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隱瞞。彩虹文學網,一路有你! 」景夕知道自己的語氣和態度有冒犯之嫌,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青雲上神的叮囑也拋置於腦後!
景世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底氣不足地說:「你先坐下吧。」
「不用了。」景夕心急如焚,哪裏有心思跟景世昌繞彎子,「父皇,不要再試圖轉移話題。」
「朕……」景世昌嘆息一聲,動了動嘴唇,知道必定隱瞞不過去,才低聲道:「是雲流雪,不知道她從哪裏得知雲初月是魔族的消息,而且她背後有一股極強的勢力,就是朕都不敢與她為難。她還帶來一副畫像,證明是雲初月的魔族父親……後來你和國師齊齊被召去神界,雲流雪就威脅朕,讓朕趁機抓住雲初月,驗明她的身份……」
景世昌有些無奈,得知雲初月可能是魔族時,他既震驚又害怕,再加上雲流雪的威脅,他也是沒辦法啊,只能同意這個計劃。
當然,他是不會把這些告訴景夕的,而是儘可能的把責任推到雲流雪身上。要是景夕能藉助青雲上神的力量殺掉雲流雪和她背後的勢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所以雲初月他們回來那天,朕就讓人將他們帶到皇宮,用計把他們困住了。後來暗衛動用萬佛術,雲初月果真顯露出魔族的特徵。」
說到這裏,景世昌立刻發現景夕再次動怒了,要不是一直有暗衛保護他,他恐怕早就被景夕的威壓震暈了。
明明景夕才進入天階上期不久,可表現出來的實力堪比天階上期巔峰!景世昌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因為他不知道這一個多月景夕都是怎麼過來的!
「你們居然對她動用萬佛術?!」景夕不可置信地盯着景世昌,他豈會不知道萬佛術是什麼東西?
那是淨化之術!
對純粹的人類沒用,可如果是人類與其他族的混血,就會硬生生喚醒血脈!那種痛苦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月兒居然被迫承受了這種痛苦!
景夕漆黑的雙眸忽然閃過一絲紫光,情緒也有些不穩定起來,渾身散發出的氣勢居然直接震碎了御書房裏的古董花瓶!
一陣「噼里啪啦」亂響之後,御書房裏碎片散落一地,景世昌駭得臉色都白了。
「皇,皇兒……」他戰戰兢兢喚了一聲,其實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景夕恨他,因為景夕娘親那件事,帶給景夕的傷害太大了。
但這麼多年以來,景夕都生長在神界,與他聚少離多,所有他並沒從景夕那裏感覺出多少恨意。
卻沒想到這次因為雲初月的事情,景夕對他的憎恨全部表現出來了!那是發自骨子裏的恨!恨到刻骨銘心!
「好,很好!」
景夕微微勾起唇角,挽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卻顯得無比陰森。
雲流雪,還有他那親愛的父皇,居然背着他對月兒做出這種事情來,好啊,真是太好了!
月兒得知自己是魔族時一定很震驚很害怕,可是這群人還硬生生撕開她的傷口,在上面撒鹽!
不能忍!他無法容忍任何人傷害月兒!哪怕是他的父皇也不行!
「把月兒交出來。」對這些人的處置可以慢後一步,可是他必須要先看到月兒!
父皇和雲流雪知道月兒是魔族,會如何對付她他簡直不敢想像!
「要是月兒傷了一根毫毛,父皇,別怪我毀了整座京城!」
威脅,這是明明白白的威脅!
但景世昌毫不懷疑景夕說得出就做得到,以他現在的實力,想毀滅一座城池太容易了。
正因為如此,景世昌才更加擔心,因為他們不僅傷了雲初月,還把她關入天牢,後來雲初月更是逃跑不見了,聽說是去了魔界。
「怎麼?不願意交出來?」景夕一步步逼近景世昌,完全無視四面八方傳來的威壓,這一個多月他可不是白過的,既然能在青雲上神手上堅持三招,這些天階上期的高手他就不放在眼裏。
景世昌額頭上冷汗直流,如果是景言、景霜他們,他還能動之以情,可是面對景夕,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情?景夕對他沒有,有的只是恨!
「皇兒,你先冷靜一點,雲初月……她不在這裏,父皇想交也沒辦法啊。」
「那她在哪裏?我奉勸你一句,最好想好了再回答,否則不會有第二次機會!」景夕在御案前站定,景世昌身後的帘子裏忽然傳來一聲悶哼,保護景世昌的暗衛竟是直接被景夕的威壓重傷了。
瞬間,八名暗衛從四周跳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盯着景夕,卻不敢上前。
景世昌被如此近距離的威壓逼迫,快要暈厥過去,一張臉震得煞白,沒有一點血色。
「怎麼,你們抓了月兒,還想抓我不成?」景夕不屑地撇了八名暗衛一眼,若是把他逼急了,別怪他將這裏夷為平地!
景世昌費力地揮了揮手,八名暗衛頓時退了下去,景夕也將威壓收了起來。
「皇兒,你聽父皇說,雲初月真的不在這裏,當時我們的確抓了她,還有北里珏,他們後來被雲流雪關入天牢了,但是很快就逃走了,聽說是逃到了魔界。」
景夕緊緊盯着景世昌的雙眼,確定他沒有說謊才道:「雲流雪在哪裏?」
景世昌驀地一怔,景夕真的要對雲流雪下手嗎?雖然他也這樣期待,但云流雪背後的勢力真的很強,他擔心景夕萬一……
「雲流雪背後有高人,皇兒,你不是他的對手啊。」
「這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告訴我雲流雪在哪裏就好。」景夕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敢那樣陷害月兒,就要承受可能有的後果!
「在,在鳳儀宮,她把皇后趕去別的宮殿了……皇兒,父皇也不想這樣啊,但是父皇真的沒辦法……」
「呵呵,自作自受,活該!」景夕半點同情都不給,若不是景世昌軟弱到被一個女人拿捏,月兒怎麼會受那樣的苦?
景世昌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或許他的確是活該。
「國師早就回人界了,為什麼不讓國師幫忙?」景夕蹙了蹙眉,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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