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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老你別太過分!」雲逸辰站了出來,「小安說了不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
西玄國在他們的地盤丟了東西,梵雲國自然是要負起主要責任,這件事情居然最後會牽扯到蕭陌寒。
梵雲國在這件事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說話的立場,加上他和蕭陌寒的關係,這個宴會場無論雲逸辰說什麼都會變成對蕭陌寒的維護,所以雲逸辰一直都沒出聲。
雲逸辰知道蕭陌寒是被人給設局害了,他看向雲逸啟的目光已經帶上了怒意,他真的是低估了雲逸啟那傢伙的無恥,連自己國家的名譽都不顧了,聯合西玄國的人陷害蕭陌寒。
蕭陌寒會去偷楚靖瑤的寶物,這絕對雲逸辰聽過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蕭陌寒的乾坤袋什麼寶物沒有,那些寶物多到蕭陌寒都玩膩了,別說是楚靖瑤的一樣寶物,就是西玄國全部的珍寶都送到蕭陌寒面前,蕭陌寒都未必會有興趣,他根本就不稀罕。
看着有心人精心策劃的佈局一點點成型,雲逸辰感到很無力,這個狀況他已經阻止不了了,然而對方連搜身都提了出來,雲逸辰怎麼可能會讓蕭陌寒在這麼多人面前受這種侮辱,而且對方很有可能已經把贓物放到蕭陌寒身上。
雲逸辰忍無可忍終於出聲了。
「二殿下今天一直都在這個宴會場,你憑什麼做這個保證?」楚鴻陰陽怪氣衝着雲逸辰道。
「我以梵雲國二皇子的身份保證!林安不會做這種事!」雲逸辰環視整個宴會場,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今天說什麼都不會讓對方得逞。
大殿一片肅靜,雲逸辰直接搬出了皇子的身份,實在是太有分量了。
西玄國鬧着要搜身的人頓時消停了大半,雲逸辰既然敢做這樣的保證,難不成真是他們錯怪了好人?這搜身要是沒搜出東西來,他們對梵雲國也不好交代。
雲逸啟聽了雲逸辰的保證,都快要樂瘋了,他努力的保持着平靜。雲逸辰說出這樣的話不亞於是在自掘墳墓,等會真的從蕭陌寒身上搜出了東西,他們兩個就等着身敗名裂吧!
雲逸啟可是比誰都清楚那寶物現在在什麼地方。
蕭陌寒就這樣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也明白他這是被人給栽贓了,然後他就忽然記起雲逸啟剛剛離他那麼近,還拍了他的肩膀。
難道……
蕭陌寒明白了什麼,下意識的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想,於是向腰間摸去。
果然!
他在腰間摸到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雲逸啟跟着蕭陌寒一起進來的,就跟蕭陌寒一塊站在大殿門口,並且密切的關注蕭陌寒的一舉一動。此時雲逸啟見蕭陌寒一有動作,眼疾手快抓住了蕭陌寒的手。
「你在拿什麼東西?」雲逸啟問道。
蕭陌寒的手連同這他腰間的那個不屬於他的東西,一塊被雲逸啟抓着展示到了所有人面前!
一顆龍眼大小的珍珠樣子的東西被蕭陌寒拿在了手中,那顆珠子晶瑩剔透閃耀着淡淡的光華,更讓人感到驚奇的是透明的珠子內,有一條小龍如同活物一般在珠子裏隨意的盤旋着。
眾人驚嘆着蕭陌寒拿在手上寶物的神奇,配合着蕭陌寒臉上有些驚慌失措的表情,這件失竊案似乎已經告破了。
雲逸辰現在忍不住有一種想要扶額的衝動,蕭陌寒身上有些什麼東西他清楚的很,而且蕭陌寒的寶物全都放在乾坤袋裏面,不會單獨拿出來,對於這顆他從沒見過的透明珠子,雲逸辰知道這應該就是楚靖瑤不見的那個寶貝了。
雲逸辰很不理解,蕭陌寒怎麼會在這種關鍵時候出這樣岔子?
只要蕭陌寒抵死不認,外加上他准大長老的身份,西玄國的人也不敢就這麼搜他的身,雲逸辰原本還想着找個機會把嫁禍到蕭陌寒身上的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到雲逸啟身上,讓那群陷害蕭陌寒的人去狗咬狗。
誰知道蕭陌寒會一個腦袋發熱,想着去找他身上多出來的東西,結果被雲逸啟抓了個正着。俗話說的好,捉賊見贓,現在好了對方連搜身都省了,蕭陌寒直接把贓物送到了對方手上。
雲逸辰腦袋飛快的轉着,為蕭陌寒想着開脫的方法。
而雲逸啟生怕蕭陌寒跑了似的,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腕,一把奪過了蕭陌寒手裏那顆透明的珠子。
對於蕭陌寒的自投羅網雲逸啟十分滿意,他們最擔心就是蕭陌寒不配合搜查,然後轉移贓物,所以雲逸啟才會不着痕跡的在蕭陌寒身邊看着。
雲逸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蕭陌寒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逮個正着,那麼多雙眼睛看着,連審問都可以免了,蕭陌寒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跑不掉了。
「小安,這好像不是我們梵雲國的東西吧?」雲逸啟仔細的看了看那顆珠子好奇的問道。
「就是這個!」楚鴻語氣中透着驚喜,很配合的應了一句,「我們國主丟失的寶物!」
楚靖瑤在看清蕭陌寒身上拿出東西的那一霎,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因為丟失東西而凝重的神情緩和了不少,快步走到了蕭陌寒的身邊。
「楚國主!」雲逸啟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楚靖瑤道,「請您過目一下,這是不是您丟失的東西!」
「多謝大殿下!」楚靖瑤接過珠子,緊緊的把東西撰在了手裏,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此時甚至露出了失而復得的喜悅。
不用楚靖瑤明說,所有人都看得出對那顆珠子的是楚靖瑤的所有物,不僅僅那珠子是件寶物,而且對楚靖瑤有着不同尋常的意義。
雲逸啟很滿意,就好像楚鴻說的一樣,這件寶物對楚靖瑤很重要,也只有這麼一件重要的東西丟失,才會令楚靖瑤足夠的重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如果是隨便丟了一個什麼東西,說不定楚靖瑤本着息事寧人的念頭會就這麼算了,畢竟這裏是梵雲國不是西玄國,楚靖瑤還是有很多顧忌的。
想當初的擂台比試,楚靖瑤說不定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才會輕易認輸。
楚靖瑤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狠狠的掃過蕭陌寒,卻再也沒了下文,轉頭和顏悅色的對着雲鈞霖道,「雲國主,既然東西找到了,宴會就準備開始吧,折騰了這麼就想必大家都餓了!」
這裏是梵雲國的地盤,而且又牽扯到對方國家即將繼任的大長老,楚靖瑤就是對他們再不滿,也不願意把梵雲國給得罪了,楚靖瑤清楚的表示找到了東西就不會再追究。
女人就是女人,還真是膽小怕事!
雲逸啟和楚鴻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個結果本來就在他們的計算之內,繼任楚靖瑤都不追究,楚鴻便不再死咬着蕭陌寒不放,他只要確認了蕭陌寒偷盜這個事實,楚鴻的任務便是完成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那就要看雲逸啟怎麼發揮了。
不過這次蕭陌寒可算是把西玄國從上到下的人徹底得罪了個遍,楚靖瑤雖說是想息事寧人,但蕭陌寒在她眼裏跟絕對已經上升到了仇人級別,而對西玄國的其他人來說,蕭陌寒的人品已經在所有人的心裏降成了負值。
西玄國好歹也是梵雲國的盟國,要是梵雲國原本受人尊敬的大長老還沒上位就如此不受西玄國待見,就算蕭陌寒有本事逃過這次責罰,他的聲望在梵雲國一定會一落千丈,到時梵雲國就不得不重新考慮大長老的人選了。
「林安!你盜取西玄國的稀世珍寶已經證據確鑿,還有什麼話好說!」雲仲霖拿出了當長老時的架勢,板着臉對着蕭陌寒吼道。
楚靖瑤就這麼算了,可不代表雲仲霖會善罷甘休,本着打鐵要趁熱的原則,他恨不得立刻就把蕭陌寒拖出去給辦了。
宴會場上的梵雲國修煉者帶着異樣的目光看着蕭陌寒,誰也想不到蕭陌寒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雲逸辰一派幾個跟蕭陌寒熟悉的人很清楚蕭陌寒是被人給陷害了,可蕭陌寒一早就被打上了雲逸辰一派的標籤,如今可以說證據確鑿,就算他們站出來為蕭陌寒說話,不僅一點都不能讓人信服,說不定還會被雲逸啟倒打一耙,說是他們一起策劃的。
「雲仲霖,事情都還沒查清楚,你不要妄下判斷。」徐暮雲心底始終是不相信着蕭陌寒會偷東西,「這中間一定是有些什麼誤會!」
「誤會?東西是林安自己從身上拿出來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還能有什麼誤會?」雲仲霖不屑的笑道,「徐長老,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小心點看着你的珍藏,別哪天被林安看中就順手牽羊給牽走了。」
「哈哈哈……」
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笑聲突兀的出現在了宴會場。
蕭陌寒最初的慌亂是被雲逸啟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之後他沉默不語的看着宴會場上的一切,既不掙扎也不反抗,倒是讓他看明白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西玄國的楚鴻,還有梵雲國的雲逸啟和雲仲霖三人。
第一次遇到栽贓嫁禍這種的事,讓蕭陌寒覺得很好玩,最讓他覺得好笑的事情是,所有人竟然一口咬定楚靖瑤手裏的東西是一件稀世珍寶,真是沒見過世面,一想到這蕭陌寒竟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所有人十分不解的看着蕭陌寒,蕭陌寒已經大禍臨頭了,眾人不明白他為什麼這種時候了還笑得出來。
「稀世珍寶……哈哈哈……」蕭陌寒已經笑的喘不過氣來了,他捂着肚子道,「雲……雲長老,區區一顆辟水珠你竟然也能當成稀世珍寶,哈哈哈……」
大殿上的人都沉默了,只留下了蕭陌寒的笑聲。
辟水珠顧名思義就是能讓人在水裏自由行動,這對普通人來說或許算的上是一件不得了的寶貝,但對於修煉者根本就沒半點用處,因為修煉者只要有三階的修為,就能學會閉氣,能輕而易舉做到辟水珠能做的事情,而辟水珠出自於深海十分難得,內陸國家的人更是連見都沒有機會見,鑑於辟水珠雞肋般的作用,它在天炎大陸珍寶的名單上,連號都排不上。
而楚鴻知道楚靖瑤有那麼一顆寶貝的不得了的珠子,想當然的認為那是一件不得了的寶物,對於楚靖瑤的東西他不敢表現出太多的關注,所以一直不知道那顆珠子究竟是什麼,甚至於今天他還是第一次看清了那顆珠子的樣子。由於時間緊迫,他費勁千辛萬苦拿到東西就立刻送去給了雲逸啟,生怕耽誤他們的計劃。雲逸啟也是第一次見辟水珠,看辟水珠的樣子很像那麼回事,再加上雲逸啟感覺到珠子裏的靈力流動,也就認可了楚鴻的話——這是一件稀世珍寶。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有人一時間都沒在認出楚靖瑤的那顆寶貝珠子有什麼名堂,只知道是一件寶物。
誰知道他們冒了那麼大風險弄出來的東西,根本就算不上一件寶貝,或者說除了楚靖瑤之外,根本就不會有人把這顆辟水珠當回事,這樣一來蕭陌寒盜寶的動機算是了!
沒人會大費周章冒如此大的風險去偷一件根本就沒有用的東西,加上雲逸辰的伶牙俐齒,相信幫蕭陌寒脫罪是很簡單的事情。
那他們豈不是又白忙活了一場?
此時雲逸啟已經開始擔心起最實際的問題,雖然是有漏洞,但還不至於全然沒有補救的辦法,雲逸啟腦海里開始想着要如何把蕭陌寒的罪給定死,讓蕭陌寒絕沒翻身的可能。
而此時楚鴻和雲仲霖的臉色不大好看,蕭陌寒明顯就是在笑話他們沒見識。
雲逸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蕭陌寒身邊,對着楚靖瑤問道,「楚國主,請問您丟失的東西是辟水珠嗎?」
「不錯,我丟失的東西確實是一顆辟水珠」楚靖瑤只在乎她手裏的東西是不是能找回來,對於其它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理會,聽到雲逸辰問起,她也沒有說慌的必要,「那只是我的一件私人物品,並不是什麼寶物。」
楚靖瑤雖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蕭陌寒說法,卻還是緊緊的把辟水珠拽在自己的手裏,完全沒有要拿出來證明給眾人看的意思。
得到了楚靖瑤的回答,雲逸辰挑釁般的看着雲逸啟,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釋,蕭陌寒吃撐了沒事去拿一件楚靖瑤辟水珠做什麼?更何況這件私人物品還一點實質性的作用都沒有。
對於這次的栽贓嫁禍,雲逸辰已經完全不擔心了,蕭陌寒都敢這麼大聲的笑出來,那就說明他是有後招的,現在雲逸辰最想看的是雲逸啟打算怎麼收場。
「林安!你少岔開話題!」雲仲霖完全無視了雲逸辰,鍥而不捨的死咬着蕭陌寒不放,「你是最大的嫌疑人,東西又是在你身上找到的,你再怎麼狡辯也沒用!誰知道你偷東西有什麼別的目的?」
「雲長老!」蕭陌寒止住了笑聲,冷着臉看着雲逸啟道,「第一,我不知道你的狡辯是從何說起的,我除了說過一句辟水珠,還說過別的什麼話嗎?第二,你不要一口一個偷字說的那麼難聽,我沒偷過任何東西,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雲仲霖笑了,反問道,「那為什麼在大家說要搜你身的時候不肯答應,還慌慌張張的想着轉移贓物?」
「轉移贓物?大殿下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想轉移贓物了?」蕭陌寒不甘示弱,「贓物在哪裏?」
「你當大家是瞎的?」雲仲霖道,「你從懷裏掏出來的那顆辟水珠不是贓物是什麼?」
「我這不是聽說有人丟了東西嘛!」蕭陌寒滿不在乎給了自己的行為一個解釋,「這種時候下意識的檢查一下自己的東西有沒有丟,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什麼意思?」
「雲長老,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嗎?」蕭陌寒諷刺道,「我的意思是說那顆辟水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