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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劍子身體都竄出去百米之遠了,卻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身影。
幾個劍宗長老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酒蒙子。
你特麼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一驚一乍的,耽誤大家時間。
只見酒蒙子指着下方一道慵懶的打着瞌睡的身影。
「你們看,這小子是不是有點眼熟?」
眾人紛紛看去,只看到一個嘴角流涎,做白日夢的年輕人。
要說這年輕人有什麼特點,那除了懶之外,便是渾身散發出的那一股淡然之氣,連睡個覺都那麼安靜淡然。
「酒蒙子,你這臭毛病能不能改改啊,喝了點馬尿就不知天南地北了?見誰都熟。」
「是啊,上次你喝醉了拉着條野狗拜把子,硬說它是你親兄弟,簡直給我劍宗的臉都丟光了。」
幾個長老就算見過陳陽,可那也是千年之前了,他們高高在上,哪裏會刻意去記一個如同螻蟻般的年輕人。
也就只有酒蒙子這種不着調的長老,才會對一些人印象深刻。
酒蒙子被氣的臉色通紅。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我看你們這群老頭才是老糊塗了,千年之前,這小伙子不就是千年之前魔宮中打坐修煉那人麼?」
「哦,然後呢?」
一眾長老紛紛露出了一個事不關己的表情,可這和我們有啥關係啊。
「然後你大爺啊,你們難道沒看出來這小子才金丹修為,金丹境界的修士,壽命不過五百餘載,這小子有蹊蹺。」
「行了,此事押後再議,正事要緊。」
泛劍子打斷了酒蒙子的話,沉聲說道。
他這個宗主的身份還是有用的,很快一群人便不再多言。
泛劍子也飛速的向着下方的光幕飛去。
混戰仍繼續,場中已經死傷了數百人,而死人所散發出的濃鬱血氣,也正被宮殿貪婪的吸收着。
這修士的血氣,顯然比現場死亡的那百萬將士的血氣更加濃郁,空氣中甚至都充滿了腥氣。
而下一刻,泛劍子的身影破空而來,踏空而立,神情傲然,如同那仙人降世一般,充滿了浩然之氣。
他緩緩抬起長劍,嘴中嘟囔着一些咒語。
隨着他念咒結束,一股強大的劍氣轟然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不過這股劍氣卻並沒有任何殺傷力,而是卷挾着無數的清明之意,如同一條游龍一般,飛速向着下方混戰的人群襲去。
像是一陣風,輕輕撫摸過混戰的每一人。
而只要接觸到這股劍氣,他們那與血氣勾連,所影響的心智,也瞬間被斬斷。
一時間,現場剩下的數千修士瞬間恢復清明。
他們清醒過來後,看着沾滿鮮血的手掌,一時間驚恐不已。
「我剛剛到底幹了什麼?」
「臥槽,弟弟你怎麼死了,還是被我們道宗的武技雷霆斬殺所殺,到底是誰幹的。」
眾人不由得看了一眼這個出聲的人,瞬間汗顏,整個現場就你們倆道宗的會這個,還能是誰幹的。
這個道宗弟子仿佛是難以相信這一切,眼神憤然,卻又充滿無奈。
此時,天空中的泛劍子振聲開口。
「諸位不要慌,爾等被魔宮血氣侵蝕心智,造成自相殘殺的局面,我劍宗乃正道門派,行俠仗義,此番正是前來解救你們,消除魔宮之災。」
「待會你們站在原地不要動,我們會施展無上道法,破除魔宮光幕。」
看着天空上的泛劍子,眾人瞬間認出了他。
「竟然是劍宗宗主,他來救我們了。」
「魔宮害人不淺,還望泛宗主替天行道,解決禍患。」
「劍宗名門正派,天下第一劍宗,果然名不虛傳。」
一時間,現場響起了各種彩虹屁。
劍宗的名頭,傳遍整個人族修仙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們之中雖然有些人也出身大派,可是與劍宗這個隱世的超然勢力相比,還是顯得有些太過渺小。
他們頓時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看着泛劍子破空而去,像是凝望老父親過馬路,去街對面買橘子一般,神色動容。
泛劍子回到幾個長老的身邊,點了點頭。
幾個長老瞬間會意,目光齊齊看向了酒蒙子。
酒蒙子平時逍遙散漫,關鍵時刻也不敢耽誤,頓時掏出了腰間的酒葫蘆,朝天一祭。
酒葫蘆迎風化作一個足有百丈之高的……酒葫蘆。
「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快顯靈,給我開。」
隨後,酒葫蘆一陣晃動,巨量的血氣從其中湧現出來,排山倒海一般的向着魔宮而去。
沒錯,他們對付魔宮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給魔宮餵血氣,只要魔宮吃飽喝足,自然而然就能加快進度,重新隱藏。
而人族,就能重獲千年的太平。
他們嘗試過各種各樣的辦法,卻都無法對魔宮造成半點傷害。
最後才發現,要用魔法對付魔法。
海量的血氣一接觸到魔宮,頓時就像是龍吸水一樣,在天空中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而漩渦的中心,正是那座魔宮。
「攢了兩千年的血氣,應該能餵飽這個大傢伙了吧。」
酒蒙子淡淡自語。
「應該是沒問題的,畢竟萬年過去,這個辦法百試不靈,也沒啥後患。」
「唉,等用完了這血氣,又要去耗費心力收集,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ε=(′o`)嘆氣
睡夢中的陳陽被這動靜驚醒,一睜眼就發現魔宮居然在大量吞噬血氣。
「什麼情況?人都死光了?」
聲音雖然不大,卻被在場的每一個人聽的清楚。
身旁的劉瑾瑤聞言連忙捂住了陳陽的嘴。
但為時已晚,清醒過來的眾人紛紛看向陳陽這邊。
他們隱約記得,在未完全被影響心智時,有一個人趁亂吃瓜,撮合着眾人打了起來。
好像就是這個小子。
馬的看那樣子好像剛睡醒,我們在廝殺,你卻在睡覺,誰跟你慣的?
劉瑾瑤歉然的對着眾人一笑,旋即向陳陽講解了一下經過。
「劍宗?聽都沒聽說。」
陳陽撓頭打了個哈欠,看向天空中的那道血氣巨龍,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總感覺這群人在養虎為患,就好像你遇見了一條瀕死的猛虎,非但不徹底殺死它,反而還每天給它好吃好喝的供着,期待有一天猛虎能被感化一樣。
「純純腦癱行為。」
陳陽忍不住罵了一嘴。
然而這一句話,卻徹底點燃了在場所有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