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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赫圖城戰事的落下帷幕,女真人在東北地區只能如烏龜般蜷縮在佛阿拉城中,苟延殘喘着,企圖尋求一線生機。
然而,正當天成軍接連奪取兩座城池之時,身處盛京的黃袞也開始積極謀劃擴張之路。
盛京,原名瀋陽衛,這座位於東北的第一大城市擁有數十萬人之眾。儘管人口眾多,但它卻直接承受着來自大齊寧錦防線大軍的巨大壓力。儘管齊軍的戰鬥力相對較低,可一旦他們趁着黃袞率軍出征之際順勢攻城,對於黃袞來說,始終是一個無法忽視的隱患。
當得知界番城已被遼南那位齊國的伯爺成功攻克時,黃袞的臉色變得極為凝重。他深知,以對方的戰略眼光和實力,下一個目標必然是赫圖城。如果讓那位伯爺徹底佔領女真三座城池,那麼自己所在的地區將會完全暴露在齊軍的攻擊範圍之內,形勢將變得異常嚴峻。
黃袞心中的擔憂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決定在朝會上將這一情況向眾人闡明。然而,此時的盛京城中,局勢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女真人失去了往日的地位,如今已然全部淪為階下囚。鮮卑一族和漢人則佔據了高位,成為了城中的主導力量。
在這錯綜複雜的政治格局中,慕容羅和李成東各自代表着一方勢力。他們之間的爭鬥愈演愈烈,使得朝廷上下一片混亂。慕容羅憑藉其智謀和手段,逐漸嶄露頭角;而李成東則依靠着漢軍龐大的人數,試圖與慕容羅一較高下。
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黃袞感到力不從心。他必須想辦法應對眼前的危機,保護自己和族人的安全。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他能否找到一條出路,帶領族人走出困境呢?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聽了黃袞的擔憂後,慕容羅連忙出班說道「主子,我們此刻可立即進兵佛阿拉城,在那位平遼伯之前佔據該城,也好為我們留條後路!」
李成東卻是立刻反對道「不可,如今我們佔據盛京,本就直面大齊的壓力,此時若是分兵,盛京的兵力就不足,而且即使要分兵,那派誰去往佛阿拉城,可以抵擋住那位平遼伯的攻擊,那位手下的天成軍如今可是兵強馬壯,就是女真巔峰時期都不一定有把握戰勝他們。」
慕容羅聽了李成東的話,頓時急道:「哼,李成東,你這分明是膽小怕事!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不成?若不趁早行動,等那位平遼伯打過來,我們就悔之晚矣!」
李成東也不甘示弱,回擊道:「慕容羅,你休要血口噴人!我這是從實際情況出發。貿然分兵,萬一盛京有失,你擔當得起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得面紅耳赤。朝堂上其他大臣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有的支持慕容羅,認為應當主動出擊;有的則贊同李成東,覺得要謹慎行事。
這時,一位老臣站出來說道:「二位大人莫要再爭了,如此爭吵也不是辦法。我們當冷靜思考,權衡利弊,找出一個萬全之策才是。」
慕容羅冷哼一聲:「萬全之策?現在不進兵佛阿拉城,還有什麼萬全之策!」
李成東也皺眉道:「你這是蠻幹!我們必須考慮清楚,不能輕易冒險。」
朝堂上頓時陷入了混亂與爭吵之中,眾人各執一詞,誰也無法說服誰,而黃袞坐在高位上,臉色愈發陰沉,心中也在急速思考着應對之策。
「夠了!」黃袞猛地一拍桌子,「都給我安靜!再吵下去也吵不出個結果來。」眾人這才稍稍安靜下來,等待着黃袞的決定。黃袞看着眾人,心中糾結萬分,不知該如何抉擇才好……
在這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隊列最末處的一個漢人突然發聲道:「主子,奴才覺得我們何不向齊國稱臣呢?」
此言一出,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堂上的眾人皆對其怒目而視,更有那性急的鮮卑人已然拔出了鋒利的彎刀,那刀身在光線的映照下閃爍着森寒的光芒,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住手!」黃袞一聲厲喝,制止了鮮卑人的動作。隨後,他將目光轉向說話的那人,和聲說道:「你繼續講下去。」那人眼見自己這簡簡單單的一言,竟惹得全場人對自己拔刀相向,着實被嚇得不輕,此時見黃袞阻止了眾人,才稍稍平復了一下驚惶的內心,然而在說話時,聲音中依然明顯地帶着顫抖。
「奴才的意思是,我們主子可以假意稱臣,向齊國言說那昏君努爾哈挾兵自重,迫使主子向齊國宣戰,可如今主子已然幡然醒悟,甘願向大齊稱臣,並且願意歸還盛京。但主子又十分惦念故鄉,所以希望齊國能夠將赫圖城當作封地賜予主子。要知道那天成軍若要拿下赫圖城必定會經歷一番浴血苦戰,一旦齊國同意了主子的這一請求,那齊國與天成軍之間必然會生出嫌隙。倘若天成軍不交出赫圖城,那那位平遼伯便等同於公然造反,天成軍上下皆為反賊,必定會導致軍心散亂,到那時我們便可以懇請齊國出兵平叛,我們在旁協助。只要能夠抹去天成軍,那齊國就再沒有能夠制約主子的軍隊了。退一步來講,就算那位平遼伯真的交出了天南城,其在軍中的威信也必定會大打折扣,無論怎樣,此計對於主子而言都是極為有利的。況且就算要交出盛京,但是只要我們能帶走盛京的百姓,返回赫圖城。憑藉主子的雄才大略與非凡才情,在赫圖城,進可圖謀攻略齊國,退則可謀划進擊高麗,屆時主子必將進退自如,立於不敗之地!」
聽完此人這一番詳盡的計謀,黃袞猶如醍醐灌頂,眼前頓時一亮,心中暗道:「是啊,暫時稱臣又如何,不管此計能否成功,於自己都沒有一絲害處,反之一旦成功,於自己卻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那你可有十足的把握,能讓齊國同意本王的請求?」黃袞滿含期望地看着眼前之人,希望他能再給自己一個驚喜。
「這個……請恕奴才無禮,那昏君努爾哈倒是可以利用一番,只要大齊答應我們的條件,便將努爾哈送去齊國京城,以此來表達主子的一片敬意。」
朝堂上所有人聽到此言,皆將目光投向了黃袞。如今的努爾哈,依舊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若是能用努爾哈換來齊國的同意,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辦法,只是無論如何努爾哈都是黃袞的父親,黃袞對於這樣的做法是否能夠接受……
黃袞着實沒有想到對方竟會提出這樣的諫言。黃袞雖對努爾哈心懷怨恨,卻也並未取其性命,而是讓御醫吊着努爾哈的性命,保證其不死便罷了,然而如今要送努爾哈去齊國,黃袞還是陷入了深深的猶豫之中。
朝堂之上再無一絲聲響,所有人都靜靜地在那裏等待着黃袞的最終決定。黃袞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腦海中不斷湧現出母親的死、自己童年時顛沛流離的生活等過往種種,最終,黃袞還是狠下心來同意了那人的諫言。
「你叫什麼?」黃袞向着那人問道。
「奴才范程,乃是一代名相范仲淹的後人。」那人連忙答道,語氣中帶着難以抑制的激動。
「很好,封范程為大學士,參贊軍機!」
黃袞的這一番話讓范程激動萬分,他立刻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說道:「謝主子隆恩!」
「慕容望,由你出使齊國,待齊國答應後,便立即送努爾哈入齊。」
「是!」
下達完這些指令後,黃袞便匆匆離開了朝堂。自從下達了送努爾哈入齊的指令後,黃袞便覺得內心好似缺失了什麼一般,他腳步匆匆地來到努爾哈居住的地方,看着依舊昏迷不醒的努爾哈,黃袞臉色複雜地說道:「你不要怪我,只能怪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就在黃袞計劃對天南城施展陰險手段的時候,牛繼宗乘坐着天南城留在天津衛的船隻,與張景以及林如海為天南招募的幕僚一起,正式抵達了天南城。
他站在船頭,目光凝視着越來越近的天南城,心中思緒萬千。臨行前父親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迴蕩:「如今天成軍已經成為了天下強軍,如果你此行能夠取代鎮軍侯,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倘若無法達成,就務必盡力與那位鎮軍侯搞好關係。只要天成軍始終掌握在這位鎮軍侯手中,將來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將不得不看他的臉色行事!」
牛繼宗作為鎮國公家族未來的接班人,自幼接受世家的嚴格教育。在他的觀念里,只有將一切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稱之為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否則,即使毀掉這些東西,也絕不能讓它們落入他人之手。望着眼前高聳入雲的天南城城牆,牛繼宗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