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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與手肘進行了一次激烈的交鋒...
不分伯仲...
姜來感受着肘部傳來的壓力,一時間沒有卸掉全部的力氣...
「噗」
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但是,他知道機會只有這麼一次...,沒有退後半步。
趁着大個子向後閃躲與收拳的同時,他的身體已經接近了近乎與大個是寸許之餘。
短身近打,最重要的就是把對手善於的長手給封鎖起來...
最開始,「短身近打」這個名詞是有戰國時期一位刺客與折戟郎中視線的...
主要故事是講述了一位刺客手拿匕首,故意讓戟刺穿了自己的肚腹,順着傷口向前挺進,最終一劍封喉的場面。
現在把這門「藝術」運用到這裏可謂是恰到好處。
一停一頓間...
姜來順着踏步踩着大個的軀幹,爬升到了與大漢頭部相同的位置,順勢一擊肘擊...
大漢被擊中眉骨連連後退...
肘擊過後又是一勾手,把大個兒的頭在撈回來,又是同一個地方的肘擊。在短距離內肘擊的傷害是人身體上最大的,也是讓人最容易感受到痛處的...
凌空的時間差不多也在這個時候,也該下落了。
轉體360度踢月腳...
這些事情說起來很多,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竟然在一時間,全場譁然...,這個半頭白髮的少年人真的在渾身是傷的狀態下,把一個比他高大約五十公分的傢伙,硬生生打倒了。
這是上場以來,大個子第一次倒下...
身體如小山般坍塌,隨即姜來也躺在了地上...,可是他的身體小巧,動作自然更加的靈活。
快速的起身,讓眾人瞠目結舌。
「這個人,不應該已經筋疲力盡了嗎?」
「他為什麼能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
在眾人不解之時,忘前川的身影已經如一道雷茫一般,出現在了倒地的大個子面前。一個個子很大的傢伙倒下,要比一個個子小倒下會壓力更大,他需要承受他二百公斤的體重。
比武台都為之一顫...
忘前川大喊着,如一隻瘋狗一樣坐在了大個的身上。
斜着身子,就是肘與膝的配合...
每一次擊打都是那樣的承重。
每一次擊打都是如此的發人深省。
大個躺在地上,眼前出現了一道身影...,那是他許久不見的哥哥...
他的哥哥從小體弱多病,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打不過他的哥哥...,這讓大個子很煩惱。
明明自己更加強大...,而哥哥總是用事實證明他不需要自己的保護。
可是在這一刻間,大個清楚了...,哥哥強大的不是身體,而是他的意志。記得在哥哥最終病危之際,他也還是笑着...,就是這一份不懼死亡的強大是他無法超越的!
意識迴轉,再一次來到了比賽台上!
看着雨滴一般的攻勢落下,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感。
大個怒吼一聲,「啊——」
想要再次站起身來...
可忘前川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他只要再次站起來,自己就是好沒有辦法再次將這個傢伙擊倒了。
也同時怒吼道:「倒下吧!!!」。
隨着最後一擊肘擊正好打到了大漢的胸口...,大個子終於暈厥了過去,這真的是一場發人深省的戰鬥。
一戰過後,是全場叫好...!!!
勇士可能會死,但是他們永遠不會認輸。
兩人正好應承出了所謂的勇士精神,什麼才是男人的堅韌...,男人鐵打的生物,他們只不過是不會哭罷了。
可能因為「哭」太丟人了吧!
台下的眼鏡兒男在此時推了推眼鏡...,在眾人的鼓掌聲中,冷不丁的走到了台上。
客作點點頭,也與之上台宣佈...
「姜來勝!」。
隨之,大個子的被下台的幾名內門弟子給抬出了場外...,大個子在受人抬起的時候,意識又一次恍惚了過來。看着任然站在台上的姜來,向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姜來也比出一個大拇指敲了敲自己的胸口...
同一時間,今天正好在場的熊貓,一時間好像明白了八百年前解潔所做出的這個手勢...,一切好像都是那麼歷歷在目,恍如隔世一般。
眼鏡兒上台推了推眼鏡兒,等着打掃完戰場的最後一戰。
他絲毫沒有想要放過忘前川,因為在比賽台上的輸贏本身就是沒有意義的,只有最後站在台上的人才是贏家。對於眾人的歡呼,只不過是被某種精神所印象。
他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他要的是傳承讓自己變的更加強大。
他確實佩服眼前的白毛少年,但他絲毫不同情他。是他自己答應了比賽的要求,打夠三場。
只要站在這個台上,看着滿壁的弟子...,內心就足以平靜。
「很精彩的一場比賽啊!」,客太雲也不由拍手叫好道。
客樂也不由地跟着拍手道:「是啊。」。
在比武台下的所有仲裁官都一致拍手叫好...,連一直不懈與天地為伍的客鑫,客師姐也舉起了她那雙高貴的雙手,清脆嘹亮!
二毛與郝大兵更是鼓掌叫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要跟着鼓掌,但是他們感覺到無比的驕傲。
現在可以對着旁人說道:「看啊...,台上還站着的那位是我兄弟。」。
民工四人組,更是抱頭痛哭,那場景別提有多狼狽了。
姜來的狀態實在是有些不好...,晃晃悠悠地站在台上...,他的體力,耐力與攻擊力都在第二場比賽中消耗殆盡了。唯一現在支持他站起來的,只不過是一介精神罷了!
規矩已經定下,也是他姜來應下的...
他沒有抱有別人會對他產生憐憫之心的想法,尤其是眼前的這個戴眼鏡兒的傢伙。
從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他是個冷靜如自己的傢伙...
兩人的第一次勘探,就察覺出了很多常人無法想像的東西...,眼鏡男沒有把現在的姜來當做是一介傷員。站在他眼前的還是那個完好無損之人,他要用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能力擊倒眼前的敵人,這才是對一個武者真正的尊重。
客股票在場下,嘟囔着嘴,「喏喏喏...,這小子看來路也只能到這裏了...,他對付的可是上一屆的第二名,『餘明輝』,當時若不是他內心中有太多怨念,已經抵達內門了。」。
客氣微微一笑,「怪不得...」。
「什麼」。
客股票絲毫沒有理解客氣在此時說上這麼一句的意思,客氣只是臉上帶笑,並沒有下文。
他在感嘆...,橘嬰第二次動情的原因。
原來是這個傢伙有着和他一樣的品質,不過難道他還沒發現橘嬰身體上的秘密嗎?那種女人,可憐、可悲。我也曾想保護她,直到我發現是如此的無能為力,便選擇了放棄她。
我承認可能是我的一己私心,記名弟子這個位置我以留戀許久。
但是,體質天不眷顧她的話,她也只能被人稱為一介「清純蕩婦」!
好吧,我害怕被人稱為一個「清純蕩婦」的道侶,這是萬萬不能的...,名譽對我來說太過重要了,我乃客家四記之一,客氣是也!
這是當時,客氣內心的心裏波動...,說放下。
他怎麼會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與橘嬰相識而感到悲傷呢?又在所有人距橘嬰千里外,只有他相伴而感到氣憤呢?又為何在他保護橘嬰之後,如此憤怒呢?
總歸是自己沒有放下嗎?
可能吧。
但是,他說實話,這一刻他放下了。
可能這個男人才是橘嬰真正的伴侶,也可能是自己錯誤的認知。但是他明白了,既然以與橘嬰放下了聯繫,也斷了緣分。自己便不應該再有太多留戀...
就在這時,客氣看向自己的師傅。
客樂也同一時間看向了他,兩人四目相對,卻也是相視一笑。
客氣心裏明白,師傅看出來了。
而客樂這位二把手,也看出來了,客氣這個小弟子終於放下了。
一切都在平靜的冥冥之中進行,誰又能知道一個人在世間的心裏變化的。話說時代變遷,一人相隔兩地,三日之內必當另眼相看。
人之情,易難改。
人之性,平平復。
無憂患,誰又知我心蕩悠存在?
客鑫也注意到了客氣對忘前川眼神中的稍微轉換...
果然啊,女人才是這人世間最能共情的動物,也是最可以把細節看得頭頭是道的生物。
嘴角一咧,「果然是臭男人!」。
平靜到了此時,在那臥房之內...,橘嬰看着鏡中的自己,身上也再無了那體質的束縛,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內心中的束縛。
是啊,自己在遇到客氣之前...,感覺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
但是在遇到那個愛笑的男人之後,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她喜歡這種不一樣,他不會在意世俗的眼光...,他也知道對自己好,他喜歡長發,自己便給他留長髮...
他喜歡知書達理,自己便飽讀詩書銘記於心。
但就是那一天,一切都改變了...
明明知道他想要那名譽地位,自己本應該不去阻攔,可是自己還是不放心他得了那名譽之後不要了自己。懷揣着這個心裏自己酩酊大醉!
盡在醉意之時,沒有把控住自己體質所需與另一男子共處一世,一夜歡歌。
醒來之時還想着,他一定會體諒我吧。
他清楚我的體質,他應該可以接受吧。
好吧,事實的結果就擺在了她的眼前,她沒有接受自己,還與自己斷了緣分。
在磨難之中,遇到一個「好人」不容易。讓「好人」常伴自己一生,便是難上加難。當時都說好了,他一定會娶我。但他這句話顯然在緣分斷絕之後,只不過是一句屁話。
今天是個屁話,三千年之後,就算自己骨灰融化,這句話也是一句屁話。
一個人情到了這個時候,分開好像變得如此的簡單。兩人根本看不出來對方心裏的想法,只能是相互猜疑。
他分開之後,總是故意與內外門弟子一起吃食。
她分開之後,總是故意後花園之中,撇眼向望。
他可能在等她與自己說一句「對不起...」,可能那件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她也可能在等他,過來說一句,「好巧啊。」,可能也過去了。
兩人沒有說出那句話,倒是等來了,自帶情劫的忘前川。
在情劫之下,沒有那個女子可以抵擋住忘前川的魅力,沒有任何人...,更何況,眼前的白髮男人還破天劫改變了她的體質。更讓她放棄了上一段情!
真不知道,忘前川此時的出現,對兩人來說是真正所謂意識上的放下...,還是另一端悲劇的開始。
因為忘前川是不可能答應除了她以外,任何一個人女子愛上自己的。即使愛上了他也會狠下心,請她離開...
橘嬰久居在臥房當中,在床頭櫃拿出了一把剪刀。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緩緩轉移到了她的發梢...,鼓足勇氣,其實就差一點兒的距離便可以手起刀落,頭髮隨着與客氣最後那一絲絲緣分也消逝其中了。
剪刀還是遲遲沒有落下,一位裹着布條的渾身散發黑氣的男人,阻止了她那一雙猶豫的手。
橘嬰大驚問道:「你是何人?」。
「我乃墨卿何,字德。萬法老祖器靈!」,那位黑髮黑瞳黑氣男子又一次出現,雙刃鐮刀器靈。
「什麼?器靈?化為人形,有名有姓的器靈?」,橘嬰有些不敢相信,這種器靈怎麼也得說有千百年歷史了,而且他給人透出的那種壓抑感,若是沒啥幾百人,根本不至於是這個樣子。
「沒錯,就是器靈。我主人昨日告訴我,讓姑娘不要對他有太多牽掛。他是將死之人,也是八百年前苟活至今的一位小道士。你們兩人根本不存在與一個時代...,你對他產生了情,是因為天道禁止安排...,請不必相信。」,墨徳細語說道,話語冷淡沒有任何感情...
顯然這個器靈還沒有孕育出情感的存在,或者是殺伐太重,根本不知道情為何物?
「你是說,他不喜歡我?」,橘嬰更在乎這一點。
「主人說,他不是不喜歡你,正因為他被你所惑才會為你打破枷鎖。」。
「那他?」。
「因為內心中有一個不可詮釋的女子,直到現在也是他心裏最大的一個結。請姑娘不必再多問,多問我也不會回答。器靈不會說謊,墨卿何向你保證,您是讓主人真正動心唯二的姑娘。」。
「你說是真的?」。
「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主人想對你說,珍惜你現在擁有的緣分。
不好意思,昨日主人他由於好奇侵入了你的記憶,客氣是一個不錯的傢伙。
你們只不過都犯了一個世人都會犯得錯誤,在不該的時候,都做了一件自認為應該做的事情。」,墨卿何的話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更像是一個機器一般。
「我與他已經不可能了!」,橘嬰臉上戴上一絲釋然。
「可能,不,是肯定。」,而墨卿何卻斬釘截鐵的說道。
「為什麼,他這樣認為...?」。
「器靈不應該窺探所屬主人的內心,但我知道主人從不食言。他曾向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把你的『紅線』再次連起來!」,墨卿何說完這話,便從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橘嬰手中的剪刀緩緩落在了地上,身體向下一灘,不由哭了起來。
就在她想放棄一段緣即將要爭取一段緣時,竟然又發生了這種事兒。天地難道就忍心她如此被情所困嗎?她是只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一介孤獨煞星罷了,為何活的如此不堪呢?
站在擂台上即將面對第三場比試的姜來,絲毫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靈台中的忘前川,感受到器靈回歸,默默一笑。趁着胖神仙不注意,用手指默不作聲的在紅木門上戳了一個手指頭大小的窟窿,隨後躺在紅木邊兒上...
嘴中輕念道:「時代的佳人啊,老夫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就是可能要被十字枷鎖固定了。一切皆為忘川,吾命,喝為忘設,所謂極樂忘設前川...啊...!」。
比武台上的符文仍然在閃耀,山谷的夕陽還沒有落入彩色的雲海當中,樹林間還有「嬋娟」鳴叫...,風塵中自有隨風飄揚,落幕的餘暉依然照耀...
此刻,更是無聲勝有聲...
沒人會知道短短几時,一根紅線正在繞過地穴棟樑,盈盈繞繞正在向着不知那是歸路還是「溪去」飄搖。
也只願天上佳人美好,地上凡塵皆去喧鬧...
一切都在不知不覺得進行着...,誰都不會注意到人心裏的變化...,還有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