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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村。
當白文山拄着拐杖,鬍子拉碴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一切仿佛情景重現。
「咳咳,別管他們一群野蠻人,幾位,都餓了吧。」
白文山道貌岸然,捋着鬍鬚,一臉祥和的說着。
看到幾人之中奇形怪狀的骨爺,也絲毫不意外。
陳陽等人,不清不楚的就被抓到了這裏,甚至都還沒弄清楚狀況,就看到白文山出現在了眼前。
周圍是嘰嘰喳喳,說着一些聽不懂的方言的村民。
面色兇狠,手中拿着武器,好像沒有白文山的阻止,下一刻就會衝上前來,直接將他們給撕碎了一般。
典型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然後,幾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在傻鳥的背上,因為被土地的所作所為觸動,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
就連土地,也因為追星趕月的跑路,身形也消瘦了幾分。
見狀,白文山趕緊扭頭,嘰嘰喳喳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立刻就有人上前來替幾人鬆綁。
接着,白文山走在前引路,一邊介紹起了自己的這個村子:
「幾位莫怪,這些村民野性尚未脫去,先前做出的一番舉動,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此村名為摘星,其中的原住民,乃是億萬年前,第一批進入明界的人,所遺留下來的後代……嘰里呱啦……總之,你們來了,我總算是有希望了!」
說到最後,白文山眼神誠懇,是打心眼裏期待陳陽幾人能夠留下來,定居在此地。
而陳陽聽後,更是直接反問道:
「摘星村?你們和摘星崖有什麼關係?」
「小友竟還知道摘星崖?」
白文山的神色有些錯愕,還有點意外。
「不知道。」
陳陽直接否決,防人之心不可無。
可白文山卻笑了笑,接着道:
「沒錯,摘星村之所以取名摘星,便是因為,在不遠處,有一座懸崖,名為摘星崖。」
「摘星崖高達萬尺,想要攀登上去,更是難如登天,且每攀登一層,都有一種無形的阻礙,阻撓登山只之人前進。」
「而在摘星崖之下,更是兇險萬分,各處充斥着猛獸以及死地,如果幾位小友此行的目的地是摘星崖的話,那麼我奉勸幾位還是打消這個年頭的好,否則,定然有去無回。」
在白文山的嘴裏,儼然是將摘星崖,說成了一個萬劫不復的死地。
說着,幾人已經走到了一座雖然看起來破敗不堪,但卻打理的僅僅有條的小屋前,再次對着陳陽幾人開口道:
「這是先前有村民留下來的老房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村里條件就這樣,也就只能暫時委屈你們一下了,稍後會有人給你們送食物過來,招待不周,還請多擔待。」
白文山說完,也不多逼逼,直接拄着拐杖扭頭走了。
剩下的幾人看向白文山的背影,皆是感覺,這特娘的有點禮貌過頭了吧。
先禮後兵呢這是?
先給他們綁過來,然後有吃有喝的供着?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不等幾人反應,陳陽已經率先推門走了進去。
卻見在屋內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個足以容納兩個人躺進去的木盆,盆里還散發出一絲絲糯米的香味。
這一點,陳陽沒有多少意外。
剛剛行走在村裏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這一整個村子的人,都有着種植糯米的習慣。
此刻房間內有着糯米的蹤跡,也就不足為奇。
但轉眼間,陳陽的目光就定格在了床榻之上。
床榻似乎是有人專門打掃過,整齊劃一,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但陳陽卻第一眼,便是在床榻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絲銀髮。
將銀髮捏在手中,頓時一股熟悉的氣息從其中傳來。
雖然熟悉,但陳陽還是不敢確定。
說不定只是認錯了。
繞着房子繼續轉悠了兩圈,陳陽沒了別的發現。
晃了晃腦袋,興許只是認錯了。
真該死啊,自己身處異界,關鍵時刻,竟然還能想起那兩個老傢伙。
正想着,腦袋一偏,陳陽忽然在房間的角落處,發現了一樣不同尋常的東西。
正準備走過去看看,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推門一看,原來是有人送吃的來了。
陳陽頓時停下了探索的腳步,隨着法海幾人來到了餐桌跟前。
村民送過來的吃食,不外乎就是一些粗糧,以及一些平時狩獵到的獵物,經過烘乾之後,就變成了臘肉。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對於這些村民來說,可能已經是他們能夠拿得出手的極限了。
幾人也沒嫌棄,分工明確。
陳陽和法海吃飯吃肉,骨爺吃骨頭。
至於土地嘛……
陳陽簡單的找了三個樹枝,插在了地面之上,又給土地面前放了一碗吃的,弄到一邊讓土地自個聞去了。
土地也沒說什麼,默默的蹲到了一邊,看着碗裏的食物,使勁的用鼻子嗅着,時不時還發出一聲舒爽的呻吟。
陳陽嫌吵,給土地趕外邊看門去了。
有了土地,骨爺終於不再是身份和地位最低的那個人,開心了不少。
飯間,法海主動開口道:
「現在這情況,咱們還有必要去摘星崖麼?」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住在這個小村里好像還挺好的。
與世隔絕,沒有危險,也不會有外人打擾。
最最最重要的是,還可以種田,生活富足,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法海就喜歡這樣過。
別說法海了,陳陽的沉默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只有骨爺,嘎嘣嘎嘣嚼碎了嘴裏的一塊骨頭,理所當然道:
「去啊,肯定要去啊,不去摘星崖,還怎麼找回骨爺我的屍骨,你們像個人吧,骨爺我已經死的透透的了,最起碼給我留個全屍吧。」
骨爺一邊說着,一邊用一條腿拐杖似的站了起來,單條手臂好像那個楊過,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可說了老半天,卻沒得到任何的回應。
低頭一看,陳陽和法海將頭埋在飯桌之上,使勁乾飯,絲毫沒有理會骨爺。
骨爺忽然愣住了,猶猶豫豫的低聲開口道:
「你……你們會去的對吧?」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