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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且說說,你是如何發現可以打魚的?」
見張惜悅一直把責任往身上攬,楊洪喜倒是多生出幾分對這個小侄女的幾分喜歡了。
可一看到自家兒子那不爭氣的樣子,楊洪喜又氣不打一處來。
張惜悅聞言,就把那天幾人去抓魚的經過說了來:「那天我見雞蛋可以抓到魚,就請表哥幫忙買了許多雞蛋和漁網,打到魚後請表哥幫我去賣…真的是這樣的小姑父。」
楊凱聽後悄悄抬頭看了張惜悅一眼,他怎麼不知道他這個乖巧的小表妹撒起謊來連大氣都不帶喘的?
「喲呵呵,我們小惜悅這麼厲害呀?還會自己下漁網了?」楊洪喜一臉慈愛的笑道。
見楊凱一句話不說,楊洪喜忽朝楊凱問道:「那河裏的水淹到哪裏了?」
張惜悅初聽不覺有他,乍一回味忽感不妙,剛想出口阻止顯然已來不及。只聽楊凱老實回道:「到這裏。」說着還用手在自己胸下一點的位置比了比。
張惜悅伸手扶額,沒救了,徹底沒救了。這孩子都是做牙行的人了,怎的還這般實誠?
果然,下一秒楊洪喜就暴跳如雷,手指着楊凱,臉對着張立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大哥你看到了吧,惜悅那么小都知道不停的維護他,自己把責任攬過來,偏他就靜靜站着一個字不坑。」
說着上前又準備抬腳踹楊凱。
這次張惜悅見狀,想也沒想就往楊凱身前撲,而張立新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楊洪喜。
「你能耐得很啊楊洪喜?」突然屋外傳進來一道女聲。
「阿晴,你出來作甚?」聽到聲音,見張雨晴走了進來,楊洪喜立馬變了副模樣,連忙上前攙扶張雨晴。
楊洪喜嘴上說着責備的話,聲音卻是細聲細語,與剛剛兇悍的模樣形同兩人。
張惜悅抬頭看了一眼,心裏暗暗驚訝。三十一歲的婦人,與自家母親一般大的年紀,可看上去比自己母親年輕不是一歲兩歲,看來這個小姑在楊家當真是過得極好的。
想着這麼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張惜悅不得不拿出以往小哭包的本事,上前就拉上了張雨晴的手,聲淚俱下。
「小姑母,都是我的主意,別打大哥了,他為了保護我,被那些人打得渾身都是傷。」
張雨晴一開始聽說大哥張立新來了是想起來的,可楊洪喜說她月子還沒滿不能隨意走動,加之也不方便,所以就沒讓她起來。
可見楊洪喜一直沒回屋,又想着大哥這麼晚找過來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張雨晴不放心起來看看,正好就看到楊洪喜抬起腳準備踹楊凱的畫面。
這個大兒子從小就懂事,不知怎麼地就惹到楊洪喜了?
現在聽張惜悅說楊凱一身傷,張雨晴就急了,瞅了楊洪喜一眼就快步朝楊凱走來,在看到楊凱被打得青紫一片,腫得像豬頭的臉,張雨晴一下就心疼得不行。
隨即就去扯楊凱的衣領子。
楊凱想躲,可看到母親嚴厲的眼神,又想到母親剛生了妹妹身體還虛着,就不敢閃躲了。
等看到楊凱肩背上露出的青紫一片,張雨晴徹底坐不住了,看着楊洪喜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凌遲,「凱兒犯了什麼罪,你是想打死他不成?」
楊洪喜被張雨晴看得身體打顫,可還得顧及到她的身體,不得不趕緊上前來攙扶着張雨晴。
「娘,這不是爹打的。」眼見自家娘親是真被氣着了,楊凱忙出言道。
……
「大哥,今天我們賺大發了。哈哈哈!」
一黝黑魁梧,顴骨處有道疤,看上去三十左右年紀的男人捧着桌上那白花花的一堆碎銀子,對着在床上躺着、臉上凝固了好幾條深深血爪印子的男人說道。
「幾個臭錢就把你高興成這樣?還不夠……嘶——」另一個同樣身材魁梧,留着山羊鬍的男人說着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臉上的血痕,眼中滿是狠毒。
別讓他知道昨晚上襲擊他的是什麼東西,不然非得把那東西剁成肉泥不可。
「去,把錢給他送去。」山羊鬍男人不悅說道。
刀疤男一聽望了眼堆在桌上的銀子,有些捨不得說道:「大哥,咱們這……全都給他?你看,咱們好幾個兄弟都掛了彩呢。」
山羊鬍男人一聽,心情瞬間也不美麗起來了,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瞅了桌上堆着的那堆銀子一眼,問道:「賣了多少銀錢?」
刀疤男一聽,忙舉起四根手指,顯擺的說道:「大哥,這魚是真他媽值錢,足足有四十四兩三百錢呢。」
「留下十五兩,剩下給他送去。」山羊鬍男人說了句,又一副病懨懨模樣躺回床上去。
「好勒。」原以為大哥最多只會留十兩,沒想到還多留了五兩,高興的應了一聲就把銀子裝好就出門了。
……
「大哥,你還疼不疼?」張惜悅端着藥進來楊凱的房間,見楊帆正在給楊凱身上塗藥,忙問道。
「阿悅,你怎麼來了?」楊凱見張惜悅也不知道避諱,反倒自己光着膀子不好意思了,忙將衣服拉穿上。
昨晚因太晚回不去,張惜悅與張立新是在這裏過夜的。
楊凱家雖然沒有多大的院子,也沒有多少房間,住的卻是木瓦房,吃的用的也都比張惜悅現在的家好。
就昨晚張惜悅睡的那床上,墊的蓋的也是比家裏不知好上多少倍。
看來做牙行似乎真的很賺錢,可為什麼張立新就是沒有要做生意的念頭呢?
難道他不想生活好過一點?父母妻兒好過一點?張惜悅一想更納悶了。
張惜悅把湯藥碗端到楊凱的面前,遞給楊凱道:「喏,這是給你熬的湯藥,快趁熱喝了。」
楊凱接過藥碗端起咕嚕嚕就一口氣喝完了,但是看得一旁的楊帆目瞪口呆。
他的大哥什麼時候喝藥,連眉毛都不眨一下了?
「讓我看看你傷口怎麼樣了?」張惜悅從楊凱手中把喝乾淨的藥碗接過放到桌上,轉身就去拉楊凱的衣服,想看看他後背上的傷。
楊凱一個沒留意就被張惜悅扯開了一側的裏衣領子,嚇得蹭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慌忙把衣服整理好。
張惜悅不知為何楊凱會這般大反應?正納悶,就見楊帆大張着能塞進一顆雞蛋的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眼看楊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張惜悅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個男女有別的時代。
她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麼,可楊凱已經十五歲,再過一兩年就是可以議親的年紀了,難怪他會那麼大反應。
張惜悅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就聽一旁的楊帆取笑道:「阿悅,你還是個姑娘家嗎?」
張惜悅還沒說話,楊凱就忙斥責道:「阿帆,不許亂說惜悅妹妹。」
張惜悅怕話題越扯越偏,只能轉移注意力,對楊凱說道:「大哥,你這幾天如果去鎮上,留意臉上被撓傷的人,儘量避開。」
「為何?」楊凱不解。隨即想到什麼,說道:「你是說昨晚……」
見楊凱已然明白,張惜悅微微頷首。
「什麼昨晚?你們在說何事?」一旁的楊帆湊過來問道。
見倆人點到為止,並沒有要理會他,楊帆像只猴子,抓耳撓腮無比抓狂。
等楊帆生氣走了,張惜悅才對楊凱道:「大哥,那些人可能會找到你或者那個夥計詢問我們是如何打的魚?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經過昨晚的事,張惜悅發現自己這個表哥畢竟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人際交往,處理事情方面還是不太熟練。
楊凱不明白張惜悅為何這樣說?正納悶,忽然想到什麼,驚訝望着張惜悅道:「你是說,那些人還會去打魚?你放心,我什麼也不會說。」
看楊凱那一臉堅定的樣子,張惜悅就知道楊凱又想岔了。
看昨晚那些人的身手和狠厲霸道的行徑,恐怕楊凱早晚得吃虧。
如此想着,張惜悅不得不給楊凱下記猛藥。
「你,你說什麼?」果然,聽到張惜悅說前幾天鎮上傳開了的申家吃壞人肚子的死牛是因為吃了自己給張惜悅的巴豆,楊凱嚇得差點沒站穩。
儘管張惜悅說只是發現米糰把袋子摳破,也有可能不是吃了巴豆,但這個時候楊凱已經聽不進去了。
私自購買巴豆。巴豆堵死牛。這哪一件都是自己承擔不起的責任,所以這件事是無論如何都要爛在肚子裏的。
眼看楊凱已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張惜悅也就放心了。
臨走前,張惜悅再次提醒了楊凱一句:「記得雞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