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壽命，我把天道熬死了 第13章 龍不吟，虎不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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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了呂英的阻礙，大軍行進更加順暢。

    途徑之處，掀起的大戰無數，黃巾軍雖然目的性很強，卻很有原則，一路上沒有燒殺搶掠，反而做了不少劫富濟貧的好事，深得民意。

    這一切，自然都是陳陽的授意，他作為黃巾軍戰力天花板，同時也是宋江御用大軍師，深受宋江的新任。

    戰爭仍在繼續，漢庭十三州，已經被黃巾軍拿下三座，損失不算大，期間經歷種種，也更加堅定了眾人推翻朝廷的心。

    幽州之戰。

    陳陽與宋江兵分兩路，一前一後包圍了幽州城池。

    朝廷以城內數萬將士的家人做要挾，逼得他們毫無退路，以命相搏。

    此戰，黃巾軍以勝利告捷，然而雖然贏得了勝利，卻無一人能高興的起來。

    揚州之戰。

    朝廷方面準備充足，設空城計準備將黃巾軍引入城內，瓮中捉鱉。

    陳陽將計就計，入城之後第一時間打開運河大壩，並命黃巾軍後撤高地。

    水淹揚州城，朝廷將士無一倖免，此戰也造成了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陳陽因此背負上了數十萬條人命，被冠以冷血軍師之稱。

    可戰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陳陽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倘若不開運河，他黃巾軍所有將士必將被一網打盡，到時候焉有命在？

    即使這樣，還是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黃巾軍的隊伍之中。

    隨着人馬的壯大，宋江嫌孤軍作戰效率太低，提出了兵分三路，各自攻城，到洛陽前在匯聚一起，專攻都城。

    陳陽本想拒絕，可拗不過宋江的執着，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帶了二十萬人馬，向着涼州而去。

    沒了大軍做支撐，陳陽只能改變戰術，打起了游擊戰。

    在一次被朝廷追擊的過程中，追隨他的呼延灼中箭身死。

    臨死前，呼延灼用染血的手拉着陳陽，目光灼灼。

    「陳將軍，漢庭無能，視人如彘，但我怕是看不到天下大公的那天了，有點不甘心呢。」

    「盛世將臨，我會替你看遍天下繁榮。」陳陽握着呼延灼的手道。

    「我願化作天威星，為黃巾軍照亮前路！」

    呼延灼沉沉的閉上了雙眼，一道青芒從他體內飛出，直上雲霄。

    仿佛一顆照明彈一般，將這肅殺的黑夜，照的透入白晝，青光照耀在黃巾軍每一人的身上，這一刻，軍威大顯，所有人深受觸動。

    陳陽默然不已，緩緩鬆開手，目光逐漸凌厲，轉身上馬。

    「眾將士可在？」

    「朝廷不倒，我們永在！」

    「長槍依在否？」

    「仍在！」

    近20萬柄長矛立起，在這黑夜裏散發出奪人的寒光，似要將這天給捅出個窟窿來一般。

    「提槍上馬，隨我直取涼州！」

    這一夜，陳陽大部無一人合眼，因為一閉上眼，身邊就是陣陣慘烈的廝殺聲。

    涼州守城將軍顯然沒想到黃巾軍竟然還敢殺回來，慌忙聚陣迎敵。

    然而這個點，剛剛睡下又被叫醒的將士們士氣明顯不足。

    任憑戰鼓震天，可涼州還是被陳陽以雷霆手段拿下。

    當時帶人追擊他們，導致呼延灼身死的那一隊騎兵，被陳陽下令當場斬殺，拒不受降。

    而陳陽大部的士氣也隨之到達了頂峰，往後幾座城池，也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

    接連幾日，陳陽都收到了其餘二部來信。

    大刀關勝表現勇猛，天勇星一往無前，衝鋒陷陣，戰功赫赫，然被豫州投石器砸翻戰馬，死於馬下。

    雙槍董平一夫當關，帶兵深入敵後，取敵方首級如囊中探物，卻中了敵方埋伏，深陷敵後，死於混戰之中，聽說他死前身中數槍，卻仍奮起反抗，以一己之力，斬敵四十餘人。

    霹靂火秦明一杆狼牙棒使的出神入化，卻在戰鬥的途中躲避暗器，被地方趁機一槍殺死。

    ……

    陳陽之前一直以為活着就是毫無意義，普通人的壽命於他而言極其短暫，然而在有限的生命中，做出了一番有意義的事，或許這就是生命的真諦。

    他來到了行軍帳外架起的火爐前，輕輕將書信放進了火焰之中。

    煙火升騰，他在用這種方式祭奠戰死的將士，同時也在祭奠因戰而亡的所有人。

    很快，漢庭十三州，下轄一百零五郡國悉數被黃巾軍蠶食。

    而大軍的行程也臨近洛陽。

    陳陽縱馬站在一座山頭，遠方繁華的洛陽城已經若隱若現。

    拿下此城，就代表着戰事告捷，天下可以獲得暫時的太平。

    他是第一個趕到會和點的，其餘宋江與李逵帶領的二部，還在趕來的路上。

    陳陽卻也不急，漢庭雖然已是強弩之末，但仍舊有不小的反抗之力，秋後的螞蚱，蹦的也高。

    看着地圖上的走勢圖，陳陽連夜制定了決戰的作戰計劃，只等其餘二部到達之後，開啟決戰。

    然而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第二天，陳陽大部被包圍了。

    呂英傷勢已愈，手持方天畫戟，帶領百萬雄兵，將陳陽大部的駐紮點包圍的水泄不通。

    呂英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嘴角歪起，絲毫未變。

    「當初一槍之仇，今天必百倍償還！」

    陳陽只是看了一眼，便擺手道：

    「你這人真是遜唉，當初連與我對敵的勇氣都沒有，如今還敢口出狂言？」

    「龍不吟，虎不嘯，小小黃巾可笑可笑，當初若不是你不講武德，搞偷襲，我會怕？如今我帶領百萬雄兵，而你不過區區二十萬將卒，我看你這仗怎麼打！」

    「哦？你很會打嗎？你會打有個屁用啊！打仗，比的是戰術，比的是計謀，比的是耐久，你這百萬雄兵算個鳥啊，做人不要太攀比，有種來比誰命長啊！」

    呂英一聽陳陽說比命長，臉色當時就垮了下來，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往事，他也不多費口舌，反正陳陽一部在他看來，已經是瓮中之鱉，任人宰割。

    當即下令：

    「驍騎軍突進殺敵，其餘人呈碗口之勢，向內縮進包圍圈，不留活口。」

    「殺！」

    一時間，朝廷大軍從四面八方向着陳陽這邊殺了過來。

    而陳陽神色凝重，他昨晚就算好了周圍的地勢，此時自然有應對之法。

    但此時二十多萬將士的性命皆在他一念之間，一個錯誤的對策，就有可能導致全軍覆沒。

    但行軍打仗，勝敗乃兵家常事，怎麼能因為害怕對錯，而不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