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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去以後,我便發現這位置的視線是真的開闊,洪江那邊的大佛,幾乎就在我的正對面。
「皮天醫,你是不是坐錯了位置了?」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傳來了張家耀那略帶生氣的聲音,聽到聲音的我愣了一下,朝着張家耀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我坐在張家耀的身邊,而張家耀左手邊天師府的那五個紫衣長老全都朝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我感覺不對勁,又朝着右手邊看了過去,在我右手邊,雲台寺那一行穿着黃色袈裟的長老和尚也全都表情各異的看着我。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赫然坐在張家耀和普信大法師的中間,整個七層寶塔最中間的位置!
媽的,不會坐錯了位置吧?
面對着天師府六大長老和雲台寺六大法師齊刷刷望來的目光,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連忙拿出了李靜然給我的請帖,再次確定了一遍這位置。
沒錯,李靜然這該死的丫頭給我安排了一個最耀眼的位置,天師府當代天師和雲台寺話事人中間!
草!
我心裏直接就罵了出來,這李靜然簡直就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但是沒有辦法,已經坐下來了,再退下去的話,那可不就把我奶奶的臉給丟了?
滿身冒起雞皮疙瘩的我,強行裝作正常的樣子,先是朝普信大法師雙手合十打了一聲招呼,接着又朝着張家耀尷尬的笑了笑:「張天師,又見面了!」
「那人是誰啊,怎麼還坐在了張天師和普信大法的中間啊?」
「不知道啊,看起來憨憨的!」
「噓,你可小點聲,能坐這風水圈頭一把交椅的人,絕對不會差的,實力說不定還在張天師之上呢!」
張家耀聽到後面那議論聲,看向我的目光多出了幾分恨意,只聽他陰陽怪氣的說道:「皮劍青,看來你已經是風水圈最頂尖的存在了,待會兒佛法大會出現了什麼意外,可得靠你力挽狂瀾了!」
我抓了抓後腦勺,極其不自在的說道:「張天師,這位置是我朋友安排的,要不我們換個位置?」
「哼,你以為我是在乎坐哪裏的人嗎?」張家耀將腦袋轉了過去,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分明就寫了一個字:「是!」
「阿彌陀佛,原來是普度眾生的天醫大人啊,我們小主持果然是參悟了大乘佛法,這中間的位置雲台寺和天師府誰坐都不合適,只有醫者仁心的天醫大人坐最合適了。」
這普信大法師確實會說話,表面上看是在誇我,實際上是在夸李靜然。
我才不會上和尚這個當,直言道:「你們小主持夠狠的,為了報復我,直接將我推到火上來烤了!」
我話音剛一落下,張家耀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皮天醫可別說這樣的話,待會兒佛法大會出了什麼意外還得靠你普度眾生呢。」
張家耀兩次提到了佛法大會出意外,在結合之前張家金和我說過的,張家耀早就要阻止雲台寺佛法大會的事情來看,張家耀肯定是要在佛法大會上搞事情了。
張家耀這老頭城府很深,我不敢和他多言,怕他到時候把搞事情的髒水潑到我的身上,於是我不再理他,而是轉頭直接朝着那屍鬼的方向看了過去,問普信說道:「普信大法師,這死太監不是人吧,為何他也能身穿袈裟,坐在諸位大師之中?」
「阿彌陀佛,皮施主慎言,這位是劉錦居士,是洪城市的大功德之人,是我們雲台寺主持破例邀請來參加大會的!」
「這太監哪裏來的大功德?」普信讓我慎言,我卻不理會他,繼續問道。
那眼睛冒着綠光的劉錦被我的話激怒了,額頭都爆出了青筋來,但是有天師府這些長老在,這劉錦也不敢發作。
普信倒也不生氣,繼續解釋道:「劉錦居士在洪城市建了一個心肺專科醫院,救了很多得了心臟病的人,可謂功德蓋世!」
「我呸,虛偽!」
我毫不客氣的朝着劉錦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別人不知道,我知道,劉家建這醫院完全也是復活周武大帝的一部分!
我這一呸,劉錦再也坐不住了,他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着我說道:「皮劍青,你別欺人太甚了!」
這個時候張家耀反倒是站了起來,一雙如秋水般平靜的眼睛靜靜的盯着劉錦看着,說道:「這位居士別生氣,皮天醫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你們這些佛教信徒,本就是虛偽的!」
「阿彌陀佛,張天師,道佛本是一家,張天師你說我們虛偽,豈不是在說自己也是虛偽的?」
就在這個時候,普信邊上的一個叫普亮的法師站了起來,這普亮法師能言善辯,是雲台寺的講經法師。
面對着普亮的反問,身穿明黃道袍,頭頂蓮花道冠的張家耀不急不慢的說道:「普亮法師,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們佛家講究眾生平等,為何這洪城的老百姓只能像是螻蟻一樣在塔下觀禮,而你們則高高在上,可以在塔上享受?」
說着,張家耀冷笑了一聲:「這不是虛偽,是什麼?」
「這……」普亮法師被張家耀懟的臉都通紅了起來,竟是埡口無語,不知道該如何的回應。
「阿彌陀佛,慚愧,慚愧!」就在普亮無比尷尬的時候,普信念誦了一聲佛號,說道:「張天師教訓的即是,不如我等現在便下這寶塔,和下面的老百姓一同觀禮?」
張家耀低頭望了一眼塔下那密密麻麻,擠成一團的群眾,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很顯然,這老傢伙也不想在塔下和下面的人群擠在一起。
普信的這招以退為進,竟是懟的張家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福生無量!」就在這個時候,張家金念誦了一聲道號,站了起來,衝着普信說道:「你們雲台寺下去就可以了,我們天師府可以在台上觀禮!」
「為何你們可以在台上觀禮?」普亮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