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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如花到了孫家,正如孫家人所說,家裏都已備上了好酒好菜。因着如花要嫁的人是董太監,孫家人就算十分不待見她,但也將面子做到十足。而如花則毫不客氣的與靈光大快朵頤,邊吃邊笑鬧,娘倆兒絲毫不理桌上孫家人滿腦黑線,只將他們全當成空氣看。
酒足飯飽後,如花筷子一放,便牽着靈光出了堂屋,走向院子。
孫老太太見她如此不懂規矩,臉色越加陰霾,待娘倆兒走到院子後,便小聲的罵罵咧咧的道:「不要臉的小蹄子,看你還能得意幾天。」
季氏聞言卻是立馬往察氏碗裏夾了一個雞腿,然後一臉討好的道:「娘,您的身體重要,犯不着為了這麼個下賤貨氣傷了身子。」
聽着季氏那又甜又軟的話,孫老太太心裏一舒,自然是怒意消退了不少。隨後她也夾了只雞腿放進季氏碗中,然後一臉帶笑的道:「就你嘴甜。」
季氏向來最會討好賣乖,她得了好處後,神色間自然也帶上了一抹得意。可這抹得意,卻讓同為察氏媳婦的林氏十分妒嫉和不滿。
如花雖然出了內堂,但仍是細細打量着堂屋內在坐的眾人。她一見林氏妒嫉味道十足的樣子,便知道她今天不會無聊,因為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這般一想,如花索性找了個高凳坐在了院子中。
林氏向來不喜季氏討好賣乖,而她一向又不甘落於人後。想也沒想她便將一塊雞肉蘸滿了辣醬水,然後一臉帶笑的、討好着放進察氏碗中。
這一幕如花自然是看進了眼中,她再望了望季氏的臉,便越發想笑了。而靈光此時則貼緊了如花,偎在她懷裏,也是直往屋內瞧。
話說如花看着林氏。竟覺得有些同情她。因為在她的記憶里,這林氏自嫁進孫家後,一直無所出,很是不得老太太及孫家眾人待見。並且這林氏人笨不說,偏還愛挑事兒,次次吃季氏的啞巴虧,可偏就不長「記性」。
如花一一掃過桌上的眾人,見眾人均是按尊卑落的坐。
其中,孫老太太與孫廣安坐在最重要的位置,而家裏一眾男人們則按大小輩份分別排開坐在孫廣安的右手邊。而女人們則坐在孫老太太的左手邊。但這當中,卻有兩個人位置最特殊,其中一人便是如花名義上的小侄女孫蘭。她是讓孫老太太抱着坐在懷裏的,還有如花名義上的弟弟,也就是孫廣安的小兒子,他是緊挨着孫廣安而坐的。
這排列順序如花自然知曉含義,其實還不就是孫廣安最疼小兒子。而孫老太太一直生不出女兒,所以對這個唯一的孫女,甚是疼愛。
一屋子人都穿着綢緞襖子,相較之下,如花與靈光就寒磣了許多,但如花卻一點兒也不羨慕他們。因為她的目標是要讓別人羨慕自己,而決對不會去羨慕妒嫉別人。
如花突然想着靈光好久都沒有說話了,忙摸了摸靈光的小腦袋瓜子道:「靈光不開心嘛?」
靈光不點頭。也不搖頭,而是轉過身子,一臉認真的望着如花道:「阿娘,別把靈光留在這裏好不好?他們都不喜歡靈光。」
如花聽着靈光這話,輕颳了他的小鼻尖道:「娘保證不會把你留在這裏。但娘說過,你得在這裏呆上兩天。兩天後娘便回來接你回家。」
靈光知道他再說下去也沒用,因為如花堅定的眼神已經告訴了他答案,而相同的答案得到過兩次後,便也沒了再說下去的必要。靈光微微低下了頭,小手捏着如花的衣衫道:「靈光會很聽話很聽話的等阿娘來接我,保證一定不會調皮。」
如花聽着靈光這話很是欣慰,她將靈光抱起身來,安在腿上,大手握小手的將靈光的兩隻小手牢牢的握在手心裏。
這廂娘倆兒正親熱的緊,那廂一場大戰卻要爆發。
話說孫老太太正滿意着也想夸二兒媳婦一句,還想動手將一塊大魚肉夾給林氏。但季氏一見最好的那塊魚肉要落入林氏碗中,立馬眼珠子一轉道:「娘,您不是最近有些上火,嗓子眼兒發乾嘛?您呀現在最是要吃些清淡的東西,可二弟妹她卻幫您裹了厚厚一層辣醬,您這吃了可怎麼受得了呀!」季氏話落,又笑望着林氏假惺惺的道:「喲!瞧我這張嘴兒,真不會說話,弟妹肯定不是故意的,對吧?」
那眼神、那動作、那語氣仿佛是在告訴察氏,林氏就是故意的,可偏她的話又說得巧,讓林氏無法反駁,林氏只得硬着頭皮陪着笑道:「娘,媳婦真不是故意的。」
察氏聽着季氏的話,想着今天他們被如花羞辱的原因,其中一半便是想幫她這個肚子不爭氣的二兒媳婦弄個孩子,以免二房無後。這般一想,察氏便筷子一摔,沒好氣的道:「你這是想吃死我吶,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當娘的平時嘮叨着你了,盼着我早死是吧?也不學學你大嫂,你看人家多細心。」
林氏聽着察氏這番疾言厲色的話,卻是一時答不上話來,她的腦袋一向不太轉得過彎兒,她只得求救的朝着孫山直瞪眼。
這孫山眼見又是自己媳婦挨罵,便沒好氣的沖季氏道:「大嫂,你什麼意思你,存心欺負咱二房是吧?」
季氏聞言卻是嬌柔的喚着身旁的察氏道:「娘,您可給評評理,這二弟妹做錯事兒,二叔竟來指責我,娘,你可評評理呀!」話落,季氏桌下的腳朝自家那口子孫全踢去,又朝自己的女兒孫蘭使了個眼色,後便故作柔弱的看着察氏。
話說察氏本就不待見林氏,因着二兒子不聽自己的話,硬是不肯休了林氏,便更加不喜歡林氏了。
此時,她看了看柔順的大兒媳婦季氏,再看了看懷裏的孫女孫蘭,便恨鐵不成鋼的指着她的二兒子孫山道:「你個沒腦子的,斷了奶就忘了娘的傢伙,不管好自家媳婦不說,竟還指責起別人來,你是成心想氣死你老娘。」
林氏一聽這話更是慌了神兒,她立馬戰戰兢兢的道:「娘,你咋這樣說呢?媳婦做錯了啥呀?不就是一塊蘸了辣醬的雞肉嘛,你不吃,媳婦自己吃不就是了。」林氏話落,伸出筷子便想將察氏碗內的雞肉夾出來。
沒想她的筷子剛一夾起雞肉,便讓察氏的小孫女孫蘭一碰。這一碰,那雞肉掉到了地上不說,並且還沾髒了孫蘭的袖子。
這下察氏是真的冒火了,她拉着孫蘭那簇新的粉紅綢緞薄襖的袖子一看後,一隻巴掌便拍在了桌上:「蘭Y頭這襖子可是新做的,沾上了辣醬可怎麼洗得乾淨,你是不是覺得咱家是開金庫的,天天竟想着怎樣將這個家整窮是不是?」
林氏此刻的臉色比被霜打了還慘白,她看着季氏幸災樂禍的表情,再恨恨的看了眼孫蘭後,便沒好氣的道:「明明是這個死Y頭故意來碰雞肉的,娘您竟偏心的怪上了我。」
林氏本還想再嘀咕兩句,沒想她家那口子,察氏的二兒子孫山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腳,這一腳吃痛得讓她歪起了嘴兒。
林氏正吃痛着,沒想察氏看着她這表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察氏將孫蘭放到季氏懷中,指着林氏的鼻子罵道:「還狡辯,每次都是惹了事還偏死不認錯,你嘴歪什麼,是在詛咒我這個老婆子早死是不是?」
孫山見察氏如此大聲的吼林氏,便憤怒的站起身來走到林氏面前護着林氏,一臉怒意的道:「娘您每次總偏心,就只有大嫂是你兒媳婦,咱家這個連外人都不如是吧?」
察氏見着兒子沖自己吼,越發憤怒,她站起身快步走到孫山旁邊,在孫山胳膊上狠狠的擰的一把道:「你這個有了媳婦忘了娘的東西,竟幫着你媳婦來對付我。」話落,又想擰孫山的胳膊,沒想孫山身子一側,察氏的手便落了空。
話說如花在外頭看着這一幕,心裏頭着實好笑,正好這個時代沒有電視機,如花便當這是在看電視劇了。
如花再掃了一眼季氏,卻見季氏一家人正吃得歡呢,桌上的好菜是全數都沒有放過,那些好些的肉食全都進了她們一小家子人的肚中。
如花再看了看林氏,此時林氏已然落下淚來,如花雖然心裏有些同情她,但一想到她要奪自己的兒子,便沒好氣的嘀咕了句「沒腦水的蠢女人。」
靈光沒聽清如花那含糊着的嘀咕的話,便輕聲問道:「阿娘,你在說啥呢?」
「娘在說啊,那頭豬好笨。」如花輕聲附到靈光耳邊說道。
靈光聽着這話,望了眼掉着淚的林氏,好像明白了如花話中的意思。想了想靈光便道:「不會說話,便不要說話,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看看,連四歲娃娃都能說出此番話來,如花就不明白了,這林氏怎麼會這麼人頭豬腦。
如花再抬眼看了看察氏,只見此時她胸口上下起伏着,一臉恨鐵不成綱之色。她咬緊了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今晚你倆不准再夾菜,好好的一大塊雞肉全讓你媳婦糟蹋了。」
孫山聽得察氏這話,卻是拉着林氏便要離座,再也不看察氏一眼,而林氏眼見這麼好的一桌菜卻吃不上,瞬間便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