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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界。
一座大殿之上坐滿了腦袋光溜溜的禿驢。
陳陽和法海就這麼被扔在了大殿的正中央,看着周圍面色威嚴的老畢登,一臉懵逼。
「法海你可知錯!」
怒喝聲從頭頂傳來,嚇得法海渾身一顫,連忙低下頭來:
「法海知錯!」
陳陽看着法海唯唯諾諾的模樣,不由得面露鄙夷之色。
當初說的牛逼哄哄,現在就這啊?
「何錯之有?」
「我不該聽信他人讒言,意圖謀反,還偷了佛祖舍利,連夜跑路!」法海低聲逼逼道。
話音落下,頭頂那道空洞的聲音又對陳陽問道:
「孽障,你可知錯!」
不是詢問,而是質問,這讓陳陽心中升起了無限不滿。
他有個雞毛錯啊,錯就錯在當初就不該收留法海,就該給他打一頓,往死里打!
「何錯之有?」陳陽反問,絲毫不懼。
「當初不是你蠱惑法海造反種下的因,能有今天的果?」
「我不是,我沒有!」陳陽大呼冤枉,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
「哦?法海,那你說說這孽障當時是怎麼教唆你的!」
頭頂的聲音,此時又問到了法海。
原本低頭的法海,頓時就來了精神。
而站在一旁的陳陽,則大感不妙。
壞了,特麼的早該弄死法海這丫的才對。
只聽法海站在大殿中央,對着周圍的金身羅漢,憤恨的說道:
「他當時拍着我的肩膀,對我說:『去特娘的佛祖,因為一件小小的錯事就懲罰我,大不了不幹了。』」
「還跟我說:『人不能為了活着,連尊嚴都不要了,干就完了,大不了就跑路,佛祖算個球啊,萬一成了我就是西天佛界的老大!』」
「悔不當初啊,我就不該聽信這個小人的讒言,我向佛祖懺悔,佛祖會原諒我的對吧……?」
陳陽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特麼的他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了,這不全都是法海自己編的嘛。
果然這人為了活着,連尊嚴都不要了。
陳陽也不能承認啊,當即抬起手來,大聲喊冤:
「誹謗啊,法海他誹謗我啊!」
「住口!」
周遭的羅漢們紛紛喝住了陳陽,不停的對着陳陽指指點點:
「這小子無法無天啊,連佛祖的壞話都敢說!」
「把他處死,做成標本跪在佛像前天天懺悔!」
「不行,處死太便宜他了,應該發配經牢,關他一輩子,關到死,死後再拿出來做成標本。」
羅漢們三言兩語,就決定了陳陽的去處,順帶還原諒了法海。
陳陽站在原地人都傻了,感情這就是奔着自己來啊,法海說啥都信,自己說啥都狗屁不是唄?
而法海在一旁,正用着愧疚的眼神看向陳陽。
施主啊,不要怪我,死道友不死貧道,咱們可是說好有福同享,有難跑路的,況且當時我都叫你跑了,你不聽啊。
法海在心中默念起了佛經,以減輕自己內心的愧疚。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扣一陳陽原諒他。
……
陳陽被關起來了,封禁了全身的修為,丟進了佛界邊界處的一座經牢內。
說是經牢,實際就是佛界關押一些亂臣賊子的地方。
而待在經牢內,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誦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永無出頭之日。
而這佛經,不是念給自己聽,而是念給整個佛界聽。
每天早上起床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念經,洪亮的誦經聲透過經牢,傳遍整個佛界,梵音渺渺,不絕於耳,使得整個佛界都充斥着一股虛無縹緲的虔誠之意。
這對所有的僧人修行,都有好處。
而發出誦經聲的犯人們,就是妥妥的工具人。
陳陽被帶到了一處牢房之中,就被粗暴的扔了進去。
「記住你的編號639686910,以後你就叫這個了。」
「啊這,這麼長,我記不住啊。」
「記不住?」
負責關押陳陽的僧人聞言轉頭:
「記不住就把它抄下來,每天默念一百遍,心誠則靈,自然而然就記住了。」
說完,這僧人就鎖上牢門,轉身離去了。
而陳陽則默念了一邊這串數字,愈發感覺像是地球上的某種球球暗號。
不過在腦海默念了幾遍之後,還是記不住,乾脆就不記了。
直接在牢房裏找了個空地,不顧周圍獄友詫異的目光,躺了下來。
他倒也不擔心出不去,反正身上還有斗轉石在呢。
不過現在人多眼雜,還是等人少的時候再跑路吧。
悄悄地,打槍的不要。
他還急着趕回去吃蟠桃呢。
就在昏昏欲睡之間,忽然一聲大喝驚醒了陳陽:
「新來的,懂不懂規矩?見了大哥不會問好嗎?」
一個頂着獸耳,滿臉賤意的男子走到陳陽身邊,對着陳陽不滿的喝道。
陳陽沉默了半晌,翻了個身:
「有事嗎?」
獸耳男子名為二狗,人如其名,是一條狗,有着這樣一幅賤兮兮的嘴臉,自然也就不足為奇。
二狗見陳陽依舊不為所動,頓時狂吠了兩聲:
「汪汪,沒聽見狗爺我說話嘛?咱監牢的規矩,進門第一件事,先給大哥問好!」
順着二狗手指的方向,陳陽看見了一個身形消瘦,眼神卻綻放出危險光芒的老頭。
老頭也不知道多少歲了,看樣子應該是個老油條,不好欺負,陳陽頓時擺正了態度。
想着應該也待不了多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乾脆,站起身來,走到老頭身邊。
老頭還以為陳陽是來拜山頭的,滿意的點了點頭。
誰知,陳陽抬手就給了他兩個大逼斗。
「就你特麼叫大哥啊?」
陳陽是什麼人?面對欺凌,重拳出擊,反正待不了多久我就跑了,還能讓一老頭給欺負了?
老頭被打懵了,當即躺在地上,不肯起來。
而周圍的獄友們見狀,紛紛站起身來,向着陳陽靠攏。
陳陽絲毫不懼,大不了挨頓打,沒什麼的。
但是該有的氣勢一分不能少,反正他命長,而這群人,終究不過是一群永遠無法重見天日的可憐蟲罷了。
這樣想着,心裏舒服多了。
然而,當十多個大漢近身,陳陽還是不免感覺有些壓抑。
心念動了動,玄武背甲已經無法施展了,但渾身的劍意卻還在,想來對付這些人還是輕輕鬆鬆。
就在他準備大戰一場的時候,這一行十多人,卻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大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