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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爺轉過身去。
看到法海等人,隨着陳陽的入睡,也開始逐步準備着休息。
不多時,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幾道人影。
法海睡着時,嘴角都還是在笑的。
這一波,他足足賺了快上萬的長青藤,做夢都能笑醒。
骨爺看着這一幕,露出了鄙視的眼神。
(?_?)
忽然,熟睡中的法海如同詐屍一般,直接從地上蹦躂起來。
雙手叉腰,嘿嘿笑了幾聲。
(~﹃~)~
隨後,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給骨爺都看懵了,這特麼是什麼操作?
只見法海倒下去之後,口中還在無意識的嘟囔着什麼:
「脫光,全都給我脫光~嘿嘿~」
而周圍的偷天幾人,則是安靜了不少。
只是躺在地上,微閉雙眼,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在攪動着周圍的氣流。
周遭重新安靜了下來。
骨爺嘆了口氣,默默的走到了一旁,背靠大樹,抬頭望天。
而後,抬手便將自己的一條手臂扯了下來,就像是隨手扯下了一根樹枝那般簡單。
放在眼前看了看,並看不出什麼端倪。
但隨着骨爺微微用力,在手骨之上,便是出現了一道道微弱的光芒。
這些光芒緩緩匯聚,最終竟是匯聚成了一道人像。
人像中的男子,皮膚白皙,膚如凝脂,就算是全天下號稱皮膚最好的娘們,在他的面前都會自慚形隨。
滿頭飄逸的長髮,就像是用了飄柔,絲般柔順。
面孔仿若刀削,整個人,也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般,謫塵臨世。
當這個人像出現的一剎那,骨爺整個骨頭就猛然一震。
如果它有眼睛的話,那麼此刻定然瞳孔緊縮。
此人一出現,就緩緩抬起了手臂,遙遙指向了某個方向。
骨爺隨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卻只看到一大片樹林,遮擋了視線,什麼也看不見。
索性,骨爺直接拿着自己的手骨站了起來。
而隨着它的移動,面前的人像手指的方向,也在緩緩變化着。
如同指南針一樣,不管骨爺怎麼轉變方向,而人像手指的方向,卻始終指向一個方向。
骨爺想,那裏應該便是整個明界終極隱秘所在。
同樣,也是最為兇險的地方。
它一開始想找陳陽說的事情,就是這個。
就是因為提前預知到了那裏的兇險,怕陳陽不去,所以遲遲不敢開口。
只要不說,大家還是朋友。
說了,可能就此分道揚鑣了。
所以,也就是那一剎那的遲疑,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骨爺乾脆收起了自己的手骨,重新裝了回去,接着往地上一躺,同樣也睡了過去。
想那麼多幹嘛,很多事情,靠想是無法實現的。
骨爺打算等陳陽睡醒了再說。
去與不去,都是命。
(~﹃~)~zz
地面上被火焰灼燒過的痕跡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去,而一些新的野草種子也被風帶來了。
頑強而又拙劣的生長着,一年又一年。
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年頭,三米高的雜草,已經將眾人的身影完全淹沒。
他們好像是被時間所遺忘了一般,長眠在此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中一隻傻鳥飛過,拉下了一泡鳥屎。
好巧不好,正好落在了法海的腦門。
熟睡中的法海伸手一抹,像是塗大寶sod一般,直接給抹勻了去。
等聞到一股惡臭的時候,人已經被驚醒了過來。
看着天空中漸行漸遠的傻鳥,法海被氣的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百靈鳥似的罵聲,也驚醒了熟睡中的陳陽幾人。
醒來後的陳陽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拖着長長的尾音。
直到看見滿臉煞白的法海,忍不住問道:
「你個老禿驢,人丑逼事多,什麼時候還整上面膜了?要當一個精緻的豬豬男孩?」
「什麼話!什麼面膜,這特麼是shi,是鳥屎啊!!!」
法海氣急敗壞的指向天空,此時剛剛路過的那隻傻鳥,在天空之上,隱隱約約只剩下了一個小黑點。
就算想追,都已經是追不上了。
聽到法海說的是shi之後,陳陽不自覺的遠離了法海幾步。
身後的偷天與玄藏也接連想來,同樣發現了扮白臉的法海,反應過來之後,臉上的神色那是相當的精彩。
就差沒直接指着法海笑了。
法海鬱悶至極,從儲物空間裏弄出了一些清水,接連洗了好幾把臉,卻始終能夠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
見陳陽幾人嫌棄的眼神,他也不由得主動岔開話題道:
「對了,骨爺它人呢?怎麼不見了?」
陳陽幾人也發現了,骨爺好像不見了。
周圍的野草實在太過茂密,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片比人還高的雜草,壓根就無法瞧見骨爺的身影。
幾人在草叢之中尋找一番無果之後,陳陽果斷的提出了放火。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但在這可不一樣,火越大,越沒有人說。
不一會兒之後,以陳陽為中心,就燃起了一片熊熊烈火。
將周圍的雜草全都點燃,且以極快的速度往外擴散着。
不一會兒,火勢就竄起了兩三米高。
陳陽幾人坐在傻鳥的背上,向下看去,卻仍是什麼都沒看到。
難不成骨爺這廝……
「啊!痛痛痛,誰特麼放的火?」
一道黑影,忽然之間從地面之上躍起,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的,就跳到了傻鳥的背上,不斷的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摩梭着。
然而,卻只能發出一陣陣嘎吱嘎吱的聲音。
毋庸置疑,眼前這一道黑影,就是骨爺本人了。
只不過,身上原本雪白的骨色,此刻已是被火焰熏得焦黑,有點像是一根會行走的木炭。
當看到陳陽幾人面帶笑意的盯着自己的時候,骨爺一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憤怒的盯着陳陽等人,沒想到自己僅僅只是躺在地上睡了一覺,陳陽這幾人竟然會放火燒它。
看着骨爺的眼神,陳陽笑了,伸手拍了拍骨爺:
「怎麼,你還來氣了,給你換個皮膚還不好?」
骨爺自知說不過陳陽,乾脆直接癱在了傻鳥的背上,一言不發。
不多時,陳陽輕輕吹了吹口哨:
「行了,把土地叫上,接下來該去哪,咱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