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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兩人打嘴仗的功夫,陳陽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門去。
門外,法海和倪天羽站在一起,面前躺着的,是委屈不已的骨爺。
見到陳陽醒來,法海指着骨爺說道:
「這個比,狠起來連狗的食物都吃,簡直太不是人了!平時又不是不給它東西吃,至於這樣嗎。」
陳陽擺了擺手,給骨爺打圓場說道:
「算了算了,一點食物而已,不用計較的,況且只是吃了狗的,又不是吃了你的……對了,哪來的狗?」
法海搖了搖頭:
「前幾年出去遊蕩的時候,在野外撿到的一頭妖狼,看其可憐,就給救回來了。」
「哦~」陳陽點頭:「那狗呢?」
「鍋里燉着呢。」
法海說話間,指向了屋外,一鍋駕在火上烘烤的大鍋,裏面的紅湯煞是惹眼,咕嚕嚕的還冒着泡。
而其中,被分屍的狼肉正散發出誘人的香味,給陳陽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說好的給救回來,怎麼,放在鍋里救的?
再次看向法海時,法海顯的有些岔岔,指着骨爺說道:
「都怪它,搶一次狗糧就算了,還天天搶,導致這條大狼狗營養不良,沒堅持兩年,在今天被餓死了。」
餓死了……
陳陽沉默了一陣,忽然調轉話頭,對着骨爺怒斥道:
「你也太不是人了……」
!#@e¥¥*(……)
罵了一陣之後,三人一骨,坐在了餐桌之上。
飽餐一頓,法海和陳陽的心中,沒有半點愧疚,有的只有一臉滿足。
幹嘛要愧疚,狗又不是自己殺的,是被骨爺餓死的,都怪骨爺。
而當事人骨爺卻渾然不覺,只是躺在桌上,嘴裏啃着一塊骨頭啃的正香,一點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飯後,法海找來一根拴狗的狗繩,套在了骨爺的腦袋之上。
養的狗死掉了,看家護院的工作沒人做,當然只能讓骨爺來做了。
骨爺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對着陳陽三人抗議不止。
然而這些話語落在法海的耳中,只當是在狗叫罷了。
時間一晃,很快就到了入夜時分。
經過兩千年的生物鐘調整,陳陽如今的入睡時間,已經可以達到十五天之久,再次醒來之後,剛好是下一個白晝。
這一波,叫做規律作息。
就連法海和倪天羽也是如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所以這一個夜晚,唯獨沒有睡下的,也就只有骨爺了。
白天倒還好,有人說說話,可到了晚上……
大家都睡下了,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骨爺一個人被拴在門外,像條狗似的。
一瞬間,孤獨感,不岔的情緒,一股腦全都湧上了心頭。
回想起沒死之前的自己,那是何等的威風啊。
憑藉着一身打不壞的銅筋鐵骨,叱咤整個神界,更是被評為神界戰力天花板之一,路上誰見了不得叫一聲骨爺。
要說骨爺也是慘,原本這麼強的身軀,按理來說應該是不會死的。
就算受傷,頂多也就受個皮外傷罷了。
可偏偏,在神戰之中,因為躲閃不及時,在扶桑樹被砍倒之後,是活生生被一根碩大無比的樹枝,給砸死的。
扶桑樹哪怕是一片落葉,就堪比一個小世界,一根拇指大小的枯枝,就蘊含着極其磅礴的能量,可以想像,一根能夠砸死一位號稱戰力天花板的真神的樹枝,得有多麼龐大。
骨爺死後,扶桑木被人瓜分,至於之後的事情,骨爺都不記得了。
只記得,自己死的賊特麼冤。
望着天空中幽綠的極光,骨爺嘆了口氣。
ε=(′o`)
倘若它的實力能夠恢復,如今也不會這樣任人欺負啊。
可誰讓它現在,只是一個踢不壞的皮球呢。
「阿骨~阿骨~你不要忘了,你還有東西在我這~」
忽然,又一聲柔軟的聲音傳入骨爺的腦海之中,經歷過了上次的情況,這一次骨爺非常確定這不是幻聽。
「誰!你是誰!」
骨爺轉動着腦袋,不斷的看向四周。
要不是頭頂還纏繞着狗繩,它甚至還想四處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不用找了,我在你下面!」
突兀的,在骨爺面前的地面上,出現了一灘透明的水漬。
在水漬的倒影之中,隱隱能夠看見一張女人的臉龐,很是美麗,一眼心動的那種江南女子的容貌。
「阿骨~你不記得我了嗎?」
水漬之中的女人,柔聲開口,言語之中,滿是回憶和惋惜之色。
骨爺當然不記得了,屍骨不全,它連記憶都像是拼圖一般,東一塊西一塊東拼西湊出來的。
看着眼前的女人,它只感覺熟悉,卻不記得是誰。
半晌,女人主動開口道:
「我是水神河洛啊,還記得你當初臨死之際,將一樣對你很重要的物品,寄存在了我這裏,只可惜……」
說到這裏,河洛頓了頓,臉上出現了一絲憂傷的神色:
「只可惜,在你死後不久,我也在混亂之中死去,死後化作了這個湖泊,靜靜的等待着你的到來,卻沒想到,我們之間的相見,竟是隔了億萬年之久。」
「水神……河洛?」
骨爺聞言,頭骨緊縮,好似在皺眉思考一般,卻始終想不起來這河洛是什麼角色。
於是只好尷尬的搖了搖頭,強行套近乎道:
「原來是河洛啊,那啥,你能把我的東西還給本……我了嘛?」
看見骨爺頭骨之上一閃而過的冷漠,河洛那張滿是柔意的臉上,稍稍閃過了一抹失落:
「你果然還是不記得我了,東西我當然能還給你,除此之外,我還有另外一樣東西要送給你。」
「那感情好啊,你快給我吧。」
骨爺略顯興奮,誰不喜歡白嫖啊,要不是沒有手,它早就把手伸出來要了。
河洛聞言,更加的失落:
「但是東西給了你之後,從此世上再也沒有了我水神河洛,與我有關的一切,將會徹底消散,你……還要嗎?」
說出這句話時,河洛的語氣顯然有些顫抖,似乎是在害怕骨爺說要,又怕骨爺說不要。
但骨爺是真特麼記不起來了啊,只是晃了晃腦袋,略顯訝異道:
「啊?這麼嚴重的嘛?那本大……我不要了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