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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經完全降臨,借着皎潔的月光,借着萬家燈火,從前擋風玻璃朦朦朧朧地看見車內美好的風景。麺魗羋曉瑩瑩被姜小斌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不時地發出嚶嚀地聲音:「……嗯……會被鄰居看見的……」她把着他那結實的上臂,掙脫起來。
姜小斌不情願地挪開伸在她衣內的一隻大手,他抬起頭來,溫柔地說:「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隨着話音,車內燈被他打開了,他那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審視着她。
「……什麼意思?難道我和你玩的嗎?」瑩瑩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沒有安全感。」姜小斌一臉的嚴肅和專注。
瑩瑩不禁笑出聲來轢。
「笑什麼?」他問。
「我笑,你怎麼和我一樣?我才沒有安全感。真的,我怕你媽……不同意。」瑩瑩的笑容從唇邊隱去。
「別擔心,我媽那有我,你就放心吧!」姜小斌撫了撫她那微微捲曲的長髮,吻了吻她的鼻尖,然後,坐正了身子箬。
看看姜小斌,瑩瑩喃喃地說:「……我以後,再也不會給你惹麻煩,永遠都不會讓你傷心。」
他的一隻大手伸過來緊握住她的小手,她只感覺那掌心好溫暖,她倚到他的肩上,微微捲曲的長髮柔順地披散着。
「......小斌,你在家多待些日子,陪陪你爸媽。還有速遞公司,你好久沒去了,這怎麼行!?我就請下來兩天假,明天下午,我自己回北京。」
「明天,我陪你回北京。」姜小斌說,一隻手撫弄着她那漂亮的美甲。
瑩瑩坐直了身子:「你剛回來又要走?工作不幹了嗎?那可是你家的公司!」她擔心地望着他。
瑩瑩,你知道嗎?你的善良比你的美貌更吸引我,我就是喜歡你的善良。姜小斌仰靠在靠墊上,一張俊臉笑了起來:「哈哈,我運用的是現代高科技管理方法,指揮就行,有手機呢!」
「......還笑!?」瑩瑩發現他活潑開朗的性格中強大的內在素質:「呵呵,我發現你好厲害!好穩重!」
「都是讓你給磨練的。」姜小斌笑着說。
「討厭,你又賴我。」瑩瑩抽出正被他揉捏的手打了他一下。
「哈哈……」他轉過身來看她:「現在,只剩下一件事,怎麼能讓我爸媽高興高興,我就完成任務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姜小斌頓了頓,低低地說:「......瑩瑩,從現在起,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你再說對不起,我也要說對不起了,那麼,我們就一直說到明天早上,你看怎麼樣?」
瑩瑩咬了咬唇瓣,她的腦際掠過了小斌的父親和母親,她不禁打了個寒戰,仰靠在靠墊上,望着車窗外那一輪正對着自己的月亮,思想又飄到了被文軍欺騙,傷害的那段日子,她好痛楚,好後悔。姜小斌皺緊了眉頭,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關掉了車內燈,他的唇壓在她的唇上,面頰上,耳朵上,脖頸上……
「......嗯......會被鄰居看見的......」
「看就看見唄......你是我老婆......我要治好你的擔心......」
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姜小斌去了明陽速遞公司。「總裁好!總裁好!」公司的員工或驚喜、驚訝,或禮貌、熱情。畢竟,好一段時間,沒看見他們喜愛的總裁了。姜小斌點着頭,英俊挺拔地走進了辦公室,剛剛坐定,便按着辦公桌上的座機:「趙經理,請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誰?哦,哦,總裁回來了!我這就過去!」趙經理也吃驚不小,扔下正談話的同事,小跑着奔去。
敲了敲門,趙經理笑容滿面地走了進去:「總裁好!」趙經理把一本工作報表端端正正地放在辦公桌上。
「請坐,趙經理。」姜小斌望了他一眼,臉上帶着笑意:「……公司運作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問題?」
「各個環節都十分順暢,效益提高了30%。」
「嗯,不錯,我選你一點不錯,真有你的!」姜小斌點了點頭,他一直都很欣賞趙經理的各方面能力,這段時間,效益竟然提高了30%個點,可喜可賀。姜小斌翻看着報表,一邊看一邊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下班的時候,到健身房健健身什麼的。」
「不辛苦,這都是我份內的工作,何況,我拿着這麼高的工資,應該對得起這份工錢,哈哈。」
「你真是太謙虛了。」姜小斌仰靠進轉椅里,面對着趙經理說:「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喝兩杯。」
「隨時聽候安排,隨叫隨到。」趙經理笑着說。
「哈哈,好,你先去忙吧!」
「好的,總裁。」
午後,姜小斌從明陽速遞公司回了家,父親和母親正坐在客廳的金色長沙發里看電視,姜小斌頓了頓,笑着走近父親和母親:「爸,媽,公司的效益提高了30%個點,一切運作順暢。」
父親沒有理他,母親也沒有理他,繼續看着他們的電視劇。
姜小斌望着父親和母親,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在母親的旁邊坐了下來,望了望電視,他小心翼翼地說:「……你兒子是個聰明的人,不是個傻瓜,瑩瑩是對不起我,可是感情的東西不能都怨她,兒子也有不足的地方,瑩瑩也是受害者。請父親母親大人不要再生孩兒氣了,我會很心疼的。」
父親氣哼哼地開口:「好女孩子有的是,你為什麼非要找她?登了記了,跟人跑了,你丟不丟人?你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人。說什麼都沒用,休想再進老薑家的門。」
「爸,我就是喜歡瑩瑩,是兒子離不開她,不關瑩瑩的事。」
母親帶着一抹受傷和憤怒的神情望向他:「你真是翅膀硬了,為了一個女人,不管我和你爸了是不是?」
姜小斌猛覺得心頭痙、攣了一下:「不是,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們?這是兩碼事。」「好,姜小斌,你想管我和你爸的話,你就告訴劉瑩瑩,休想再進老薑家的門。」母親狠狠地說。
「媽,爸,你們別這樣行不行!?求求你們,原諒她好嗎?兒子沒出息!就是離不開她!」姜小斌抬高了嗓音。
室內,只剩下高高低低的電視劇的聲音,父親和母親氣勢洶洶地望着電視,一副不愛搭理他的樣子。姜小斌呆坐了好一會兒,低低地說:「……下午,我想陪瑩瑩回北京,我一個星期會回來一趟,回家孝敬爸爸和媽媽,還有公司,請你們放一萬個心,我會管理好明陽速遞公司。」
母親冷冷地開口:「你以後別再回我這了,公司給你,我和你爸仁至義盡,我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姜小斌的眼眶濕潤,皺攏了他那兩道很挺很挺的眉毛:「......我就想做您的兒子,您就原諒我們吧!」
「你走!你趕緊走!我不想再看見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母親捂着胸口忽然喘不過氣來。「……媽,媽,你怎麼了,媽……」姜小斌叫,他急忙抱起母親就往門口奔。「車鑰匙拿了嗎?」父親顫抖着身體追了過去。姜小斌大叫:「車鑰匙!車鑰匙在沙發上!快!快拿給我!」父親顫抖着身體折回沙發,拿了車鑰匙又折了回來。
「開車小心點兒!慢點兒!小心點兒……」父親把着門框幾乎站不穩,身體不停地顫抖。
姜小斌一路瘋了似的把車開到了市人民醫院。「醫生!醫生!快來人那!病人不行了!搶救車!搶救車……」
到了下午四點鐘,也就是瑩瑩和姜小斌約定回北京的時間,瑩瑩在家裏收拾好背包,穿上花色緊身褲,卡其色毛料半大衣,黑色及膝蓋高筒馬丁靴,便給姜小斌打電~話,打了好幾遍,一直都沒有人接!?出了什麼問題?瑩瑩不禁打了個寒戰,頓時渾身冰冷。是不是,小斌媽不讓小斌走?手機也被小斌媽拿走了?瑩瑩焦急地看了看時間。怎麼辦?晚上還要上班!不能等了!瑩瑩拿起背包斜挎到肩上,鎖上房門,「噔噔噔」下了樓梯。她失落地站在馬路邊張望着,伸出手臂打了輛出租車去了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