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裁縫女 第一百一十二章 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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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這件事怎麼能怪我呢，你又沒問我不是，你不能扣我工資啊，衛風辦公室里的東西那麼貴，得扣我多長時間的工資啊！」夏萌得知最後倒霉的還是她之後立馬不滿地哀嚎起來。

    薩沫悠哉悠哉地拿起茶杯喝着茶，完全不管夏萌的大呼小叫，「其實也沒多少錢，你一年也就還完了。」

    「一年？」夏萌的聲音一下提高到頂點，「你開玩笑的吧！」為什麼倒霉的總是她，知道她昨天就不要幫她去換衣服了，還不如讓衛風把她看光光呢！

    「知足吧，我還沒給你算我幫他收拾辦公室的費用呢！」薩沫涼涼地說。

    看着這麼無恥的老闆，夏萌真的覺得這是她的不幸啊！「老闆，你不能這麼對我，你知道昨天晚上我給你換衣服費了多少勁麼？你不知道你吐得全身都是，又臭又髒，然後我還好心好意地把你和衛風的衣服拿去洗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薩沫狐疑地看着夏萌說：「衣服是你洗的？」

    「是啊，我還洗到半夜呢！」夏萌委屈地說。

    「那還真是不容易，行了，看在你洗衣服的份上，這錢就給你免了。」薩沫大方地說。

    本來還哭喪個臉的夏萌一聽她這麼說立馬喜笑顏開起來，對她來說只要不扣錢，怎麼都行。她可是看上一樣東西沒有錢買呢！

    「薩姐姐，不好了，上次那個康夫人又來了，還帶了好幾個人！」正當兩個人說着話的時候，小蝶匆匆跑進來說道。

    薩沫捏了捏還有些發疼的頭，真是臉休假的時間都要被這些無聊人士佔用，真是沒意思。

    宋潔今天是一定要帶兒子回家的，在家裏叫了幾個保鏢就這屆衝到這來了，剛一進來就看見自己的兒子不知道跟那個女人在說什麼。

    「段明，你在幹什麼？」宋潔對兒子厲聲說道。

    本來要幫柳歡顏忙的康段明轉過身來就見自己的母親帶着幾個人站在了天媚的大堂中。不禁戒備地問道：「媽，你這是幹嘛啊？」

    柳歡顏自然也看見了來人，身子微微一震，還是低頭說道：「康伯母好！」

    宋潔根本就不理會柳歡顏，看着自己的兒子說：「幹嘛，當然是讓你回家。」

    看着宋潔身後的人，康段明心中一痛，說道：「你就是用這種方式讓我回家麼？」

    宋潔冷哼一聲，手一揚，後面的幾個人立馬衝出來抓住康段明。康段明再怎麼說也掙脫不了幾個彪形大漢的蠻力，只能憤恨地看着宋潔說：「媽，你是想讓我恨你一輩子麼？」

    「就算你恨我一輩子，也比在這裏跟這個小賤人成天膩歪在一起強。」宋潔不屑地看了一眼柳歡顏說道。

    柳歡顏暗暗心痛，怎麼也想不到當初一臉和善的宋潔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康伯母，您不能跟段明好好談麼，這樣抓着他不好吧！」柳歡顏看着在幾人手中奮力掙扎的康段明對宋潔說道。

    「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把握兒子迷倒在這，讓他連家都不肯回！」宋潔說着居然舉起手來要往柳歡顏的臉上扇去。

    正巧買菜回來的傑瑞怎麼也沒想到看到的是這一幕，扔掉手中的菜跑過去抓住宋潔下揚的手，將柳歡顏護在身後。「你想幹嘛？」傑瑞冷冷地看着宋潔說。

    畢竟是殺手，身上的氣質還是嚇得宋潔往後退了一步，「我只是來帶我兒子走而已。」

    「康伯母，你有話好好說，沒必要以這種方式對待你自己的兒子吧！」柳歡顏忽然有些同情康段明，這樣的母親一定很讓他心寒吧。

    礙於傑瑞站在這裏，宋潔也不敢說出更狠的話，「這是我的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說着指揮着幾個人就往外面走。

    「康夫人在我這裏帶走人也不說和我打聲招呼，太沒有禮貌了吧！」薩沫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開口說道。

    宋潔看着從裏面走出來的薩沫，儼然沒有上一次那麼畏懼她，更是不屑地說：「薩老闆，我只是帶走我自己的兒子，沒必要跟你打招呼吧！」

    薩沫看着面前拽拽的人，幾天不見，倒是一點也不懼怕她的力量了。「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康公子交了房費，就是我的房客，要走自然要通知我一聲啊！」

    宋潔冷笑一聲，「那是我考慮不周了，但是東瀛政府要見我兒子，為他某上一官半職，所以我比較着急，忘了跟薩老闆打招呼了。」

    薩沫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天媚雖然有衛呂兩家和青幫在後面撐着，但怎麼說也不敢在明面上跟東瀛政府過不去。但怎麼都看不慣宋潔那拽拽的樣子，可是又不能把她怎麼辦。

    康段明一聽母親說出這話，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潔說：「媽，你怎麼可以讓我去給東瀛人當狗，你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對我們中國人的麼？」

    宋潔直接一巴掌扇到康段明臉上，「胡說八道些什麼，媽幹什麼都是為你着想，行了，帶少爺回去。」接到宋潔指令的幾個人將康段明架了出去。

    「薩老闆，那我就告辭了。」言語中透露出對薩沫的不屑，不等薩沫說任何話就自顧自地走掉。

    「歡顏，你沒事吧，剛剛她有沒有對你怎樣。」傑瑞緊張地看着柳歡顏問道。

    柳歡顏搖搖頭，「沒有，你回來的很及時，但是段明這樣被她帶回去會不會怎樣啊？」

    「他能怎樣，那是他媽，總不會殺了他吧，你怎麼老是關心他呢？」傑瑞不滿地說。

    看着孩子氣的傑瑞，柳歡顏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你又在亂吃醋了，我是說什麼事扯上東瀛人都不會是好事啊，我了解段明，他是不可能去替東瀛人工作的。」

    「我比較好奇的是東瀛人應該不會主動找上康家吧！」薩沫眯着眼晴看着門外說。

    「你什麼意思？」傑瑞也緊張起來，東瀛人想幹什麼呢？

    薩沫輕搖下頭，「我沒什麼意思，但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康段明剛剛回國沒有多久，還一直待在我這裏，東瀛人為什麼要找上他。或者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康家主動找上東瀛人。」

    「後者的可能性應該比較大一點。」傑瑞分析道。

    「我也這麼覺得，上次宋潔來這裏肯定是懼怕青幫的勢力，這次有了東瀛人的撐腰就這麼牛逼。我還是很好奇東瀛人能給康段明一個什麼樣的職位才可以讓宋潔這麼拽。」薩沫有興趣地說。

    傑瑞可不像她這麼有閒情逸緻，他想起衛風之前說過的話，莫不是這東瀛人真的要有所行動了？

    「哥、哥」薩沫叫了傑瑞兩聲傑瑞才反應過來，「想什麼呢，叫你都聽不見。」

    「沒什麼，只是在想剛剛歡顏說康段明的性格一定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那他豈不是就要得罪東瀛人。一個小小的康家根本不足以跟東瀛人相抗衡，說不定會像之前的白家一樣。」傑瑞說道。

    「你不是討厭他麼，怎麼也關心起他來了？」薩沫好笑地看着傑瑞說道。

    「誰關心他，我只是不想讓歡顏難過罷了。」傑瑞沒好氣地說。

    旁邊的柳歡顏臉一下就紅了，看得薩沫呵呵直樂。「你們兩個就別膩歪了，天天在一起還老說這些讓人覺得肉麻的話，真是一點都不顧慮別人的感受。」

    「我看你是羨慕嫉妒吧！」傑瑞瞥了薩沫一眼冷冷地說。

    「切，得寸進尺！懶得看你們倆甜蜜蜜了，我還是去想想怎麼解救我們歡顏姐的舊情人好了！」擋住傑瑞揮過來的拳頭，薩沫趕緊就撤，她打不過他，識時務者為俊傑。

    傑瑞看着薩沫走了，說道：「歡顏，今天晚上你做一下晚飯，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你幹嘛去啊？」柳歡顏擔心地問道。

    沖柳歡顏一笑，傑瑞說：「放心，我只是去跟衛風說點事，但是你千萬不要跟薩沫說，她要是問起我你就說是你讓我去打聽康段明的事。」

    柳歡顏雖然疑惑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她知道，傑瑞不管做什麼事肯定都是為她們好。

    「康段明？東瀛人這是要幹什麼？」衛風聽了傑瑞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疑惑地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想一定跟你所說的事有關，而且我在想建議宋潔去找東瀛人的人，會不會是你姐？」這是傑瑞最擔心的事，如果是衛嬌做的，那麼她必定是沖柳歡顏來的。

    衛風也不說話，說實話，他也有這麼一種懷疑，畢竟康段明都是她找回來的。「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會幫你去查一下，我有種感覺，東瀛人這次的目標一定是薩沫。」

    「但薩沫身上究竟有什麼事他們想要的，這麼大一個國家，不至於看得上一個小小的天媚吧！」傑瑞不解地說。

    關於這一點，衛風也不知道，而且他也沒有證據，他只是感覺而已。「我只希望我的感覺是錯的，不過這次東瀛人顯然已經有所行動了，就像你說的，康段明如果不接受東瀛人給的官職，那麼康家就要倒大霉了。」

    雖然傑瑞對康段明的死活根本不感興趣，但是他同樣知道康段明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柳歡顏一定會很難過的。就沖這一點，他都必須幫他。

    「有沒有什麼辦法？」

    「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畢竟我們連東瀛人想幹什麼都不知道。還有我已經調查了所有可疑的人，但完全沒有線索。」衛風面色凝重地說道，敵人在暗，他們在明，這場仗不好打啊！

    傑瑞也擰起眉頭，如果真的有內應，那麼就說明這個人會是一個他們所有人都懷疑不到的人。忽然一個想法湧進傑瑞的腦海里，現在這個東瀛將軍，該不會有和葉雲一樣的能力吧！但是想想也不可能，要是那樣，他恐怕早就被派來這裏了。

    「或許這次的事真的嚴重了，你確定不要告訴薩沫麼？」傑瑞問道。

    衛風搖了搖頭，這件事他不想讓她承受，因為連他都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還希望你替我保密，而且薩沫這人心思也很細膩，你有一點不對勁她可能都會察覺，所以你小心點。」

    「是啊，如果讓她知道我瞞着她跟你商討這些事，恐怕她會直接殺了我吧！」傑瑞苦笑着說。

    「受累了！」甚至薩沫性格的衛風拍了拍傑瑞的肩膀安慰地說道。

    傑瑞無所謂的搖搖頭，累沒關係，只要別到時候連命都沒了。

    「爸媽，你們不要再說了，說什麼我都不會幫東瀛人做事的。這次我回來就是想報效國家，我會去加入義軍，一起對抗東瀛。」康段明堅定地說。

    這可把康氏夫婦急壞了，「兒子，你必須去，你要是不去，我們家所有人都會沒命的！」宋潔強勢地說道。

    康段明憤怒地站起來說：「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去和東瀛人為伍，你們不知道他們都是些豬狗不如的畜生麼？」他真的無法理解父母的做法。

    「跟東瀛人合作有什麼不好，現在整個上海基本上都是東瀛人在控制，告訴你，你要還有點孝心，就必須給我去。」康定嚴肅地說道，他決不允許兒子違抗自己的命令。

    「我不會去的，就算家破人亡，我也不會去當賣國賊的。」康段明不容商量地說。

    「你」康定指着康段明大罵他不孝，「你這個逆子，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全家都因為你死才高興啊！」

    康段明看着平時尊敬的父親，六年不見，為什麼他的父母變得這麼陌生。「這一切都是你們惹出來的，你們為什麼要求東瀛人給我一個職位，這是你們自作自受。原先我最尊敬的父母，現在居然要我去當賣國賊，我死也不去。」

    康定上去就要揍這個不孝子，卻被宋潔一把攔住，「好，你不去，那麼那個小賤人我就不能保證她會被怎麼樣了！」

    「媽，你不用嚇唬我，歡顏在天媚你根本不敢動她，薩沫的背後力量不是你惹得起的。」康段明一點都不吃母親這一套，她就是想逼她去做別人的走狗。

    宋潔冷眼看着這個原先最聽他們話的兒子，暗暗下了個決定，「好，你既然這樣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拉着丈夫走了出去。

    康氏夫婦一走，康段明立馬軟癱在地上，六年，這六年究竟發生了些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原先他以為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現在看來，他就是最可悲的人。

    父母的話她並不是沒聽進去，他也知道公然跟東瀛人對抗對於康家來說一定會遭到滅門的。但是要讓他去做賣國賊，他是萬萬做不到的，可他也不能看着一家人因他而死，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夫人，你怎麼不勸他了！」康定現在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可不希望去死啊！

    宋潔卻沒有丈夫那麼緊張，安慰地拍拍丈夫的胸膛說：「放心，段明對那個小賤人還是不死心，只要我們把她抓來，段明肯定會乖乖就範的。」

    「但你也知道那丫頭是天媚的人，不怕天媚的人來找麻煩麼？」康定擔心的說，他還是對薩沫有一些忌憚的。

    「到時候我們就是東瀛人保護之下的人了，薩沫她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敢光明正大地跟東瀛人對着幹。」宋潔篤定地說，她已經有了周詳的計劃了。

    康段明被囚禁在自己的家中，但是還是心神不寧，想來想去他都覺得母親一定會去找柳歡顏的。出不去的他只好拜託送飯的僕人，讓她到天媚去通風報信。

    小丫頭雖然不願意，但康段明卻說她送完消息可以在薩沫那拿到一百塊大洋，小丫頭這才在金錢的誘惑下冒險去幫康段明送信。

    康段明一整天就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不知道現在來不來的及，但母親的速度應該沒有那麼快。儘管他不斷地這樣告訴自己，但他還是很擔心，現在只希望那個男人能用生命去保護柳歡顏。

    小丫頭送完飯就帶着康段明的口信往外走，一路上可能是因為心虛，走的戰戰兢兢。或許是宋潔過於自信了，完全沒有考慮到有人會去通風報信，小丫頭就順順利利地到了薩沫那裏。

    「請問一下，誰是薩沫？」小丫頭走到天媚拉住柳歡顏問道。

    「你是誰啊，找薩沫幹什麼啊？」柳歡顏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問道。

    「我是康府的丫鬟，我們家少爺讓我給薩老闆帶個口信。」說着還往後面看了看，這件事要是讓老爺夫人知道了，估計她連小命都沒有了。

    一聽是康段明的消息，柳歡顏立馬叫了薩沫出來。

    「小丫頭，我就是薩沫，有什麼事說吧！」薩沫走到大堂看着這個康府的小丫鬟說道。

    看了看面前戴面具的人，跟她們家少爺形容的一樣，小丫頭說道：「少爺被老爺夫人軟禁起來了，他們逼着少爺去給東瀛人做事，但少爺死活不答應。夫人就威脅少爺說他要是不答應，就要一位柳歡顏小姐好看，少爺讓我來提醒薩老闆，保護好這位柳小姐。」

    薩沫看着旁邊站着的柳歡顏臉澀變得很不好看，明顯很擔心康段明。「行，我知道了，回去跟你們家少爺說，柳小姐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讓他放心，並且這次的事我會幫他的。」說完看着柳歡顏偷過來感謝的眼神，微微點了下頭。

    小丫頭聽完直點頭，然後就站在那裏乾巴巴地看着薩沫。

    「你怎麼還不走啊！」薩沫疑惑地看着一直看着她的小丫頭問道。

    「我們少爺說，我給你說完這些以後，你會給我一百塊大洋。要不是為了這一百塊，我也不敢來這啊，要是老爺夫人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小丫頭懼怕地說。

    薩沫一下臉就綠了，這個康段明，她肯幫他就不錯了，居然還要幫他付錢。看着小丫頭一臉期待的樣子，薩沫說道：「歡顏，你去拿一百塊大洋給這小丫頭。」

    天媚的賬一直是柳歡顏管，一是薩沫信得過她，二是柳歡顏確實有這個能力，三是薩沫自己看到那些數字就頭疼，她還是喜歡看到錢。

    「好！」柳歡顏說着就跑到後面去取錢。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們家夫人怎麼幫你們家少爺要來的這個官職？」閒的沒事的薩沫看着面前的小丫頭問道，反正花了錢的，不如多問兩句。

    小丫頭眼神閃爍着，低着頭不敢看薩沫，顯得有些猶豫。

    薩沫一看這情況，心裏想着有門，「如果你知道就告訴我，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說，我再多給你一百塊大洋，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小丫頭一聽這話，立馬抬起頭看着薩沫說：「真的麼？」

    看着周而復返的柳歡顏，薩沫說道：「歡顏姐，還要麻煩你再跑一趟，再取一百塊大洋給這孩子。」

    柳歡顏雖然不解，但看着薩沫有些興奮的眼神，也沒說什麼，轉身又往裏面走去。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畢竟我只是個丫鬟。就是有一次新上任的市長和一個女人到康府來了。」

    「市長，你是說上官累？」薩沫大聲喊道。

    小丫頭顯然是讓薩沫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有些害怕地說：「是，是啊，怎麼了？」

    薩沫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擺擺手說：「沒事，你繼續說。」

    小丫頭這才又開口說道：「那個女人我不認識，但應該也是個富家小姐，穿的特別好。之後他們就進屋子裏跟夫人談了起來，我去送茶水的時候偶然間在門口聽見他們說什麼東瀛人是好依靠，讓夫人考慮考慮。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夫人不會讓我聽下去。」

    薩沫心裏已經是怒火中燒了，該死的上官累，居然跟她玩這一套，當她薩沫是死人麼？他一定是為了他妹妹的事對自己懷恨在心，想借着東瀛人的手除了自己，這樣他妹妹就能回來了不是。

    「小姐，小姐！」小丫頭看着走神的薩沫喊道。

    「嗯？怎麼了？」薩沫看着小丫頭說道。

    小丫頭抿了抿嘴唇說道：「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想知道的，那兩個人走的時候，我聽到夫人管那個女的叫什麼衛小姐。」

    衛嬌，這個名字一下出現在薩沫的腦海里，對啊，她早就應該想到了，變着法的，千方百計想害柳歡顏的恐怕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吧！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薩沫問道。

    小丫頭不知道薩沫為什麼忽然問起她的名字，但還是老實說道：「我叫小艾。」

    薩沫點點頭說：「好，小艾，以後你只要再看到那兩個人到康府去，你就儘量去偷聽他們說什麼，然後過來告訴我。當然我會給你錢作為報酬。」

    這時柳歡顏也回來了，薩沫將兩百塊大洋遞到小艾手上，又從自己兜里掏出二十塊大洋遞給她說：「等你下次再帶給我消息，我想你就不需要再在康府做丫鬟了。」

    小艾看着薩沫手裏的錢，舔了舔嘴唇接了過來，「好，我知道了，只要他們兩個再去，我一定會通知你的。」

    看着小艾走了，柳歡顏拽了拽薩沫說：「怎麼回事，為什麼一下給她那麼多錢。」

    「這樣我們在康府就有了個內應啊！」薩沫笑着說道：「歡顏姐，把我哥叫來我辦公室吧，我們得好好商量一下之後的事了。」

    辦公室內，薩沫，傑瑞，柳歡顏三人坐在桌子面前商討着之後的計劃。

    「老哥，這下你還是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歡顏姐算了，畢竟這次的事扯上了衛嬌，她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薩沫看着傑瑞說道。

    「不用吧，那晚上怎麼辦？」柳歡顏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一定要，晚上你就和我哥睡一塊啊！」看着兩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薩沫趕緊又說道：「我是說你們倆睡到同一間屋子裏，這樣我哥也好保護你，我沒別的意思，你們別想歪了。不過要是你們自己想有什麼別的意思，我就沒意見了。」

    「阿沫，你胡說些什麼啊！」柳歡顏紅着臉說道，薩沫怎麼能說出這麼羞人的話呢！

    薩沫好笑地看着面前兩個臉紅的人，真是好玩啊！「跟你們開個玩笑，說正事，這次上官累和衛嬌兩個人聯手，再加上那個宋潔，事情算是比較麻煩了。不過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歡顏姐的命，還有我的命。」

    傑瑞皺着眉頭看着一臉風輕雲淡的薩沫，「你就不擔心麼？」

    「擔心什麼？我能讓上官累坐上這市長的位置，就能把他從上面拉下來，要我的命，他們還不夠格！」薩沫陰狠地說道，既然他上官累要過河拆橋，那就不要怪她薩沫不客氣了。

    「但是上官累現在可是找到了東瀛政府這個大靠山，我們更是不能惹上他們。萬一之前的事被翻出來，那麼我們所有人都得完蛋。」傑瑞想起衛風說的話，提醒到薩沫。

    薩沫嘴角勾起個弧度，露出個邪惡的笑容，「那就要看我薩沫的利用價值高，還是他上官累和康家的利用價值高了。」

    薩沫不是傻子，上官累勾結東瀛人想要自己好看，那麼之前的事也一定會被挖出來。畢竟邵美琪的身份一旦暴露，德川二助的事東瀛人也必定會知道是薩沫做的。但是就算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怎樣，一個已死的人還有什麼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