝霜。什麼時候來的?」見到在異界的第一個朋友,易嫦曦有些驚喜的看向來者。
「聽說你回來了,就專門來看看。」衣凝霜淺笑着款款走來。
「凝霜可真是有心了。」易嫦曦說着,眼一眯:「但是,凝霜的消息也太過靈通了些吧?」
「是你太出名了,我不想知道都難,你出去聽聽看,是不是大家都在議論着,易家二小姐回來了的消息。」衣凝霜無奈的瞥了眼易嫦曦,輕笑着說道。
「我這廢物二小姐什麼時候又有如此名氣了?」易嫦曦說着,嘴角掛起嘲諷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不在乎這名聲呢。」衣凝霜打趣的看着易嫦曦,說完再把眼神瞥向一旁的風浩淼:「嫦曦,不給我介紹介紹你身邊這位?」
「你無視他就好。」易嫦曦聳聳肩,一副賴皮的樣子。
「能讓你把他當成無視的人,這可不容易,你可要老實招來。」衣凝霜說着手指往易嫦曦的小蠻腰癢處呵去。
「凝霜今天可有些不太正常,可是遇到了什麼好事?難道是撲到了哪家公子,得了幸福,才如此調笑我?」易嫦曦閃過衣凝霜的手,眼一眯,摸了摸尖尖的下巴。
一聽到易嫦曦這話,本來還歡喜十分的衣凝霜的臉色立刻一變,沉吟了下後,對易嫦曦說道:「嫦曦,以後可不要再說這樣掃我興的話。也別談什麼男人的話題,免得我生氣。」
「我去,凝霜,你該不會是有那種愛好吧?」易嫦曦說着立刻雙手抱胸,一臉怕怕的看向衣凝霜。
「啊?」衣凝霜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狠狠的推搡了一下易嫦曦:「你這臭丫頭都在想些什麼?老娘我才對女人不感興趣。」
「那就好,那就好。」易嫦曦說着再次拍了拍還未發育的酥胸,一臉放心的說道。
衣凝霜對着易嫦曦翻了翻白眼,她有何嘗不知曉,易嫦曦這是為了避免她的尷尬才如此說。
「凝霜,可是有什麼事?」
「沒事可是就不能來找尋你?」說到這,衣凝霜故意停頓了下,把眼睛看向一旁默默無語的風浩淼,拍了拍額頭:「我懂了,是怕我打擾了你們兩個的好事。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先撤了。」
「我去。凝霜,你這可就不對了。你這分明就是尋我開心。」易嫦曦拉住正準備轉身離開的衣凝霜。
「我可不敢尋你易家二小姐開心。」衣凝霜無奈的被拉轉回身:「我此次前來,也沒什麼要事,不過是看看你消失的這幾天,過得如何。」
「很好,很不錯。」
「那道門的臭小子可曾碰到?找你麻煩沒?」突然,衣凝霜凝音成線,鑽入易嫦曦的耳中。
「他有那膽麼?」易嫦曦似笑非笑的還了衣凝霜一眼。
看着突然沉默的兩人,風浩淼眯了眯眼,兩人的神情,分明是有些事不能當着他的面說。
「沒事就好,你們小兩口,還是好好的樂呵樂呵,我先走了。」衣凝霜點點頭,笑着轉身離去。
「你這是羨慕嫉妒的節奏?」易嫦曦挑眉,悠悠的來了一句。
衣凝霜身子一僵,聲音中帶着更多的硬梗:「單身比較好。」
看着說完話,幾乎落荒而逃的衣凝霜,易嫦曦揚聲說道:「凝霜,記得常來玩。」
「你們兩個聊得可真盡興。」一股醋言醋語從易嫦曦的身側傳來。
「***年,你管得太寬了些吧?」
「***年?」風浩淼拉長了聲線,重複着易嫦曦的稱呼。
「你這語調,豈不是跟***年差不多?」
「……」被梗了下的風浩淼,額前青筋微微一跳:「易嫦曦,你夠了。」
「你不行了?」
「曦兒,你這是想要證明我行不行?」風浩淼湊近前來,笑得妖嬈及一絲絲得意的討喜。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易嫦曦看着湊近前來的風浩淼,伸手從身後掏出一把剪刀,陰笑着問道。
風浩淼嘴角抽搐了下,撫了撫額,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會破壞氣氛。
「如果你行的話,我是不是應該為你效勞一下?」易嫦曦說着,雙手用力的揮動了下剪刀。
「不用了。」
「主子。你們這是在玩什麼呢?」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冷青雲咽了咽口水,畏懼的的看了眼易嫦曦手中的剪刀,擔憂的問着自己的主子。
「我走了。你們兩慢慢玩。」易嫦曦見到冷青雲來了,識趣的走開了。
「主子,女主子是不是太聰明了些,你以後能馴服麼?」見易嫦曦終於走遠,冷青雲看着一邊走一邊揮動着手裏的剪刀的易嫦曦,再次咽了咽口水,開始替自己主子以後的幸福生活擔憂起來。
冷青雲話音剛落,察覺到四周冷颼颼的飄着冷風,四下瞅瞅,發覺冷氣的來源正是自己的主子,微微咳嗽了下,方反應過來,自己貌似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透露了自己之前看了不該看的畫面,聽了不該聽的東西。
現在可不是自己的主子以後的幸福生活會怎樣,而是自己還有沒有接下來的日子。
連忙換上一副笑臉:「主子,我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說。」
風浩淼挑挑眉:「可是爺爺叫我回去?」
一說到正事,冷青雲臉色一肅,嚴謹的盯着風浩淼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是的。老爺子說,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發生混亂,叫主子您回去鎮鎮場子!」
「爺爺寶刀未老,何必叫我回去。再者說了,我回去,我那親愛的大哥,可又不知道會找些什麼法子來與我溝通兄弟感情。」風浩淼說着揉了揉眉心,幽幽嘆道:「哪有我在這陪媳婦一起爽。」
「主子,你有受虐傾向麼?」冷青雲說完這話,還未等風浩淼反應過來,人再次化為一道清風,消失在原地。
留在原地的風浩淼,聽完冷青雲所說的話,先是一怔,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抹了抹自己潔白如玉的臉龐,喃喃自語道:「難道,我真的有受虐傾向不成?」
甩了甩頭,甩去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怒喝一聲:「冷青雲,你給我站住,回去後乖乖到刑堂令罰。」
「主子,不要啊……」遠遠的傳來冷青雲慘呼的聲音。
「這主僕倒是一堆活寶。」站在自己窗前,聽到主僕兩的對話,笑着關上了窗。
「既然是活寶,你就收了吧!」不知何時,易嫦曦的貴妃椅上已經橫躺了一人,此人赫然是剛剛跟她道了別的衣凝霜。
「凝霜,修為真真是高深至極,竟然瞞過了我爺爺的耳目。」易嫦曦笑覷着霸佔了自己整個貴妃椅的衣凝霜,道。
「丫頭,可不要整天想着打探我的虛實。」衣凝霜瞥了眼易嫦曦,輕笑道:「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不就行了麼?」
「如果你對我有惡意的話,你覺得你還能躺在我的貴妃椅上跟我聊天?」易嫦曦說着,敲了敲身前的窗戶。
轉過身,眼中的光彩凝了凝,盯着衣凝霜,淡笑道:「若是你對我有惡意,我可不管你是仙帝還是神帝,我都會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信麼?」
看着眼前十二歲的小女孩,眼中那冷峻的寒意,衣凝霜呆了呆,隨後銀鈴般清脆的笑出了聲:「信,我自然信。」
這神色真的很像那人。不愧是他的女兒。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衣凝霜在自己心裏輕輕的加了一句:你是他的女兒,我又怎會、怎能對你有惡意。
「凝霜來這裏,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易嫦曦蹙眉看向那慵懶的躺在那裏,眼神些許迷離的看着自己的衣凝霜,輕聲問道。
「這世道,可要亂了,你的實力,可不夠看。」衣凝霜瞥了眼易嫦曦,淡淡的說道。
「亂就亂吧。我的志向就是當一隻米蟲。」易嫦曦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如果是武林亂,你爺爺倒是能夠護得住你,讓你逍遙的當米蟲。可惜,亂的不止是武林,而是修真界。這樣,你還認為你爺爺能夠護得住你麼?」衣凝霜說着,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挑眉看向易嫦曦。
「修真界?」易嫦曦眼一眯,若有所思的想了會,再看向衣凝霜:「那是哪裏?」
「你會不知道?」衣凝霜淡淡卻執拗的笑覷着易嫦曦。
易嫦曦什麼也不說,雙眼輕輕的笑眸回看着衣凝霜。
「難道他沒跟你說?不可能吧?」衣凝霜眉間一蹙,搖頭嘆息:「這也不知是好是壞,既然他都沒說,我更加不好說了。」
易嫦曦怪異的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衣凝霜。
衣凝霜嘆了口氣:「以後有事就來弄衣閣找我,我便先離去了。」
話音剛落,衣凝霜便消失在貴妃椅上。
易嫦曦覷了眼衣凝霜的位置,不置可否一笑,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走到貴妃椅前,懶洋洋的依在貴妃椅上,閉目小憩起來。
「小姐,她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在易嫦曦小憩在貴妃椅上的時候,虛空雲層上,一個丫鬟妝扮的女孩指着下方睡覺的易嫦曦不滿的對身前白衣翩躚的衣凝霜控訴道。
「小雅,有些事,不能看表面。」衣凝霜瞥了閉目休息的易嫦曦一眼,敲了敲小雅的頭,打趣說道。
「小姐,你再敲,小雅本就不聰明,你再敲,就傻了。」小雅摸着被敲疼的位置,委屈的嘟起嘴,不依的說道。
「你都修行千年了,依舊如此小孩子心性,叫我如何捨棄得下你,登仙?若是你有半分他的孩子那般聰慧,定性,我也便可以登仙而去。」衣凝霜有些頭疼的看着跟個小孩子般心性的小雅,嘆聲道。
「我不管,小姐到哪,我就到哪。小姐休想拋下我。」小雅似乎看出了些什麼,趕忙抱住衣凝霜的胳膊,搖了搖,跺了跺腳。一副被拋下的可憐相。
「唉,你啊!」衣凝霜再次無奈的嘆了口氣:「小雅,姐姐是說真的,我遲早有一天是要登仙的。」
「那姐姐帶我一起登仙不就可以了麼?」
衣凝霜頭疼的看着天真的小雅:「我如果帶你飛升,以你現在的修為到了那裏,定會被碾成渣。那不是幫你,而是害你。」
「小姐,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麼?」小雅臉色立刻就垮了下來,雙眼瞬間浸上了朦朧的水霧。
「哭也是不頂用的。這次,姐姐我是真的幫不上你的忙。你好生修煉,好生去體悟凡塵,到了那時渡劫完畢,自然可以飛升。」
「小姐,我飛升了之後,是不是可以找你?」
「努力,我們姐妹終會見面的。」衣凝霜柔和的笑着揉了揉小雅的頭髮,憐愛的說道,只是她的眼中含有一絲細微的黯然:「走吧,我們回弄衣閣。」
說完,伸手一帶,跟小雅兩人化身為一道白光消失在虛空。
在兩人剛剛消失的瞬間,斜躺在貴妃椅上假寐的易嫦曦瞬間睜開了雙眼看向虛空,眼底掠過淡淡笑意,再次閉上了雙眼。
「曦兒……」
在易嫦曦剛剛沉入睡眠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易城的喊叫聲。
易嫦曦蹙了蹙眉,睜開眼,沒好氣的一甩手,一道白芒射出,打開了門,語氣欠佳的問道:「老頭,有事?」
「丫頭,爺爺沒事,就不能來你這?嗯?」易城白了易嫦曦一眼,跨步走進房門,坐在凳子上,自行倒茶喝了起來。
瞅了眼優哉游哉的喝着茶的易城,易嫦曦打了個哈欠:「爺爺不能讓我休息一陣就來叨擾我?」
「得了吧,丫頭,爺爺還不了解你?就你有那閒情休息?」易城不屑的瞥了眼易嫦曦,指尖輕輕敲擊在沉香木桌子,敲得「唞唞」作響。
「老頭可是有什麼事?」被吵得不得片刻休憩的易嫦曦,眉頭一蹙,頗為煩躁的對着易城說道。
「嗯?嗯。」易城醒過神來,皺眉,為難的看了一眼易嫦曦,嘆了口氣,卻沒在開口。
「老頭,你可不是女人,幹什麼這般扭扭捏捏,有事就直說。」
「丫頭,驚輪迴來後,找我說了下宴會的事。」易城說到這,停頓了下,看了眼易嫦曦。
「嗯,老頭,你有話直接說,別藏着掖着了,煩。」易嫦曦「蹬」的撐起身,怒瞪着吞吞吐吐的易城。
「十月十五,你去聚義山莊參加一下關於這次在墨濤宴會上鬧事的人的會議。」易城再次敲了敲桌子,盯着易嫦曦說道。
「老頭,我才十二歲。」
「十二歲怎麼了?你瞅瞅現在誰把你當十二歲的孩子看。」易城翻了翻白眼,手掌定在桌子上,嗤笑道。
「老頭,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給搞砸了,再說了。如果真的有人想搞事,你認為這次會議就沒人會作梗,你那不是把我給往火坑裏推麼?」易嫦曦狐疑的看着易城,眼一眯,磨了磨牙:「老頭,這次去的不會都是八大勢力的小輩吧?」
「丫頭,是七大勢力,排除了血煉教。」
易嫦曦點了點頭,看來薑還是老的辣,估計他猜出了些什麼了。
「丫頭,你該不會知道些什麼了吧?」
「我若是知道些什麼,我豈不是成仙了。」易嫦曦白了易城一眼:「行了,十月十五,到時你告訴我一聲,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的話,老頭你就出去吧。」
「丫頭,爺爺在你房中,坐一會都不行麼?」易城不滿的蹙眉說道。
「行,你坐吧。我去洗澡了。」易嫦曦說着,撐起身體,向着拐角處的浴池房走去。
「……」看着瀟灑起身洗澡去的易嫦曦,易城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搖頭嘆了口氣後離開了凳子,向着門外走去。
洗完澡出來的易嫦曦,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無奈嘆了口氣,手一揮,關上了門。
「嘭!」
「哎喲,小姐!」恰巧易嫦曦關上【門】的時候,一聲痛呼從門外傳來。
易嫦曦聽到這聲痛呼,怪異一笑,這是自己撞上來找抽的麼?
手再次一揚,真氣蕩漾,門打了開來,斜睨了站在門外揉着鼻子的紅貂:「有事?」
「小姐。大小姐說……說……」
「說什麼?」
「大小姐說如果您回來了,就去她那裏一趟。」紅貂畏懼的看了一眼易嫦曦,深吸了口氣後,閉上雙眼,一口氣說了出來,說完,臉色慘白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易嫦曦。
易嫦曦聽完,挑挑眉,看着紅貂的雙眸染上了一絲笑意。
「小姐……」紅貂微微抬了抬眼帘,懦懦的叫了聲。
「沒事的話,就退下吧。」易嫦曦好笑的看着明顯沒了膽子的紅貂,揮了揮手。
「可,大小姐那……」
「你是我的丫鬟,還是她的丫鬟?」易嫦曦似笑非笑,不咸不淡的一句話,讓本就說話說得顫巍巍,生怕易嫦曦一個不高興把她給砍了的紅貂直接閉了嘴,走了開去。
待紅貂離開,易嫦曦開始擦着濕漉漉的一頭齊腰青絲。
恰在此時,易嫦曦眉頭一蹙,停下手中的擦拭,抬手攤掌,只見她的掌心突兀的出現了一道淺紅色的紅絲一直往上蔓延。
朱唇輕啟,嘆息一聲:「第一重劫來得倒是時候。」
揮手把門關上,飄身回到床前,盤膝一坐。一道道紅芒從她的眉心發出,不斷的往她的全身蔓延,她掌心的紅線則是越來越粗,不斷的向着她的心臟蔓延而去,丹田內的霧氣狀態的白、紅而色光芒不斷的糾葛着。
一個時辰後,盤膝坐在床上的易嫦曦直接噴出了一口血,全身紅芒收攏回眉心,再次睜眼時,雙眼中光澤已失,赫然是失了光明。
《紅鸞劫》第一重天劫——失明。
「妹妹,我叫人來請你,你都不去我那,可是對大姐我有意見不成?」就在易嫦曦吐血睜眼時,門突然被人推了開來,易嫦娥的聲音緊隨着推門聲傳了進來。
易嫦曦耳朵輕微的動了動,卻沒有回易嫦娥的話,重新閉上了眼。
「喲,我親愛的妹妹難道是在修煉不成?姐姐倒是好奇你是怎麼修煉,竟從一個廢柴修煉至如此高深的境界。」易嫦娥說着,閃身來到易嫦曦的身前,伸手就去抓易嫦曦。
「姐姐,您是易嫦曦,而非嫦娥,可不要太過攔事。」易嫦曦盤膝而坐的身子在易嫦娥伸手抓來的時候,一個閃爍,出現在易嫦娥身後,一把手搭在易嫦娥的肩膀上。
「哼,我稱你一句妹妹,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不成。即是如此,那就麻煩師尊替我解決了這個不識時務的妹妹。」
易嫦曦唇畔微微一勾,身子向右側一退,手改抓為推,一掌把易嫦娥給拍飛到床上,在她剛剛完成這些動作時,一道指風從她身側划過,若是她依舊站在原地的話,這一指,可要了她的命。
易嫦曦鼻翼動了動,一陣腥躁的風味從身側傳來:「半個修魔者,不去好好的將養身上的傷,倒是出來在凡塵晃蕩。」
「你是誰?」滄桑的聲音緊張的在易嫦曦的耳邊響起。
「師傅,快收拾了他。」易嫦娥見自己的師傅似乎被那小賤人給說動了什麼,立刻跑過來,搖晃着青年男子的胳膊大聲喊道。
「滾一邊去。破鞋子。」青年男子一把拍飛易嫦娥,轉手向易嫦曦抓來:「快說,你是誰?」
易嫦曦嘴角微微抽搐,一縷紅芒從她指尖聚攏,點向撲來的青年眉心:「取你性命的人。」
「笑……」青年男子話還未說完,裹着紅芒的易嫦曦整個人已從他的身上穿過。
「話……」後半個字落下,青年已經倒了下去。
穿身而過,卻滴血不沾的易嫦曦回過身睜開那雙無神的雙眼看向那已然嚇呆的易嫦娥,冷冷的哼了一聲。
被嚇傻了的易嫦娥尖聲一叫,跟她的丫鬟音笙一道向門外衝去。
易嫦曦在易嫦娥兩人衝出門外許久後,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隨即蹲下身子,向着地下的屍首的眉心一點,一道紅芒再次從她指尖鑽出,進入其中。
片刻後,更加濃郁的紅芒從屍首的眉心撤回,鑽回易嫦曦的指尖,易嫦曦這才軟軟的跌坐在地。
「丫頭,你沒事吧?」在易嫦曦剛剛跌坐在地的瞬間,易城關切的聲音隨即在她的耳畔響起。
「老頭,扶我去床上。」
「丫頭,你的脈象怎生如此紊亂。可是修煉出了岔子?」易城的手立刻搭在易嫦曦的手腕處,眉頭一蹙,不滿的嘟囔道。
「強行突破瓶頸,力盡;繼而來敵,壓榨潛能,斬殺。」易嫦曦說完便閉口不語了。
「你的眼睛怎麼了?」易城擔憂的看着易嫦曦那無神的雙眸,輕聲問道,然後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而出,反手拍向橫躺在地上的屍首,把屍首震成了齏粉。
「過幾個月就好了。」易嫦曦順着易城的手,坐在床上,盤膝而坐,開始調息起來。
易城依舊擔憂的看着易嫦曦,雖然易嫦曦口中說得輕鬆,但是根據她脈象顯示,若是期間有個萬一,她從此絕對再也見不了光明。
在心中幽幽的嘆了口氣,就算易嫦曦不說,他也知曉,這定然是她所修煉的霸道功法所致。
「父親,這是怎麼了?」易驚輪從門外匆匆走進來,他身後緊跟着吳鳳蘭和一臉畏懼的抱着吳鳳蘭手臂的易嫦娥及緊蹙着柳眉的易嫦娘。
易城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易嫦娥,冷冷一哼:「你倒是問問你的好女兒,若是丫頭有個好歹,我定要你們替她陪葬。」
「爺爺,都是您的孫女,您為何就是如此偏心?」易嫦娥不滿的嘟囔着對易城吼道。
「嫦娥,你給我閉嘴。」易驚輪迴過身,一掌掄在了易嫦娥的臉上,把她扇飛出門。
出奇的是,一向寵溺着自己女兒的吳鳳蘭,一句話也沒坑,同是惡狠狠的瞪了眼摔倒在地的易嫦娥。
「爹,你……你……」摔倒在門外的易嫦娥捂着被扇腫的臉,不敢置信的瞪了一眼扇飛自己的易驚輪,爬起身,哭着跑開了。
在易嫦娥逃離後,見易城沒有出手的跡象,易驚輪跟吳鳳蘭相視一眼,具是悄悄鬆了口氣,易驚輪向吳鳳蘭使了一個眼色,吳鳳蘭了解的輕輕點了下頭,轉而向身後的易嫦娘吩咐道:「嫦娘,你快去看看你姐。」
早就看出氣氛不對的易嫦娘,自是乖巧的點頭應是後,慌忙向着易嫦娥追了出去。
「爹,嫦娥還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她這一次吧。」在易嫦娘離開後,易驚輪快步上前,從茶几上倒了一杯茶遞給易城,小聲的勸道。
易城冷哼一聲,接過易驚輪遞過來的茶,卻沒說什麼。
「若是驚天還在……」易驚輪說到這頓了頓,瞧了眼端穩的坐在床前的易城。
易城聽到「驚天」二字的時候,臉色稍稍柔和了下來,隨即臉色一板:「你也不用拿你弟出來壓我,讓我心生愧疚,若是剛才我想取了她的性命,她也絕不可能走出這道房門。」
「謝爹成全。」
「成不成全,現在還不是我說了算。」易城說着,擔憂的看了眼盤膝坐在床上的易嫦曦:「若是曦兒有個三長兩短,她的命,自然是要跟着殉葬的。」
末了再加了一句:「我能給你們一切,自然能夠取走我所給你們的東西。好了都給我出去,別在這裏煩我們爺孫兩。」
「爹,我們出去了。」
「滾吧。」易城說着,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易驚輪嘆了口氣,拉着吳鳳蘭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易城在易驚輪兩人離開後,神色微微的黯然了下去,充滿悲愴的幽幽嘆息一聲。繼而再看向易嫦曦,欣慰一笑。
「老爺,今天你是怎麼了,竟然拿出那人的名諱來鎮場?你又不是不知老爺子一向忌諱這名字,若是一個弄不好,非但不能奏效,反而會被他重傷。咦!你的手,怎麼那麼濕冷?」吳鳳蘭不滿的瞪了眼緊握着自己雙手的易驚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