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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聽過一個故事嗎?」張惜悅說着就將周二牛的故事簡短講了出來。
「一個男人帶着一村人去做工,遇到黑東家不給工錢,他收集到黑東家的犯罪證據去衙門告狀。
衙門大肆招待了他一番並給了他一封信,讓他帶去交給指定的某人,說那人會幫他把同村工人及工錢全救出要到。
他聽後興高采烈就去了。待他把信交給指定的那人後,那人卻把他殺了。」
「為何?」還不待張惜悅說完,張怡寧就瞪大了眼珠,驚訝着出聲。
「因為收到信的那人,才是真正背後的黑東家。而那封信里的內容,就是讓那黑東家把送信人殺掉。」
「官府老爺為何要那般做?」張怡寧繼續驚訝的問道。
我的傻姐姐呀!聽張怡寧這樣問,張惜悅更加擔心她以後的處境。
「所以,那個官府,和,那黑東家,是一夥的?」
張怡寧慢慢回過味來,吞咽着口水不可置信的問道。
「所以,你才想要識字?」半響,張怡寧才又問道。
張怡寧望着張惜悅,想到這幾天她家妹妹的失神模樣,想到張惜悅這番言論下的心思,張怡寧覺得,她家妹妹是不傻的。
她不光不傻,還比村里許多的孩子都聰明。
張惜悅餘光再次悄悄瞥了牆角露出來的半隻草鞋,癟着嘴,抬頭望着張怡寧,淚花在眼眶裏打轉,憋了半天,才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只是想,好好活着。你,爹娘和阿爺,都要好好活着。」
張惜悅說着,眼眶裏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
張怡寧見狀,也被惹得哭了起來,忽一把抱住張惜悅,哭着說道:「阿悅,別怕,我們一家都會好好的。姐姐去賺錢,姐姐找先生教你認字。」
……
那頭牆角的那半隻鞋子消失了。
可這頭一牆之隔躺在床上的少年卻靜靜將姐妹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這次從鎮上回來,才會這樣失魂落魄嗎?官官相護,草菅人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到底是欲望的驅使啊!
少年想着,草蓆上的手漸漸攥緊。
而從牆角退回的人,卻是再也淡定不了了。
張立新對自己的這個小女兒是越來越看不透,
早在小女兒做出來那個擀麵機時他就震驚不已了。
不知她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加之這幾天又見她時常坐在一處就發呆許久,張立新不放心就想跟着看看。
可張惜悅的話卻是震驚到他了。
張立新不由開始深思,自己以為保護家人的做法是否錯了?
讓兒女不識文曉字,是想讓她們以後做個平平淡淡的農婦,過安安穩穩的生活。
可這農家,也是處處勾心鬥角,如果自己的女兒不會辯駁是非,不懂識人,又如何能安穩度過一生?
張惜悅與張怡寧走進院子,看到的就是張立新坐在屋檐下垂頭沉思的樣子。
而這,就是張惜悅想要的效果。
她知道自家爹爹很聰明,又是從那樣的地方出來的,想得會更厲害一點。
她今天就是要逼一逼自家這位一直裝鴕鳥的父親。她就是要讓張立新知道,人世間,處處藏着危險。
……
申沐青等人被虎爺追跑那天,張惜悅在雨後又給那些被拔了藤的番薯澆灌了靈泉,之後又下了兩次雨,那些番薯不但重新長出了芽,藤葉也與之前一般茂盛。
張怡寧望着綠油油的蕃薯藤葉差點驚呼着跳起來,昕娘與張立新也是滿臉的笑容。而站在一旁的張惜悅看着家人開心,她也開心。
……
但另一邊,有人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躲在玉米地里,略顯富態,大概三十上下年紀,長着一雙一場雙如蛇的眼睛的女人,望着張惜悅一家四口幸福非常的走進籬笆院牆,婦人硬生生扯斷了玉米杆上的葉子。
扔掉手中被扯碎的玉米葉子,婦人眼神憤恨的轉身離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村霸申軍揚的妻子陳氏。
陳氏原是不願嫁給申軍揚的,可申軍揚就好似毒蛇一般盯上了她,從她還未及笄就不斷找媒人上門說親。
她娘一聽是木希村的死活不答應,且家裏害怕申家惡名,只好以陳氏還未及笄為由拖延過去,想等她一及笄就把她嫁了。
可誰知這件事竟被申軍揚知道,在她及笄之曰,哥哥陳海兵帶陳氏到鎮上要給她買及笄禮物,卻不想被申軍揚給擄走了。
事後,見木已成舟,顧及到顏面,陳家只能把陳氏嫁給了申軍揚。
可等嫁到木希村,陳氏才知道,原來哥哥陳海兵那天帶她出門挑選及笄禮,是事先與申軍揚商量好的。
她想不通自己的親哥哥為何那樣對她?直到她在木希村看到那張與哥哥相似七八分的臉。
加之申軍揚透露給她的話在自家娘親那裏得到證實,她才知道,原來村里人背後議論的都是真的,哥哥陳海兵根本不是爹爹的親生兒子。
更讓陳氏無法接受的是,申軍揚幾番求娶,並不是真的喜歡她,而是她有一張與另一人相似的臉,只因申軍揚得不到那人,便把她當成那個人的替身。
她恨,她為何不恨?她的娘親心裏眼裏只有那個不是她親哥哥的陳海兵。
就連她的親生父親,也把陳海兵當成親兒子一樣疼。而她,被陳海兵算計,家人卻都偏向陳海兵。
她更恨,恨那瘸子,恨他一家。如果不是因為這家人的出現,她怎會成為一個替代品,犧牲品?
陳氏一直自信,以她的美貌,應該是要嫁到鎮上做官太太,做大戶人家少奶奶的,怎會淪落到這窮山溝溝,給一個五大三粗的村霸糙漢當婆娘?還是個替代品!
前些時候申沐青回去忽然高燒不止,好不容易把申沐青從鬼門關拉回來,在得知申沐青做的事後,陳氏不但不教育申沐青,反而把矛頭指向張家。
要不是因為張家種了番薯,她的兒子就不會去拔張家的番薯藤,也就不會被老虎嚇出病。
張家其樂融融的幸福畫面看在陳氏眼裏,就如同有萬隻螞蟻在啃食她的心一般疼痛難受,讓她恨不得馬上把張家人除之而後快。
憑什麼?憑什麼她每天過着如此煎熬的生活,張家人卻可以這樣幸福?
她不允許,她一定要毀了這家人。
……
「啊……啊……爹,不要打了,求您,不要打了……」
陳氏剛走進院子,就見申軍揚正追着申沐青在院子裏打。
「申軍揚你這是做甚?」陳氏忙上前一把把申沐青拉到身後,疾言厲色質問申軍揚。
「沒出息的東西,被只貓嚇得連門都不敢出,老子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沒出息的窩囊東西?」
申軍揚瞅了眼陳氏,抬手指着躲在陳氏身後哭的申沐青。
「貓?」陳氏一聽,怒極反笑,對着申軍揚說道:「若真是貓,會把青兒嚇得病成這樣嗎?」
申沐青也連連說道:「爹,真的是老虎……」
申軍揚怒聲打斷,「放屁。是老虎你還能活着回來?早就下水一口把你吞了。就你這麼點出息,以後出去還不被人嚇破膽?」
陳氏:「你厲害,你厲害你怎不去幫你兒子報仇把那只是貓是虎的東西捉了殺了,讓你兒子也跟你學學。」
申軍揚聞聲把手中木板子啪塔一聲扔到地上,吼了聲:「老子現在就去捉回來給你個小孬種好好看看」,之後轉身大步衝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