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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張家金就將侗兒和五小屍童拉到了身邊,帶上了大巴車。
當我跟着九屍門的人一起走上大巴車後,猛然間我看到,車上坐滿了天師府的紅衣道長,足足有四十九個。
這些坐在大巴座位上的紅衣道長,看到九屍門的人走了上來,紛紛抬起頭朝着我們看了過來。
這場面就有點像拿着匕首的劫匪,把全副裝備的作戰大隊的大巴劫了一樣。
五小屍童也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紛紛轉身想跑,倒是侗兒攔住了五小屍童,面對着這些紅衣道長投來的疑惑目光,這丫頭毫不懼怕的徑直的走到了後排空着的座位上。
「打擾了,打擾了,各位道長!」
侏儒模樣的五小屍童一邊左右看着,一邊客客氣氣的跟着侗兒的背後走了過去。
「都別看了,檢查一下自己的風水器具,有沒有損壞的,今晚神霄宮將會有厲鬼出世。」
「神霄宮裏面有厲鬼?」
座位上坐着的紅衣道士聽完張家金這話,臉上一個比一個奇怪,坐在前排的道士問道:「執法長老,不會搞錯了吧?」
「對啊,對啊,神霄宮可是我們道家門派,什麼厲鬼敢去神霄宮做亂?」
不等張家金回應,最後上來的張家銀冷冷的說道:「我哥哥聽九屍門的人說的!」
嘩!
張家金此話一出,在場的群眾一片譁然,有些膽子大的故意大聲的議論道:「這不是胡鬧嗎?」
「可不是,不能因為侗兒是佳佳的女兒,就相信九屍門的人啊。」
「我看大長老是老糊塗了。」
「閉嘴,誰說我老糊塗了的?」張家金目光落在一個名字叫揚語的乾瘦道士身上。
這乾瘦的道士倒也是少數幾個不怕張家金的,他迎着張家金的目光站了起來說道:「執法長老,我知道你和張家亮的關係好,但是你也不能因為偏袒九屍門,讓我們天師府的人對自己的同門下手吧?」
「是啊,是啊!」
「這事我干不來!」
「我也干不來,我要稟告掌門天師,把執法長老偏袒九屍門的事情說出去!」
「你稟告屁,執法長老肯定不會空穴來風,我們去神霄宮看了就知道了。」
「有道理,雖然這事情很蹊蹺,但是長老肯定有長老的道理!」
聽着車上的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我知道,這天師府其實也不是鐵板一塊,單單是車上的這些道士,也都分了好幾派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說了,我哥這人固執,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既然他相信九屍門的人,我們就去看看吧,也好讓我哥死心。」
由於洪城市十分的大,神霄宮在洪城市的最東邊,開車也需要三個小時才能到達,我就躺在後椅上休息了起來。
大巴車的白噪音,很快就讓我進到了睡夢之中,迷迷糊糊之中,我進到了一片漆黑的世界。
又做夢了?
每次我做夢,都覺得夢中的自己格外的清醒,而且每次我做夢都和夢外的世界有着一些關聯。
這次又要夢到什麼東西,是奶奶,還是五朝共主,亦或是金慈靜?
可是夢中的我等了許久,夢裏,除了一片黑暗還是一片黑暗,似乎並沒有什麼東西出現。
「有人嗎,有人嗎?」我大聲的在黑暗之中呼喊了兩句,依舊是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沒人,真是無聊!」
夢中的我,席地坐了下來,覺得無趣的我,輕聲的唱起了一首我最喜歡的「貝加爾湖畔」。
「在我的懷裏,在你的眼裏,那裏春風沉醉,那裏綠草如茵……」
就在我引吭高歌之是,漆黑無垠的世界,忽然變成了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
「臥槽,什麼鬼?」
看到這黑夜之中忽然多出了的綠草,我嚇了一跳,就在我說什麼鬼的時候,草原之中忽然之中多出了一群白色的孤魂野鬼。
我愣了一下,趕忙的捂住了嘴巴。
「我說什麼來什麼的嗎?」
我停頓了幾秒以後,又繼續的唱了起來:「月光把愛戀,撒滿了湖面,兩個人的篝火,照亮整個夜晚……」
果然,我唱到這句的時候,綠茵之中忽然多出了一輪皎潔的白色月光,靜靜的灑在了湖面之中,在湖泊的草原邊上,甚至真的出現了一攤篝火,和兩個模糊的身影。
這種感覺雖然十分的奇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深深被戲耍了的感覺。
「是誰,是誰在我的夢中,快出來,別耍我了!」
而就在我說到「耍我」這兩個字的時候,從空中忽然了一張紅色厚厚的嘴唇。
對,只有嘴唇,別的什麼都沒有!
這嘴唇上薄下厚,飄到了我的面前,一張一合的說道:「耍我,耍我!」
「有……」我原本想說有毒的,怕說出來之後,真的就來毒了,到時候把我毒死了可不划算。
而空中的那嘴巴聽到我說一聲「有」之後,由一張變成了兩張,接着變成了三張……無數張。
空中全都是紅色的嘴唇,嘴唇飄蕩在我的周邊,一開一合的,衝着我喊道:「有,有,有,有很多……」
我只感覺有無數隻蒼蠅在我的耳邊迴蕩着一樣,差點就忍不住的喊了一聲「有你個大比兜」……
還好我忍住了,我望着空中飄着的這些嘴巴,忽然間我覺得這嘴巴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王陽明!
對,這嘴巴正是之前我見過的王陽明的嘴巴。
「陽明先生,你別逗我了,有事你說事,沒事的話讓我好好的睡個覺行不行?」
我喊出「陽明先生」這四個字的時候,周圍的所有風景瞬間崩塌了開來,在風景崩塌的瞬間,我看到佛光和道光迸發而出。
這些風景是用儒佛道三家之力搭建而成的。
風景消失以後,戴着一頂黑色冠冕,身穿紅色朝服的王陽明便浮現在了我的面前。
王陽明頭頂那黑色冠冕上的垂下來的絲綿,將他兩隻耳朵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你是耳朵冷嗎?」看着王陽明這一幅猶如入冬一般的打扮,我開口問道。
王陽明卻是淡淡的一笑,說道:「皮天醫,是你眼睛熱了……」