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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木上前去拿起瓷瓶,放在手中觀望了一陣。
發現這個瓶子並沒有什麼異樣,便沒有當一回事,輕輕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轉而看向九個黑衣男。
為首的黑衣男眼看石木將瓷瓶收進了口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接着便頭顱一低,直接自盡了。
在他死後,從身上散發出一道黑色的煙霧,消散在天地之間。
有了他帶頭,緊接着便是第二個,第三個。
可憐的魔仙,到現在都還沒意識到,陳陽就是那個最大的變數。
直到九個黑衣人悉數死光,石木大手一揮,轉頭離去。
……
幾天之後,表彰大會,陳陽站在學院最高的領獎台上,在他的身後,是其餘九個獲得二等功的學員。
此刻,陳陽的肩上已經扛上了三道槓槓。
在仙界,肩膀上的槓槓不僅代表着身份,更是能力的體現。
從一至九,依次遞增,一道槓代表着最基層的執法人員,像是大街上抓超速的衙役,抑或是陳陽這種保安,二道槓稍微好點,已經算是一些基層幹部了,能夠在普通的仙界民眾面前,耍耍官威,卻不成什麼氣候。
只有到了三道槓,才是真正的仕途開始。
如今的陳陽,已經不再是保安室的小保安,而是整個太乙學院,唯一的保安隊長。
雖然如今只有他一個人,但陳陽相信,以後還是只會有他一個。
只要他活的夠久,就不會有人能把他熬走。
站在領獎台上,陳陽的臉上洋溢着笑容,刻意亮出了肩膀上的三道槓,進行着慷慨激昂的發言:
「哎呀,其實呢,我是不想上來領這個獎的,誰讓院長他老人家非要呢,這不,我這就上來簡單講兩句。」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讀的是仁義禮節,看的是四書五經,賞的是風花雪月,常言道是橫渠四句,這件事本來是不應該拿到枱面上來說的,可為仙界立功建業,我輩義不容辭。」
「我也只不過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他說的滔滔不絕,下面的所有學員聽的昏昏欲睡。
這都說的些什麼勾八?不過聽着好有道理的感覺。
連續講了半個時辰,原本臉上掛着欣慰笑容的石木都聽不下去了,趁着下方的學員打瞌睡期間,悄悄來到陳陽的身邊,暗中戳了戳陳陽,附耳道: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
陳陽意猶未盡,對院長說道:「等等,我還有兩句話要說,馬上就好!」
……
「好了,我就簡單的說這麼幾句,大家聽聽就好。」
隨着陳陽的話音落下,一些學員鼻子上的鼻涕泡立刻破裂,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看了看天色,月明星稀,夜色明朗,原來已經是晚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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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晚上了,台上的陳陽,一個獲獎感言,竟然從中午說到了晚上?
他們一個個震驚不已,特麼的一不小心睡着了。
奶奶的不該睡的,就應該上去給陳陽兩個大逼斗,白白浪費他們一整天的修煉時間。
太乙學院學業繁忙,不僅僅是需要修煉,平時更是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進修仙界學法,比如為官之道,煉藥之道,煉器之道,日後好成為仙界的一方頂樑柱。
可陳陽一個小保安,整天睡覺,他憑什麼啊?
氣歸氣,有院長在,眾人也不敢說些什麼。
剛從睡夢中的醒來的石木,也意識到陳陽已經結束了,便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剛準備說點散會的話。
陳陽卻在此刻抬起了手:「等等!」
「等個雞毛,下去吧你。」
台下的眾人一擁而上,瘋狂的向着陳陽湧來,嚇得陳陽趕緊祭出了玄武背甲:
「你們不能這樣啊,我是功臣,我為學院流過血,我為學院賣過命……」
表彰大會草草結束,陳陽在所有學員的圍攻之下,混身上下連衣角都沒被弄亂。
這一行為震驚了所有人,因為他們發現自己傾盡全力,都無法打破陳陽祭出的烏龜殼,難免感覺自己有些失敗。
……
入夜漸微涼,隨着半月緩緩被烏雲遮蓋,整個太乙學院,又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所有人,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加急修煉,超越自我。
沒有人會選擇將自己最珍貴的生命,用來虛度光陰。
除了陳陽!
而在太乙學院最高層的建築,太乙殿的頂樓,院長辦公室。
石木洗漱一番,賞了會月,發現月亮沒入雲層之中,頓感無趣。
收拾了一番,就準備休息。
然而剛躺下,就感覺手臂有個東西硌得慌,掏出來一看,正是前幾日從黑衣人身上搜出來的瓷瓶。
石木嘆了口氣,拿起瓷瓶放在面前端詳起來。
這幾天忙的枕頭不沾邊,他連這個東西都忘記了。
瓷瓶通體潔白,不似異物,而在瓶身之上,卻刻畫着一道道奇異的花紋,眼尖的石木立刻就意識到,這是一種遮蔽氣息的小型陣法。
其上的紋路,更是玄妙至極,一筆一畫之間,暗含着一種他都看不清摸不透的玄妙。
在仙界,竟然還有他大羅金仙弄不明白的玩意?
石木擺弄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猶豫,直接伸手拔掉了瓷瓶之上的木塞。
正所謂好奇害死貓。
在塞子被拔掉的那一剎那,一股黑氣瞬間佈滿了整個房間,下一刻凝聚成一道透明的虛影,在房間內看了看,最終目光定格在石木的身上。
「你是何人?」石木看向虛影問道。
虛影卻答也不答,忽然發出了陣陣冷笑,頗有一種解脫的意味,而後直接向着石木衝去。
石木身為大羅金仙,豈能怕這小小的邪祟之物?冷哼一聲,抬起了手:
「小把戲也敢班門弄斧,給我死來。」
仙氣剎那間爆發,然後又緩緩消散。
待一切歸於平靜,虛影已經消失,房間內只剩下了石木,嘴角泛出一抹冷笑,抬起手看了看,似乎還有些不適應。
於是乎又活了活動了筋骨,總感覺缺少點什麼,最終自己扇了自己兩個大逼斗,打的臉頰紅腫,感受到洶湧襲來的痛感,石木非但沒感覺到有多難受,反而一臉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