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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時間的假期,周望晴已經開始復工。不過暫時改作了文職工作。
這天,上級有一份重要文件需要交給O記。因為沒什麼事情,周望晴便親自送了過來。
在以前的工作中,周望晴與O記經常有合作關係,和那邊的同事也算是很熟悉了。所以當她送文件過來時,O記的長官汪SIR親自接待了她。
「謝謝你汪SIR,妨礙你做事。」
汪SIR的熱情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現在還只是一個有待觀察的「膽小鬼」女警而已而已。在她看來,身為一名警察卻怕開槍,應該會讓這些同僚笑掉大牙才是。
「我不好意思才對,還要你親自拿報告來給我。」汪SIR笑道,「怎樣,做文書工作還習慣嗎?」
「OK啊,不太辛苦,只是有點沉悶。」周望晴捋了捋頭髮,有些不自在的說道。畢竟從指揮者變成文書不是件值得榮耀的事情。
「就當休息一下嘍。反正你的同僚都是精英,Laughing剛還抓了一個疑犯來問話。」
聽到汪SIR的話,周望晴笑着點頭,可心中卻納罕起來。
雖然暫時讓梁笑棠替代自己擔任CIB的工作崗位,也知道梁笑棠是個有能力的人,但是她仍是不能夠放心。梁笑棠那個人做事認真,又有正義感,可惜痞氣太重,很容易衝動做出有違警規警訊的事情來。
告別了汪SIR,周望晴便風風火火地前往羈押蘇星柏的審訊室。
當她到來時,正好看到姚可可與梁笑棠的對峙。
「你們不是……」周望晴看了看姚可可,又看了看蘇星柏,然後轉頭向梁笑棠問道,「幹嘛把他抓回來?」
「周警官你好,我知你是這位阿SIR的上司。我要投訴你手下在沒有合理證據和理由下扣查我當事人。」
周望晴的到來讓姚可可激憤的情緒緩和了不少。她也知道此時和這個梁笑棠做這些無所謂的爭論是在浪費時間,把蘇星柏趕緊帶離這個鬼地方才是當前最緊要的。
「Madam,我懷疑是蘇星柏協助疑犯莫威利逃走。」梁笑棠向周望晴解釋道。
「理由呢?」周望晴雙手抱胸,一副專業幹練的樣子。
「你知這個瘸子是我的眼線,那天行動時我讓他自己想辦法散人。可是之後威利搭乘不明車輛逃走,我本來想向他打探消息,卻發現這小子和威利同時失蹤了。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梁笑棠嗤笑道。
「你有證據嗎?」姚可可挑眉問道。
「正在調查。」
「那就是沒有嘍。」輕哼了一聲,「那就請趕緊放了我的當事人。
姚可可傲慢的神情讓周望晴有些不悅。於是,她忽略了蘇星柏那張色彩斑斕的臉,少見地護起短來。
「梁警長只是有所疑問,所以才請你當事人來問話協助調查。現在問話完畢,既然沒有證據,我們會馬上放人的。」
「我原本就打算放人的!」梁笑棠屁顛屁顛地跑到周望晴身後,仿佛小學生告狀一般在她耳邊說道。
「還有,我懷疑我當事人曾經被暴力對待。」姚可可柳眉橫掃,一副得理不讓人的姿態。
「有證據你就去投訴我嘍。」梁笑棠並沒有被對方的言語威脅道,仍舊是嬉皮笑臉的樣子。
「沒錯,這方面你可以向警察投訴科投訴。」周望晴說話間瞪了梁笑棠一眼,示意對方收斂一
些。然後,她望向蘇星柏,「蘇先生,需要為你安排驗傷嗎?」
蘇星柏坐地苦笑,這幾個人爭來斗去半天,終於有人發現他了嗎?
躲開姚可可前來攙扶的手,蘇星柏把着牆壁一點點站了起來。
「不用了Madam,我只想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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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衛生間的鏡子,蘇星柏小心地用清水擦拭着臉上的血污。
這個條子可真他媽狠!自己這幅樣子,如果不是很熟識的人恐怕都不敢認。不過,想起梁笑棠動手的理由,他還是十分解氣。
自己了不起是受點外傷,相對來說反而是對方的內傷更嚴重!
看Laughing剛才的表情,應該有人在透過攝像頭監視他們。如果是他的上司看到自己的下屬與嫌疑犯在一起打啵兒,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呢?
僅是用想的,蘇星柏就覺得很好笑了。不知不覺地勾起嘴角,肌肉當即又被扯的生疼。
「草他媽的死條子!」蘇星柏痛得忍不住罵了出來。
「你是在罵我嗎?」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梁笑棠跨着大步走了進來。
蘇星柏一邊洗着手,一邊對鏡中的梁笑棠笑道,「抱歉啊,沒能陪你玩足48小時,掃了你的興。我們下次再玩!」
說完,他甩了甩自己的濕手,也甩了梁笑棠一臉的水珠。
「好,不過恐怕我們見面的機會不大。你應該不知道,辣姜已經知道我是警察了。」梁笑棠毫不在意的用手背蹭去了臉上的水珠,「你猜義豐的人如果知道你的『親□人』是個條子,他們會怎麼處置你?聽說他們正在查獵影行動的內奸是誰,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懷疑你呢?」
「你和辣姜有接觸?」蘇星柏脫口問道。
話剛出口,他便有些彆扭的發現自己聽到這話首先想到的不是梁笑棠暴露後會影響自己的安危,而是梁笑棠什麼時候背着自己和那個辣姜還有接觸!
「是又怎樣?干你屁事!」梁笑棠囂張地說道。
「如果你想拉攏他做眼線,我勸你還是別費力氣了。誰不知辣姜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小心被人陰了都不知道。」蘇星柏表情陰森地說道。
蘇星柏說的是自己的心裏話。辣姜那個人絕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相處了這麼久,自己還是無法真正的看清這個人。
辣姜的身上,總是有一種神秘的東西讓人無法參透。而且,他似乎還有種特質,和梁笑棠有些相像。
也許以梁笑棠的能力並不一定會在與對方的交手中敗下陣來,只是,並沒有這個必要。相對而言,黑吃黑會得更容易一些,所以這個人來是由自己來解決好了。
「我會怕被人陰嗎?」梁笑棠自嘲道,「又不是沒被人陰過。次數多了,也許就習慣了。」
「Laughing,你當真不能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怎樣?我的機會很不值錢嗎?我憑什麼給你這麼多次機會?」梁笑棠仰起頭,冷冷地看向蘇星柏。
「憑我的能力!憑我可以弄到所有你想要的資料!」蘇星柏自信地說道。
「如果有一天,我想要的是你的犯罪資料,你也會給我嗎?」拍了拍對方的臉頰,還不等蘇星柏回應,梁笑棠便自問自答地說道,「哼,就知你不會了。」
「想那麼多幹嘛!我們各取所需,你升職,我上位,不是很好嗎?」
曾經也不是沒有想過,要踏踏實實地做這人的眼線。只是,隨着自己越來越接近權利的中心,蘇星柏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膨脹的野心讓他渴望的越來越多。而這,並不是一個眼線應該有的!
「不好。」梁笑棠也痛快的回答。
「為什麼?」蘇星柏問,「難道就因為你是警察?就因為那可笑的正義感?
面對蘇星柏的質問,梁笑棠將大拇指指向自己,「因為我不爽!」
蘇星柏冷哼,「有些事情沒得後悔,你既然瞞下了威利的事,你不怕有一天被捅破嗎?」
既然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想要抽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你擔心自己就好。不知辣姜有沒有把我的身份告訴莫一烈呢?」梁笑棠笑得輕佻,「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梁笑棠離開後,蘇星柏默默轉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曾經聽過一句話,叫越墮落越快樂。
難道他不知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就是做一個好人嗎!
幹嘛那麼辛苦呢?
與自己一起沉淪……多好!
不知呆站了多久。直至姚可可敲打着門詢問他有沒有事時他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你,還好吧?」姚可可擔心地問道。
「嗯。」蘇星柏點頭。
「我現在陪你去驗傷算。然後去警察投訴科投訴他的。就憑你身上的傷足夠讓他停職檢查的了。」
「其實,你不用管我的事。」蘇星柏看向姚可可,「我們之間再無可能的。」
「你別想太多,是你們義豐的人給我公司打電話要派個律師來保釋你的。很不巧的是當時只有我有閒時間。」姚可可嘴硬地說道。雖然某一瞬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很好,這樣很好啊!姚可可,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這麼想着,姚可可還逼着自己笑了出來。儘管很難看。
「那就謝謝你了,姚大律師。」
「你,你不驗傷去嗎?」姚可可忍不住問道。
「我剛剛就說不需要了。」蘇星柏說道。
「你看看自己都傷成什麼樣子了!你這樣軟弱他以後還會找你麻煩的。」
掏出一顆香煙,為自己點燃。
蘇星柏用力地吮吸了一口,淡淡說道,「我和他的事情就不用你勞心了。是我欠他的,他要怎麼對我,我都受着。」
作者有話要說:兩個女人出頭,各自保護自己的男淫,結果成就了兩個男人的基情,偶哈哈哈,可以這麼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